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VII

“然而，即使是懒散的孩子也以玩游戏来寻乐。难道我们希望我们的这些度假的诸神长期昏睡，以至于担心它们一旦惊醒就会受苦?这个观点不但剥夺了诸神的运动，剥夺了他们的正当活动，而且在人类中鼓励懒惰习性的滋长。这个观点告诉人们，如果他们要去做点什么事，连神也不会高兴的。

“如果我们接受你的理论，认为神有人脸和人形，那会怎样?那么它住在哪里?它的家在何处?它是在哪里被找到的?它的生活方式是什么?你认为它是快乐的，那么它的快乐源于何处?如果存在者是快乐的，它必然要利用和享受它自己专有的东西。甚至自然界无机物都有各自适宜的领域。因此地球有洼地，可能是被雨水浇灌而成的，空气在较高处，发出火光的天体则在最高处。陆地上的动物也有它们不同的住处，有些住在水里，有些是两栖的，或者在水里，或者在岸上。甚至有些生物被认为是出生在火中，燃烧的火炉中常常可以看到它们的移动。 ^[26]

“因此，我首先要问，你的这个神住在哪里?其次，如果它曾经运动的话，那么它是在什么情况下离开它的住所的?最后，它的意图和希望是什么?因为渴求某种适合它们本性的对象是所有生物的共同特点。它出于何种目的而使用它的心灵和理性?它的快乐和不朽由什么构成?这些问题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打开你的理论中存在的缺口。始于错误前提的论点变成一个后来无法逃避的陷阱。你说过，神圣的形式是由理智而不是由感觉来认识的。这种神圣的形式中没有固体质料，也不栖息在自己的实体中，而是以飞逝而过的影像呈现，这些影像不断地消失，并被无限的粒子更换。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集中注意力观看它们时，它们似乎呈现为一个既是神圣的又是永恒的存在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