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动手
王翠花以为赵屯说错了，再三确认是“几万亿”后她来了一句：“小屯，你不会是写科幻小说把脑子写坏了吧！”
她十分的震惊，“几万亿”是什么概念，再看看赵屯，说的时候如此平静、坦然。
她要提醒赵屯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科幻的世界。
赵屯只能耐心的解释，从全球办公软件市场说起，说到他的“智能化办公”项目，说了半天王翠花才半信半疑的离开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还一路嘀咕着：“这也太暴利了，投入十亿产出几万亿，这也太疯狂了，真能成功……”
看着王翠花的样子，赵屯知道现在相信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有。
其实这些他可以理解，他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不相信。
……
在王翠花走后，赵屯坐到笔记本电脑前。
现在优化后的操作系统linux有了，超级计算机“白泽”硬件方面也没问题，不过接入的宽带太小，要加三条1000M的专线才够用，计算机系的师生有蔡明浩动员。
各大云计算平台和天幕方面要去谈，相对的各大云计算平台有钱就能解决，天幕方面有些麻烦，不仅要考虑到天幕官方的利息，也要考虑到驻扎在天幕上800万专业程序员的利益。
还有就是开发平台，一个能够容纳成千上万程序员的开发平台。
随着赵屯的想法，开发平台也形成了，这个平台非常的强大，集合了所有的计算机语言开发环境。
项目经费下个星期五到位，一切准备就绪。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取得爷爷赵高义的支持。
赵屯把整个过程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总体来说还好，就是感到束手束脚的。
有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
咚……咚咚……
“院长！”
杨文涛走进了办公室，急忙开口说道：“那个工作群里说院长手里有大项目，还说参与者有奖励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也一脸懵逼，学校有大项目他这个校办公室主任竟然不知道。
现在学校几个工作群可热闹了，都在猜测是什么大的项目，奖金也是越传越玄乎。
搞的他下午上课都没有心思，刚上完课，他立马就跑过来了。
“杨哥你坐，我们慢慢讲。”
两人坐下来，赵屯将“大项目”的事说了一遍，他一开始也没有准备好，只是事赶事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听完赵屯说的后，杨文涛很是震惊，难怪上午赵屯不在辞职申请书上签字。
“院长！庐州银行真的同意贷款十亿？”
他以前也想过贷款的，可想到学校的制度，他退缩了。
赵屯笑着说：“当然！都谈好了，下个星期五钱就到账了。对了杨哥，这段时间你有的忙了，各大云计算平台需要你去沟通，还有天幕，不知杨哥有没有熟人在天幕。”
杨文涛点头，说道：“院长，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计算机系的系主任蔡明浩教授，他可是天幕的创始人之一，虽说现在退出了，可影响力还是有的。”
被杨文涛一提醒，赵屯倒是想起来了。
全球最大的中文IT社区天幕是由中科院牵头，国内100所著名大学联合申办，而当初作为中科大计算机系的系主任蔡明浩正是成立天幕的发起人之一。
赵屯点头，说道：“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项目的整个流程我回头发给你，至于合同协议方面的我让我姑父钱子民配合你。”
杨文涛点头，小声的问：“院长，这事老院长知道吗？”
这“大项目”可不是小事，最后肯定要征求到老院长同意的。
赵屯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说：“杨哥到下班时间了，我要去我爷爷那说这事，你去不去？”
杨文涛跟着站了起来，连忙摇头说：“不了，我要把你布置的任务梳理一下，然后分发到各个部门执行，不过你和老院长好好说，不要冲动。”
他担心老师和赵屯起冲突。
赵屯笑了笑，说道：“杨哥你放心，我和我奶奶一起去。”
杨文涛会意的一笑。
……
在杨文涛走后，赵屯把“大项目”要准备要做的事统计了一下发给了杨文涛，之后将笔记本电脑放进双肩包，背上双肩背去纺织系接奶奶，和奶奶一起去医院。
走在路上碰到一些老师，此时这些老师对他更加热情，很多老师拐弯抹角的问他手上是什么大项目。
赵屯也不否定，只是说现在还没有到宣布的时候，让他们再等等。
“院长……赵院长……”
赵屯看见陈伟教授气喘喘的跑了过来，来到他面前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说道：“院长，那个……那个……”
“陈教授！你慢点说，不急！”
“院长，你手上有大项目的事不是我说出去的，是我对蔡主任说明情况的时候被路过的老师听到了，之后……”
陈伟在得知全校老师都知道赵屯手上有大项目，参与进去有巨额奖金拿，开始他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看来，赵屯就是在忽悠他，在和他拖时间，直到工作群里有老师说到院长赵屯和财务处处长王翠花和庐州银行的人接触了。
这时他知道赵屯可能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大项目，真的有巨额奖励拿。
忽悠他没必要找银行的人不是，他脸还没有大到这样的程度。
要是赵屯对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辞啥职，在赤县理工学院不香吗？
