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车楚二人贿后宫 上大夫开法家先河
却说九州会兖州燕国副使车辕、九州会荆州楚国使楚雄二人跟随九州会会尊子颓到了齐国，在人群中见到齐侯果是小白；又见子颓与齐侯小白走得近，二人担心之前的不轨事情会被齐侯小白清算，终日心神不宁。
招贤榜发出后，子颓果然要求所有的国使都要参与角试，国使以下亦可参加。这下车辕、楚雄更加慌了：平日里还可以躲在子颓身后，齐侯小白看不见也就不会追究了；现在会尊让所有国使都上角试场，那就避免不了抛头露面，那个时候小白见到他们一怒之下要斩杀了他们二人，即使子颓拦着，当了解情况后也不会阻拦。车辕想着想着就唉声叹气起来，后悔不该来齐国，当初在成周应该学着康黑臀找个理由开溜。
车辕还在房间里想着怎么办的时候，楚雄推门而入，两人见彼此面有愁容，也都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话。过了一刻钟，楚雄按耐不住了，说道：“我说燕国副使，还有两日就角试了，齐侯要是看到你我二人，会不会对我们起了杀意？”
车辕听了楚雄的话，却不紧不慢地说：“我呢，做了错事，已经受到了惩罚，顶多是被训斥一番吧！至于楚国使你，可就不好说了！”
楚雄看到车辕这个状态，心里“哼”了一声，也不紧不慢地说继续说：“我呀，只是把猎物放倒了，还没来得及尝一尝。不像燕国副使，都把猎物含在嘴里嚼了一遍了！孰轻孰重，齐侯自有主意吧！”
车辕听到这，赶紧改变态度，跑到楚雄身边，拱手说道：“楚国使，方才我是开玩笑呢！您别放在心上，现在火烧眉毛了，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楚雄见他着急了，也不再调侃，正色道：“当务之急，是打消齐侯的恨意！我们若把此事如实禀告给会尊，请会尊代我们说情可好？”
车辕说道：“不可！新会尊赴任九州会日短，其性情你我都没有摸准。况且你看那个子祁父，毫无根底的人，亦没见武功如何，就蹭了下康黑臀的功劳，成了鲁国使！这会尊有没有借着角试换一茬国使的主意在里面还真不好说，我们去求他，也许正好中了他的意，若是他与齐侯联起手来杀我们，岂不更糟！”
楚雄听罢，惊出了一身汗，说道：“还是燕国副使想得周到，幸得我没有盲目去求会尊！既然如此，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车辕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我打听了，墨穗不在临淄，外出找她儿子去了。她不在，齐侯可能还想不起我们来。但是，还要找个人帮我们在齐侯面前说说好话，才可保无虞！”
楚雄脱口而出：“管夷吾、鲍叔牙，找他们吧，尤其是管夷吾，跟我们合作过，而且又是齐侯跟前的红人！”
车辕摆摆手，说道：“不可不可！鲍叔牙跟着齐侯流亡的时候吃了我们不少苦，不记恨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帮我们？管夷吾更不行，若放在以前九州会跟他合作时，我们还可以去求求他，也许他还会顾及更好地合作而帮我们一把；现在他为齐侯出谋划策，必定是站在齐侯的角度看我们，又怎么会帮我们！”
楚雄听了，眉头紧凑道：“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那该如何是好？”楚雄转念一想：既然车辕分析地如此透彻，他一定有解决之法。
想到这，楚雄眉头渐渐舒展开，陪着笑脸，凑到车辕面前道：“燕国使！这次能帮我逃过这关，我助你成为燕国使！如何？还不说说你的妙计！”
车辕听到楚雄称呼自己为“燕国使”，心里得意起来，便嘿嘿一笑道：“诚若如此！楚国使可要信守承诺！”楚雄点头如捣蒜，催促车辕快说。
车辕缓缓说道：“我听说齐侯这些年独宠一个叫钟离婧的女子，似乎这个钟离婧与墨穗还不和。我们拿财宝贿赂她，她呢，一来可得财宝，二来有了我们跟她站在一起，对付起墨穗来也更轻松。”
楚雄听罢，大喜道：“果然如此。我愿意拿出我一半的金银细软达成此事！”
车辕阴险一笑道：“楚国使，不是一半，是全部！否则你的诚意何在？钟离婧又如何信任我们？”
楚雄听说要拿出他全部的财产，心中大为不悦，要知道，他跑来九州会当楚国使也是为了多挣些财物，怎么可以一次贿赂就把家底掏空，他可舍不得！
楚雄不说话，坐在那里发怔。车辕知道他心疼财物，便劝慰道：“楚国使，钱财乃身外之物，性命要紧，你保住了性命，钱财自然也就有了，而且还会比以前更多！”
楚雄还是舍不得，说道：“我宁愿被齐侯杀了，也不愿意拿出我的全部财产来换命！”
