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阿瑟·丹托的艺术哲学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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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本书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框架

1.本书的研究范围

再现理论在西方艺术哲学中有着悠久的历史,是最古老、生命力最强的艺术理论。同时,“再现”也是西方哲学中的重要概念,是哲学的中心议题。它可以追溯到柏拉图提出的“摹仿”,希腊语mimesis,近代又与西方的认识论传统密切相关,还是当代语言哲学和文化研究中的关键词。由于历史上“再现”的用法如此广泛,对它的理解和定义也就说法众多。有的侧重其作为一种艺术创作方法的意义,如“再现艺术”中所用的“再现”。李泽厚、汝信主编的《美学百科全书》就将“再现”主要视作一种艺术方法,是“忠实地呈现、复制、模仿某种原型及其背景”。[97]这种对“再现”的理解无疑是比较狭义的,它强调与再现对象的相似性。根据这种定义,只有某些艺术才称得上是再现的。《布莱克威尔美学指南》对“再现”的定义则主要是以绘画再现为典范,认为“再现”是“描绘与描绘对象的关系,因为这种关系前者才成为后者的一种描绘”[98],但它没有把两者之间的这种关系局限于相似性。以上两种定义是美学领域中“再现”最常见的用法。相比较而言,安南塔·Ch.苏科拉(Ananta Ch.Sukla)在《艺术和再现》中对“再现”的定义则要宽泛得多,他提出,“再现基本是一个视觉概念,它解释了人类经验的二元性,指向我们经验中的两个要素——内和外、思想和世界之间的关系”[99]。在这种定义下,如果我们再把“视觉”做一个宽泛的理解(即涵盖想象),并考虑到西方思想对于视觉隐喻的依赖[100],那么几乎一切人类的文化创造都可以看作再现,而不仅仅限于艺术。同时,指向“人类经验的二元性”的“再现”概念从根本上说是一个哲学问题。因此,《艺术和再现》不仅探讨了各种艺术门类的再现,更分别从语言、认识论、政治和历史、宗教仪式、逻辑学,以及后现代主义等方面对“再现”这个概念进行分析。本书中的“再现”,主要采用这种从广义上理解的再现的哲学概念,它以艺术的再现为重心,但认为人类在不同领域的再现具有一定的共同性和通约性,都指向思想与世界、思维与存在的关系,因此广泛地借鉴和参照语言学和符号学的再现理论、历史再现理论、认识论中的再现理论以及文化再现理论等,以探讨艺术再现与其他再现方式的共性和特性。

尽管很多艺术哲学家都讨论了再现问题,但并不是他们的理论都可以被称作再现论艺术哲学。本书所指的再现论艺术哲学是指把艺术再现世界作为艺术的本质和主要功能的艺术理论。这种再现可以是模仿、复制,也可以是描述、象征或能动地反映;再现的对象可以是物质的、精神的东西,也可以是社会的东西。可见,这里的再现论是一种广义上的再现论。丹托的艺术哲学正是在此种意义上可以被视为“再现论”的。他认为,艺术品总是关涉(about)某物或某概念的,这种关涉性(aboutness)构成了艺术品的意义(meaning),艺术的定义则可以简要地归之为“具体化的意义”(embodied meaning)。根据上述对再现的广义理解,丹托所说的关涉性其实就构成一种再现,但它比那种狭义的“再现”含义更为广泛。因此,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也与狭义的艺术再现论有很大的区别。后者特指摹仿说,认为艺术是对客观现实的如实复制,在西方文艺理论史上常常与主张艺术表现主观情感的表现论相对。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则不仅同时融汇了这两者的内涵——艺术既是关涉客观现实的,也同时表达某种主观情感,还综合了他对于知识、行动、历史以及语言等其他再现方式的认识,突出了艺术再现的“具体化”(embodiment)特征。

再现概念涉及哲学、艺术、政治学、认识论、科学、文化研究等各个学科领域。在再现概念的历史发展中,这些来自不同学科的观点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不断打破学科的分类和界限。因此,再现本身就是一个跨学科的概念。同时,丹托的艺术再现论也广泛地借鉴了他在其他哲学领域的再现观。因此,本书在研究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思想时,也采用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分析丹托对不同领域的再现的认识,并与其艺术再现观相比照。研究的重点包括:

