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抓捕

5月2日上午十点，由高新支队赵岩队长牵头的网贷抓捕行动正式开始了现场布控，十余名支队刑警以及振兴路派出所民警组成的行动小组于天河公寓前后的500米范围内进行了严密的监控，支队长赵岩则亲自带队在天河公寓10楼进行蹲守。“队长，今天早上开始共有6名年轻女性从10楼外出，民警同事已经协助进行跟踪等待命令进行抓捕。”赵岩的对讲机里传来昨夜在楼下便利店提前来到现场侦查的便衣刑警的汇报。“等一等，姚伟是不是没有出现？”“没有，昨夜回到10楼后就没有动静了。另外昨晚小陈跟着那辆宝马车去了沙井区，已经和那边的同事做好了联系，如果需要会一同进行抓捕工作。”“好的，等我命令，统一行动，不要有时间差。”对于赵岩来说这样的抓捕行动已经是工作中的常态，近俩年来有关于社会黑恶势力借助于网络对社会青年及在校学生的欺诈勒索等形式的犯罪行为层出不穷，赵岩清楚此次的抓捕对象并没有实质的黑社会性质也大概率不会存在拒捕反抗的情况出现。“十一点整，通知小陈和跟踪逃离现场嫌疑人的同事一起行动。”对于为什么要将抓捕行动提前了半天，是在今天凌晨，李藤告知了他李君死亡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张皓将于近日上午9点在开发区SK厂现身，而李藤和武月今天一早便也已经出发去开发区进行该案嫌疑人的抓捕工作，俩面的抓捕工作可以算是同时进行，开发区这边李藤已经在今天早上到达电子厂后就换上了之前那个保安的衣服在保安室内静静等待着张皓的出现，而武月则化妆成为SK厂的女职工监控在范佳的身边，因为武月寸步不离的在身边跟着，范佳从早上开始便显得特别紧张，尤其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到了9点，在流水线上的作业工作也频繁出错，武月站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安慰和劝导着她的选择是正确的。9点十分，范佳再次接到了张皓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SK电子厂的大门外，并且不方便在门口见面，自己隐藏在之前俩个人约会过的马路对面的树丛里，武月将这个消息告诉李藤后就教范佳对张皓说，自己今天有车间主任监工，只能在厂子大门的门口见他，让他在厂门口等着，并说明了会有同宿舍的同事陪着一起出去，李藤知道了张皓出现的位置后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仍旧在保安室静静的等待着，他一直盯着之前那个门卫保安给他看过视频的马路对面的那个位置，警惕着范佳如果通知张皓有警察后张皓会随时逃跑的可能。9点半，范佳在武月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厂子的大门口，因为昨夜范佳给李藤打过电话后，李藤告诉范佳以自己网银没有钱，要求张皓来厂子门口拿自己的工资卡为由，让张皓必须在今天和自己见面。在范佳俩人到达后几分钟内，张皓便从马路对面的树丛中现身并穿过马路来到厂门口，虽然看见范佳身边的武月但因为同样穿着SK厂的工作服，张皓并没有起疑心。“你出什么事了？”范佳略显紧张的口吻问张皓，武月在距离范佳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外表现出对他俩的对话并没有兴趣的样子嚼着口香糖，李藤也从保安室内拿起了帽子走到了马路边上抽烟，张皓佝偻着身子可以看出张皓很着急，回答范佳也只是说，就是出事了，一时半会说不清要范佳借他1000块回老家，以后自己会还给她的。范佳还想开口问李君的事，可是想到武月就在身后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她，武月赶忙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做过多的动作和问多余的问题，范佳的手里紧攥着自己的银行卡，而张皓看范佳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说“佳，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次真的要帮我，只要你帮我这次渡过难关，等我回来一定会好好对你。”范佳并没有拒绝他的这个动作，只是看到了张皓在说这句话时的眼神依旧在厂门口的四周不断的扫视着的时候，确认了张皓所说的话只是为了骗自己尽快把卡里的钱交给他。“这是我的工资卡，我先给你，里面有我上个月的工资还剩2000块，密码是我生日，等你走了取完钱我会有短信，之后我休息的时候再去补张卡。”范佳说完松开了张皓的手，“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佳”张皓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卡但是又迟疑了一下，犹豫着问范佳的生日，显然并不记得这个女孩曾经多次跟他提过的自己的生日。