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V

“而芝诺(Zeno)，巴尔布斯，现在我提到了你们学派的人，他认为我们可以在自然法则中找到神。自然法则是强有力的，可以实施正义和禁止过犯。但一个人怎能将生命归为法则呢?无人能够理解这种说法。神必定是一个活生生的神!然后在另一处，他把以太(the aether)等同于神。但同样，我们怎么能够把无意识的以太当作神呢?它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祈祷中，也没有在我们期待和宣誓时与我们相会。在其他著作中，他指出这个神圣的权能可以在一个遍布于整个自然的理性法则中找到。他把这种权能归属于星辰，甚至归属于年和月，以及变化的季节。赫西奥德(Hesiod)的《神谱》(Theogony)涉及诸神的起源问题，芝诺在对《神谱》的解释中无视所有我们关于诸神的天生的和获得的信念，并从诸神中驱逐了朱比特(Jupiter)、朱诺(Juno)、维斯太(Vesta)以及所有这一类神，认为它们只不过是一些赋予无声的、无生命的力的象征性名称而已。

“他的学生阿里斯托(Aristo)的观点同样是错误的，他认为我们不能理解神的形式，从而否定了诸神具有有意识的生命。事实上他根本怀疑神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者。

“芝诺的另一个学生克莱安塞斯(Cleanthes)说宇宙本身就是神，然后把这个名称给予激活了整个自然的心灵和精神。最后，他在环绕高空之气的火中发现了我们称之为以太的伟大主神，因为它既是最深者也是最高者，从四面八方围绕着万物。

“克莱安塞斯在他为反对追求快乐而写的那些著作中变得近乎荒唐，因为在这些书中，他首先设想诸神具有某种形象和可见的外观；然后，他把整个神圣权能归于星辰；最后得出结论说没有什么能比理性本身更神圣的了。

“因此，所有这些人的著作都表明，我们用理智去认识的、我们希望在我们的灵魂中留下其印迹的那个神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