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海誓山盟不自弃

到了一片与皇家园林濒临的河域，他从马上把她抱下来，他说：“怎么样？今天可否尽兴？”

她略一点头颔首，“承蒙厚爱，小女不胜感激。”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不用如此拘礼，公主。”他把马牵到河边饮水，再牵起她的手。

她瞪大眼睛，莫不是他？她甩开他的手：“莫非是你把我虏了来的？”

他不置可否。

“为什么？”她的眼神里有一丝痛楚闪过。

若不是两年前的那一场交锋，他与宁郡之间，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想，派人盯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怎会不了解她？

他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相拥：“你不知道，我爱着你已经很久了。”

她讶异，刚想张嘴询问，他已然覆上她的娇唇。

一个热烈而张狂的吻让她的思绪短路，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良久，他放开她。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不像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幻灭的。

很多的事情虽然在她看来扑朔迷离，却也是有迹可循。

在战场上，他与宁郡是生死交战的对手，而现在，他想，这个女人，注定是会改写他们吉古蒙汉家族命运的。

他的个性热烈奔放而深谋远虑，将来誓必是一方霸主。两年前那一场交锋，让他损伤兵力三千万，而他虏回来的这个娇俏的小公主，宁郡若是知道了，是否该气得生烟了？他甚至可以想见他的无奈与抓狂？

此后几天，吉古娜都刻意去亲近碧环，他们带着她去纹绣，吉古娜在她额头点了一颗朱砂痣，背部纹了几株蔷薇花，痛得碧环一星期都没有下床。对此，吉古斯诺曾笑言：‘这就是所谓的美丽的代价。’

他把她带在身边，骑马去看天山的日落黄昏，甚至吉古斯诺对她说，那连绵起伏的沙山尽头就是他们的家了，驻扎在天山脚下已经有千年历史，他们的老祖宗为了避免外族人入侵，甚至在一座座沙山里面埋伏了很多机关。

一轮硕大的红日从西天隐没，黄昏的朝霞映得天际绚烂无比，一片片彩色流云穿梭在天山的上空，此时彼刻流动着异样的花红，那情那景，那纯天然的雪山，汇聚成罕见的奇观，让人流连忘返。他说，那是他最享受的时刻，现在，他们相拥在一起，因为有了她和他一起分享，让他觉得世界无限美好。她说，如果还有来生，她便化作连理枝，与他缔结一世的情缘。他取下身上佩戴的玉椎子送给碧环，丫头，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可否愿意？她羞怯地点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确定？我们……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因为他不允许她心怀疑虑，因为他心意已决。爱到天崩地裂，无怨无悔，纵然是最高境界，而他对着皑皑雪山宣誓，“天为上，地为府，山为证，我愿与她走天涯。爱相知，情相悦，朝朝暮暮到白头。”碧环问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看天山的雪莲花，纯净雅洁，清濯入药，十年一开花，异常珍贵，等着我。他攸地一下，人已无踪，再次回来时，手中已握着一朵白色净莲，他伸手递给她，如花美眷，怎可少了它？她说，你的手好冰，她知道为采摘这难得一株，他竟耗费功力二层，要知道，是在那样海拔高度的雪山之巅呵！把他的手贴进她里面滚烫的衣物取暖，她反复揉搓，还冷不？傻瓜，她心疼地抱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这一举动让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心桥靠近了，碧环心里无限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