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三

气　门

或问：风寒暑湿燥火，为天地之六气，凡人有所感触，则现症不测，既得闻命矣。今言人身之气亦有七情九气之不同，其气从何而生？因何而病？可得闻欤？

答曰：天道善贷⁽¹⁾，贷人以三气，上曰始，其色青，中曰元，其色白，下曰玄，其色黄，即是宗、营、卫之三气也。故曰人身之气即天地之气，为造化之主，神变莫测，万物得之则生，失之则死者也。况人在气交⁽²⁾之中，一呼一吸，未尝不与天地之气相接，故《内经》又云：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声音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抑知人之气与天地之气无二，为吾身造化生长之元不缪⁽³⁾也，其气顺之为生生不息之机，逆之则灾害并至，夭扎随焉。所以《内经》谆谆告诫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又《道藏》云：含精养神，德通三元⁽⁴⁾，精液⁽⁵⁾腠理，筋骨致坚，众邪辟除，正气常存，累积既久，变形而仙也。今人不独不能佩服⁽⁶⁾妙训，而且不知所以节省，反恣意斲削，致真元受亏而病。医者又昧于兹理，并不分营卫脏腑虚实，每每用劫夺之剂取快一时，以致真气耗散，生机绝少，乘成⁽⁷⁾不救。正所谓一误再误，良可叹息者也。余虽愚鄙，凡治一病，必先审其元气之虚实而后用药，大约中病即止，不敢妄投，盖以有病则病受之，无病则元气受之也。经不云乎必先岁气，无伐天和，若不曲体⁽⁸⁾此义，暗夺人寿，宁免鬼神之责乎？

脏腑诸气虚实之脉　脉长，为气治而无病。若弦长，为怒气伤肝，木燥火炎之象，宜以疏泄之剂平之。短则气郁不舒，当用调畅之剂开之，所谓木郁则达之也。洪大者，血不足而气有余也，气无体，以血为体，血虚则气无所依归，故以清润之剂和之，使其相平也。数则气结塞而化火，五心为之烦热不宁也，以辛凉甘润之剂清之。脉上盛而气高，高则逆而喘嗽，以清顺之剂和其肺胃。下盛为气滞，乃膀胱、大小肠癃闭结涩之病，随其虚实寒热而通之。沉细虚微为三焦元气不足，以温补之剂益之。涩数为心气郁而化热，主心与包络血液枯燥，而得嘈杂烦痛怔忡之症，以甘寒辛润之剂滋之。脉代为气衰，乃脏腑之元气虚脱，不能接续，有盛衰代谢之意，当急用竣补之剂以夺之，夺之不能，则与死期。凡病脉自小而渐大者为病进，自大而渐小者为病退。脉之为道甚精微，自在学者神而明之者也。

心包络膻中虚实之气形证　盖大气积于胸中，胸中即膻中也，为宗气之源，心肺统之，本为清纯至高之气，轻而上升，与营气并行于十二经络之中，以为血脉，所以言心主血脉也。若人忧思郁抑，怀抱不舒，志气不扬，使宗气失其宣化流动之机而逆归膻中，以致否否不快，怏怏不乐，久之郁而化火，隐隐作痛，梗塞不通，遂成噎膈者，是此气之为病也。

包络膻中虚实之气治法　实则气郁而化火，故膻中痞结为痛，为烦躁嘈杂，或怔忡惊悸，以开郁顺气、清火消痰为主；虚则气衰而血亦不足，必至心虚胆怯，神思昏惰，胸中抑抑不乐，怏怏不舒，当以益气滋血、宁神定志、发扬疏散之剂主之。

包络膻中气实主方

紫菀三钱　贝母二钱　橘红一钱　菖蒲　远志　益智仁各五分　黄连三分　甘草二分

煎，午后、临睡服。

肺主宗气，忧愁则伤肺，肺主收引，故气郁而不通，紫菀、贝母辛苦之味，能清肺顺气使之下行，益智、远志、菖蒲能开郁散结而调心气，醒神明，气郁化火，火郁生痰，以黄连、甘草清火，橘红、贝母消痰。若火盛而膻中嘈痛者，加黄连五分，当归一钱，去益智、远志之辛燥。如痛极难忍者，为心疝，加延胡、川楝子各一钱五分，去黄连不用。安神丸可以常服。

