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军衔”之分
安吉的故事
我们发现,许多专业人士在工作环境里遭遇挑战时,比如,跟同事起了冲突或者错失销售良机时,可能不会立马去思考:“在这种情况下,我怎样才能领导局势?”这是因为他们仅仅把领导者当作一个头衔,而没把领导者和一系列行为联系在一起;他们没把自己当领导者,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发挥领导才能并战胜这些挑战。在星际领导咨询公司,我们对领导者的定义是:影响最终结果、能够启迪他人之人。所以,即使你是一名经理,但可能并没有发挥领导者的职能;反之亦然,也许你并不担任经理职务,但仍然可以发挥领导者的作用。
我、肖恩和考特尼都是在军队里学会领导技能的。肖恩是在空军中学会的,我和考特尼是在海军陆战队中学到的。我们服役的部队不同,但我们学习如何成为领导者的过程却大同小异。
海军陆战队基础学校开设了为期6个月的步兵课程,我和考特尼接受了数百个学时的领导力体验训练。训练中没有军衔之分,我们被给定不同的角色,并各自负责领导我们的同行。换句话说,在与同事协同作业时,我们不会去说诸如“我是老板,所以你得把这个活儿给我干了”等命令式的话语。
毫无疑问,同辈领导是最具挑战性的领导类型之一,因为你的同行很可能会毫无畏惧地把你逼得节节后退。如果不同意你的决定,他们不会选择沉默,而会直言不讳;如果你搞砸了,他们会当面指正。简言之,学习领导同行的各项技能,定会让我们随时保持警觉,继而我们会对自己的优势和缺点有一个清晰明了的认识。
领导力体验训练目的明确:当我们到了“真正”的海军部队去领导一个排的战士时,我们无须依仗军衔或职位来下达任务,而会树立影响力,依靠影响力开展领导工作。
显而易见,一旦进入部队,所有人,下至最低等级的海军战士,上到最高军衔的海军军官,大家所学的是毫无二致的领导技能。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把自己视为领导者,并尝试将这些领导技能运用到我们各自的角色当中,不管我们领导的对象是自己、一个由4名成员组成的火力小组,还是规模更大的团队。领导观念从未变过,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只能说,我们肩负着越发强烈的责任感去实践应用这些领导概念。
在军队服役时,我、肖恩和考特尼,每天都沉浸在洋溢着领导力的氛围里,我们每天都在这样的气氛里呼吸、生活。所以,可以想象,当离开部队投身私营企业时,我们碰到过许多让自己瞠目结舌的事情。我们与许多知名人士打过交道,但是其中很多人未能切实深入地了解领导力究竟为何物。这一点从细枝末节可以捕捉得到,比如普遍推卸责任、未能信守承诺、说一套做一套。这些行为在私营企业中尚可苟延残喘,在一些场合中还可以被社会接纳,但是在军队里,这样的行为势必会让许多人无故丧命。还有一些现象也让我们大跌眼镜:我们曾与许多经理人共事,他们想要当领导者,却从未在履行领导者职责上做任何规划或准备;他们坚实可靠,独立自主,为公司呕心沥血,但他们很纠结,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走出一人包揽全部工作的窘境,也不懂得怎样才能真正领导一个团队。
产生上述现象的主要原因可以归纳为以下两点:在我们生存的社会里,领导力可能是被大家误解最多的一个概念;对于很多人来说,领导力仅仅是老板或管理者的思考范畴,即只有掌权人才需要领导力。
我曾就职于制药产业,在我们的销售团队里,有一位非常健谈的姑娘,除了令人艳羡的学历外,她每个季度的销售配额总能创下新高。客户喜欢她,团队重视她,新人们也纷纷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人。我曾经向她表达过我的崇拜之情:“能和你在一个团队共事,我特别开心,你把团队领导得真好。”她立刻纠正道:“我可不是什么领导者,我就是你的同事而已。不过,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当上领导者。”
其实,换言之,她就是那个“将星”。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
考特尼曾在华盛顿特区从事律师业务,我们的经历大同小异。考特尼接触过许多才华横溢的律师。这些律师能够为事务所创造几百万美元的收益,给合作伙伴带来效益,向事务所的新人们提供指导帮助,与当前客户及潜在客户建立社交网络,在自己社区的非营利组织供职,可是他们并不把自己视为领导者。
为什么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领导者呢?这个问题着实令人费解。在我看来,这些人就是“将星”。他们为了自己的未来和他人的成功,付诸行动并创造各种条件。为什么他们没有把自己同领导者这一概念联系起来?我们的结论是:许多专业人士认为,如果他们的名字没有出现在组织机构图的顶端,或者,如果他们没有被推选为团队负责人,他们就不是名副其实的领导者。
我们认为,不管是于个人而言还是对他们身处的组织来说,抱有这样的想法会让他们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