(1)探讨丹托艺术再现观念形成的各种背景因素、理论渊源;

(2)阐述“再现”概念在丹托整个艺术哲学体系中的内涵、地位和作用。

(3)揭示其再现论艺术哲学思想的价值和局限。

因此,本书以丹托的各种著述作为考察其再现观念的原始资料和依据,将其再现的艺术观放在西方美学发展的历史中,放在当代艺术实践的背景下,同时参照他的整个哲学体系,充分运用比较的方法,考察他对西方美学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他对当代艺术的透析和反思,正确评价其再现论艺术哲学思想的价值和地位。在此基础上,对中国的艺术反映论和艺术批评现状做跨文化的观照,以从中获得某些理论和方法上的启示。

本书的创新主要体现在研究内容上。迄今,国内外尚未有从再现观念的角度深入研究和阐释丹托的艺术哲学体系的论著,对再现概念的哲学探讨在国内也比较少见。本书旨在克服这些不足,从再现论切入对丹托艺术哲学的研究,同时也丰富国内学术界对再现概念的讨论。因此,与国内现有对丹托的研究不同的是,本书在文献方面不仅涉及丹托关于艺术哲学的著述,也涉及他其他方面的哲学著述,在全面分析文献的基础上建构他的再现观,并由此阐释他的艺术哲学体系。

本书认为,再现问题是丹托哲学的关键所在,他从“难以分辨之物”这种特定的再现方式出发建构了他的整个哲学体系。难以分辨之物在艺术上体现为波普主义力图打破艺术与生活界限的创作,丹托却由此得出了艺术是一种再现的本质定义。这里的悖论也体现了丹托艺术哲学体系的一种张力:一方面它要容纳后现代艺术各种反本质主义的实践,另一方面它仍追求一种本质主义的哲学真理。本书从再现概念的构成要素(再现、再现对象、作者和观众)出发,系统地分析了丹托艺术哲学中关于艺术与世界的关系、美、作者意图、作品的阐释、艺术界等观点;又通过参照丹托关于历史再现的观念,揭示其艺术史叙事和艺术终结论的逻辑与内涵;最后,还在其再现论艺术哲学的观照下审视其艺术批评实践。

在研究视野上,本书具有学术史和跨文化的视野。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思想丰富了艺术再现论,对中国美学界的反映论也有重要启示。再现论是西方美学史上历史最悠久的艺术理论。从古希腊的“摹仿说”开始,它的内涵不断地被修正和扩大,以包容不同的艺术实践。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可以说是在当代艺术实践的基础上对艺术再现论的扩展和修正。反映论也属于艺术再现论的一种,但它主要基于现实主义文艺创作,主张艺术是社会生活的真实反映,强调艺术的客观真实性,因而它在面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作品时往往无能为力。同时,反映论忽视了读者或观众在艺术中的作用,也没有考虑到艺术作品阐释的复杂性。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则在这些问题上为反映论提供了重要启示。

2.本书的研究框架

本书的主体部分由以下内容构成。

第一章“丹托艺术哲学思想的形成”。丹托曾经声称,他是“从自己的生活出发来搞哲学的”。[101]因此,这一章分别从丹托的个人经历、学术渊源、哲学立场以及他所见证的美国当代艺术思潮等方面来探讨丹托艺术哲学思想的主要特征。

第二章“丹托再现论的西方传统”追溯和梳理了西方关于再现的哲学观念史以及西方美学史上艺术再现论的发展和流变,以对丹托的哲学再现观和艺术再现论进行定位。

第三章至第五章是本书的核心部分,尤其是第三章“丹托的艺术再现本体论”,是本书的重中之重。它主要根据丹托在艺术哲学领域的经典之作《普通事物的变身》以及《艺术界》等一些论文,从再现活动的四个要素——再现、再现对象、作者以及观众——具体分析他的艺术再现本体论。其中涉及的重要问题包括艺术与世界的关系、风格、修辞、美、意图、阐释以及“艺术界”等。

