小结

要很好地理解公共行政理论，就必须充分把握其赖以产生与发展的恢宏的历史与文化传统。本章通过将公共行政理论的发展摆放在一个更为宏大的历史文化背景下来考察，认为公共行政理论之所以得以发生，一方面是基于现代社会所独有的以技术理性为特质的现代性（对技术理性的诉求），另一方面也是西方社会以自由民主为特质的政治传统（尤其是美国独特的“反国家主义”政治传统）的必然产物（对价值理性的诉求）。这两大背景决定了公共行政理论自产生伊始就在一种技术理性与价值理性两极徘徊的逻辑困境。本章主要考察了这两大背景是如何深刻地影响着现代行政学的发展的，从而为全书提供了一个观照公共行政理论演绎的宏大视野。虽然公共行政学的发展呈现一种两极徘徊的局面，但在现代社会，人类的自信心在技术理性的支配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张扬，公共领域曾有的梦想现在都已经成为技术的事实，人们不必再对规范价值抱有虔诚的敬畏，从而使得公共行政学总体上呈现朝向民主技术化方向发展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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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第32页。

[2]同上，纽南得序。

[3]〔美〕沃尔多：《行政国家：美国公共行政的政治理论研究》，颜昌武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7，第1页。

[4]〔美〕艾赅博等：《揭开行政之恶》，白锐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

[5]〔美〕库珀：《行政伦理学：实现行政责任的途径》，张秀琴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第33页。

[6]陈嘉明：《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第2页。

[7]〔德〕韦伯：《学术与政治》，钱永祥等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8]《共产党宣言》，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第403页。

[9]〔英〕伯林：《反潮流：观念史论文集》，冯克利译，译林出版社，2002，第1页。

[10]〔美〕法默尔：《公共行政的语言》，吴琼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第49页。

[11]〔美〕阿伦特：《黑暗时代的人们》，王凌云译，江苏教育出版社，1998，第74页。

[12]〔德〕哈贝马斯：《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李黎等译，学林出版社，1999。

[13]〔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第2页。

[14]〔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第1页。

[15]〔澳〕休斯：《公共管理导论》（第四版），张成福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第39页。

[16]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17]转引自〔美〕丹哈特《公共组织理论》，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57页。

[18]同上。

[19]〔美〕费斯纳：《行政过程的政治》，陈振明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第430页。

[20]之所以突出韦伯的重要性，是因为“韦伯的著作支持威尔逊的所有重要观点。他们著作的相似性直接地反映在韦伯所强调的若干关键点的简短提要上”（〔美〕奥斯特罗姆：《美国公共行政的思想危机》，毛寿龙译，上海三联书店，1999，第37页），因而人们往往把传统公共行政学称之为“威尔逊-韦伯范式”。但需要指出的是，韦伯官僚制与古典行政学派和科学管理运动的吻合，只是一种逻辑上的契合，而不是一种历史事实的描述。按照沃尔多等人的考证，韦伯对美国公共行政学产生巨大的影响是在1946年其著作第一次被翻译成英文之后（Brack Brown，Richard Stillman，A Search for Public Administration：the Ideas and Career of Dwight Waldo ，College Station，Texas AM University Press，1986）。

[21]陈嘉明：《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第12页。

[22]〔美〕丹哈特：《公共组织理论》，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74页。

[23]Luther Gulick，L.Urwick，Papers on the Science of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1937，p.192.

[24]Ibid.，p.193.

[25]〔美〕法默尔：《公共行政的语言》，吴琼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另参见马骏《公共行政学的想象力》，《中国社会科学评价》2015年第1期。

[26]竺乾威：《公共管理话语体系的本土化建构：比较的观点》，《学海》2018年第1期；薛澜、张帆：《公共管理学科话语体系的本土化建构：反思与展望》，《学海》2018年第1期。

[27]任剑涛：《政治哲学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第303页。

[28]〔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等译，商务印书馆，1964。

[29]任剑涛：《政治哲学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第254页。

[30]同上书，第258页。

[31]〔美〕沃尔多：《行政国家：美国公共行政的政治理论研究》，颜昌武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7，第14页。

[32]〔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5页，

[33]同上书，第1页。

[34]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17.

[35]Ibid.，p.16.

[36]Ibid.

[37]〔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321页。

[38]Cheryl King，Camilla Stivers，Government is Us：Public Administration in an Anti-Government Era ，SAGE Publicatins，1998，p.12.

[39]Ibid.，p.6.

[40]〔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52～60页。

[41]同上书，第332页。

[42]〔美〕杰斐逊：《杰斐逊选集》，朱曾汶译，商务印书馆，1999。

[43]同上。

[44]乍一看来，这一说法似乎是有问题的。杰斐逊就曾指责制宪会议背离了《独立宣言》的立场，导致了民主的缺失。尽管杰斐逊表达了对制宪者的不满，但却在多个场合对宪法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肯定宪法有力地限制了权力可能发生的滥用：“意识到权力产生滥用的趋向，我们国家的那些知名人士通过建立宪政为国民提供自主的保证，从而修正这种对权力的滥用。”（同上书，第346、130页）尽管以杰斐逊为代表的反联邦党人与以制宪者为代表的联邦党人有着意见的分歧与冲突，但这种分歧与冲突至多是程度上的，而非根本性的。因为在人民主权与限制政府权力这一根本点上，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45]〔美〕奥斯特罗姆：《复合共和制的政治理论》，毛寿龙译，上海三联书店，1999，第72～85页。

