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一换一,不亏。
应声,外城中更多的房屋开始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巨变,不断地在街道中发生,好在居民早就已经撤离,应该说,在晨曦出现之时,格兰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有一部分知情者被留了下来,隐藏在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这就是所谓的帮助,是吗?”
行动队长抬头看向天空,匍匐在屋顶的夜魇张开双翅,飞向空中,如同秃鹰一般在穹顶之下盘旋,寻找那些贸然出现的生物。
不知为何,一位男子猛然间打开窗户,或许是被叫声所吸引,或许,是想要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好奇心总是如此的致命。
夜魇俯冲而下,没等男子反应过来,便将他的双手抓住,冲向天空。
惊恐与叫喊声混合在一起,泪水与汗水相互混合,与粉尘一起从空中落下,挣扎,在此时,只是一种徒劳罢了。
对于生的渴望让男子紧紧抓住夜魇的尾勾,却发现夜魇的双手正在轻轻放松,直到完全松开。
光滑的尾勾表面没有任何值得固定的位置,连一丝卷曲都没有出现,它更像是完全无意识得下垂,光滑的表面,只会任由男子向下滑落。
尾勾的底部虽然锋利无比,但至少也能勉强算作一个台阶。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男子只能将其扎入自己的身体,攀附其上,甚至连双手被划破也在所不惜,在生命的面前,受伤又能算什么呢?
“嘻嘻嘻······”
声音从它的喉部传出,它早就已经预见了这种可能,不如说,那正是它所期望的事情,折磨,恐惧,令人不安,便是它们最大的期望,也它们,活下去的乐趣。
“滚吧,虫子!”
一脚揣在男子的脑袋上,深陷血肉之中的尾勾被迫向上拉扯了一寸。
鲜红的血肉被撕裂,周围的肌肉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疼痛的感觉并不算强烈,恐惧,担忧,焦急,各种情绪早就已经将大脑所占据,再加上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可以说,现在的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你怎么还不下去呢?难道说,一定要我,亲手将你杀死?”
夜魇低下头,将那无面之面靠在了他的身前。
清晰的裂口向两边张开,露出其中鳞次栉比的牙齿,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口器中甚至比我的钱包还要干净的多,哪怕是细菌在里面都得饿死。
那股来自腹中发酵的酸性气体向外涌出,只能说,辣眼睛。
霎时,一道金黄的光芒从皇城中迸发,飞向空中,如同轨道炮一般精准地与空中的夜魇碰撞在了一起。
一个黑色的身影就此下落,连他腹中的尾勾也一同化为灰烬。
“可恶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天空中响起,哪怕是一同飞舞的其他夜魇也只得向周围避开,朝着金光所在的方向望去。
烟消云散,第一位出现的夜魇,也在此时,不明不白的消失,仿佛在告诉众人,它们,也未尝是不可战胜的生物。
空中坠落的男子被一名少年稳稳地接下,落在隐秘的小巷之中,为他涂上一点能够令伤口愈合的药剂便消失在了男子的面前。
只记得,他的脸上,似乎有一道类似闪电的标记,肩甲,闪闪发光。
·
·
“欸,没打着。”贝蒙一个闪身,落在了弗劳伦斯的侧面。
“确实,真可惜,”尤菲回头,顺着教堂的缺口看向天空,“但是好像也不能说失手了。”
“毕竟我年纪已经很大了,眼睛有点花了。”
弗劳伦斯用腋下夹住两样东西,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老花镜,戴在了头上,“嗯,好像是稍微清楚了一点。”
还能看到这款时髦的老化镜上,贴着不属于他那个时代的可爱贴纸,似乎是一头,粉色的小猪:淮海路小佩奇。
“那我再试试。”
费劳伦斯随手撇开一旁冲杀上来的士兵,单举手中的权杖,再次指向了面前的贝蒙。
叮!
一旁的士兵竟然毫不放弃地再次冲了上来,试图打断弗劳伦斯的读条,只不过手中的短剑,好巧不巧地劈在了书籍两页间的缝隙之中,被其夹住,无法拔出。
老者松开左手,一股无名之力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将他糊在了一旁的石柱上,身旁的盔甲士兵闪身躲过气浪,转手补刀。
这个过程弗劳伦斯没有多看一眼,甚至连手中的权杖都没有停下来。
“圣光!为恶魔,洗清身上的罪恶。”
金色的光芒再次从他的手中爆发,免密的岁月夹杂着细致的纹路攀附其上,沿着历代传承下来的权杖巡回。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崇高的愿望,至少一开始,它们曾经存在过,只不过经历,将它们抹去,成为了历史。
每一位盔甲骑士的心中都在共鸣,它们每个人的眼朦都闪烁着泪光,绽放着,属于他们的希望,看似漫长的时间,悠远的距离,只不过一瞬而已。
唯有尤菲一人,能轻松地在时间中穿梭,那是,属于她的权能,那是,她的职责。
轰!~~~
教堂的侧面被开出一个脑袋大小的缺口,金光贯射而出,消失在视线之中,天知道它最后会在哪里消失,会与谁,碰撞在一起。
闪身躲过的贝蒙悄然出现在弗劳伦斯的头顶,短暂的时间他也只能跳起,甩动手中的短剑顺劈而下,组织起较为有效的进攻。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弗劳伦斯只是抬起权杖,将它抵在了贝蒙的腰间,剑刃也来到他的身旁。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
“嘶!”
“轰!”
金光与血色交织,贝蒙倒飞而出,胸口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大洞,弗劳伦斯的脖颈向下,同样出现了一条深邃的伤痕,一直从颈部延伸至胸口。
勉强可以算是两败俱伤,相比之下,贝蒙几乎是吃下了整个神圣冲击,伤势更重一些。
内脏破裂,心脏仅仅只留下了一小块血肉,连肺部,都被削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