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天下午，他们俩又一起旷工了，他们谈了很久的心里话，谈着初恋，人生，难言，以及心思。
为着对何思思公平起见，顾了然决定以一月为期限，让各自都好好想想理理清楚各自的现状，是不是爱情还难说。
我给李思雨说了这事，他丫的，一听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我了，他表示对此事非常震惊，并且常驻在我家了。
我：……
我突然被一股力量晃醒，‘顾了然，顾了然，你怎么样，顾了然。’
我一睁眼，我就看见了，李思雨，在叫我说：“阿姨，你看顾了然醒了。”
我才注意到我妈，我外婆，都在我床边站着，我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们，过了一会儿，我的起床气就来了：“我睡觉呢，你们干嘛啊！”
还是外婆打破了安静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原来是睡着了，看来是吵着她了。哈哈哈。”
我妈看我一脸怨念的样子，就说道：“哼哼，我们是担心你最近都呆呆的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呢！走走走，妈，我们别理她。德行！”转身推着外婆就出去了。
李思雨，望着我说：“顾了然，你梦见禾一禾一了，是吗？”
我没有隐瞒她说：“是，我梦见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在她家里，我们……”
“顾了然，禾一禾一已经走了，她已经离开了，她不会在回来了，你知道吗？”李思雨，有点生气的打断的还未说完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还是想她，你知道吗？我在公司看见何思思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的笑容更禾一好像，如果她剪掉头发，真的会是禾一……”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那个笑容。
“顾了然，改天去C市看看念念吧！她很想你！”说罢，便从我身边起来，出去了，说是饿了？
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再以后的这一个月中，我没有跟何思思有多的私下的接触，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还是……
我知道她很迷茫，像当初我初遇禾一禾一时的那种迷茫，虚无的悸动。
人情冷暖，虽然知道，但真正被拒绝的时候，内心还是很伤心的，甚至是想骂她娘的。
可是谁又能做到，不自私呢
对于禾一禾一来说，我是自私的，但是对于我来说，禾一禾一也是自私的。
俗话说‘各自清扫门前雪’！
无可厚非的说，是，我是喜欢何思思，也喜欢禾一禾一。
在这一个月中，她依旧是我的上司，并且扮演者我师傅的角色，她因为要吃药，所以早餐从来不吃主食，偶尔会吃点水果，饼干之类的东西。
自那次我生病后开始，她便每天都带了两份水果，两份饼干。会习惯性的拿着我的杯子去洗干净，然后接一杯开水，等我到公司的时候，杯子里开水会变成温开水，我知道是她，我也知道她会在她的办公室望出来，会正好看见我的侧脸，我余光会扫到她望着我的时候，我会在她的‘注目礼’下，将水果饼干，用塑料袋包好，丢进垃圾桶，会端着那杯温开水，走出办公室，走进对面的洗手间。
对的，没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在电话里说的两个字，就是‘厕所’，我就顺利的找到了办公室的所在地。
呵呵~
说回正题！
我感受到了她的失落，可一直如此，过又了一个月。
今天，早上，因为车祸导致城里路段拥堵，我到的时候都快九点半了，当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撇到一堆的文件下边压着一根香蕉和一个水蜜桃，我从文件堆里拿出那两样东西，测过身准备用塑料袋装好丢掉的时候，办公室的沈涛走过来看着我嬉皮笑脸的说：“我说小然然，这两个月天天有人给你送水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不告诉我们啊！嗯？！”
我们整个大办公室里十多个人的除了我何思思沈涛王顺以外都是‘开发过的’（就是结了婚的意思）。
但是王顺有女朋友，我们都见过，沈涛她比我后来上班，别人问他时，他都说他是有女朋友的，但是我们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在其意了，而且还总是把我和沈涛拿来开开玩笑，调节调节办公室气氛。
“没有”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话
可沈涛却突然抢过我手里拿着的香蕉，说：“既然不是男朋友送的，那这根香蕉就归我了吧！嘿嘿！”
我看着他，表情有些不爽的说：“不行，”我瞪着他又说道：“你今天最好别吃这根香蕉，不然姐把你肠子都掏出来。”
他看了看我的表情，咽了一下口水说：“吃你一根香蕉，你就要我命，我去你的，那我还正想试试呢！”说罢，就剥开香蕉一口咬下去，还故作咂咂瞠舌，空闲的那只手还对我比了一个赞。
我艹，我看着他的这服样子，我不禁讨厌，我没理会他，因为，我看见了何思思刚刚从楼上办公室下来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瞪着沈涛，而可怜的的孩子还未发觉。
突然，看见何思思拿着的文件盒，朝沈涛的后脑勺一个爆栗，当时我就觉得打得沈涛嘴里的香蕉可能都快吐出来了，万万没想到…“啊，他m的，谁啊，”转身一看，是何思思。
讪讪的嘴脸，看得我真是够够的了，说道“总监”开玩笑啊，何思思可是我们部门的大官，掌握着我们整个部门的财政大权呢！你说，谁敢得罪她。
后来，真到了发工资的时候，我才看见沈涛拿着手机跳脚，第二天，何思思姗姗来迟，但是后面有一个人抱着两箱，额…香蕉？！没错，就是香蕉。
放在办公室门口说：“今天的餐前水果，”
王顺在起哄的说道：“多谢何大官人，哈哈哈”大家跟着一起哄堂大笑。
而何思思却说：“别，你们可别谢我，这可是沈涛用绩效给大家买的。要谢就谢他吧！”说完笑着看了我一眼，我没理会。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在众人的恍然大悟中，何思思已经略过我，走进了办公室。。。
我借着拿文件的时候，低头轻抿的嘴，莞尔一笑。
后来，我的办公桌上依旧是有早餐水果的，但是没了香蕉这个物种。
我照旧侧身从底层抽屉里拿出塑料袋，将这些东西装起来，丢进垃圾桶。
然后又缓缓的拿出抽屉里的本子，写着某几个字。
又缓缓的合上，放在左侧抽屉。
相遇或是错过，都让我知道，爱一个人是奋不顾身的～
又是一个周五了，原本应该在办公室的何思思，到了我办公桌前，见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伸手敲了敲桌子喊我：“顾了然！”
我埋头写我的稿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应答道：“嗯？”
