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讨欢心之道
“严主任，你要讨秦总的欢心，就不要跟她作对！”一天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定时，水牧儿开门见山地说。
严冰恒不觉羞涩脸红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讨她的欢心呢？”
“你当我是毫无知觉的人吗？还是瞎子或白痴呢？”她那清秀的眼眸不屑地瞟他一眼。
凝视着她修长微卷的睫毛，严冰恒面对面地含笑道：“你跟秦总多久了？”
“很久了吧！从她开公司那天起就追随着她。不瞒你说，她和我表姐是大学同学，当初是表姐介绍我到她身边来的。”
“哦！看来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她对你一定很信任吧！”
“说起信任，我觉得秦总对谁都有。只是我跟她时间较长，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但或多或少地能告诉我，这点真令我受宠若惊呢！”
“你是她的助理秘书，本来就有权利比别人知道得更多呀！”
“这倒未必吧！”水牧儿不以为然地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理所当然的。秦总向来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如果她不想让你知道的更多，你也只能安分守己、自求多福吧！”
“看的出来，你有点怕她。”严冰恒冷淡地笑了笑说，“其实你们的关系如此亲近，年纪又相当，你完全没必要怕她什么的。”
“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由衷地敬畏她，像她这样成功的女孩子毕竟不多。”
“那感情不是一样吗？”他嘻笑。
水牧儿无言以对地默默喝咖啡。
“你觉得她有什么值得你敬畏的呢？只因为她比你成功，她是你的老板吗？”
“这还不够吗？”水牧儿意味深长地微笑，“这年头，谁能够随随便便就成功？尤其她这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她一定有过人之处吧！当然也离不开她父亲的教育扶持——你见过他老人家的吧？”
“公司开业庆典时，他老人家难得来过一次，不过那以后再没到公司露过面，他是非常低调谦和的老人呢！虽然这些年只见过他一面，但我至今记忆犹新。”
“你也从未见过秦总的母亲吗？”回忆起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尴尬事，严冰恒眉头微蹙道。
水牧儿滞缓地摇头微笑：“这是她的家务事，我们当属下的岂敢轻易过问？能见到她父亲，都属三生有幸呢！”
“你也从未听说她有母亲吗？”
“母亲谁都有吧！不然我们从何而来？”水牧儿笑道，“不过我跟随秦总这些年，很少听她谈及工作以外的事。”
“是吗？”严冰恒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
“说出来谁都未必信吧！”她不无得意地微笑。“但事实如此，没办法！”
“那么伯父去世的消息，你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了，因为秦总要料理丧事，不能赶回公司主持工作，让我代理日常的事务，她交代我对公司员工保守秘密的。”
“她为何要这样交代你呢？”
“秦总一直都以公司为重，她不想让任何事干扰公司的正常运营吧！”
“呵呵！还真是事业型的女人呢！”
“那当然。我最佩服的就是她这点了，无论天崩地裂，在人前照样不动声色地埋头工作。”
“我也佩服她，但我总觉得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不该如此坚忍地活着！令人心疼啊！”
水牧儿赞许地微笑道：“或许吧！但正是这样的品格造就了她事业的成功。”
“水助理，请原谅我问一句，你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事业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呢？”
水牧儿意味深长的含笑瞅着他道：“对我来说是家庭重要。如果工作和孩子相互冲突之际，秦总一定要我抉择取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
“你觉得秦总会怎样抉择呢？”
“这我如何得知呢？我是她的秘书，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严冰恒蹙起眉头说：“难道你对秦总的为人性情并不十分了解吗？你跟她这么多年的时光，都白费了吗？”
水牧儿拿细长的小匙慢条斯理地搅和着面前的咖啡说：“严主任，请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你想亲近秦总，想让她爱上你，就不要跟她对着干！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是啊，你这样的告诫，肯定是出于对她深刻的了解吧！”他止不住轻轻叹息。
“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算什么告诫呢？”
严冰恒面露愧色道：“谢谢你！水牧儿，其实我让她和母亲缓和关系，也是为她好啊！她需要母爱。”
“那天她明明白白地说了，她不需要！”水牧儿冷静睿智地扬了扬眉毛说，“我在门外都听的一清二楚，难道你在办公室里还没听到吗？你为何要忤逆她的心意呢？”
严冰恒一时噤若寒蝉。
“你知道为何我能跟随她这些年吗？就是我一直以她为重，无条件地尊重服从她，从不违背她的心意。换作是你，恐怕早就被她踢出公司若干回了吧！”
“你那是处于工作的需要，我是处于朋友感情的需要，我必须规劝她！”
“她听你的吗？”水牧儿轻微温和地冷笑道，“换位思考一下，她为何拒不承认亲生的母亲，你想过吗？”
“这正是我急欲向你打听的事情呢！”
“可惜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不会私下向谁打听缘由，没这个必要。凡是她抗拒的，我就要反对；凡是她不愿说的，我绝不刨根究底——严主任，你且学学我的生存之道吧！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我明白了。”
“伴君如伴虎，你听说过这句话吧！君臣之道如此，我与秦总的相处之道也如此。我只要守住我的臣子本分即可，她自会对我放心！”
严冰恒深思地颔首道：“秦总的私生活真如铜墙铁壁一般啊！当然她的内心世界也如此。”
“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将来是哪个男人那么幸运，被秦总爱上了呢！”
“这些年她从未谈过恋爱吗？”
“据我所知，没有。”
“这不可能吧！”严冰恒难以置信地笑道。
“为什么没可能？我说她从身体到内心都是一片处女地，一点也不过分！”
“以她对待感情成熟老练的态度，我觉得她不像是处女，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你该请求原谅的是秦总，而不是我。但你为何要这样武断呢？”水牧儿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
“她在感情上好似饱经沧桑的样子。”
“哦！何以见得呢？”
“她重金钱而轻爱情，她说爱情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水牧儿惊讶地凝视着严冰恒惆怅的脸，片刻才勉强笑道：“这话简直石破天惊呢！但或许有一定的道理吧！”
“这不就是被男人伤透了心的表现吗？”
“未必吧！”水牧儿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