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台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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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奸情

潘义家已经被封锁,孩子的奶奶过来接做了伤心的孩子,保姆媛媛结完工资就被带去了警局调查,毕竟这是命案,突然就开始紧张起来,空气就像被烧开了水,升起了厚厚的雾霾,早上7点就开始封锁,然后技术部门开始去潘义家做乙醇鉴定,他来过,一定会有脚印,他走过,一定会有痕迹。这让本来也没资格破命案的廖丽也忙了起来,毕竟是她和我第一个去的命案现场,她有幸一起参加调查,而我被她当成了助手,当然说难听一点就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帮他做一些简单的她没时间或不想做的事情,比如,帮她买包烟。

询问刚刚开始,李媛媛,29岁,本地人,文化初中,19岁结婚后就一直在家带孩子,没有其他工作,去年9月才开始从事保姆工作,她的男人张槐衡,31岁,下水道工人,做着这世界最卑微的工作,他们共同抚养他们的儿子,9岁的张武,去年他就和奶奶在一起当起了留守孩子。他们在这个城市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忙碌着这个世界,但依然过这分居的生活,这个只有几公里的距离让他们都无法在一起。

生活的压力是无形的,但是他又确实存在,让你无法喘息,却又无法不承受,我们就像无力的野草,风吹过一个冬天,等到来年,这里就已经没有了我们,我们来过这个世界吗,我们觉得我们来过,毕竟我们知道痛,知道爱,但是为什么我们来过,在百年以后就在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我们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年轻过,生活过,也痛苦过,也开心过。我们无法拒绝命运,我们不知道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我们也不知道会去向哪里,向将要过冬的野草,他们就是多年以后的我们,总要归于灰烬,然后像没来过一般,我们就这样来,就这样走,世界可曾温柔,我们已经如此痛苦,为何还要有七痴五怨,爱恨情仇,放过我们吧世界,我们终归会是渺小的沙土。

中午十二点到了吃饭的时间,廖丽又要我帮他买了米线,这辣到胃痛的东西,不知道哪里来的魔力,他居然这么喜欢,难道会带来快感。

吃饭时,我了解到,原来这李媛媛去年开始来工作以后,就因为年轻漂亮,让潘义很是喜欢,于是潘义就疯狂的最求她,她和张槐衡结婚过年,生活困难,没有得到过的爱,钱和欲望,都在潘义的身上得到了,她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而自己的男人张槐痕,他看都不想在看一眼,于是他和张槐痕很多矛盾,经常吵架,而潘义却是一直哄着刘念,却睡着李媛媛,刘念也在3个月前发现了他们的事情。而张槐痕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妻子有了外遇,张槐痕,一个可怜的资阳人,父母辛苦了一生就给他娶了这个老婆,才31岁,看起来像四五十岁的人,而李媛媛,天生美丽,那活在空气中都是水分的四川大山里就是,皮肤嫩如豆腐,红透如桃花。看起来就像19岁的女孩,没有29岁的一点样子,却又成熟女人的风情,这样的女人,必定是迷人的,当然我也是很喜欢,所以潘义一定也会喜欢,不对,是每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和他发现关系的冲动,都会有想要占有的喜欢。

潘义,三十几岁,帅,有钱,在一家公司做高管,听说他们公司的女孩,只要是漂亮的,就没有他不喜欢的,也没有他得不到的。这个世界就这样,有的人天生就有很好的异性缘,他们有独特的魅力,总是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们口才很棒,会说话,会投其所好,每一个女孩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而我们却爱着爱他的女人死去活来。他也很乐意哄那些女人,毕竟这么好的天赋,不用确实是浪费了,他就是这样强走了我和秦词的最爱,我们都爱过的女人,刘念。刘念是美的,是不一样的,是高贵的,和李媛媛那种每个男人都想睡他是不一样的,刘念是每个男人都想娶的女人,一个代表高贵,一个代表下贱。也许我有些极端,但是我是如此的痛恨她,如果她不做小三,是不是刘念就不会死,刘念是被谁杀的,是她吗,李媛媛吗,潘义已经死了,不是李媛媛,又是谁呢,难道是她的老公张槐痕,我脑子里在乱想,我不知道是谁,我写在日记里,我很痛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痛苦,难道是我内心的深处一直爱着她,那个抛弃了我的女人。