第四章“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史哲学”主要探讨丹托如何从他的再现观念发展出他的艺术史哲学,形成其艺术史叙事以及艺术终结的论断。

第五章“丹托的再现论艺术批评”根据丹托的艺术批评文集和他在《国家》杂志上艺术批评专栏的文章,探讨他的艺术批评观和艺术批评实践与其艺术再现本体论和艺术史哲学之间的关联,其中特别关注了他对于中国艺术的评论。

“结语”是对整本书的总结,分析丹托的再现论艺术哲学思想的价值,探讨它对中国当代艺术哲学的启示以及其中的局限性。


[1]Alan Donagan,“Review,”in History and Theory,Vol.6,No.3(1967),pp.430-435.

[2]参见〔美〕诺埃尔·卡罗尔《超越美学》,李媛媛译,商务印书馆,2006,“前言”(彼得·基维)第i页。狐狸和刺猬的说法,来自20世纪英国著名思想史家以赛亚·伯林(Isaiah Berlin,1909~1997)对古希腊残诗“狐狸多知,而刺猬有一大知”的发挥。伯林借此区分两种不同类型的思想人格:“刺猬”试图寻得一个单一、普遍的原则,以此建构一个清晰完整的观念体系,将万事万物统摄其中;“狐狸”则圆融多变,追逐许多并无内在联系的目的,思想零散、漫射,并无意图将其纳入一个一成不变、无所不包的体系中。关于狐狸和刺猬的区分,参见〔英〕以赛亚·伯林《俄国思想家》,彭淮栋译,译林出版社,2001,第26~27页。

[3]参见王春辰《艺术视觉的历史与文本化——丹托艺术哲学的当下阅读》,(http://www.artnow.com.cn/Discuss/DiscussDetail_589_22735)。其中提到美国艺术理论家、艺术史学家大卫·卡里尔(David Carrier,著有《艺术史写作原理》、《博物馆怀疑论——公共美术馆中的艺术展览史》,皆已翻译成中文出版)在中央美院讲学中认为“丹托已经取代格林伯格,成为美国当下最重要的艺术批评家”。作为丹托的高徒,卡里尔的说法并无偏袒老师的意思。在美国艺术界,将丹托拿来与格林伯格做比较的提法非常普遍,如Sarah Boxer,“Non-Art for Non-Art's Sake”in The New York Times,August 6,2000(http://www.nytimes.com/books/00/08/06/reviews/000806.06boxert.html);Barry Gewen,“‘Unnatural Wonders’:Art for Arthur's Sake”in The New York Times,March 27,2005(http://www.nytimes.com/2005/03/27/books/review/027GEWENL.html)。

[4]参见“Philosophers and Their Critics”丛书卷首总主编Ernest Lepore的导言。

[5]参见“Editor's Introduction,”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p.1。

[6]梅隆美术讲座(A.W.Mellon Lectures in the Fine Arts)由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举办,从1952年开始每年邀请一位当代美术界“最杰出的学者”向公众进行一系列的讲座。英国著名艺术史家贡布里希(E.H.Gombrich,1909~2001)曾担任1956年第5届梅隆美术讲座的主讲人,其内容后来扩展为《艺术与错觉》(Art and Illusion)一书于1961年出版,其他著名的梅隆美术讲座系列还包括1965年以赛亚·伯林的《浪漫主义的根源》(The Roots of Romanticism,2001),1984年沃恩海姆(Richard Wollheim,1923~2003)的《作为艺术的绘画》(Painting as an Art,1987)等等。丹托的这次讲座也在1997年结集成同名书籍出版,中译本由王春辰翻译,2007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

[7]参见David Carrier,“Introduction:Danto and His Crtics:After the End of Artand Art History”,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1-16。

[8]参见Noel Carroll,“The End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17-29。

[9]参见Michael Kelly,“Essentialism and Historicism in Danto's Philosophy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30-43。

[10]参见Martin Seel,“Art as Appearance:Two Comments on Arthur C.Danto's After the End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102-114。

[11]参见Brigitte Hilmer,“Being Hegelian after Danto”,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71-86。

[12]Donald Davidson,“Danto's Action,”in Action,Art,History:Engagemnts with Arthur C.Danto,eds.Daniel Herwitz and Michael Kelly,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pp.6-16.