当真以为宜华教育集团的80万安家费是那么好拿的，到时一个人带八个班级，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不，急急忙忙的找到赵屯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不然让赵屯误会了不让他参与大项目，那他不就悲剧了。
赵屯点点头，笑着说：“这样吗？那我了解了。陈教授，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打算明天给超算‘白泽’装上优化后的操作系统，最好多叫几个人，我们将超算‘白泽’彻底的检查一下。”
该准备的都要一一准备了。
陈伟不断的点头，脸上满是笑容的说：“有时间，肯定有时间，院长放心，检查超算‘白泽’的任务交给我，我一定会办的明明白白的。”
赵屯笑着点头，“那陈教授明天见！”
“院长！明天见。”
看着陈伟离开，赵屯心中好笑，对于“大项目”是不是陈伟说出去的不重要，不要吵着辞职就行。
……
赵屯来到纺织系办公室，见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奶奶正和两个老头谈着什么。
他一进门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两个小老头转头看见是赵屯，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打招呼。
“小赵院长来了。”
赵屯笑着说：“刘主任、江主任你们坐。”
刘主任全名刘一明，电气系系主任，庐州工业大学退休。
江主任全名江南山，机械系系主任，中华科学技术大学退休。
两位主任年纪和赵屯爷爷一样，今年都是75岁，是赤县理工学院的元老。
杨秋让赵屯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说道：“孙儿！刘主任和江主任到我这来讯问项目的事，你和他们说说。”
赵屯看向两位主任，好奇的问：“不知两位主任想知道什么？”
看来都知道了“大项目”，也是，现在网络这么方便，在工作群里一说，全校老师基本上都知道了。
江南山笑了笑，说道：“赵院长，我听说你手上有一个大项目，刚听杨主任说了是一个关于智能化办公的项目，而项目经费达到了十亿，我和刘主任的意思是能不能从项目经费中分一部分出来，现在电气系和机械系都极需资金，不知……”
他说完后看向这位年轻的赵院长，这些年，学校一年比一年差，导致很多研究无法开展，这次学校从银行贷款十亿，好像是什么大项目的项目经费，他和刘主任商量后就来杨秋杨主任这来了解情况。
在知道项目是关于“智能化办公”后，他们知道这个大项目与电气系和机械系没啥关系了，就想着能不能从项目经费中分一部分。
他看向刘一明。
刘一明笑了笑，对赵屯说道：“赵院长，这些年我们两个系日子过得苦，就那些办公电脑，都用了七八年了，搞得一些软件都跑不动。”
他其实想法很简单，有枣没枣打一杆，赵屯愿意给最好，不给也没关系。
今年开学的时候，几个老家伙就在一起聊过，下学期不打算招生了，把学校的在校生送走他们这些老家伙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那知道出现了赵屯这个变数。
杨秋微笑着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哭穷了，穷的不止电气系和机械系，纺织系、数学系和计算机系那个不是穷的叮当响。”
江南山点头，同样笑着说：“是的！这些年大家过得都不好。”
刘一明跟着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现在我们恨不得把一块钱掰开当两块钱花，哎！可伶啊！”
赵屯有些苦笑不得，他知道学校没钱，也知道两位主任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看过这些年学校的收入和支出，知道学校的困境。
这也是他急着挣钱的原因。
他有些为难的说：“两位主任，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十亿项目资金真的不能分出来了，不过你们也不用等很久，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就会有大量的收入，那时学校应该就不会缺钱了。”
刘一明和江南山都很意外，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
刘一明疑惑的问：“赵院长，你就确定项目能够成功，能挣钱？”
赵屯笑着说：“两位主任，你们放心，这个项目我做过多次验证，基本上不会出现问题。我觉得两位主任应该要好好想想如何发展，比如恢复所有专业，招老师，有那些设备要更新等等”
这次不止刘一明和江南山了，就连赵屯的奶奶都诧异的看着赵屯。
赵屯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立‘智能化办公’这个项目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我可是做过调查，全球办公市场总额多达5033亿，一旦学校的项目完成，抢占50％的市场份额还是很轻松的。”
江南山激动的说：“赵院长，你真的调查过，不会是在忽悠我这老头子吧。”
刘一明点头，说：“要真如你说的，如果项目成功了，那我们学校一年不得挣几千亿，那……”
杨秋有些担心，可看着赵屯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孙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屯点头，说道：“奶奶，两位主任，你们放心，为了项目能够成功我做了全面的调察和分析，再说我是在学校长大的，我也希望赤县理工学院发展的越来越好。”
他其实很清楚，现阶段他说什么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只有到项目成功，真的挣钱了，那时对他的看法才会改观。
