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0一路问道向北 地主恶丁抓奴
风月清凉夜,两只身影走在宽宽的黄土道上,相依相伴。
月朦朦的路途中,显少有遇见人影。
遇见的人影,也多是一两队牛车车队。
盛夏里,遥远地方的村民,是要到这条黄土道外的田地里收割粮食。
发现正有一队牛车经过,弈月便就上前问路。
“老农,你知道魔窟吗?”
牛车上的老农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
正当弈月有些失望之际,老农又开口说道:
“我知道镇魔塔,年少时经过那里,魔窟我就真是不知道。”
听到了镇魔塔,弈月一阵惊喜,问道:
“对,对,对,我要找的也是镇魔塔。”
觉得对头了,老农说道:
“镇魔塔还挺远的,两位要去镇魔塔找人吗?”
摇了摇头,弈月说道:
“不,我们是去办事情的。”
知道面前的少男少女要去镇魔塔办事情,老农才说道:
“镇魔塔还在北边,再往前走,会有条河,你们顺着河上游一直走,会到荡硕山,就在那附近。”
得到了详细的路径后,弈月便要道谢:
“谢谢老农了,我们告辞了。”
抖了抖牛绳,老农便唤了拉车老牛继续前进。
待老农随车队远去了,谣鹏才问道:
“我们要去镇魔塔吗?”
点了点头,弈月笑着说:
“镇魔塔下就是魔窟,里面有封印魔窟的力量。”
明白了弈月的意思,谣鹏说道:
“老农刚刚说怎么去镇魔塔?”
伸手一拉,是拉住了谣鹏的手,弈月说道:
“我知道路了,跟着我就对了。”
正是:
盛夏夜月光,黄土大道长。
一步似原点,一步似终点。
双只影向北,问道向魔窟。
老农好过去,北方镇魔塔。
中天的月亮高高挂,两只身影于黄土道上一直前进着。
路边的小草儿随风轻轻的摇,路外的树林里,阵阵清风带起了树叶挲挲声。
凉爽的风拂面,天空之中,时不时的会飞出几只夜莺。
飞出树林的夜莺是有些通人性的,但是喜欢躲在路边的石头上面,‘吱吱喳喳’低声鸣啼着。
走了不久,就能够听了'哗哗啦啦’的大河流水声。
感觉到了附近就有条河,弈月是兴奋了,说道:
“谣鹏呵,快随我来呵。”
呼唤声之中,谣鹏跟在了弈月的身后。
前面的弈月,是循着河水响声,走到了路外,登上了一个小坡。
一同登上小坡的谣鹏发现,这是一个岸坡。
岸坡的前方,就是一条宽宽的大河,河水流动十分湍急。
月光下,湍急流动的河水中,总会出现一两个大大的涡流,看情况,这条河的河情挺恶的。
心中正不明白为什么要到河边,谣鹏便问道:
“不走大道了吗?”
打量了一下大河,弈月说道:
“不走大道,我们向河的上游,走走看看。”
会意之后,谣鹏便就伴在弈月的身边,似是闲庭漫步一般,于河边并肩走着。
自上游急湍而下的流水,是有些浊的,在月光下,看起来并不清澈。
河岸边生长着一片又一片的小草,踏步在小草上面,会随步子,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繁星拱月人清爽,两只影朝着河上游一直走着。
河畔里的风景,是清幽幽的墨绿色,令人心旷旷的景色。
月光洒在了弈月的身上,也洒在了谣鹏的身上,谣鹏说道:
“弈月,你是怎么成为青铜哨教条成员的?”
一身紧束衣装的弈月说道:
“半年前在君主城堡里面的青铜教堂加入的。”
愣了一下,谣鹏问道:
“你曾是在君主城堡里面生活的人?”
肯定的点了点头,弈月说道:
“对。”
抱着心里的疑问,谣鹏问道:
“弈月,你为什么离开家的?”
轻轻吁了口气,弈月说道:
“在青铜学院里面呆的不开心,回到家里也不开心,我就离开家了。”
感叹了一下,谣鹏说道:
“嗨,我也差不多,不想进青铜学院,我就离开家了。”
‘噗嗤’一声,弈月笑着问道:
“谣鹏呵,你后悔离开故乡吗?”
抬头望了眼天空中高高悬挂着的月亮,谣鹏说道:
“不后悔。”
依然开心满面的弈月说道:
“我亦如此呵,只是会时常想念呵。”
‘嗯’了一声,谣鹏说道:
“想念就想念,终是回不了头。”
举目也望了眼悬空明月,弈月细声说道:
“谣鹏呵,你想抱一下我吗?”
怔了一下,谣鹏的内心是犹豫了:
“我想,可不是现在。”
‘哼’了一声,弈月有些生气,就不愿开口说话了。
根本不明白弈月为什么会生气,谣鹏这半懵懂少年,哪里能够明白弈月已经愿许生世的心意。
直面前方的谣鹏,心思是不在男女之意中,却是目光更加清晰,也更加明确了。
“弈月,你看,前面河畔有座台,台上有人。”
心里面幽幽不开怀的弈月,也望到了,便说道:
“走,我们去看一看”
正是:
清爽月色撩人心,繁星满天入心田。
万物欲静风不止,夜游鸟兽悄伏林。
觅得大河激流涌,往得上游开心扉。
愿许生世俏佳人,半懵少年哪懂情。
两只身影加快了脚步,向不远处的河畔小台而去。
临近到河畔小台外,谣鹏听到了声音。
“贱奴,哪里逃!”
是不对劲的声音,令弈月起了警觉,一手捂住了谣鹏的嘴巴,示意别出声。
河畔小台在月光下,是银灰色的。
银灰色的河畔小台上,一个背负粗长棍棒的恶丁,正将一位单薄消瘦的女人赶在河畔小台上。
“求求你了,别抓我回去,我死都不愿为奴。”
步步紧逼的恶丁,解下背负着的棍棒,在手上舞了个花。
“地主把你买来,就是为奴,再不随我回去,我可就棍棒伺候了。”
腿软半倒于河畔小台上,生奴女人高呼道: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无助,听起来,竟是撕心裂肺,令人心海直起狂浪,不得安宁。
粗长棍捧在手,恶丁说道:
“放过你,先看看你吃不吃得消我的棍打。”
一声闷闷的打击声中,可怜生奴抱腹蜷缩身体,痛苦的呻吟着。
“疼啊,求求你别打我了。”
又是一声闷闷的打击声中,可怜生奴蜷缩的身体,又是一个后仰,用手护住背部,凄厉号啕哭喊着。
“啊呜呜呜,求求你了,别再打我了,放过我吧。”
如此一幕,看得谣鹏直喘粗气,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火,顾不上身边弈月,一甩首,就跃出河畔草苇丛。
“住手,欺人太甚了。”
三步并作两步,跃于河畔小台上,谣鹏直直挺立着,就是抽起了腰间青铜剑。
正是:
风且动且止,树且摇且静。
草且摆且寂,河且浪且平。
生奴无路去,恶丁紧直逼。
明月照人心,善恶怎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