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和‘他’
刘可可讲道:
“这次上山,在村子里我遇到了一个人,非常高大帅气,貌似正常,母亲却告诉我这个人有病,疯疯癫癫的,常常连日常用品的名字也记不起来,时而聪明的过头,什么手边活都会干,还懂奢侈品,时而连前一天学会记住的名称又忘记了,总之吧,很善良一人。因为刚到时除了身上背着的一个高尔夫球包,啥也没有带,像刚从球场走出来就进入了我们村一样。自然是无法知道他的身份。就因为他刚来那几天总掂三倒四地念那几句词,‘十二楼前生碧草。珠箔当门,团扇迎风小。赵瑟秦筝弹未了,洞房一夜乌啼晓。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周围人谁也不懂他念什么,小孩子们还追着取笑他‘洞房一夜,洞房一夜’的,好在村里有位教书先生说出,他是在念清代的邵瑞彭的一首词,明写闺中怨妇,实则直抒胸臆,故而为他起名碧草十二楼,偏偏他和大家都喜欢这个名字,就叫开了。
他自带阳光,很快就和大家熟络了,因为他谁家的小忙都会帮一些,他那没有装球棍的包里装着的各种药片可以治大叔大婶,小孩子的各种怪病,你问他那是什么药他不知道,可是他就是知道能治好什么病。这样每家都断不了欠他人情,于是乎他混得‘风生水起’,家家供着敬着他呢。
我是在夜里见的他第一眼,感觉有些眼熟,但却回忆不起在哪见过,等到我忽然想起来时,也是着实吃了一惊!”刘可可在这里停了下来,长长地吁了口气,不想元旦却直接蹦了起来,差点把台灯胡拉到地上:
“可可,你的意思是说,你见到的这个人,就是我们找的人――张昀琦?”刘可可立刻接道:
“我可没这么说,谁知道他又是谁呢?”元旦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墩了回去:
“嗨,我以为你已经认定那个什么‘碧草十二楼’就是我们要找的张昀琦呢,哦,白高兴一场!”不想刘可可不紧不慢地说:
“我没说他是张昀琦,是因为他也有可能是张昀珂哦。”元旦“酷腾”一下又立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这个‘碧草十二楼’就应该是张昀琦兄弟中的一个?”刘可可这时的表情瞬时凝重了起来:
“以前我是没有怎么注意过这个昀济医疗年轻总裁的长相的,以至于那天晚上,我在大雨的泥浆里把那个年轻人从车里捞出来时,根本没想到他是谁,他也没想介绍自己,因为独身逃出,身上也没带值钱东西,空口白牙地发了个大誓就急匆匆地走掉了。所以我在深夜的山上再次遇见他时只是觉得眼熟,等到后来才想起来。”元旦的呼吸因为听到这些话而紧促:
“你在半夜大雨中泥浆里救了张昀琦?”刘可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我雨中救的他,和后来在深夜的山上见的他,总还是不一样的吧,他和‘他’,不应该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