他继续说：“这十亿的项目经费对整个项目来说只会少不会多，所以现在对电气系和机械系我无能为力。”
江南山满脸的笑容，说道：“赵院长你不用说了，我们都明白了，这次回去我好好想想，是一次性恢复到16个专业，还是恢复部分专业。”
刘一明在一旁点头，说：“我们电气系没有你们机械系的专业多，我打算一次把6个专业补齐了，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到那些学校去挖老师。”
杨秋笑着说道：“那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发展，我要和孙儿去医院了。”
江南山和刘一明站了起来。
刘一明点头，说：“那杨主任和赵院长路上慢点。”
两人笑眯眯的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刚离开，杨秋问赵屯，“孙儿！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信，你觉得刘主任和江主任会相信吗？”
她明白刘一明和江南山的意思，对赵屯的“大项目”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经费。
赵屯点点头，“不会！”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大家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成功，陈伟教授大概也是冲着奖金去的，之所以没有直接反驳他，可能因为他是院长，也知道这个“大项目”实施需要老院长同意的。
“大项目”行不行老院长说的才算。
杨秋感叹道：“你现在是院长，你提出来的项目他们不好直接反驳，而且你没有走正规程序立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如果觉得你的项目真的可行，你去说服你爷爷，只要你爷爷同意了，事情就成了。”
“知道了！”
赵屯明白奶奶的意思。
……
开着学校的轿车带着奶奶杨秋来到医院。
赵屯和杨秋刚出现在病房所在的走道，就看见在病房前有人在争吵。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很是嚣张的大吼大叫：“你们让开，我要找赵院长，我想知道他到底开什么条件，只要把赤县理工学院给我们，条件好说。”
阻止这个男的进入病房的是赵屯的姑父钱子民和姑姑赵文倩。
杨秋指着嚣张的男的对赵屯说：“这位是宜华教育集团的董事长助理黄三涛，你爷爷同事黄建中的小儿子。”
赵屯问：“过来做什么？”
一提醒，他想起了这黄三涛是谁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不吝的家伙，也不知道黄建中这样的数学教授怎么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杨秋回答：“吞并赤县理工学院。”
“这样！”
赵屯冲了过去，很不客气的说：“你谁呀！在这大吼大叫的，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黄三涛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赵屯，笑着说道：“这不是小赵院长吗？辛会辛会，我来找老院长是要谈合并学校的事，不知小赵院长能不能做主，这样就不用麻烦老院长了。”
赵屯根本就不接黄三涛的话，不紧不慢的问：“上个月，你是不是打电话给我爷爷了。”
他记得杨文涛说过的话，爷爷晕倒很可能和“电话”有关。
说话的时候紧盯着黄三涛，双手捏成了拳头。
黄三涛毫不在意，看着赵屯的样子，依旧嚣张的说：“打过，还不止一通，怎么，看你这样子想动手啊！来！朝着我脸来，孙子，你……”
黄三涛如愿以偿了，赵屯一拳砸到他脸上，两人随后撕打到一起，很明显黄三涛处在下风。
杨秋在一旁急了，“子民！还拍什么，赶紧把他们拉开。”
“知道了，妈！”
钱子民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赵文倩，不紧不慢的上去拉架。
黄三涛见钱子民上来了，连忙和赵屯分开。
赵屯此时也没了继续的意思，看着黄三涛已经肿起来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脸，痛！
他也中招了。
黄三涛大吼大叫：“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钱子民笑着说：“报吧！你们俩被关七天就出来了，要不我帮你报。”
黄三涛也不傻，看着一旁拍摄的赵文倩，他知道今天算是载了，他可不想进去待着，那怕一天。
他捂着脸，一边走一边说：“等着，我还会回来的，我……”
说着说着就离开了。
杨秋来到赵屯跟前，“你真是的，黄三涛小时候一次发高烧把脑子烧出了问题，你和他较什么劲。”
赵屯有些意外，说：“我怎么不知道！”
杨秋没有理会赵屯，对一旁的赵文倩说：“过来看看，破相了可不好。”
赵文倩过来帮赵屯看了看，对杨秋说：“妈！你宝贝孙子啥事没有，就是蹭了一点皮，没两天就长好了。”
杨秋点头，“没事就好。”
赵文倩对赵屯说：“大侄子不错啊！学会动手了，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黄三涛是脑子不好，不然你以为他能在这大吼大叫的，你爷爷能受这气！”
赵屯点头，“知道了！”
这时，病房门打开了，赵高义瞪了一眼赵屯，说道：“你进来！”
赵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奶奶杨秋。
杨秋安慰赵屯，说道：“你先进去，奶奶帮你们准备晚饭，一会就来。”
“好吧！”
赵屯跟在赵高义身后进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