包络膻中气虚主方⁽⁹⁾

枣仁三钱　当归　丹参各一钱五分　人参　茯苓各一钱　远志　菖蒲　益智仁各二钱

煎，午后、临睡服。

思虑伤神，心脾之营气阴虚而停滞不运，逆归膻中。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气逆膻中，心⁽¹⁰⁾致抑郁不舒，怏怏不快，神思昏愦，睡梦不宁。今以枣仁、茯神安神宁志，丹参、当归养血开郁，人参育气而使宗气运行三焦，远志、菖蒲、益智之辛温可以散结而醒神。如元气虚，再加人参一钱；如中气不足，饮食少思，加白术二钱；如心家有热，加生地二钱。天王补心丸、宁志丸可以随症调治。

安神丸见火门心与小肠实火症

天王补心丹　忧思郁结，谋虑不遂则伤神，劳苦心勤，用力作务则伤气，使心运智，决策筹画则伤血，因而液竭虚烦，血枯内热，以致心不清，神不宁，胆怯气弱，怔忡恍惚，睡梦不安，咽干舌燥诸症。

人参二两　黄芪一两五钱　茯神　枣仁　麦冬　生地各三两　丹参　天冬　柏子仁各二两　玄参　知母　远志肉各一两五钱　百部　菖蒲　五味子　甘草各一两

蜜丸，临睡空心，灯草龙眼汤吞服三五钱。如大圆，化服。

宁志丸　足少阴肾在令为冬，在神为志，本藏精之脏，为生气之源。若人情性抑郁，志气不扬，精神虚惫，形容枯萎，昼则贪眠，夜反不寐，虽寐而惊悸易醒，或谋虑不遂，劳烦过度，气逆膻中而怔忡否闷，彻夜无睡，及睡而神昏气惰，甚至饮食不思，肢体懈，盗汗怯寒，梦遗滑泄。总由心肾不交，精神不固之故。此药气血双补，精神兼固，阳虚火弱者宜之。

枣仁五两　人参　黄芪各二两　白术　茯神各三两　当归身三两五钱　莲须　远志各二两　朱砂　益智仁　甘草各一两　乳香五钱

蜜丸，早晚空心，灯心汤吞服二三钱。无睡，用陈酒送下。

肺与大肠清浊之气形证　肺气通乎天，上主咽喉鼻息颠顶，凡有所病，则鼻渊脑漏，不闻香臭，咽嗌不利，喉咙肿痛，气闭火郁则喘急，痰凝梗塞而痛者是也；大肠之气通乎地，凡有所病，则里急后重，窘迫作痛，肠鸣腹满，浊气滞下而后泄者是也。无论虚实，总以调气为主。余症尚多，自有本门可考。

肺与大肠清浊之气治法　经云高者抑之，使天气下降而浊气化，下者举之，使地气上腾而清气升也。

肺经浊气主方

贝母二钱　荆芥　苏子各一钱五分　杏仁　橘红各二钱　薄荷　枳壳各五分

煎，午后、临睡服。

肺气专于通调四布，以征清肃下输之令，今本经之气秘而不散，故有前症。盖苦能利气，辛能散气，以贝母、杏仁、苏子之苦辛而理肺，使肺气清而天气降，橘红、枳壳利于下，以其苦也，荆芥、薄荷越于上，以其辛也，而兼有利痰散火之能。如气逆而喘促，加紫菀三钱，桑皮一钱五分，去荆芥之辛散。

大肠清气主方

生黄芪二钱　当归一钱五分　人参　白术　陈皮各一钱　柴胡　防风各五分　升麻二分

卫气出于下焦，恃其悍气之慓疾，昼夜行于阴阳经脉之中，外及皮肤分肉，内暨五脏六腑，虚则陷于至阴之下而不能举，故有下迫渗泄诸症。黄芪专补卫气，生则其力更旺，用以为主；人参补宗气，白术补营气，气不足者血亦虚，血不足者气无附，当归补血，正以辅气也，气血冲和，则营卫有益；升、柴、防风引生阳之气达上焦，入腠理，以陷下而化为清升也。