车辕装作生气地说：“彩！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楚国使，请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本副国使要休息了！”
车辕那个“副国使”二字说得特别重，楚雄听了也觉得特别刺耳。
楚雄思忖了一会，马上又赔笑道：“燕国使莫生气！不就是钱财嘛，我全部拿！全部拿！”说着，楚雄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一炷香的工夫，楚雄又拎着一个黑色的口袋回来了，轻轻地放在地上说道：“这是我的全部财产了，一切还仰仗燕国使！”说罢，楚雄行大礼以谢车辕。车辕知道这些财物并不是楚雄的全部，当然了，这满满的一大袋财宝也不少了，也就不再计较。
角试前一天，车辕贿赂了钟离婧左右之人，得以携带五大箱财物进宫而去。这五大箱财物都是楚雄的，车辕还把其中一些私吞了，又拿出一些到集市上换了体积更大的其他财物，这样可以显得更多，而他自己则是什么钱财都没出。
车辕脑子里想着怎么说服钟离婧，不觉到了寝宫外边。还没等寺人通报，突然外面来了一大队人，为首的人口中直喊：“齐侯驾到！”
车辕以为齐侯小白知道了自己的企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受贿的寺人在背后使劲拉了拉他，给他使个眼色蹲到自己背后。车辕会意，赶紧跑到后面，那五车财宝也早被藏了起来。
齐侯小白健步如飞，口中直念叨：“钟离，寡人来也！还不蜕衣服侍寡人！”
只听寝宫里说道：“君上，快来找我呀，找到我就服侍！”说话间，小白早已步入寝宫找起了钟离婧。
车辕不明白，小白怎么白天还在后宫嬉戏，便问了下旁边寺人。寺人告诉他，昨夜小白与管仲商议国事，商议完国事太累就直接睡下了，第二天醒来又来了兴致，才急匆匆赶来。
车辕还想感慨些什么，就听到小白说道：“寡人今日不找寻你了，赶紧让寡人尝尝你的味道！”接着是钟离婧发出的声音，再过一段时间，小白竟喊了起来：“寡人是齐侯，寡人要图霸天下！”这个喊声之后，随着小白又喊出了：“寡人是齐侯，寡人要图霸天下！”再之后，寝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车辕不知所措，那寺人又轻声说道：“君上才回来不是这样的，几乎没声音。后来管仲来了，他的君位也越来越稳了，就开始在房事中大喊大叫起来，有时候听着还有些害怕！兴许是以前流亡的时候太压抑了吧。”车辕只是点头，默默地听着。再过一炷香的工夫，小白从寝宫出来，匆匆处理国事去了。那寺人又等了片刻才进去禀报，不一会，就让车辕进去。
车辕见到钟离婧的时候，钟离婧正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直至腰间，在白衣衬托下更显黑亮。车辕再抬头刚想说话时，正碰到钟离婧看他的目光，钟离婧额头上尚有汗水，几缕头发也被粘在了额头，更显娇嫩。
车辕赶紧低下头去，说道：“九州会兖州燕国副使车辕见过齐国夫人！”
钟离婧听罢，停下梳头的动作道：“夫人！我可不是，只是一个妾罢了！”
车辕道：“以您的品德和齐侯对您的宠爱，即使还不是夫人，也已与夫人无异了！”
钟离婧笑了笑，说道：“你还挺会说话的！说吧，见我所为何事？”
车辕赶紧拱手道：“车某此来，为夫人也为自己！”钟离婧“哦”了一声，车辕把他、楚雄的陈年旧事一五一十地跟钟离婧说了出来。
钟离婧听完，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为你二人保全性命的。以后嘛，也许我还有事要你们帮忙！”
车辕听到这，心头的石头落了地，赶紧说道：“夫人恩德，对我二人来说，犹如再造之恩。日后有所差遣，但凭夫人吩咐！我二人知道夫人为我们操劳，不免各处有所花费，特备了一些钱财，不成敬意！”说罢，回头看了下方才的寺人，那寺人也是个有眼色的主，赶紧命人拉进五车财宝让钟离婧看过后，放到后殿去了。
是夜，钟离婧假装思念小白，到前殿去寻小白，方到门口就听到小白与管仲在谈论事情。寺人欲通报，钟离婧伸手制止，寺人知道小白素爱钟离婧，也就作罢。
小白道：“九州会有些人，寡人想清理掉，如康黑臀、楚雄等，这几个人欺寡人太甚！”
管仲道：“按照常理，君上应该清理掉这几个害群之马。然而，这几人或是各为其主，或是一时糊涂，不可因为一时错误而失其才！况且，清理他们也需要理由。谭国对君上不敬，我们借着不敬周礼灭其国，收其地，天下人没有非议的。若清理康黑臀，然王子克已死，已无必要；如清理车辕、楚雄，则墨姑娘之屈辱天下皆知！不如赦免了他们，让他们对君上感恩戴德，日后也许还能对我们的霸业有所裨益，这样不是更好吗？”