[13]事实上它是论文集里的第二篇文章,但第一篇文章是Akeel Bilgrami对丹托职业的一个简短介绍。参见Action,Art,History:Engagemnts with Arthur C.Danto,eds.Daniel Herwitz and Michael Kelly,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4]Donald Davidson,“Danto's Action,”in Action,Art,History:Engagemnts with Arthur C.Danto,eds.Daniel Herwitz and Michael Kelly,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p.8.

[15]有关这次网上美学大会的论文和讨论,参见http://artmind.typepad.com/onlineconference/。

[16]See Arthur C.Danto,“The Artworld”in 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Vol.61,No.19(Oct.,1964),pp.571-584.

[17]George Dickie,“Defining Art”in American Philosophical Quarterly,Vol.6,No.3(Jul.,1969),pp.253-256.

[18]Judith R.Blau,“Study of the Arts:A Reappraisal”in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Vol.14(1988),p.272,281.

[19]Anita Silvers,“The Artwork Discarded”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34,No.4(Summer,1976),pp.441-454.

[20]Jeffrey Wieand,“Can There Be an Institutional Theory of Art?”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39,No.4(Summer,1981),p.409.

[21]Jeffrey Wieand,“Can There Be an Institutional Theory of Art?”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39,No.4(Summer,1981),p.416.

[22]Stephen Davies,Definitions of Art,New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1,p.81.

[23]Ibid,p.82.

[24]Marx W.Wartofsky,“Art,Artworlds,and Ideology”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38,No.3(Spring,1980),p.247.

[25]See Pierre Bourdieu,“The Historical Genesis of a Pure Aesthetic”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6,Analytic Aesthetics(1987),pp.201-210.

[26]B.R.Tilghman,“Danto and the Ontology of Literatur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0,No.3(Spring,1982),p.297.

[27]Crispin Sartwell,“Aesthetic Dualism and the Transfiguration of the Commonplac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6,No.4(Summer,1988),pp.461-467.

[28]Joseph Margolis,“Ontology down and out in Art and Scienc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6,No.4(Summer,1988),p.456.

[29]Joseph Margolis,“Ontology down and out in Art and Scienc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6,No.4(Summer,1988),p.451.

[30]John Andrew Fisher,“Is There a Problem of Indiscernible Counterparts”in 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Vol.92,No.9(Sep.,1995),pp.467-468.

[31]See Daniel Herwitz,Making History/Constructing Art:on the Authority of the Avant-garde,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3,pp.25-32.

[32]Roger Seamon,“The Conceptual Dimension in Art and the Modern Theroy of Artistic Valu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9,No.2(Spring,2001),p.148.

[33]Nol Carroll,“Danto,Style,and Intention”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3,No.3(Summer,1995),pp.251-257.

[34]Peg Brand and Myles Brand,“Surface and Deep Interpretation,”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p.55-69.

[35]Arthur C.Danto,“Responses and Replies,”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p.205-206.

[36]Nol Carroll,review of Danto,History and Theory,Vol.29,No.1(Feb.,1990),p.120.

[37]Nol Carroll,review of Danto,History and Theory,Vol.29,No.1(Feb.,1990),p.124.

[38]Noel Carroll,“The End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37(1998),p.21.

[39]Ibid,p.23.

[40]Ibid,p.29.

[41]Sondra Bacharach,“Can Art Really End?”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60,No.1,60th Anniverisary Issue(Winter,2002),p.65.

[42]See Joseph Margolis,“The History of Art After the End of the History of Art”in What,after all,is a Work of Art?:Lectures in the Philosophy of Art .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9.

[43]See Anita Silvers,“The Story of Art is the Test of Time”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49,No.3(Summer,1991),pp.220-221.

[44]See Paul Crowther,“Postmodernism in the Visual Arts:a Question of Ends”in his Critical Aesthetics and Postmoderni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3,,pp.179-196.