脾胃营气形证　脾胃所有诸病另见，本门不赘。今只将脾胃之元气表而出之。此气即营气也，营者经营运动之义，即天地斡旋造化生成万物之元气，人之脾胃与之相匹，故能健运不息，融化水谷之精微，布于四脏，四脏禀受其气而成精津血液，以奉生身滋养灌溉之用。即所服之药，或补泻，或升降，或通利，或发散，亦莫不藉其营气而运化分消，入于诸经者也。若脾胃之元气一虚，则五脏无所禀受而生机绝少，故曰脾胃者万物之父母也。

脾胃营气不足治法　脾为太阴湿土，言湿则土原赖水为用，盖因水土相滋，动植得以化生，土不得水，草木为之焦枯，此造化以相克为用之妙也。故脾土过燥，则干枯坚硬而不能运。又脾胃之性喜燥恶湿，喜温恶寒，若过于湿，则脾又为之凝滞软弱而不能运。治之之法，以培补三焦之元气为主，腐熟水谷之精微为佐，盖气化而阴阳和，营卫调，永无燥湿之偏克，正健行之用矣。

脾胃营气不足主方

白术　麦芽粉一钱五分　人参　陈皮　神曲各一钱　黄芪七分　砂仁　白蔻仁各五分　炙甘草二分　木香三分　生姜一片　大枣一枚

煎，空心午后服。

胃为水谷之海，无物不容，脾为转输之官，无物不运，能纳能运，皆后天资生之本也。是方以白术启脾为君，参、芪佐之，以益三才之元气；神曲、麦芽，谷类也，藉之以腐熟水谷，为臣；香能开胃醒脾，和中理气，故以香砂、白蔻为使；陈皮、甘草和中，姜、枣温胃滋脾，皆助营之要药，性禀中和，不偏燥湿者也。资生丸、固本健脾丸、香砂健脾丸、胃爱丸可服。

冲和资生丸　盖胃主司纳水谷，脾主运化精微，人因谋虑过度则伤肝，饥饱失时则伤脾，肝脾之气不和，则资生造化之机日拙，遂致胃强脾弱，既食而运化不及，气逆膻中，不食而犹然否满，日久五脏无所禀受，三焦清气虚陷，精血日亏，形神销铄，大便滑泄，溲便短浊，浊气僭上，渐成中满，土虚水泛，周身肿胀。是药不独培补脾胃之营气，兼能补肺以统气，疏肝以达气，滋心以育气，益肾以生气，五脏之元气有裨，而精津血液赖以有成也。

白术四两　茯神　枣仁　当归　莲肉各二两五钱　人参二两　黄芪　陈皮　砂仁　楂肉　神曲　麦芽粉各一两五钱　白蔻仁　远志　益智各一两　木香五钱

蜜丸，早晚空心，米汤或参汤吞服二三钱。

固本健脾丸　胃虚恶食而不能容，脾虚能食而难于消，上则嗳腐否满不舒，下则膨胀迫滞而泻。久服温补脾元，和中醒胃，进食止泄，推陈致新。

白术四两　陈皮　茯苓　陈冬米各二两　神曲　麦芽粉各一两　肉果⁽¹¹⁾　砂仁　木香各五钱

水叠丸，早空心、午后白滚汤吞服三钱。

香砂健脾丸　喜温恶寒，喜燥恶湿，喜香恶臭，喜通恶滞，本脾土之性也。此丸即前方加制香附八两，以疏肝健脾，开郁理气，兼之甘温香燥，适其性而启发营气，则胃自易纳，脾自易化，渐至三腕通畅，二便均调，肌肉肥腻，体肢强旺矣。凡男妇小儿有不思饮食，即食而不消，倒饱嗳气，吞酸呕恶，肠鸣泄泻，面黄肌瘦，四肢浮肿者宜之，食前姜汤吞服二三钱。

胃爱丸　脾胃虚寒，闭塞不通，不食则嘈杂而似饥，及食则呕恶而难进，此土虚胃败之故，非伤食、恶食之比。其症口干而不欲饮，喜热而畏寒。其脉两寸口虚弱无神，知其三腕空虚，中气有亏也。以此药急进之，培脾胃之真元，醒垂绝之生气，不拘老少，可俾常服。