小白从善如流，听完管仲的分析也就认可了。
小白又问道：“墨穗还没回来吗？”
管仲答道：“墨姑娘自从公子东失踪，一直在外寻找，尚未归来。”
小白又叹息了几句，钟离婧听到这，觉得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遂轻声回寝宫去了。
角试的日子很快到了，九州会、历山派和临淄的百姓都早早地来到了角试场上。
九州会会尊子颓、兖州燕国副使车辕、豫州宋国使曹仲、荆州楚国使楚雄、徐州鲁国使子祁父以及还没有定下名分的聂兕、身手矫捷的烛之武和会众在九州会区域落座；历山派代掌门兼泺泉堂堂主赢伯栋、夏荷堂堂主妫叔才、垂柳堂堂主妊季俊、泰山重华堂堂主姒伯徒、泰山都君堂堂主姜仲马、泰山绪冯堂堂主姬叔空、泰山苍梧堂堂主姚季寇和众历山派弟子在历山派区域落座；小白、管仲、鲍叔牙、王子成父、吕傒和在临淄的使节、质子在东道主区域落座。
管仲宣布角试规则：参考六艺，剔除乐，选出礼、书、数作为第一科；选出御、射作为第二科；擂台比武为第三科。三科依次进行，前科通过方可进行下一科，最后获胜者为齐国使。
九州会各国使和烛之武、聂兕都参加了第一科，全部通过；九州会除赢伯栋和姒伯徒外，其他堂主也都参加了第一科，亦全部通过；有一些齐国百姓也跃跃欲试，第一科过后，寥寥数人过关。
第二科比较考验实战技术，九州会这边，烛之武年龄太小，御车方面欠缺，被淘汰；历山派这边全部过关；其他人中，也有两人过关。进行完第一科和第二科已经是午时，管仲宣布角试暂停，随即命人抬上来几个鼎的食物，吃完再进行第三科的比赛。
第三科比武正式开始，曹仲先上，挥舞着他的首山之铜打造的大刀在擂台上耍了几个回合，台下爆发出一阵阵叫好之声：“耍的好！”
“这大刀足有百十斤重，谁要是挨上一刀，那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伴随着喝彩声，九州会会尊子颓感觉九州会国使个个不简单，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底细，自己心中有个明白。
子颓还没及细想，就被一阵叫阵声打断了思绪：“历山派苍梧堂姚季寇，特来讨教！”姚季寇随即一个轻跳，跃上了擂台，与曹仲迎面而立。
曹仲嘴角一斜，说道：“刀剑无情，曹某要看看是刀更胜一筹，还是剑独领风骚？”说罢，曹仲挥舞着大刀冲姚季寇而来。这大刀厚重有力，挥舞间带动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胆小者闻此声音脸色煞白，双腿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然而，姚季寇不是胆小者，不会脸色有变，更不会双腿无主，他轻松地躲过曹仲的多轮进攻，仍然不肯出手。
曹仲以为姚季寇是怕了自己，越发地卖弄起气力，那大刀越耍越快，那步伐越走越快，姚季寇的身影也随之越来越灵活，宛如一个影子，任曹仲怎么砍，姚季寇就是躲着不接招。百招过后，曹仲的力气开始跟不上，心情也由开始的自得变得暴躁起来，再次挥舞大刀时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气力和准头。姚季寇瞅准时机，一招“剑出苍穹”直抵曹仲的胸口，曹仲大刀已经挥舞过了头，不急转身应对，只得拱手认输。
就这样，姚季寇赢了曹仲，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看来，比武也不是完全靠气力，这个历山派的堂主会用脑子！”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子颓旁边的齐东。子颓看到自家宋国使败了心中大为不悦，听到齐东这样的分析，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那么生气了。
这个时候，齐侯小白也看到了坐在子颓旁边的齐东，他指着齐东问左右之人：“这孩子是谁，怎么未曾见过？”左右答道：“君上，那位是王子东，据说是王子克的孩子，替王子克保留着祭祀。”小白听罢，也不再追问，继续看接下来的比武。
子颓向众国使看来，楚雄不等他目光停留，起身拱手，子颓欣慰地点点头。
楚雄跳上擂台，说道：“姚堂主，适才见你跟曹国使比武，不见得是你武功了得，只不过是善于找人弱点罢了！然而，毕竟你比试了一番，耗费了不少气力，我且送你退下休整，待我击败下一个人你再上来不迟！”