[45]Ibid,p.183.

[46]Jane Forsey,“Philosophical Disenfranchisement in Danto's ‘The End of Art’”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9,No.4(Autumn,2001),p.403.

[47]Ibid,p.408.

[48]Claire Detels,“History and the Philosophies of the Arts”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1,No.3,Philosophy and the Histories of the Arts(Summer,1993),p.367.

[49]Ibid,p.367.

[50]Christopher J.Knight,“The Art of Our Necessities is Strange”in Clio,Vol.27,No.1(Fall,1997),p.135.

[51]Ibid,p.138.

[52]参见David Carrier,“Introduction:Danto and His Crtics:After the End of Artand Art History”,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1-16。

[53]David Carrier,“Danto as Systematic Philosopher,”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p.13-27.

[54]David Carrier,“Danto as Systematic Philosopher,”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14.

[55]Nel Carroll,“Essence,Expression,and History,”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p.79-106.

[56]Ibid,p.90.

[57]参见Michael Kelly,“Essentialism and Historicism in Danto's Philosophy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p.30-43。

[58]参见Ricard Lind,“The Aesthetic Essence of Art”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0,No.2(Spring,1992),p.117。

[59]Martin Seel,“Art as Appearance:Two Comments on Arthur C.Danto's After the End of Art”,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1998,p.105.

[60]Ibid,p.110.

[61]此书译为《美的滥用》,由江苏人民出版社于2007年出版。但值得一提的是书名中“abuse”的意思和译法。在《牛津简明英语词典》[〔英〕皮尔索尔(Pearsall,J.)编,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年版]中abuse作为名词主要有三种意思:“①对某物的不当使用;②残忍和暴烈的对待;③侮辱和冒犯的语言。”(见第6页,abuse词条)该书中译本的译者将其译为“滥用”,无疑是将它理解为第一种含义。但事实上,丹托在此书中谈论的是先锋派如何对传统艺术的核心——“美”进行反抗,美为何在现代艺术中难寻踪迹,以及为何美不是艺术的必要条件。书名“The Abuse of Beauty”本身则取自19世纪法国天才诗人兰波(Arthur Rimbaud,1854~1891)的诗歌集《地狱一季》中的一句“One evening,I sat Beauty on my knees;and I found her bitter,and I abused her.”(译为:一天晚上,我让“美”坐在我的双膝上;我发现她很讨厌,于是我暴打了她一顿。)因此,abuse在这里应理解为第二种意思。香港中文大学的梁光耀在其2006年的博士学位论文《Danto的艺术终结论及其后果》中将此书的书名译为《对美的攻击》,笔者认为这一译法更符合丹托的原义。在本文中笔者将采用这一译法,特此说明。

[62]J.Gilmore,“Internal Beauty”,Inquiry,Vol.48,No.2,April 2005,p.153.

[63]Ibid,p.154.

[64]Gregg M.Horowitz,“‘I Sat Food on My Knees:’The Promise of Happiness in Arthur C.Danto's The Abuse of Beauty ”,Inquiry,Vol.48,No.2,April 2005,p.158.

[65]Fred Rush,“Remnants of Beauty”,Inquiry,Vol.48,No.2,April 2005,p.173.

[66]Diarmuid Costello,“Whatever Happened to ‘Embodiment’?:the Eclipse of Materiality in Danto's Ontology of Art”in Angelaki:Journal of the Theoretical Humanities,Vol.12,No.2(August,2007),pp.83-94.

[67]York Gunther,“Content,Embodiment and Aesthetic Force”at http://www.vanderbilt.edu/AnS/philosophy/events/.OCA/GuntherDantoConference.pdf.

