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果树与秋千
岁月如梭，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欢乐时光，是否还记得和谁一起玩吗？
而现在，他们又在何方，做着什么呢？
他们是否和你一样，走差不多的路，遇差不多的人呢？
这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清心也想起来童年时光中，无数的令清心们着迷的东西与活动。
5岁时候，搬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必定是亲友一聚，清心忘记了当年都有谁来过这老屋，现在已是15年岁月，确实老了，墙角早就被青苔侵蚀，长满了常春藤。
但依然是一个温暖的容身之所，如今清心们三家人，只有奶奶在里面住着，清歌在县城读书，偶尔回去一次。
现在老屋还在，但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或者有了很大的改变。
比如说小时候硕果累累的大梨树去年已被伐倒，春时回去，只见到几乎没有的木桩，清心心一阵悲哀，它占据了清心童年大多快乐。
当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每年梨树总是结满梨子，金黄色的，又大又甜，邻居每路过一次，都夸奖。
所以旁边也时常准备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顶上用刀开成爪状，用来摘梨子，但大多时候，都是撑不住重量，掉了下来。
但是，家长的树于清心们的意义不仅仅是硕果带来的甜蜜。
更多的是永远回不去，且独一无二的特殊陪伴时光，一旦过了那段岁月，今后不可能再有机会体验。
梨树下有过庇荫的清心们，也有过简单的秋千。
一根长绳，一块板子，拴在树枝上，就是清心们童年最珍贵的玩具，小时候一个秋千可以带来很多很多快乐，也足以忘记许多烦恼。
清心们曾在梨树上系过秋千，在桃树上，在核桃树上……
走在哪里，但凡有适合的树，必定会有秋千挂上过。
最初现在老屋左山上，清月月家地里，曾经有两棵长得很高大的桃树，当年有一枝桠横向而长，是清心们搭秋千，甚至直接玩耍的好地儿。
那里也曾长满过珊瑚豆树，结满了小果实，红黄一片；也曾在大桃树之旁有一棵又高又直的八角树，偶尔结几个八角。
那块儿地方曾经有过清心们很多欢乐，只是后来，桃树死了一棵，被伐也就合乎情理，一切都化作乌有，只有记忆永存，永不磨灭。
梨树樱桃树通常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提供叶子给女孩们扎一个简单的沙包，或者说是毽子，既可以扔着玩，打人不痛，也可以踢着玩，轻且软。
童年时光里，这样的与梨树的记忆总没少过，当然，梨树不仅是梨树，还是桃树，松树……
一切童年记忆里的乔木，都曾为清心们成长做出过贡献，默默无名，没有人歌颂他们的功劳。
门前的梨树不仅是清心们的，也是鸟儿的。
每年春夏交替，总会有鸟来筑巢产卵。清心曾呆呆的盯过他们的来与去，数量的增与减。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从好几年前，梨树就不结果了，还很小的时候就全落光了，清心每年都期盼繁华的一树果，却总是空落落未曾实现。
直到今年回归才发现一切早已成为了永恒的记忆，再也不可能去弄明白了吗？
清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这仿佛也是它的命运。
十年前，清心身敏手捷，时常都在梨树上，不论是不是有果子，梨树上都可以看到更远处的景，可以看到清月月家，也可以看到清互家，清心从而能知道他们大概在不在家。
那时候，一到夏天，树叶茂密，在树顶高处，可以站稳，风一吹过来，树叶翻涌，沙沙声不绝于耳，尤其喜欢暖阳下的风，吹在脸庞，身上，让人舒适，难忘。
其实家乡的梨树绝不算少，就说清心家，百米外最老的房基（如今已成了一片废墟）的下面地边上，也有几十棵梨树，最大的早已超过50岁了，还生气勃勃，未曾有枯萎的迹象。
初中之时，清心把它从四米高的地方砍了，因为常年不见结果，伐它想给奶奶留些柴火。
剩下的地方太粗，难以砍伐，就留了下来，没想到如今，又焕发生机，长满了新的枝桠，覆盖了老桩头。
梨树的生命绝对是很强的，除了樱桃，大概少有树能比得过，松树，杨树这类树木，一旦伐了，大多就死亡了。
梨树的木材，做家具也是优点良多，木色好看，还牢固，不易变形，具有香味，但也有一个缺点，不适合做长期搬动的东西，因为它太重了。
自从自己家的梨树不再结果以后，清心童年的乐趣似乎少了一项，确实有些遗憾，每当听到别人夸他们自己家的梨多好的时候，清心总是想起清心以前摘过的大黄梨，可惜，如今连树种都没留下来……
童年时光，每到秋天，走在来去读书的路上，两旁的梨树绝对是数不完的，而且很奇怪的是都结满了果子，这大概就是别人家的树吧！
羡慕之外，也不少次吃过那些梨。
小学时，与年纪稍长的堂哥哥们来去之时，很多时候都受他们“恩惠”，他们胆子大，打梨子又准，经常能吃到。
清心印象里最甜的梨，大概是蔡洪（清月月的同学）家后面的那颗葫芦梨，成熟之时，皮子带着些青红之色，个大核小，又香又甜，如今想起来，也是怀恋不已。可惜，近来所见，树已不翼而飞，大概是当年修路时挖掉了。
至于其他的果子，当年确实很少，似乎有吃过放学路上的苹果。
但是家里边，也没什么苹果果树，三伯家倒是很多，也时常吃到，不过毕竟自己家也没有，那时候能得到吃几个果子真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