[46]〔美〕汉密尔顿等：《联邦党人文集》，程逄如等译，商务印书馆，1997，第264页。

[47]〔美〕施瓦茨：《美国法律史》，王军等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第20页。

[48]〔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64页。

[49]〔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194页。

[50]〔美〕杰斐逊：《杰斐逊选集》，朱曾汶译，商务印书馆，1999，第62页。

[51]〔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6页。

[52]〔美〕考文：《美国宪法的“高级法”背景》，强世功译，三联书店，1996，罗西特序言第1页。

[53]Dwight Waldo，The Enterpris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A Summary View ，Chandler ＆ Sharp，1980，p.10.

[54]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18.

[55]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56]Michael Spicer，The Founders，the Constitution，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1995，p.1.

[57]斯蒂尔曼认为，即使到了20世纪90年代，美国社会仍然保留着反国家主义的传统，不过相对于百年前更显得温和一些。参见〔美〕斯蒂尔曼《美国公共行政重建运动：从“狂热”的反国家主义到90年代“适度”的反国家主义》（上、下），闻道译，《北京行政学院学报》1999年第4期；2000年第1期。

[58]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18.

[59]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18.

[60]Ibid.，p.18.

[61]〔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2004，第236页。

[62]Michael Spicer，The Founders，the Constitution，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1995，p.2.

[63]Ibid.，p.2.

[64]Robert Golembiewski，“A Critical Appraisal of Refounding Public Administration”，Barry Bozeman.ed，Public Management：The State of the Art， Jossey-Bass，1993，pp.91-107.

[65]余致力：《论公共行政在民主治理过程中的正当角色：黑堡宣言的内涵、定位与启示》，《公共行政学报》2000年第4期。

[66]〔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第32页。

[67]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20.

[68]John Rohr，To Run a Constitution：The Legitimacy of the Administrative State ，The 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1986，p.1.

[69]Ibid.，pp.1-3.

[70]〔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5页。

[71]〔美〕罗森布鲁姆等：《公共行政学：管理、政治和法律的途径》，张成福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第524页。

[72]同上书，第518页。

[73]〔美〕沃尔多：《什么是公共行政学》，载斯蒂尔曼编《公共行政学》（上），李方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74]〔美〕达布尼克：《魔鬼、精神与大象》，颜昌武译，《甘肃行政学院学报》2014年第4期。

[75]同上。

[76]同上。

[77]同上。

[78]同上。

[79]〔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

[80]〔美〕沃尔多：《什么是公共行政学》，载斯蒂尔曼编《公共行政学》（上），李方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81]〔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5页。

[82]〔美〕斯蒂尔曼二世：《公共行政学：概念与案例》，竺乾威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83]〔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

[84]江明修：《公共行政学：理论与社会实践》，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997，第13页。

[85]〔美〕沃尔多：《什么是公共行政学》，载斯蒂尔曼编《公共行政学》（上），李方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86]〔美〕怀特、亚当斯：《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刘亚平、高洁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第30页。

[8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第11页。

[88]〔美〕亨利：《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5页。

[89]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90]〔美〕丹哈特：《公共组织理论》，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46页。

[91]同上书，第46页。

[92]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93]Richard Stillman，Public Administration：Concepts and Cases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0，p.19.

[94]〔美〕吉瑞赛特：《公共组织管理：理论和实践的演进》，李丹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第26页。

[95]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96]Woodrow Wilson，“The Study of Administration”，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2（2），1887.

[97]Dwight Waldo，“Development of Theory of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46（1），1952.

[98]Cf.John Child，“Participation，Organization and Social Cohesion”，Human Relations ，29（5），1976.

[99]〔美〕沃尔多：《行政国家：美国公共行政的政治理论研究》，颜昌武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7，第92页。

[100]〔美〕费斯纳：《行政过程的政治》，陈振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第19页。

[101]许立一：《慎思熟虑的民主行政》，韦伯文化国际出版有限公司，2004，第16页。

[102]〔美〕麦克斯怀特：《公共行政的合法性》，吴琼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103]Gary Wamsley.etc，Refounding Public Administration ，Sage，1996，p.17.

[104]许立一：《慎思熟虑的民主行政》，韦伯文化国际出版有限公司，2004，第39～40页。

[105]许立一：《慎思熟虑的民主行政》，韦伯文化国际出版有限公司，2004，第40页。

[106]〔英〕密尔：《代议制政府》，汪瑄译，商务印书馆，1982，第72页。

[107]同上书，第91页。

[108]〔德〕韦伯：《经济与社会》（上），林荣远译，商务印书馆，1997，第248页。

[109]〔澳〕休斯：《公共管理导论》（第四版），张成福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第36页。

[110]〔美〕全钟燮：《公共行政的社会建构》，孙柏瑛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第163页。

[111]〔德〕韦伯：《经济与社会》（上），林荣远译，商务印书馆，1997，第314页。

[112]〔德〕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于晓等译，三联书店，1987，第143页。

[113]〔美〕丹哈特：《公共组织理论》，项龙译，华夏出版社，2002，第6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