姚季寇见楚雄个子不高，说话又如此高傲，心里气不过，说道：“本堂主就是再打十个你这样的也不会损耗气力一分，识相的赶紧服输，我就当刚才的话你没说！”
楚雄见自己的激将法得逞，阴笑一声道：“那就武功见高下吧，别在这逞口舌之争了！”
姚季寇怒目圆睁道：“本堂主不打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楚雄道：“九州会荆州楚国使楚雄！请！”
姚季寇也不答话，一招“泺水问路”祭出，练武讲求心态，不可太好胜，姚季寇的招式练过多年，自然是没什么破绽，却因为好胜心作祟招式不够稳。楚雄铁鞭迎战，以软对硬，灵活中带有刚气，姚季寇的招式被完全化解了！姚季寇用力挣脱铁鞭，却越挣越紧。楚雄又一阵得逞的阴笑，姚季寇心下越乱，却在无意中看到楚雄中路空虚，他马上稳定心神，再用力抽取历山剑，楚雄再次收紧铁鞭，牢牢困住历山剑。
姚季寇顺势放开剑柄，以历山派拳法直击楚雄中路，谁知楚雄早有防备，也顺势丢了铁鞭，往后退了一步，又从怀中掏出一对匕首，姚季寇见此情况赶紧收回拳头。然而，为时已晚，楚雄的匕首早已插向了姚季寇的胸口！姚季寇无法躲开，情急之下运用轻功“气御乾坤”躲避，这才不至于被匕首刺中，只划破了身上的衣物！“哐当”一声，历山剑和铁鞭齐声落地之时，楚雄再次持匕首进攻，姚季寇完全处于守势，边躲边退，少顷工夫，不觉已到擂台边缘，万般无奈，姚季寇只得飞下擂台躲避进攻。
当然，飞下擂台也就意味着认输，这一局，历山派输了。姚季寇悻悻而去。
姜仲马与姬叔空看不下去，一起飞上了擂台，对着楚雄道：“今日之势，江湖中人知晓的不多，来争夺齐国使的无非是九州会和历山派的英雄，不如索性一起上，比这单打独斗更能体现出武功优劣！”九州会各国使也正有此意，但又不敢贸然接话，纷纷看向子颓。子颓见众意已决，也就顺势点点头。
一时间，各国使纷纷逞英豪，聂兕、子祁父等人纵上台来，也不多言，交战起来。众人你来我往，或一一对打，或三三两两，不讲求规则，只求把对方打下台来。台上打得精彩，台下看得热闹：小白看着心下时而紧张，时而放松；子颓边观赏，边默默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掌控各国使；钟离婧不关心谁能胜出，也不关心谁的武功更好一些，就当是解解闷、看看热闹；管仲则在考虑着如何培养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齐东在观赏之余，偷偷观察着四周，寻找着墨穗的身影……
台上正酣之时，台下有一人大喊道：“尔等如此磨蹭，选个国使有这么麻烦嘛？且让我试试！”
台上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没有太把台下的质问声放在心上。这汉子急了，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长戟，飞快地跑上擂台，挥舞着长戟道：“都给我滚下擂台吧！”
众人见长戟刺来，纷纷避开，怎奈这擂台不大，避无可避，于是都以兵器抵挡。不料这汉子力气大得惊人，各国使、各堂主竟无一人能够挡得住！先是车辕躲无可躲，掉下擂台；后是姜仲马抵不住强大的力气，退下了擂台！聂兕、楚雄、子祁父趁着来人不备跑到了身后，妫叔才、妊季俊和姬叔空凭借着轻功腾空而起，躲过了长戟。
子祁父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汉子说道：“我乃宋国南宫长万是也！”
妫叔才问道：“角试有角试的规矩，南宫先生是否经过了前面的项目？”
南宫长万答道：“宋国人乃是先朝遗民，先朝是最讲规矩的！我方才已经通过前面的项目，无需多问！”
众人听罢，齐道：“请赐教！”
众人一哄而上，要近身搏斗，以抵消他的长距离刺杀优势。南宫长万也不含糊，举起长戟抛向空中，与众人一一交手，楚雄、姬叔空与南宫长万的左右手一接触就被强大的气流顶出了擂台！其余四人赶紧后退躲避锋芒，这个时候，长戟从空中落下，稳稳的落在了南宫长万的手上！
南宫长万又挥舞起长戟向四人刺来，四人躲也没处躲，即使凭轻功躲过一时，也躲不失败的结果，索性主动飞下擂台，让给他吧。一时间，擂台之上只剩下南宫长万，竟无人再敢上台挑战！
管仲见状，上前道：“南宫先生天生神力！如一刻钟以内，再无人挑战，南宫先生就是齐国使了！”
台下议论纷纷，众人纵有万分不甘，也自知没人是南宫长万的对手。这个结果，也算是符合历山派的诉求，更让九州会易于接受，小白、管仲也没有太多意见。就这样，南宫长万成了九州会齐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