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回家园
第十七章重回家园
水涟漪站在河边的高地上，看着眼前凄凉萧条的景象发呆，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虎飘云见此情景，率先打破沉寂说：“三师姐，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水涟漪听见虎飘云问，忧心忡忡地说：“看到这里的凄凉萧条的景象，令我产生了一种隐忧，一种不好的预感。”
虎飘云追问道：“此话怎讲？”
水涟漪指着眼前的景象，说：“你发现了没有？这里树叶黄枯，小草衰败，花儿凋零，河水即将干涸。”
虎飘云不解地问：“那又怎样？”
“从这些迹象来看，说明这里干旱，缺少水分呀。”水涟漪回答说。
“这里干旱，缺水，那也没有必要如此忧愁吧？”虎飘云还是没有明白水涟漪忧愁的原因，不解地问。
“你想想，我拜师以前从哪里来，我是谁。”水涟漪进一步说明原委。
“你是水神的女儿呀，你来自河水流域。呀！我明白了，你是担忧你的家人吧！”虎飘云这时才恍然大悟地说。
“对呀，我离开水域那么久了，照此情形来看，这里的草木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水分的滋润了。以我对父亲的了解，我父亲看见这些植物的话，他是不会让它们这样由它枯萎的。”水涟漪更增添了她的忧虑。
虎飘云看到师姐如此忧虑，赶快安慰道：“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遭，只是你的父亲另有原因，无暇顾及这些植株物罢了，你也不必太忧虑了。”
“即使是你说的那样，父亲因一些事务耽搁了对这些植物的管理，才造成眼前的这个景象，但从我前几天做的梦联系起来看，父亲真的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了。”水涟漪不但没有消除忧虑，反而更加深了忧愁。
虎飘云看到对师姐的安慰没有起多大作用，又接着宽慰说：“师姐，凡事还是要往好处想，也许，我们想的结果很差，但事实并非如此。”
水涟漪听到虎飘云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再说不出什么忧愁的理由了，于是，自我安慰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话虽如此，但水涟漪还是放心不下，满脸愁云，不知如何是好。
虎飘云看到师姐如此心事重重，焦虑忧愁的样子，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于是，对她说：“你如此放心不下你的家人，那不如我陪你回家看看吧，也好让你安心。”
“可是，师父这次让我俩下届是来历练，拓展见闻的，不是让我探望家人。”水涟漪带着顾虑说。
“师父也没有让我们不准回家探望，再说，他让我们下届历练，也没有明确我们要到哪些地方历练，具体历练一些什么。也许回家就是一项很好的历练内容，你说是不是呢？”虎飘云开导说。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就跟我回家看看吧！”水涟漪看到一丝希望，有点儿兴奋地说。“那我们就赶快走吧！”水涟漪迫不及待地催促虎飘云跟她走。
水涟漪根据水流方向，判断着自己家的位置，她带着虎飘云一路向北而去。
水涟漪归心似箭，无暇顾及沿途的山光水色，虎飘云理解师姐回家的迫切心里，一路紧跟其后，尽量加快速度，好在短时间内抵达目的地。
为了加快行程，师姐弟俩很少说话，再说水涟漪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谈天说地，虎飘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干脆不说话。他俩就在沉默中急急赶路……
师姐弟俩就这样：有时星夜兼程，有时夜伏昼行，一路行色匆匆，没过几日，他俩赶到了北海流域内，离水涟漪的家已经不再遥远了。
这一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集市上，恰巧是街天，大街上也有一些赶集之人，虽说这里干旱，年成不好，但人们为了生存，还是想尽办法，使自己活下去。于是，有的人拿着可以卖的东西到集市卖，有的人为了生活必需的东西到集市淘换。这样，集市上就有卖的，也有买的，他们买的讨价还价，卖的吆喝兜售，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的吵嚷声。这些吵嚷声没有引起水涟漪和虎飘云的兴趣，因为他们不是来赶集做买卖的，也不是来看热闹的。
水涟漪带着虎飘云往前走，对于此地她并不陌生，从小她就和家人一起来过这儿赶集，与小伙伴们在这儿看过热闹。不说这里的每个角落她都熟悉，但大部分地方，她还是并不陌生。
水涟漪拉着虎飘云的手，挤入她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希望能够在这儿，看到她的家人和儿时的玩伴。她的目光在这她熟悉的地方没有遗漏地搜寻着，可她满怀的希望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失望，她的目光并没有搜寻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
