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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命惕衷自慚獨免恭陳愚悃以祈聖斷事疏同考功司員外郎李復陽上
頃者,皇上覽科臣劉道隆疏,切責吏部專權結黨,隨奉旨回話,皇上將該司郎中趙南星降調外任。一時聞者洶洶,相與求其故而不得。乃臣等退而思之,惟有惶悚而已。
竊念臣等與南星生平以道義相期許,及在同部,又以職業相切磨。惟兹内計之典,始而咨詢,繼而商搉[16],臣等皆與焉。至于議留虞淳熙楊于庭二臣,臣等亦以爲誼出憐才,嘗從臾[17]之。今南星被罪,臣等獨何辭以免?南星一意奉公,不以情庇,不以勢撓,庶幾少挽頺風以報皇上,而竟不免于罪!况臣等自揣才識不逮南星逺甚,其迂戇椎魯又或過焉,若復靦顔在列,將來招釁速戾,有不止于南星者矣。然則與其去南星,孰若去臣等?與其留臣等,孰若留南星?用是不避煩瑣,仰瀆宸聽,伏惟皇上擴天地之量,垂日月之明,念南星自謀則拙,謀國則忠,還其原職,以示任事者之勸,無徒快被察諸人之心。臣愚幸甚!倘始終以爲專權結黨,乞將臣等一併罷斥,無令南星獨蒙其責。臣愚亦幸甚!臣等曷勝惶悚待命之至!
癸巳十一月[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