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刀医学临床问题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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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序

从北京回到南京整整两年了。百智先生从北京打来电话,并寄来书稿,邀我为之作序。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而且乐意做的一件事。满怀喜悦之情,浏览百智先生的书稿,不禁又使我回忆起在北京长城医院的日日夜夜,眼前浮现出这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大夫的音容笑貌,特别是他执鞭讲坛的潇洒身影。

1994年7月,小针刀疗法创始人朱汉章先生在北京创建中国中医研究院长城医院,邀我北上主持中国中医研究院针刀医学培训中心工作。百智先生在我来此之前已到长城医院,负责一个病区。也许是因为“木秀于林”、“堆出于岸”的缘故,工作和心情都不很顺,时常到培训中心和我聊天谈心,继之和长城医院的几位年轻医生常聚集到我住的“粮徽宾馆”的套间玩玩。我们开怀畅谈,而更多的是谈医院的建设和针刀医学的发展,谈个人的经历、兴趣和向往。窗外风雪漫卷,远处的燕山一片银色,室内暖意融融,谈兴愈浓。有时不知不觉谈至下半夜,楼下的大门锁了,他们就干脆住在我的房间。我们戏称这时期的彻夜长谈为“燕山夜话”。

正是这一次次的“燕山夜话”,把百智先生推上了全国针刀医学的讲坛。当时在针刀医学培训中心任课的有十来位老师,大都在五六十岁以上甚至年近古稀,莫说30岁以下,连40岁以下的老师也没有。师资的年轻化,使我首先选择了百智先生。同时根据学员对授课老师的“考评”意见,反映有的老师讲课漫无边际不得要领,而做针刀治疗示教又没有效果,不得不另请高明赶快补救。这也使我下决心请他们“下岗”,让年轻人顶上去。而我要其下岗的恰恰是两位年龄最大、资格最老的专家,于是招来了不少非议。对此,我并不在乎,公开阐明自己的观点:这样做并非出自个人恩怨,只是为学员负责。我宁愿得罪本院的一两位专家,绝不能得罪来自全国各地的那么多学员。鼓励百智先生把课备好讲好,只要学员认可就行了。百智先生有志气,下苦功,果然一次比一次讲得好,越来越受到学员们的欢迎。我也随之为他增加课时。由最初的半天、一天增加到两至三天,一年下来他已能把一个班的全部课程担当下来。遇到与外地联合办班,他一个人前往授课已完全胜任了。自此以后,百智先生的讲课,得到了老教师们的认可,赢得了医院上下一致好评,在全国针刀医学同仁中享有盛誉。而我每闻学员及同道们对百智先生的赞扬和好评,都到莫大的欣慰和喜悦。

伴随着针刀医学在国内外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医学界人士对针刀医学认识逐渐提高,参加针刀医学培训的医务工作者的层次也在不断提高,学员中不乏中高级职称的医生,甚至有一些是某一方面事业有成的专家教授。面对这样一班授课对象,而且他们的年龄几乎都年长于这位不足30岁的年轻教师,要想“征服”他们,赢得他们的好评和赞扬,绝非易事。百智先生从众多同时期的年轻人中脱颖而出,成为针刀医学师资队伍中的佼佼者,完全是他个人努力的结果。他对针刀医学可谓一往情深,执着不懈,从他的家乡许昌到寻师大连,最后来到北京。至今5载有余,参加授课的培训班约有80余期,听课人数达数千人,这确实是番了不起的业绩。为不断提高讲学水平,他所表现出的勤奋好学、锐意进取的精神也是难能可贵的。他既当先生又当学生,虚心向确有真才实学的老师求教,一遍遍地听他们的课吸取他们的长处,同时虚心听取学员们的意见。不断修订讲稿,改进教学。他勤于思考,善于总结,在今年出版《针刀临床诊断与治疗》一书之后,又将颇受行家好评、作为针刀医学内部教材的《针刀医学临床问题解析》一书重新修订出版,诚为可喜可贺。

对于针刀医学教学,我们历来强调“讲出新东西,教会真本事”。百智先生的讲学堪称实践这一办学宗旨的典范。第一,他深知“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在讲课中不拘泥于临床治疗的一招一式,而是着重于理论、思路、方法和辨证分析,使学员们大开眼界,耳目一新,把学员们对病机的认识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从而得到针刀医学之精髓,在临床上能够举一反三。第二,因为他是搞临床出身,所以他深知治疗某些病的难点、误区和学员们的困惑之处,讲起来“靠船下篙”,有很强的针对性、启迪性,使学员们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第三。他不仅在讲课内容上有独到的见解,而且在讲课的风格上颇具个性和特色。由于他的悟性和机智,对问题有着透彻的思考,讲课颇为生动幽默。他在讲台上娓娓道来,妙趣横生,学员们听得津津有味,如沐春风。

该书一如他的讲课,就问题着笔,条分缕析,深入浅出;以问题为线索,探精索微,释疑解惑,使读者感到既“开窍”又“解渴”。这是一本实用性很强的专著,对于从事临床的医师来说,无疑是一本必备的针刀医学手册或工具书。我相信,这本书的出版和作者的讲学一样,将会受到广大针刀医学同仁的…欢迎。

王晓智

1999年11月28日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