前面一群人拥挤在那儿，好像在看什么热闹，水涟漪拉了拉虎飘云的衣袖说：“走！我们到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虎飘云听话地跟着水涟漪一起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却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清。
水涟漪向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打听：“大婶，这里围着这么多人，里面究竟是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回答：“我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这不，我也还不是挤不进去看。”
“谢谢大婶！”虽然没有得到水涟漪想要的答案，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谢了大婶。
水涟漪转身又问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大哥，这里面是在干什么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被问的男人回答说：“听从里面出来的人说，好像是来了一个外地人，在说书。”
“哦！说书，谢谢你呀！大哥。”
水涟漪听说里面是在说书，她来了兴致，对虎飘云说：“我们也挤进去看看，怎么样？”
虎飘云说：“说书没有什么可看的吧？再说，这么多人怕也难挤进去。”
“就是人多才要进去看看。”水涟漪说。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要人多才进去看？”虎飘云一头雾水地问。
“你想，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挤着看。这说明说书人所说的，不是大家都很感兴趣的话题，就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重大新闻。我们进去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水涟漪解释挤进去看的理由。
“嗯，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挤进去看看情况。”虎飘云赞同说。
人群中央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头戴纶巾，身穿青衫，眉目清秀，看似是一个读书人模样，右手摆弄着一把扇子，一会儿打开，扇扇自己的脸，一会儿叠起，指指点点。想来这个人就是说书人，只是听不清楚他正在那里说着什么。
水涟漪师姐弟俩挤进去到那个说书人身旁，只听那人说：“……他也是罪有应得，好端端的得罪了北海水君，那北海水君自己软弱无能，不敢对抗强敌，但对付自己人却是心狠手辣……”说到北海水君，水涟漪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可能指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时，人群里有人起哄道：“说重点！后来怎么了。”
说书人被打断话头，停了一下，瞟了一眼起哄的人，又接着说：“说他罪有应得，是因为他没有按照北海水君的意愿，替他谄媚东海，为他分忧，而是自作主张，讨好百姓，为了挽救百姓们的生命，他擅自匀水给百姓灌溉田地，这才招来灭门之灾，听说他的全家被北海水君抓去问罪……”
说书人，故意停下来，卖了一个关子，吊足听书人的胃口。他却趁机收敛钱财，拿起一个装钱的盘子，向四周伸手说：“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边说边鞠躬。
水涟漪听到此处，再也听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也没有帮那个说书人的钱场和人场，就拉着虎飘云，挤出人群，往自家方向一路狂奔。
虎飘云看到水涟漪着急火燎的样子，安慰道：“师姐，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没有听到说书人说的。”水涟漪边跑边说。
“'说书人的嘴，唱戏人的腿'，难免会有些夸张，说不定是说书人为了赚钱或是赚取喝彩而哗众取宠，胡编乱造的，他所说的，不一定可信。”虎飘云还想安慰水涟漪。
可水涟漪担心着家人安危，哪有功夫听虎飘云的安慰。只说了句“我们快走”，放开拉着虎飘云的手，也不管虎飘云有没有跟上来，径直先往前面跑去了。
虎飘云眼看劝是劝不住师姐了，照此情形来看看，多说也已经无益，只说了句“师姐等等我”，也赶紧追了上去。
水涟漪在前跑，虎飘云在后追，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声，过往行人看到师姐弟俩一路狂奔，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有的还在后面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