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争执

黄衣夫人哭哭啼啼，跪在地上，看向那位大夫：“大夫，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女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好在她赶来了。不然她女儿的命就要不保了。

“人自然是会尽力救的。。”大夫无奈的摇摇头。

除非把产妇的肚子破开，否则难生呀。

瞧那个肚子大的，估计在怀胎的时候，进补过度，导致如今胎儿过大。

听见尽力二字，来的妇人身体又是一软，同为女子，自然是知道难产意味着什么。

“我苦命的女儿。。都怪你们。。。”

这时候，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神情惊慌：“夫人，公子，他。。他断气了。。”

程夫人一听，双眼一番，顿时晕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丫鬟的声音，原本已经气少的程少夫人。同样是把最后一通力气用完。

产房顿时犹如菜市场一般，哭哭啼啼，季雪满就是想插话也无从下手，只得让在场的丫鬟拿着她的药方赶紧去熬药，那丫鬟本来有些迟疑，然而季雪满一两银子过去，乖乖听话。

“糟糕，再不决定是保大保小，两个都要保不住了。”大夫慌慌张张的道，可别是在他面前死去，不然，他的名声都要不保了。

他还是看在银钱的份上，才进这产房，这般的晦气，回去还要用柚子叶洗澡。

“保大，自然是保大。。我是她母亲，她婆母可以不顾她死活，这可是我掉下来的一块肉。。。何况吗，她。。刚才已经变成寡妇了。。若是肚子里面是个男孩子还好，若是个女孩子。。”

程家这般乱糟糟，她女儿如今还是花样的年华，不过才十六岁年纪，成了寡妇，还带着个女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下去，连想都不用想，黄衣夫人当机立断。

“可这。。”大夫是程夫人请来的，万一他动手了，里面是个男孩，他不是得罪了程家。

“姑娘，油来了。”红枣跟着丫鬟出门拿油去了。

季雪满拿起油，就朝程少夫人那处走去。

“姑娘，老夫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这人。。”这位大夫也是好心劝一劝。

“我都说了，我是不进产房的。。”

“哎。。你们程家的人呢这是做什么。。。”

哗啦啦啦的产房突然进来一堆男人。。

程少夫人的母亲，哭着都吓蒙了，立马站起身子，拦在屏风之前：“你们那么多男子一起进来这是做什么？？？”

房间本就不大，加上大夫和接生婆子，还有季雪满，杂七杂八的人，都已经够多了。

这么多的男子，一块进来，这是要观摩她女子生孩子吗？？

以后她女儿还怎么活下去，被那么多的男子看过身体。。

“我们也不想呀，架不住你们程家的人，是你们老爷把我们赶进来了，这是晦气。”

说话的大夫，黑着脸，看向门外，此刻门外程老爷带着府里七八个小厮站在门房之前，仿佛是拦着其他人出入。

季雪满本来动手的，又被打断了。

“快去看看吧，不然我们都走不了。。”大夫们都在你推我攘的，谁也不肯踏前一步，

黄衣夫人瞧见每个人都是大夫，也不敢太拦着。

“老夫去。。”说话的齐恒，经过的季雪满身边，看着季雪满的穿着，心里暗道，程家果然是没有一点规矩。

未成婚的姑娘，都让她进来产房这样污秽的地方。

紧接着，皱着眉头，直接伸手，把程少夫人的眼皮翻了翻。

后头跟着的大夫，一个个不太愿意的跟在后面沦落把了脉，摇摇头。

“要我说，我们在门口也听见了，成大夫的的决定是没有错了。。”这些大夫在程公子死后，就赶到产房之前，在门外已经有一段时间，才被赶进来的。

“就别浪费时间了。。。这明显的事情，我们来了，也无济于事。妇人生孩子，莫过于就那么两种状况，要么就是难产，要么就是顺利。那么多人，难道还能做其他。。”

看着几位大夫完全都没有想尽力救床上的程少夫人。

“你们就未曾想尽力一番？”季雪满骤然的出口，原本就奇怪这位姑娘为何在此，如今更加是奇怪。

“姑娘，我们这不是尽了人事。。她的脉搏越来越弱了，这样出血下去，等会两个人都救不活。还不如救其中一个”

一位大夫道。

“不是我们不想救，实在是又不是神仙。。”

“我们只是大夫，开药方下针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这接生。。这事我们管不着。”

听见几位大夫说的头头是道。

季雪满冷眼瞧着。“也对，毕竟是妇人之症，你们又不是女子，自然是不懂女子生产有多无助。张嘴就是无能无力。

污秽，何曾想过，你你们也是从那么污秽之地出生。。没有女子冒险，这世上，哪里来的小人儿。。”

“你。。。你这小姑娘。。懂个什么。。”一位大夫指着道：“这生产之事，自然是生死在天富贵有命，她们的路。。。”

“说的好听，为何不说自己学艺不精。。。”

“你。。。你究竟是何人，有本事救活这位夫人。。”

“我看这姑娘开的药方，是可活血化瘀的。。”

随即，一直在屋内的大夫立刻把季雪满的药方给说出来，他看了一眼药方，约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胡闹。。你这年轻轻的姑娘，怎么能乱开这药方。。你是要把程少夫人都弄死。。”

“刚才还说的掷地有声。。。这是哪里来的。。难道是看中程家的赏钱。”

“你是想用活血化瘀，利用胞宫之力，把胎儿挤出来？此时胎儿过大，就算是顺产，怕也会在产道卡住。”齐恒脸色没有鄙夷，只是平静的在分析情况。

他这么一说话，季雪满点头：“不错，药是一方面，加上我用手法把胎儿的头给转过来。有五层的把握。。”

“大放厥词，还未曾听说过有人能把腹中的胎儿调转。。”

“而且胎儿在腹中越久，说不定会窒息而死，就算不死，生下来，也不会太健康。”顾诚分析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