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2恶丁求饶泄密 明志必救奴众
渐渐西斜的月亮,于繁星拱卫下,带带泛泛白晕,如盛开了的夏花,那样纯洁又带着神秘。
飘飘于高空之中的灰白色云朵,在月光下投出云影,落在灰蔼的大地上。
一条宽宽的大河,自西向东,延长了很远,很远。
宽宽大河的两边,是高矮不齐的树林。
穿越于树林枝叶缝隙空档的凉爽清风,吹到了大河那里去,又扑涌向大河之外。
于河沿处的草苇丛,在风中轻轻摇动着,也在月光下助唱大河的歌。
‘哗哗啦啦’的河流水声,轰轰的震撼人心。
草苇丛外的河边小台,在月光之下,有三个身影。
向大河而跪的恶丁,终是被项前架着的锋刃征服了,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性命交待在这条河边。
一心为投河生奴而愤愤不平,欲要暴粟恶丁以为泄愤,谣鹏问:
“服吗?”
害怕背后剑客的恶丁连连点头,竟是带着哭腔哀道:
“服哇,小爷,我服......”
已经服软的恶丁,仍不能够令谣鹏解气,谣鹏举目向弈月,问道:
“我扇他个十五耳光?”
征求意见的谣鹏,倒是令弈月噗嗤一声笑了。
“好呵,你尽管扇。”
毛臊子脸粗厚的恶丁听了,却是害怕,跪求道:
“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们放过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刚落下,谣鹏就是抬高手,高势顺力而下,‘拍’的一声重响,打得恶丁眼晕金星。
两眼发浑的恶丁,两手捂着右脸,吃疼之下,竟是尿了裤子,哀嚎道:
”小爷,我知道疼了,饶过我......“
高高抬起了左手,谣鹏说道:
“逼得生奴投河而亡,你当初怎么没饶过生奴!”
声音中透着激愤,竟是有些颤抖,谣鹏是愤怒了,抬起了左手顺势而下,‘拍’的又是一声重响。
先是右脸被扇得眼冒金星,又是左脸被扇的头晕眼花,恶丁连连求饶道:
“小爷饶了我,小爷饶了我......”
正是:
月下河流连,水天风相系。
河边小台影,依水而生风。
一掌喝恶丁,恶丁便求饶。
二掌斥恶丁,恶丁不堪言。
见恶丁两手护住脸颊,晃着脑袋求饶,谣鹏仍不平心中愤恨。
跪地恶丁是真的吃疼,脑袋‘嗡嗡’的,神都散了。
架剑在恶丁项间的弈月叫好道:
“打得好呵!再来呵。”
叫好声自弈月口中传来,令谣鹏更坚定了严惩恶丁泄愤之意。
抡起了拳头,谣鹏挥舞着,怒道:
“地主家十五个生奴只值五百铜子?”
才要抬头的恶丁,刚要回话,就被谣鹏一拳抡在脑壳上,痛得恶丁连连低头求饶道:
“小爷哇,十五个生奴是被地主买来,我也只是个看管哇......“
脑袋低沉的恶丁,是看也不敢看一眼谣鹏,双手也护住了脑袋。
确定地方家有十五个生奴之后,谣鹏更是恼怒。
想到十五个活生生的人,在地主家受牲畜般待遇,谣鹏就愤恨。
愤恨之中,唯有惩教恶丁以解心头之恨。
复高抬右手,谣鹏又是看准了低头恶丁,‘啪’的一巴掌又扇在了恶丁的右脸上。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直冒金星,恶丁竟是‘吱吱,吱’的哭腔连连。
并没有缓一缓的打算,谣鹏就是要恶丁知疼,知过才能解恨。
头晕眼花,恶丁是已忘了护脸,单单只记得被暴粟脑袋的疼痛,只护住了脑袋。
就是这么一个空档,谣鹏连连出手,一直狂扇了恶丁十五巴掌。
最后一个巴掌是扇得最为出力,谣鹏是使出了全力的一巴掌。
被最后一个巴掌掴得脑袋‘嗡嗡’,想思一片空白,恶丁是‘哇哇’的倒在了地上。
见恶丁已经被暴粟的毫无还手之力,弈月才收回青铜剑,说道:
”谣鹏,问问恶丁,地主家在哪里?“
大为解恨,直喘粗气的谣鹏没有多想,就是俯身,攥起恶丁的束衣领口,高声喝问:
“地主家在哪里?”
