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共匪
星河花坊,前来礼彩观摩的人数不下百人。金香坊,梁彩房,幂织局,胜玉堂……
这些都是淮安城内最有享誉的名铺子。
陆沂诃并未穿着军服,他此刻只是众人中的来客。
侯泽铭在一旁开口说道。这位是幂织局的老板,城内多所纺织局都是他麾下的。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啊。这位是他的夫人,梁太太。”
所以那场剧院厅下,梁樱织就是她。可是陆沂诃他是军阀的人,他怎么也会来到这里呢。
筱姒跟着他上了二楼。忽然他的脚步停下了。语气冷淡:“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出来吧。”
“跟踪你呀,看着你动机不纯,想来这里是干什么呢?”
“动机不纯?”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想来你只是照顾一下生意嘛。何况您一天事那么多,能赏脸来这儿可是不容易啊……你是不是在来这儿找什么人呢?”
他的脸色霎然此番来就是调查幂织局的那位。
“你既然不是找人那又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不是有意打听的,但我也知道侯泽铭和日本人的事,这是您先前说的。可如今您也看到了,他那厂房都不开了,反倒做起了花坊的生意,这事日本人是真没掺和。”
他回头一转眼眸冷冷地盯着筱姒:“这事别管!”
她点点头,小声地回了:“噢。”就准备往外走。
“回来。”陆沂诃的语气显然缓和了多,筱姒有点不情愿地过去,问了句:“干嘛?”
他盯了一眼筱姒,想说什么但终是沉默,话语缓缓说出:“当心着,别被骗了。”
仍是不解其意,难道说侯泽铭真的与日本人还有联系?可……厂房都卖了,花卉是他插办的并无日本人参与,这利益上双方不沾边,背地里也不见得有来往,明面上两人已是断了联系,这也能有问题。
……
学府在轮船上竞演了一场拍品交易会,各自之间利益不同则目的亦是不一样,再此交易会上需要根据线索进行,此艘轮船可容纳两百人,从入船开始抽取角色。
此番抽取分为五个类别:高等企业家,文化教育人士,军权重位者,资产世家子女,律师医生等。
她是没想到所述的五个类别与自己都不沾边,她随着侯列进入厅内。
轮船也离开了浅水湾,缓速地前行。
警察署审判特局部。
陆沂诃随着些人进了那,审判看管的拦住了:“没有于将的命令,谁都不能入。”
为下官的一个开口道:“陆将亲自来此,还不快让开!”
“陆将……就算是您来此…我也段然不能让您进,这是上面特意吩咐的规矩,我可不敢逾越了……况且,这是于将亲自审判的人。”
“从此刻开始这人便交于陆将审押,你若是想活命别不识好歹。”
陆沂诃进了审判室,那人已是血肉模糊,他是幂织局的老板,不过他之前去花卉时还是晚了一步,他择日就被于珩给拿下了。
这人是共产党员,多次私运他几乎都接过手,名下的幂织局所纺织的苏锦刺绣已是耳熟能详的工商品,可他偏偏放着家缠万贯,投身共产党组织的地下党员秘结。
“现在给你时间问我三个问题。”
那人不屑地回头:“我不想问!”
陆沂诃拿着火钳在他伤口处炙烤,“不问?”
他强忍着痛苦,语气虚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既不是审判还到此处,居心?”
“我来这儿就是把此事调查彻底,且是不管你情愿与否了,你多次插手私运密谋,你以为自己能藏得住?五年前煦砉三七号事变你可是积极分子,两年前的苏北运船私件盗失和就在半月前你还同何秣密切接触,他一遇难你倒是撇得干净,只是不知你的一切行为都充分暴露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一个劲的想死,你死了还有你太太呢,我该如何处置。你那个不管你死活的组织,他们现已经完全和你断了关系,那联络站点也撤了,别指望着你那个虚浮无影的组织了。”
“既是这样,我还能指望什么,倒不如一枪死了算了。”
“我现在就成全你。”陆沂诃提着枪对准他的脖颈微偏地打了一枪,一条血红的擦伤,他慌乱地捂住脖颈,血留在手上,显然是惊吓了神。
自己虽是一口咬定赴死的决心,可偏偏藏不住那点贪婪的不甘情愿的就这么被党遗忘,他想要活下去,可不是这般屈辱地活着。
“这一枪不致命,让你思考一下如何回答。”
他哑言了,心里那点欲望像恶火一样缠身,如果自己死了,为党效力了整整七年都会随着他的离世而永远被遗忘,他不甘心……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不甘心,和作为一名商人的贪心,可如火上蝼蚁一般的命运,他不能操控可最起码的生死之决也就是他的一句话。
有些话一旦说出他便会立刻葬身于此,可有些话他不能说,他得藏着不甘和贪欲,既然都为党效力了七年,为何要在一次关头而将这七年以来所有的付出亏空,这是一笔最亏本的买卖!所以,他不能背叛党,却又不能拿出那英雄豪气一死了之。
终是一句话没说出口。
他被陆沂诃关押在了特将局部的审判处。
处所室内,旭楚将消息写了一份手稿。
“陆将,他被关押于此的事您确定放出,可这是私密消息,如此莽然地放出消息,真的都可能成假。”
“只将此事让那群共产的地下组织知晓,其余的都不能走漏一丝一毫的风声。”
旭楚将这事交于了旭听末,她显然有点幽怨,这事军阀内部的事,她还很少敢有这个胆子去爆料,而且还是只让共产的地下组织知晓,她一个都不识怎么给他们透露消息。
“哥,这太难了……你说说,我该如何下手。”
旭楚被这一问还没回答上来。
旭听末开口道:“索性…先让他太太知道,毕竟是夫妻嘛,就算这个梁太太不是共党也总该知道他丈夫的事嘛。”
“可若是她想保命而将此事熟视无睹了?”
“那就只能看运气了,我要是她我肯定得想着想把我丈夫救出来呀,不然这房子家财可都要落空,一无所有有何好处,而且听闻他两人感情好着呢。”
“你且先把此事告知她,这方式你需得谨慎还得让她相信。”
“就说哥哥你不懂女人,我越是想让她相信,她反而不信,就随随便便给她点线索,她可肯定得研究个透啊,这自己得算出的结论更何况还是关系到他丈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