这时的李藤已经抽完烟再次回到了保安室门前，他与张皓的距离只有三步远，李藤没有理会俩个人谈话的停顿，而是一个箭步串上去，直接将张皓的右手别在了身后，一把将他的上半身压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范佳发出了一声尖叫，武月立刻冲上去拿出腰间的手铐，将张皓拿着银行卡的左手一同拧过去牢牢的锁在了一起，范佳站在三个人的前面，一只手捂着嘴巴，从昨晚打通李藤的电话开始，她就不断的幻想着眼前的这个画面，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现在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李藤和武月在把张皓铐死之后，按照惯例在厂区车间处给范佳请了假带回队内进行笔录记录，李藤把张皓铐在车的后座，开发区支队的俩名同事协助看守张皓，而武月则和范佳坐另一辆车回到了支队，路上的张皓一直在嘀咕着范佳，并且一路没有停止像女人一样的抽泣，李藤把自己的疑问都留在了回到队里之后的审讯。与此同时，就在李藤等人到达队里之后不就，天河公寓那边的赵岩下达了行动的命令，杨枫在沙井区家中收拾行李的过程中被叫开门要求回队内协助调查，几名早上离开公寓的女孩也被跟踪的民警同事逮捕带回支队，而10楼这边，振兴所老王所追踪的女孩被带回来后借口回来取东西加开了房门，戴眼镜的老二开门后，还没来得及将嘴里要破口大骂女孩麻烦的话说出口，赵岩，小张以及十余名刑警就鱼跃而入进到了房间内，屋内依旧充满了烟味，姚伟和孙如初在卧室内被逮捕，老二以及另外三名涉案人员一一被犒上了手铐，而孙如初在被捕当时仍然被姚伟在房间内进行性侵蹂躏，当场另外搜捕了电脑电话及贷款和同等一系列的证物证据。回到队里后，赵岩立刻对姚伟等人进行了审讯，但无论是姚伟还是早上离开的女孩都统一口径的回答说自己是在该网络贷款平台工作，并没有涉及到赵岩所说的逼迫卖淫网络黄色直播或是暴力催收的情况。姚伟则是一口咬定自己确实是在通过网络平台进行非法的民间借贷，且利率高昂，但不承认自己有非法胁迫他人进行性交易或者是人身伤害的行为，在赵岩审讯孙如初，孙如初称自己是自愿与姚伟发生关系之后，赵岩暂时停下了审讯工作而是叫来了李藤，李藤那边同样是毫无进展，张皓与这伙犯罪团伙不同的是被带到队里后一言不发，身子不停的抖动，也没有停止哭泣，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无论李藤问什么张皓都并不开口。“头儿，我的意思是让张皓看看他们，我刚说了姚伟被逮捕的情况，但是他可能还是不信。”“这边你先不用考虑，关于李君的案子，张皓承认了吗？”“也是一样的不开口，这小子不是嘴硬，就是不敢说，要我看就让他和姚伟见一面，肯定能开口。”李藤回复赵岩说到。没错，从现场带回的电脑资料以及纸质资料来看，姚伟所说的并没有胁迫他人和人身危害的情况属实，但目前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几个女孩也拒不承认姚伟的罪行，这让赵岩很是头疼，按照李藤的推断，张皓在从姚伟处以李君的名义进行借贷后期，因为无力偿还债务，而被迫将李君拉下水并且为姚伟进行犯罪协助是这件案子的突破点，同时也是李君的案子的突破口。如果李藤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现在让张皓与姚伟见面时最好的解决方案，“行吧，你带那小子下来，在外面看一眼就行，不能让他俩见面。”赵岩肯定的对李藤说。张皓哆哆嗦嗦的被李藤从二楼带下来后，直接被带到了一楼审讯室，透过单向的玻璃，他看到了正在等待下一轮审讯的姚伟，以及在一楼扣押的几名女孩和老二等人，在见到姚伟之后，张皓的身体颤抖的更加明显像筛糠一样，李藤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在大排档吃饭时在街边桌子下面不断逃串找食的流浪狗的样子。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李藤再次将张皓带到了二楼的审讯室，“这回你相信了吧，而且如果你能说出证据，证明姚伟等人的犯罪事实，那他们的案子对你杀人的事影响不会很大，但你却有了戴罪立功的表现。”对于张皓这种年纪轻轻，只在电视上看过刑警审讯的人来说，恐惧是来自内心的，他不清楚自己所做过的事是不是会被判刑，但是听李藤这么说加之刚才看见姚伟的被捕，也下定了决心回答李藤说：“说，李警官我都说，他逼着我干的事我都说。”“好，这就好，还有李君的案子。”李藤接着说到，张皓刚刚镇静下来的情绪又突然波动起来大声喊到：“我没杀人，警官，我真的没杀人，李君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