[68]在朱狄的著作中,丹托译作丹陀。

[69]朱狄:《当代西方艺术哲学》,人民出版社,1994,第122~125、484~485、510页。

[70]此书中丹托被译为“丹图”。参见〔美〕A.C.丹图《萨特》,安延明译,工人出版社,1986。

[71]丹托原书的标题是“哲学对艺术的剥夺”(The Philosophical Disenfranchisement of Art),它和“艺术的终结”(The End of Art)都是其中章节的标题。中译本则直接采用了“艺术的终结”这个更具煽动性的标题作为全书的标题。此书于2005年修订再版。

[72]《叙述与认识》(Narration and Knowledge,1985)是丹托在历史哲学领域的经典之作《分析的历史哲学》(Analytical Philosophy of History,1965)一书的再版,同时在原书的基础上补充了三章。中译本由周建漳翻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出版。

[73]参见《艺术的终结之后》“译后记”,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第246页。

[74]周计武:《艺术的终结——阿瑟·丹托的诊断》,载于《学习与探索》2006年第3期,第126~129页。

[75]张冰:《丹托艺术观的哲学立场》,载于《兰州学刊》2008年第4期,第18~21页。

[76]金鸥贤:《解读——丹托“艺术的终结”》,载于《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年第8期,第127~128页。

[77]彭锋:《艺术的终结与重生》,载于《文艺研究》2007年第7期,第30~38页。

[78]彭锋:《不可定义之后的定义——当代美学视域中的艺术定义理论》,载于《意象》第2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79]孙艳秋:《艺术定义的新可能——丹托的“艺术界”之思》,载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9年第2期,第106~111页。

[80]殷曼楟:《“艺术界”理论建构及其现代意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81]分别载于《世界美术》2003年第3和第4期。

[82]在王春辰的硕士学位论文《走向多元主义的艺术视野——丹托论后历史艺术批评》中提到,中央美术学院易英教授的《当代艺术批评专题》课程中有关于丹托的专题讨论。见第7页,注1。

[83]参见刘悦笛《分析美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84]刘悦笛:《中国美学三十年的功过得失》,载于《文艺争鸣》2008年第9期,第44页。

[85]David Carrier,“Danto as Systematic Philosopher,”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15.

[86]Mark Rollins,editor's introduction,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Cambridge,Mass.,1993,p.1.

[87]Donald Davidson,“Danto's Action,”in Action,Art,History:Engagements with Arthur C.Danto,eds.Daniel Herwitz & Michael Kelly.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2007,p.8.

[88]参见David Carrier,“Danto as Systematic Philosopher,”in Danto and His Critics,ed.Mark Rollins,Oxford UK & Cambridge US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pp.13-27。

[89]See Peter Kivy,“Differences”in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Vol.51,No.2,Aesthetics:Past and Present.A Commemorative Issue Celebrating 50 Years of The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 and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Aesthetics(Spring,1993),pp.123-132.

[90]参见Nel Carrol,“Chapter 1 Art and Representation”,in Philosophy of Art: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London:Routledge,1999,pp.26-33。尽管卡罗尔在文中没有提到丹托的名字,但他所论述的新再现论的具体内涵,以及其中的很多范例,都表明这就是丹托的理论。

[91]参见Nel Carrol,“Chapter 1 Art and Representation”,in Philosophy of Art: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London:Routledge,1999,pp.19-33。

[92]F.R.Ankersmit,“Danto on Representation,Identity,and Indiscernibles,”in History and Theory,Vol.37,No.4(Dec.,1998),p.51.

[93]Ibid,p.54.

[94]Ibid,p.62.

[95]Ibid,p.69.

[96]F.R.Ankersmit,“Danto,History,and the Tragedy of Human Existence,”in History and Theory,Vol.42,No.3(Oct.,2003),pp.291-304.

[97]李泽厚、汝信主编《美学百科全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0,第627页。

[98]David E.Cooper,ed.A Companion to Aesthetics .Oxford:Blackwell Publishers,1992,p.364.

[99]Ananta Ch.Sukla,ed.Art and Representation:contributions to contemporary aesthetics,Westport:Praeger Publishers,2001,p.1.

[100]事实上,“再现”这个概念本身就反映了视觉隐喻对西方思想的支配。参见〔美〕理查·罗蒂《哲学和自然之镜》,李幼蒸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

[101]阿瑟·丹图、埃娃·多曼斯卡:《美学与科学无法分离——阿瑟·丹图访谈录》,彭刚译,载于《学术研究》2007年第10期,第9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