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善的警官大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航不由地自言自语，天空之下，月亮高高挂起，可林航猛然惊觉，起雾了。
“这下怎么办。”阿撒问道。
“没办法了，看苔藓来辨别方位吧。”林航蹲下了身子，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处，并没有看到苔藓。
“你行不行啊。”阿撒槽道。
“你又试不了。”林航嘿嘿一笑，把旁边几块石头翻了翻。
“我呸。”阿撒不屑。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林航停止了嬉闹，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若有所思。
“为什么？”阿撒也来了兴致。
“从之前见到的红色河流，到那些嶙峋的乌鸦，现在连苔藓都没有了，只能说明这里的环境状况，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或者说，这里的污染，很严重。”
“污染？那猎人为什么出来打猎？”
“他打到了猎了吗？”林航有些后怕：“我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看见我们的时候一脸饿疯了的样子。”
“靠。”阿撒也一阵恶寒。
“但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发现了被污染的地方，污染源应该也就不远了。我想，我们应该快到所谓的阿卡迪亚了。”
“你打算怎么做？”阿撒问道。
“找，我们是顺着车的方向来的，然后被这片树林挡住了去路，他们肯定也要穿过这里，找他们留下的车辙印就好了。”林航笃定道。
“阿撒，我要四处看看。”
“启用侦查技能，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80%，进入投掷。”
绿光闪烁，骰子停到了32。
林航看着车辙印，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然后顺着车辙印一点点地追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车辙印变得扭曲起来。
“看起来像是车子失控了。”
“这不是好事吗？”阿撒有些幸灾乐祸。
“未必。”林航有些沉重。
很快，车子就被发现了。以一种横在中央的姿态，车上挂着喷溅出去的血液。而在车的前方，我不管·亨利睁大了眼睛笔挺地倒在那里，身上却看不出有什么伤口，一旁扔着油灯。
“不好！”林航暗呼一声，翻身上了卡车的驾驶位。
“阿撒，快，我要躲起来。”
“启用潜伏技能，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20%，进入投掷。”
红光闪烁，94。
四面八方的草像是在一瞬间活了过来，排山倒海地发出了沙沙声。
“神秘学响应判定，判定成功。有不明神话生物正在靠近。”
林航大惊失色，抓住方向盘就踩下了油门。卡车在林间飞驰，一旁的车窗上，一只触手划过，留下了厚厚的黏液。
“意志鉴定。通过，扣除一点意志值。”阿撒的声音恢复了冷漠。
林航只觉得脑子一阵刺痛，却只能强提起一口气。
不知道开出了多远，林航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大口喘着气。这一晚才过去了一会儿，车子却没油了。
林航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逼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地拿起从驾驶座上顺来的火柴，“唰——”划亮了一根。
可刚走了没两步。
“进入被动技能响应。对方发动[斗殴]，闪避对抗响应，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60%，进入投掷。”
“53，判定成功。”
林航一个侧身，黑影从面前贴着鼻尖刷地窜过，火柴掉到了地上，瞬间灭掉了。
“阿撒！”
“启用聆听技能，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80%，进入投掷。”
绿光闪烁，骰子停到了72。
“没有任何特殊情况。”阿撒冷漠地回应。
根本搞不清楚对手是谁，还一点线索都得不到。
背靠车体蹭到了后门，林航翻身上了车厢，然后迅速关上了门栓。长出一口气后，林航划动了第二根火柴。
车厢里空空荡荡，毕竟所谓的运送化学材料本来就是个由头，可让林航没想到的是，地上还躺着司机的尸体。从情况看，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痕，像是某种巨刃留下的痕迹，而更为令人作呕的，是这具尸体已经被啃食了一半。
林航不由皱紧了眉头。
“进入被动技能响应。对方发动[斗殴]，闪避对抗响应，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60%，进入投掷。”
“判定成功。”
林航猛地扑倒在地，只听见什么撞到了车厢上，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但是下一秒，又没了声音。
“阿撒！”
“启用聆听技能，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80%，进入投掷。”
绿光闪烁，骰子停到了51。
“没有任何特殊情况。”阿撒冷漠依旧。
