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读《锁》2-1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的办公室里走进一对夫妻，小两口比较年轻，想必是结婚不久。

男人一进来就坐在我的椅子上，我当时正在为他们沏茶。男人的穿着很差，不是说穿的不好，只是颜色搭配不协调，款式和样式也同样糟糕透顶。

我客气地请他坐回到沙发上，女人冲我尴尬的微笑。

“说吧！你们找我的原因？”

女人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一脸不屑的抽着烟。

我们走进了我的书房，她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我想了一想，决定给男人做一次死亡模拟。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好了？”

“以最纯粹，最无私的形态赴死。”

“这东西还用准备吗？”

“这是世间仅有的一次宝贵机会。”

“这倒是，当今社会模拟死亡这行业还真没发展起来呢！”

“你知道，人的生是受到他周围环境和社会因素等等不确定的因子影响的，所以人出生就已经不纯粹了，他已经受外界影响的太多了，但是死，它不一样，你死后世间的一切因子将重回原点，你将又变回原来的自己，真正的自己。”

“你们就是靠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话语来忽悠人吗？”

“这怎么能叫忽悠呢？这就是真实存在的事实，我希望你能正视它。”

他以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始了死亡模拟器，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感觉自己奄奄一息了，随后感觉自己真的离开了生活25年的人间。

下午他再来的时候，那是在一个月以后的一个明媚的天气里。他穿的开始不是那么随意了，可以看得出，那身装扮是他精心设计过的，要不就是他找别人做的设计。

“你知道什么是道德吗？”他开口就问我。

“道德和法律不是一种相似的东西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最近开始我开始怀疑，就是在你给我做完那次死亡模拟后，但是我不知道答案，它一直在我内心深处折磨着我。”

“我不能告诉你真正道德是什么，但我能告诉你我认为的道德是什么，你想听吗？”

“请您不吝赐教。”

“道德和法律在作用领域上不同，前者作用于个体，而后者作用于社会，其次从违背责任上来说，道德上的违背责任较轻，法律上的违背责任较重。最后，道德是无形的，法律是具体的。”

“您能再多说点吗？”

“道德产生于事物“精神的较高层次”，关键点就在于这“精神的较高层次”，我们都想要达到物质层次的圆满，以提高和满足自己的精神追求，可仅仅是这第一步就是难上加难的，这是因为我们对“精神的较高层次”产生了误区。”

男人把抽到一半的烟一下子放到烟灰缸里，狠狠的掐灭，“误区？什么误区。”

“他们认为只有物质层次上的圆满才能换到“精神的较高层次”，再用得到的精神换取物质。”

“这种思想不是很正常吗？哪里错了？”

“这就像你无法叫醒一个假装装睡的人一样，一个不知且不存在道德的人你是无法叫他唤醒自己的道德的，举一个例子，假如你是某个上流圈子里的上流人士，你在下汽车的时候没有为女士开门，这对于你来说就是道德的失衡，而一个浑身上下蓬头垢面的乞丐，他在路边随意地吐了一口痰，这对于他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一种事了。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无法做到从别人的立场上活着，因为活着是一种持续性的状态，它是独一无二的个人专属，所以即使一个人和一个人别无二般但也无法做到灵魂再现，辩证的来说。因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道德观。”

“所以说，您的意思是？”

“所以，我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确的认识和理解到这个世界的道德主流，也就是它大致的轮廓。我说你别生气，其实你一直在从别人的眼睛里观察世界，就像一只一直吃奶的羊，可是你已经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了，已经早就有自己“产奶”的本领了，可是你却对真正的现实视而不见，我想不是你看不见他们，而是你拒绝再往你已经固有的认知里面再添加一些新的东西，你可能是在害怕那些新的认知会破坏你的自我大树，所以你就拒绝一切，包括那些使你脱离困境的方法，我说的对吗？”

“对，你说的就是我这一周反省出来的问题，可是我还是有些地方不懂。”

“什么不懂？”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道德观可以说极度扭曲的一个人呢？”

“哈哈，极度扭曲说不上，你这还算不错了，只是一些固有的观念上需要重新塑造。”

我也走到他坐着的沙发上，他此时就像是我高中时期对待我班主任的那副样子，很是拘谨，我告诉他不要精神紧张，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些够用的尊重即可。

“来，你先喝点水。”

他把水杯接了过去，喝了一大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我能再做一次死亡模拟吗？”

“我这不是免费的，而且价格不低。”

“没事，我带了足够多的钱。”

“你是还有什么困惑呢？”

“我觉得我还没有真正地找到自我。”

“他们有很多做过死亡模拟的人，对此都产生了心理阴影，甚至恐惧，我想你是一个勇敢的人。”

“我说不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脸上的肌肉开始略微的抽搐，他的目光中隐隐约约的吐露出一些忧伤，那种感觉就是在隐藏着什么。

我走进了书房，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我的助理也在，他是一个心理医生，因为我们专业正好相搭。”

“这次的死亡模拟由他为你做，我一会要出去买烟。”

“我这有一盒刚抽了两根的烟，莲薇的香烟。”

“谢谢。”

我把他的香烟接了过来，放进了裤兜里。

我的助手正在准备着死亡模拟的手续，他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戴着一副宽框的黑色眼镜，头发是中分的样式。

“像之前一样，请放松，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