人参　白术　山药　茯苓各二两　莲肉一两　白豆蔻六钱　陈皮五钱　苏叶　甘草各三钱

炼白蜜为丸，重三钱，早晚空心，米汤化服一丸。

如泄泻，加咸炒益智仁五钱，用荷叶煎汁调谷芽粉为糊，丸绿豆大，早晚米汤各吞二三钱。

肝胆生发之气不足形症　甲胆乙肝，为春令发生之始，能令万物向荣，其性喜条达而恶抑遏，古人所以方长不折⁽¹²⁾者，顺其性而毋伐天和也。今人只论肝木多有余而无补法，必以克削为事，此但言其标而竟忘其本也。其标固有木燥火炎，热极生风之变，及愤满⁽¹³⁾否胀刺痛之苦，其本则春令不行，木气郁陷，失其条达之性，伤其生发之机，所谓春伤于肝，夏必洞泄者也。惟东垣独悟此理，能以补中益气之剂升发清阳之气于至阴之下，而救千载之弊也。

肝胆生发之气不足治法　肝胆具风木之体，全在滋养以制其燥，疏畅以适其性，治有余亦不过平肝滋燥，补不足无出于升阳益气，所谓木郁达之者，即此义也。

肝胆之气不足主方

当归身二钱　陈皮一钱五分　人参　白术　川芎各一钱　柴胡五分　升麻三分　甘草四分⁽¹⁴⁾　生姜一片

水煎，早空心、午后服。

睡则血归于肝，肝得血以滋养，则春升之令行。故用芎、归以补本经之血而制其燥，以参、术益本经之气，升、柴佐升发之机，木陷于土中，则脾为之不舒，以陈、甘和之。如两胁作痛，胸腹如刺，加木香三分，楂肉一钱，炒白蒺藜一钱五分；如两腰重坠，加羌活、独活各五分。

肾与膀胱之气不足形证　肾与坎卦同体，外阴而内阳，《易》云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故坎具一阳之气，而肾为生气之源。又曰山泽通气，其气在天地，出自水中至阴之分，腾而上之，为云为雾，在人则子后一阳生，时其气出阴入阳，循脊而上透于高巅，化而为精为髓，故脑为精髓之海，犹之云从地生而雨由天降，所以古人云水出高源也。其气一虚，则水成寒水，地冻水凝，气不舒泄，遂致雨露不施而精枯液竭。今人惟知肾属水脏，误为有形之物，非苦寒不足以滋补，究未达气为水母之义，益气正所以滋水之化源也。且此气出乎肾，又系于心肺，为吾人呼吸之主，三焦生化之源，前哲之主助阳生炁，而又能招虚火之归阴，良有以也。

肾与膀胱之气不足治法　水中无火则地气不腾，故以温补肾元而兼培脾土。

肾与膀胱不足主方

人参二钱　熟地一钱五分　茯苓　山药各一钱　泽泻　丹皮各七分　山茱萸　肉桂各五分

煎，早空心服。

肾脏所主者真炁也，故以人参益元气为君，熟地壮水，山茱填精，水无土不畜，故以茯苓、山药培土，丹皮启发三焦之生气，肉桂补益坎水之生阳。有土则水蓄，有精则水壮，有火则气腾，有气则水升，经云地气上为云，云出地气是也。

古方肾气丸　盖肾具水火，备阴阳，统气血，左右互相为用，乃男女玄牝之门⁽¹⁵⁾，系天地化生之本，离言之则分肾与命门，合言之则肾为一脏。今人但知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未悉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况天地非此火不能生万物，人身非此火不能长精血，而可以偏用苦寒主于滋阴抑火以绝其生阳之炁乎？大概黄柏、知母，虽禀北方寒水之气而生，然其性降而不升，杀而不生，真阴不足，阳火有余者，或可暂用。其寒而抑水制火，倘久服，其苦反能生燥而助火，且能寒胃而伤脾，火无土则不藏，水无土则不摄，愈见其火炎气逆、土败水溃之为害不浅也。是方以六味滋阴，象坤之六爻⁽¹⁶⁾，加桂、附之热，象乾之一阳，以阳填阴，遂成坎体⁽¹⁷⁾，阴中有阳，水暖气腾，得春和之性，培生长之基，以无形之造化生有形之精炁，用之得宜，功难备述。凡少年阳萎，高年乏嗣，脾肾久泄，便溺不禁，下元虚冷，腰膝痿痹，火不归元而顿嗽，水泛为痰而喘逆。年深痰饮隐伏，日远五积窃发，孤阳在上，阳络伤而吐血衄血，结阴在下，阴络伤而便血溺血，水溢于四肢为浮肿，寒固于三焦则胀满。诚为虚损久病培元固本之要药，医与病家不可不知者也。

