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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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守

目光移开远去的记者,回过头望见朋友们正紧攥着拳从快走渐变为小跑。

他们整体移动着,离我越来越近。

我赶忙拖动身躯离开所待地,使力甩动着四肢,尽量将速度提升的更快些。

跑着跑着,我想起那些影视中,凡是逃跑被追必跌倒的情节,真是他妈的傻逼导演和编剧。

……。

由于来时路被他们堵住,我便朝另一条好几年前去过的生路跑去。

在那时,脚下的路还是黄土路,如今都已成了黑色邦硬沥青道。

我每奔跑一段路便撇头往回瞄一眼,情况很糟糕,他们的速度提升的愈来愈快,离我的距离也更加的近。

“混蛋!这已经是我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我喘着气心中着急道,“得赶快想办法甩掉他们。”

正想着该如何做,便见前方有一条往右,大致往家方向延伸的小土路,我毫不犹豫的斜拐了进去。

土路渐渐变宽,后面似马蹄般的踏地声令我不敢再回头。

终于,土路在经过一段狭窄的夹石土桥后连接上了沥青路。

陌生紧闭的房屋映入眼帘,奔跑之余,我慌忙将那些房前路边上的东西一把带倒,尽可能的设置路障,拖慢他们的行进速度。

我直驰了一段,感到路线不对,再往前跑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而且大路延伸的方向和我家的方向完全不对,于是我瞄准了个往左进村镇里的上坡土路,慌忙窜了上去,凭着感觉往家奔。

拐来拐去,那脚步声已经在我背后消失。

我不敢怠慢,继续全速奔跑,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即回到家才算安全。

我就这样拐来拐去,村子间的小路让我头晕,不过最终我还是跑到了一条熟悉的较宽土路前。

前面就是通往我家的路了,我激动的下颚在发颤,便见另一旁的岔路出现了个人影。

是朋友!

我拔起腿就跑。

也许是单个人不敢上,要等大家来才敢行动,这为我争取到了点时间,不然,若我俩同时起步,我肯定会被他拦截住。

.........

我一股气冲到了家门前,大口急喘着粗气,慌忙的将手往兜里摸索,全身的口袋仓促摸索了个遍。

该死的,竟然没有钥匙,每次锁门前,我都会检查一遍钥匙才锁门的啊。

我回头一撇,他们已经将手臂伸平,离我不足五十米,个个面目狰狞,作出撕人状朝我抓来。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发颤的手再次从下而上摸索着。

终于,我在上衣内兜的的死角处摸到了钥匙。

我赶忙将钥匙插入门孔,这时,我已经能听见他们发出的低吼声与愈来愈近的脚踏声。

咔咔拧开了门锁,迅速转动门栓,正要推门而入,嗓子便被衣服拉住,我这才发现被人拽住了衣服后的小帽。

我猛的将外套拉锁拉下,再一扯,拽断了锁头,将外套留在门外,推门跨了进去。

迅速转身的同时,便全力扳动了铁门。

一只手的手指已经伸进门来,我没有任何犹豫,全力猛合上了门。

“嘭——!”

那两根手指瞬间被门夹的粉碎,两枚血花溅印在那蓝色门角上。

我使力蹬着地面,用身体顶住门,转上了铁栓,没等我拧下安全门栓锁,便看见那铁栓反向转起来。

有人在门外拧,我赶忙在里面使劲把住,阻止他拧开。

可我正处于虚弱中,还没吃早饭,力气那比得过他们,眼睁睁着看着门栓缓缓转向打开的方向。

我咬着牙,抬头望了望上面的安全铁插,迅速的挑起脚尖,在哗啦一声铁栓完全拧开后,推上了安全铁拴。

堂堂堂堂的砸门声紧接着响起来。

我低头望着那完全打开的铁栓,颤抖着双唇,泪忍不住的流下来,俯下身子,将下面的铁栓也插上了。

双腿发软的我朝里挪动了几步,撇了一眼高耸的墙头,快速拉开玻璃门并合上,进了客厅,慌忙翻找着可以充当武器的物件。

……。

我在沙发后,找到了根一米余长、拇指粗、有些锈的铁棍。

我迅速将他握在我的手里,这时,砸门声已经渐渐平息下来。

我望了望门的方向,抓紧了铁棍,继续翻找。

.........。

在放工具的大木抽屉里,找到两盒图钉、一盒三十毫米水泥钢钉,还有一些零散的二十毫米麻花钉和超长规格十厘米的水泥钢钉与不到二十毫米的小钢钉。

很明显,这些是盖房子后的剩余。

我将拿起两盒图钉和那盒水泥钢钉,拉开玻璃门,在小院里摆放起图钉来。

一个盒里大约有一百个,我意犹未尽的摆完了两百个图钉。

“两百个太少了,两千个还差不多。”我心里如此想着。

摆完了图钉,我又摆放起水泥钢钉,这比图钉要难得多,不禁要考虑位置,还要让他立起来,躺着的钢钉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我扔掉三个空盒子,来到大厅,随手拿起木抽屉里的三枚十厘米钢钉,同样别到了腰上。

转身打开厨房门,我拿出剁肉的刀,横摆在客厅的桌子上,烧开了一壶水,沏上了茶。

“来一个,死一个!”我边嚼着沙发后找到的一袋饼干边嘟囔道。

.........。

绷着神经瞧着墙头,没有人硬闯,安静的气氛使我也有些困倦,没有手机提神,我直接站了起来,开始活动手腕脚腕,开始做一些轻微运动。

本以为有氧活动会让我清醒一些,没想到越做越困。

我实在熬不住了,走过去,将窗户和推拉门锁死,拖动着茶几,堵住了门。

用胶带将门窗前近两米悬空拉紧,大约高于地面二十厘米,像是绊马索一般,错综缠绕。

做完这一切,我瞄了眼墙上的大方表,已凌晨三点。

我困的要命,哈欠连连,甚至不受控制的头开始一垂一垂。

就眯一会,我如此想着,他们估计也回去睡了,毕竟朋友们都没熬夜的习惯,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即使有例外,他们都蹲在外面守着,此刻应该也是在打盹中。

关上灯,注视了门几分钟,没有任何异样动静,我便右手抓着钢钉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