奈何恶丁现在两耳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间,一时间,是听不清谣鹏的声音。
空洞的浑浊双眼无神,谣鹏看到,恶丁是被暴粟到嘴角渗血,带着口水滑落。
愣了一下,谣鹏抬头望着弈月,说道:
“恶丁被我打傻了?”
亭亭玉立的弈月‘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准你一时犯浑呵,就不准恶丁一时昏厥呵?”
眼低看了眼面色痴呆的恶丁,又发现恶丁因受到疼痛而大小便失禁,谣鹏才觉得刚刚是犯了浑。
虽是有些疑惑,谣鹏还是知道,恶丁虽是昏厥,却也随时会恢复得神志。
双手放下了恶丁的束身衣领,谣鹏眼看着恶体侧躺在地面上,说道:
“恨极了,手重了。”
立于风中的弈月,伸手拂了下刘海,从怀中拿出了青铜哨在手,说道:
“由我来唤醒。”
站在倒地的恶丁身边,谣鹏眼看着弈月把手青铜哨对嘴而吹奏。
青铜哨吹奏出来的音色有些尖锐,似是一种嚎吼声。
感觉起像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在哀哀嚎叫,谣鹏却是看到奇迹发生了。
脚下的恶丁,似是被芒刺激着了,一个激灵爬坐起来,双手捂着耳朵,直呼道: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我什么都说......”
缓缓蹲身到恶丁的面前,谣鹏问道:
“地主家在哪里?”
再见到谣鹏面目,恶丁是怕得慌了,一口气就说出了地主家的位置。
“地主家就在前面一座山的半山腰,旺财山庄便是......”
抬头望了弈月一眼,看弈月点头,谣鹏会意了,便就再问道:
“地主家几多恶丁,生奴可得虐待?”
一心要求生的恶丁,是一股脑儿的就把知道的全说了。
“地主家仍有两个恶丁,生奴活得猪狗不如,山庄近来到访两位食客,全然不知......”
又抬头望了眼弈月,见弈月仍是点头,谣鹏便想心问道:
“你可还回山庄?”
怕极再经暴粟,恶丁连声肯定,说道:
“不回,死都不回,我便回村子种庄稼,也不回去地主家,只求二位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已经熟得地主家秘,谣鹏便松了口气,冲弈月点了点头,便揪着恶丁束身衣领说道:
“说到做到?”
一个动作,令恶丁怕得直捂脑袋,连声应道:
“呜呜,说到做到......”
松开了手,谣鹏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弈月的身边。
伴着弈月,谣鹏眼见恶丁起身,屁滚尿流而去,消失于一条小径中。
正是:
生奴性命多可怜,生不由来死不清。
恶丁性命多唳臭,生由施恶又怕恶。
暴粟恶丁好泄愤,恨恨不平怎解恨。
恶丁泄出地主秘,从心归田隐小径。
大河水,滚滚流,激起了浪花,泛起了涟波。
河边小台上,两只身影于月光之下,并肩而立
观月色河景,听‘哗哗啦啦’大河歌。
直到月亮垂垂将要落下山,天边出现了一抹晨曦,谣鹏才说道:
“去地主的旺财山庄,解放十五生奴。”
闻声而笑容的弈月,是当先迈开了步子,指着东边的一座山,说道:
“旺财山庄应该在那里,找找看看。”
迈开了步子,谣鹏伴弈月同行,顺着条小径,向着东边的一座山而去。
晨曦光辉下,清亮的河边小台,唯剩下恶丁丢弃的棍棒。
正是:
月景沁人迷,河景撩人心。
观得月落去,观得晨曦现。
河边小台事,人间一碎角。
为救生奴众,两只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