熟地四两　山药二两五钱　山萸肉二两五钱　丹皮　泽泻　茯苓各一两五钱　肉桂一两　附子五钱

蜜和，槌千余杵，丸梧子大，晒焙极干，早空心，百沸汤吞服三钱，渐加至五钱，服后用糕果压之。

金匮肾气丸　脾肺肾三经之元气虚，失其统运输布固摄之用，致有气逆火炎、土败水溢之病。气无根而气短促喘嗽，气逆上而胸腹刺痛，小腹胀满，火不归阴而壮火食气，致面赤烦躁，舌破咽疼，水不归源而水泛为痰，烦嗽呕逆，浊气在上则中满胀，气寒化水则四肢浮肿。此仲景专为肾与膀胱之元气不足、寒水不能施化而立也。

茯苓四两　熟地二两五钱　山药　山萸肉各二两　丹皮　泽泻各一两五钱　车前　牛膝　肉桂各一两

蜜丸，早空心吞服三五钱。

此方分清利浊，浚水化气。加沉香一两，治奔豚气攻逆上焦为痛。

益气丸　坎为阴，内函真阳之气，其气即天一之真，藉以发生万物，长养精神，为生生不息之本。若两尺举按无力，阴中之阳有亏，安望生机之日进乎？

熟地八两　人参　山药　山萸肉各四两　茯苓　丹皮　泽泻各三两　附子　肉桂　补骨脂各两半

蜜丸，早空心，滚汤吞服三五钱。

和中益气丸　培补三焦不足之正气，疏泄肠胃有余之浊气，温养在下之真火，以消凝结之至阴，浮逆平而喘嗽自已，元阳复而肿胀渐消。

人参二两　白术四两　茯苓一两　广橘红一两二钱五分　泽泻一两　丹皮七钱五分　沉香七钱五分　川椒　肉桂各五钱　桑皮　苏子各一两　附子二钱五分

水叠丸，早空心，滚汤吞服二三钱。

固本暖脐膏药　男子先天不足，下元虚冷，劳伤痿痹，腰膝酸疼，精寒阳萎，白浊梦遗，用此培元益气，祛寒和血，调补精气。兼治妇人经水不调，沙淋白带，子宫虚冷，难嗣半产，不拘老少，暴泻久泄，肚腹疼痛，遍身寒湿风痛。

第一次，真麻油一斤四两，桑柴火熬透。

第二次，甘草片二两，入油熬焦，去渣。

第三次，天冬、麦冬、熟地、肉苁蓉、牛膝、枸杞、当归、杜仲、汉防己、防风、羌活、独活、川芎、续断、锁阳、虎胫骨、远志肉、桃仁、杏仁、菟丝子、巴戟肉、蛇床子、红花、木鳖子、姜黄片、延胡索、南星、半夏、天麻、威灵仙、淫羊藿、骨碎补、鹿茸、肉桂、附子、蓖麻仁、紫梢花、谷精草、肉果、益智仁、人参、黄芪、何首乌、苏木屑、苍术、五灵脂、白僵蚕、川山甲、苍耳子、麻黄、荔枝草、三角尖、益母草、清风藤、五味子、皂角刺、粟壳、诃子肉、葱子、韭子。上药六十种各五钱，入油熬焦，重绵绞去渣净。

第四次，东丹飞净，炒黑色者十两，入油搅匀。

第五次，嫩松香绞去脚，提至色白者四两，入油搅匀，以时候之寒暖，看老嫩出火。

第六次，嫩黄蜡提净脚者四两，入油搅匀。

第七次，硫黄、雄黄、龙骨、牡蛎、玄精石、赤石脂俱用制净末者各三钱，入油搅匀，俟冷，再入后药。

第八次，乳香、没药、沉香、丁香、木香俱用制净末各三钱，入油搅匀。

第九次，麝香、蟾酥、阳起石、阿芙蓉制净末各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