林航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可当他不动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难道？
林航看了眼手中的火柴，难道问题出在了这上面？
小心翼翼打开了车门，林航划亮了一根火柴，果然，又有什么从身后窜出。林航抓着车边顺势躺进了车底，再次躲开了这一击。
果然是因为，光吗？
林航突然想到了我不管·亨利身旁的油灯，难道这怪物藏在影子里不成！
可是司机又是怎么死的呢？
林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上车把司机的尸体拉下来扔到了远处，然后回到了车上，关起了车门。
“阿撒，你怕不怕。”林航突然问了起来。
“我是系统，当然不会怕。”阿撒很淡定。
“可是刚才的闪避判定，你连结果都没有说。”林航突然一笑。
“别这个样子，你突然严肃起来，让我很不适应。”阿撒悻悻道
“好……吧。”林航抓着那盒火柴，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雾渐渐消散了，让出了一条清晰的的道路来，林航从车上翻到了一身司机的备用衣服穿上，还找到了一块像是某种牌子的东西。
“真是凑合啊。”林航感慨了句。
“恭喜你活过了地狱剧本的第一个晚上。”阿撒似乎心情也不错。
“怎么，你没有遇见过活下来的人吗。”林航好奇道。
“没有。你是第一个。你比我想的靠谱点。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努力活着呢？”
“靠，活着，还需要理由吗？做人不开心吗？”林航笑着走出了树林。
一条山路出现在了前方，山路肉眼可见的尽头，高大巍峨的城墙在太阳下露出一角。一旁的鲜红色河流湍急而过，散发出阵阵臭味。
“走吧。”林航把衣服整了整：“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对我说，圣光啊，那个地方值得一去。我想我有不得不去那里的理由。”
林航把那块铜制胸牌拿出来端详了下，发现了上面的特殊符号。
那是用红漆画出来的一只眼睛，眼睛的上面写着某种不知名的文字，但左下角有“阿卡迪亚”的字样。
“这不会是那种出入证一样的东西吧，阿卡迪亚这么鬼畜吗？”林航嘟囔道。
“什么是鬼畜啊？”阿撒来了兴致。
“嗯……这个很难说，他可能坐着四轮车，也有可能是个光头，总之是存在于一切之间了。”
远处的城墙下，远远地，一群像是士兵的人正在检查来往的人。林航穿着司机的衣服，悄摸摸走到了附近。
“阿撒。”
“启用侦查技能，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80%，进入投掷。”
绿光闪烁，骰子停到了71。
那些士兵像是正命令城门口的人将上衣脱下，挨个检查完，然后放进城去，应该是在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痕迹。
“这该怎么混进去呢？”林航不由嘟囔道。
“看我的。”酷癌亨利出现在了一旁。
“靠！”林航吓了一大跳：“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应该是潜行。”阿撒分析道。
酷癌亨利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然后跟门口的守卫一阵交谈，然后一群人就带着他消失在了门后。
“这就过去了？”林航愣在了原地。
“我们要不也试试？”阿撒蠢蠢欲动。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林航把怀里的那块牌子戴到了胸前，反正冒充城里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错的。
守卫拦住了林航，然后检查了林航的牌子，让林航换上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工装，礼貌地让开了路：“感谢配合。”
意外顺利。林航转身刚准备离开，一个声音就把他叫住了。
“慢着！”
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魁梧的男人，面庞很瘦削，看着像只饿坏的老狼。
林航本能觉得不好，但还是停在了原地。
“这位先生看起来很面生呢。”狼面男人盯住了林航，眼光来回刮了两下，试图从林航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这位先生是化工厂的司机，长官。”守卫回道。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扇过，守卫的帽子都被打飞了出去。
“让你见笑了，先生。”狼面男子把手套摘下来，伸出了右手，而右手的雪白手套上还狰狞地映着刚才那个耳光打出的血迹。
“我一直在外面采购东西，所以难免长官会不认识我。”林航笑得很自然。
“化工厂的卡尼尔先生还好吗？”
“抱歉，我和卡尼尔先生并不是很熟。”林航没有接茬，直接搪塞了过去。
“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午饭，现在的时间刚刚好，我也很想听你讲讲现在城外面的情况。”狼面男子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可阿撒的警告已经响了起来。
“进入被动技能响应。对方发动[说服]，心理学对抗响应，系统提示，技能成功率40%，进入投掷。”
黄光闪烁，45，林航失去了反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