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速描

河内老城区街巷狭窄拥挤，建筑基本不超过四层楼，各种小店铺林立，街边停满摩托车。

从河内开始，我们见识了越南城市街头壮观的摩托车队伍。

以越南目前的经济发展程度而论，私家车少可以理解，但骑自行车的人也极少，公交车也少到几乎不见，全民骑摩托车，甚至多过行人。没有红绿灯的路口，过马路就全凭勇气了。每次过街，我和林先生都紧张兮兮地拉着手，像两只要蹚过急流的小鸭子，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摩托车停放点和租车点满街是，游客也入境随俗，大多租摩托出行，混迹于车河间。后来想想，近二十天越南之旅，历经好几个城市，并没发现一起摩托车肇事，只有一次雨中，一辆摩托车自行滑倒。几乎见不到人飙车，大家都保持着合理的车速，拥挤但有序。那些摔了手脚带伤的，都是外国游客。

人力三轮车随手可招，样子和国内的不同。

客座在前，车夫在乘客背后蹬车，被游客形象地称为“客先死”。坐“客先死”因为前方无车夫，会错觉在坐速度快一点的轮椅。好处是视线无遮无拦，能更自如地观景。也许是因为感觉新奇，最爱坐“客先死”的反倒是那些金发碧眼的。其实这车就是根据当时法国殖民者的意图设计的。因为如果车夫在前，用力踩车，身上臭汗淋漓，被风一吹，乘客难免闻到。改成现在的结构，乘客既可避免闻到车夫的臭汗，又可在观景中视线不受妨碍，两全其美。

双人座“客先死”

在河内街头，还第一次见到越南交警。交警制服是土黄色的，头顶同色硬盔，裤腿宽大，骑着低矮的小型摩托车。尤其是两人一车时，怎么看怎么像鬼子进村。知道不礼貌，看到他们就是忍不住笑。

河内的街边到处是冷饮摊，一排排小凳子既当桌也当凳，坐满喝冰饮的游客和当地市民。一群人坐在低矮的小凳上挤成一团，有时还前挨后贴地排成几行，如果没有手里的饮料杯，像极了准备开村民大会的社员队伍。

“绿帽子”遮阳的园丁

在街上，我们还遇到一处奇怪的“礼堂”。

本来应该是一间狭窄的街边小铺，挂起白底蓝饰的帷帐来遮住墙面，正中是蓝底白字的“囍”字。因为空间太小，仅两张条桌就有一张摆到了人行道上。桌布椅套也是白底蓝饰，桌上摆了一堆茶点。主桌和门两旁摆放的鲜花都只用白花和绿叶插成。门框两边倒是各贴了一个红色的“囍”字，再看看插花以百合、绣球和白玫瑰为主，猜测应该是个结婚礼堂。可是我知道越南新娘的传统结婚礼服是红色的，这礼堂色彩那么肃穆，巴掌大点地方里外空无一人，实在看不出什么喜庆的气氛。也不敢问路人，怕犯什么忌讳。

另一个街头奇景，就是男人们还真挺喜欢戴那种标志性的绿色硬壳越南军帽。

卖帽子的商店或小摊上也堆满了这种绿帽子。不管走路还是骑摩托车的男人们，都有不少戴着它晃来晃去，给人一种绿帽子满天飞的感觉。据说一是因为百分之八十的越南成年男子都当过兵，喜欢这种能遮阳挡雨的军帽；二是绿色是和平的象征，越南人民热爱和平、厌倦了战争；三是越南人民最敬爱的胡志明主席当年南征北战闹革命，戴的就是这种帽子，人们为了追随伟大的胡伯伯，争相效仿。这就叫文化差异，哪个中国男人敢戴顶绿帽子上街走两步试试？

34摄氏度的夏日气温，对于不习惯炎热的两人，逛街实在是个考验。思量着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喝杯咖啡。好容易找到个咖啡馆，人满满的。老板说二楼有座，可是上面没有空调，一听更觉汗意汹涌。刚巧角落有两人离开，才算就着凉爽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