廖丽还告诉我,技术部门在潘义的家里的厕所发现了乙醇,应该是有人提前在马桶里放好了乙醇,盖好了马桶盖,等到潘义打开马桶盖,他就会中毒晕倒,然后被人拖到房间杀死。我问她,难道其他人就不用那个厕所吗。廖丽告诉我,孩子的房间是有厕所的,因为孩子小,不方便夜里去厕所,保姆住在楼下,所以那个厕所只有潘义一个人会用。我又问,潘义被杀那晚,他不是和孩子一起睡吗为什么不在孩子的房间上厕所呢。廖丽告诉我,一个人习惯了很多年是习惯是很难短时间改变的,他以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理厕所很近,他很有可能会在晚上继续使用原来的厕所,当时是夜里十点,孩子都睡了,他很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去了厕所,然后中毒倒地,然后被杀。我问,是不是保姆李媛媛和他老公张槐痕里应外合杀了潘义,廖丽说,现在没有证据,不可以乱说,但是房间理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只有他们5个人的,脚印也提取不到有用的线索,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线索,从脚印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男人,身高175左右,42到43号鞋,体重在130左右,但是这条件,整个成都的男人有一半都符合。那张槐痕呢,我又问了一句,他不见了廖丽说。

今天又一无所获,我很早就下了班,我去找秦词,我喜欢这个家伙,也许是我们都被刘念抛弃了,也许是我想让他请我喝酒。我们在一家小酒馆碰了面。秦词是善良的,他和我一样忠于爱情,他有很多女孩喜欢,帅气阳光,每天都会去他自己的公司上班,下班就找我喝酒,或者一个人做在琴台路的这里看书,他不愿意在爱,和我不想在爱是不一样的,他有很多女人喜欢,而我,是没有的。我们又喝醉了,照例我到了他家去睡,他的沙发就是我的第二个家,而他总是睡到很晚,我自己醒来就去上班。

这路边的早餐,豆浆和米粑,是我们生活的本质,我们热爱生活,虽然生活不爱我们。这世界的安宁和纷乱,我们一个也逃不掉,我们是被生活俘虏的,他不会善待我们,而我们要爱他,只有这样,我们觉得才有意义,生活下去也才有勇气。

警局里这几天因为有命案开始忙了起来,我碰到了比我早来了不知道多久的廖丽,他告诉我,刚刚张槐痕自首了。要求放过李媛媛。

读书也许是没用的,但是我们依然要读书,不然我们就会无知到这种地步,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了2次李媛媛,他就以为我们要抓她。转念一想,也许他真的是凶手呢,是呀,一个背叛了感情的人,一个痴情的人,痴情的总是要输,而放手的那个是如此的潇洒。

你是怎么杀了潘义和刘念的,刑警李安问他

他嘴唇发干发白,双手颤抖,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指甲都是泥土,蓝色的衬衫像刚刚丢在路上被雨淋过,下面是黑色的长裤子和一双破球鞋。

他是渴的,恐惧的,无知和无助的,他想要一杯水,我们的李安是知道的,他看起来紧张和害怕,但是我们没有给他喝水,就让他的嘴唇那样干裂,就让他如此的恐怖,让他害怕的内心永远无法安定,也许他不该来的,他为什么要自首,他一定后悔了,如果不是命案,他就是真凶了,但是这是两条人命,所以他必须合理合规,我们才可以定他的罪。

他是真凶吗,我不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案情才刚刚开始,嫌疑人还有一直在追求刘念的他的健身教练王一围,和潘义有工作矛盾的卢国山,上个礼拜刚刚被投诉的小区保安程建。虽然也有他们夫妻两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真的是他吗。

为什么要杀人,李安望着张槐痕问。

他干燥的嘴唇开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