“了了，这周天气好，我们开车出去玩吧？好吗？”
“我没空，不好意思！”
他见我态度不大好，便没有在说话了。感觉有些委屈……嗯，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她失落的说了一声“哦”转身就走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叫住了她“我周末要去C市，你陪我去。”
“你…你是在问我吗？”她转身的眼里我看到了不可思议。
我便立刻说了一句：“我是在陈述，而没有询问。”
她与我的目光相接时，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声：“好。”
我收回目光的同时，我也感觉她收回了目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人，我俩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在说话了。
那个时候，我的心里不禁蹙眉，何思思以前可不是这个傻样的，我怎么觉得自从我生病过后，这俩月，是她变傻了，而不是我
如果这次之后他还是喜欢自己，我就给自己一个机会！顾了然暗暗想到。
C市
今天周六，从大山里出来的心情是又好又不好，在次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这个地方生养过我的爱人，我爱的人。
噪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道路还是依旧的堵，什么都没变，除了时间和陪在身边的人。
何思思在开车缓缓的下高速，我按下车窗，耳边徐徐的风，灌进我们车里。
我郁结于心的沉闷感受，也因一股清凉的风，好了一些。
“往哪个方向走？”何思思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关上车窗，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南城中央公寓。”
何思思趁红绿灯期间，看了我一眼，点头说好！
因为正值休息日，路上的车比较多，本来四十分钟的车程，我们花了一个半小时。
之前本就紧张得要死的心情，现在更紧张了。
我熟门熟路的为何思思指路，让她七拐八拐的，进到了车库。下车后，我看到了那辆车，高端的宝蓝色，牌照是LL229，可能会一辈子都记得了，在我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我下车时只顾回忆了，根本没看路，一根小铁丝，划破了我的脚背，我感受到疼痛，却也没在意，直到何思思锁了车门看我在发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顾了然？顾了然？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收回思绪，对她说：“走吧！”
我按了19楼的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后，我没说话，我一直在等她开口问我，一直等，一直等。
等电梯停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喊了我一声：“顾了然？”
我说：“怎么了？”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
“没事~！”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紧张感，恰巧我看见了。
我和她前后出了电梯。
我刚刚踏出电梯，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
“妈妈”
我低头一看，这个和禾一禾一肖像的脸，我蹲下身子，把包包和买的东西放在一旁，伸手抱住了她，略带哭腔的口吻说道：“念念，你怎么了？嗯？！”
四岁半的她带着哭腔搂着我的脖子，叫：“妈妈，妈妈，妈妈~~”
我也抱着她，她叫我一声，我就回答一声。
就像禾一禾一一样，她伤心的时候，会一直叫我‘老婆，老婆，老婆’
我会像现在一样，耐心我轻抚着她的背，让她缓下情绪。
念念虽然是我俩领养的孩子，但是真的很像他。
过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把头陷在我脖颈之间微微啜泣，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她，示意，我还在。
我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二老，我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念念奶奶也就是禾一禾一妈，擦着脸上的眼泪，笑着询问了一声说：“念念啊！你让妈妈抱你进来，好不好？”
这小姑娘还是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抱着我。
他奶奶又说：“哎呀，老头子，你看顾了然脚背是不是在流血啊！哎哟，怎么有这么的…”
他奶奶的说还没说完，这小姑娘连忙放开我，看着我的脚后，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这个，这个伤口就算是你不来看我受的惩罚吧！这次就算了。”说着边拉着我进屋去。我莞尔一笑，点头说好！
我跟念念进屋后，我就听见二老在叫还站在电梯门口的何思思。何思思提着我之前放在一旁的东西，然后说了一句：“好的，叔叔，打扰了。”
在众人都进屋后，念念自顾自的走进她的小房间，我以为是有些伤心了，或者是不大喜何思思，我便想着等会去安慰安慰她。
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个尴尬的氛围。
我向二老介绍了何思思说：“爸爸，妈妈，这位是我公司的同事，他叫何思思。”
我又向何思思介绍了二老后，我便站起来，走在二老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妈，对不起，妈，这两年，我没有做到为人母为人子的责任，让你们带念念，辛苦了！”说罢，我忍不住泪水和哭泣声，终于倾巢而出。
禾一禾一妈被我的哭泣声感染，扶着我的手说：“乖乖，你快起来啊！老头，你快帮我把顾了然扶起来”
我哭着摇着头，就是不起
紧接着禾一禾一爸又说：“傻丫头，乖，快起来啊，要是禾一禾一那臭丫头知道你这样子，会跟我们俩生气的，啊~听话，快起来。我们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而何思思在我跪下去的那一刻，猛的动了一下，似乎在隐忍着站起来的冲动，她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我知道，那一眼满含探究和不解，更多的是心疼？没错，是疼惜的眼神，我站起来后，她的目光也一直没动，她的一举一动我了然于胸。
这个9月的天气，让我心绪变得恶劣，以前缠绕着我的忧虑和烦恼，在偶尔伴随着的清风下，来袭，逐步吹的我像街头巷尾的垃圾厂，讨寻着散发腐臭味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