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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
除了父亲以外,还有哪些经济学著作家影响过瓦尔拉斯早期的效用观点呢?在《纯粹政治经济学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第一部分(1874年),瓦尔拉斯曾对吉诺维西、西尼尔、孔狄亚克和萨伊表示感谢,因为他们在价值分析中运用了效用概念。在第二部分(1877年),瓦尔拉斯首次注意到杜皮特同效用发现之间的联系,而在此前尚无人公开指出杜皮特是一位先驱者。但这并不意味着瓦尔拉斯在1873年之前曾就教于杜皮特,他肯定不会这样做。他对杜皮特没有表现出任何恭维,他说,杜皮特的效用观点【37】并不比萨伊的好。他在这年给杰文斯的信中就是这样说的,也许说得更多。最大的责难是杜皮特从不区分效用曲线和需求曲线,这个批判是对的,但是这对一位早在1844年研究效用问题的作者来说未免太苛刻了。令人有点费解的是,为什么瓦尔拉斯一辈子都无视杜皮特作为边际效用学派先驱者的要求?特别是在杰文斯已经坦白接受了这一要求的情况下。瓦尔拉斯至少犯了判断的错误,很可能是出于对杜皮特不自觉的嫉妒。这可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初在巴黎时,瓦尔拉斯在法国经济学界刚有立足之地,杜皮特却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很高的声誉,这种嫉妒没有随岁月流逝而减弱。瓦尔拉斯十分关注优先权问题和他对经济学所做贡献的性质问题,他乐于承认戈森在一本不为人知的著作中较早地解释了边际效用思想,但他不肯对人人知晓的杜皮特多置一词,而他在1877年(很可能在1874年)前显然读过杜皮特关于边际效用的一些著作。他在形成自己的边际效用思想时可能直接从中汲取了一些营养,同样明显的是,他后来一直无视的东西,正是他1877年前所忽视的有益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