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种树的日子

第五章种树的日子我们都在时光长河中成长老去，尝遍生活的酸、甜、苦、辣，最后变成滋养万物的养料深埋大地，所以不要总说我们很平凡，其你本身就很伟大呵。在我读六年级左右，父亲又准备要干另一番大事业了，对林业行业发起进攻，这比起干私校，外出打工，摆摊烤土豆就更多方面的考验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了，父亲主要的思路是以育苗为主，国家防水土流失，防泥石流灾害，和西北地区防风固沙，(这对首都雾霾天气和满天风沙起很重要的净化作用)这些都需全国各地的苗圃提供大量的苗子，为自己的利益和国家利益选择育苗是两全其美的事。首先就得找地，需一望无际的平原地来育苗。对于贵州地区来说，喀斯特地貌，是多山的地，我们当地民间还有句俗语来形容贵州的地形和气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但这可难不了父亲，我们采用因地制适，分类指导的方法，就和当地农民租了达千亩的坡地，和土地，父亲就提出坡地种果树，平原地用于育苗的思路，两类土地有不同的经济来源，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山坡地父亲选择了两种果树一种是杨梅树，另一种就是梨树，对于这两种果树，就得从外地进了，自已培养，时间战线就拉得过长，而且本地也没有优良的杨梅品种，都是野杨梅，这是地域限制，即使有，这里面还设计到一些专业问题，比如嫁接技术，这个技术过程也相对复杂，核心问题也就是前面说的优良接穗的选取，最重要的是接穗与砧木形成层的精准对接，而且数量需求也很大，诸多因素的影响就只能选择省外进口。有了树苗，接下来就下地了，四处招集工人，周围领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你拿箩筐我拿锄头，全都到我家门口集合，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想跃跃欲试的感觉，新鲜也充满干劲，因为有了父亲的这个项目让他们在家能挣点钱不用出远门又能带孩子，这给他们带来了福利，当然充满激情了，而且这事具有新鲜感毕竟以前都是种菜而现在是种树，最后经过父亲一翻高昂富有激情的演讲与分配后。浩浩荡荡的种树大军纷纷奔赴自己的岗位，一些在山上挖坑种树，而对于挖坑是有标准的必须是一米宽一米深这样才能保证树苗的成活率往往这个工价就要相对高些，一些就从家里人工背树，沿着崎岖山路有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虽说很累但大都说有笑的，他们可不像城里人那么娇情，每天天不亮伸手不见五指时，他们就起锅造饭，叫醒还在睡梦中的的孩子，带上午饭就从四面八方往山上汇聚，开始一天的种树生活，到傍晚太阳落山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候孩子也在背上睡着了，又分散的向家走去，而我们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爬得老高了，月光透过树梢为我们照亮回家的路，劳动人民是伟大的，他们吃苦耐劳的精神是超越所有人的，这是中华人民劳动者的精髓所在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流干每一滴汗水。我们兄妹四个在这个集体里面，我们组成了后勤队，负责送水，送饭，送工具，也兼送树苗的工作，当然父亲也没有一改往日的脾气，有时候送慢了一点，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就是一顿吼，一顿打，当时工人分了许多小分队每天我们就也得分几个小队，可千万不能出错特别是送树苗，一但出错父亲就是暴跳如雷，不管是不是你做错的还是你因为实在做不动了而做错的在他面前都是借囗都成为了你逃避责任的理由，都是辟头盖脸的休理你，每天在山坡上除他指导工作的声音外，最多的就是骂我们的声音，当然也有许多趣事的发生，记得那时候因为第二天是要给过世的亲人们点灯，所以傍晚记完功之后大家就放假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家家户户就着月光拿着祭祀的香纸蜡烛，就上山了，从远处向山上望去一大片点点星光却是番很美的景像，各家各户拿着手电在山上串来串去，像一条条闪光的虫子，相互碰见也得一番闲谈之后才向下一个坟地走去，最可笑的是我家山上也有大量的坟地，然整个山坡每隔两米左右就有一个土坑一米宽一米深，很多人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有些人还吃了土，包括我们也会掉下去，但还觉着好玩，你笑我我笑你，你拉我我拉你的走着。大家笫二天都责怪父亲，但基本都是以玩笑的方式说说而已，父亲也是轻轻一笑。经过一两个月的艰苦奋战，树苗全部种下去了，可以告一段落了，果树经济效益的时间很漫长，特别是杨梅树，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出园的标准才会有收货，期间需要除草，施肥，预防病虫害，打枝，这就踶养孩子一样，十几年的无私和无悔负出就为有朝一日孩子能够考上大学，所以父亲精心细致的爱护每一颗树苗，就像爱护我们一样，期盼有一天能看到丰厚的果实，夕阳久下常常能看见他在山顶背着手认真的在腑视他的这片园子，看着那些小树苗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往外长，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这些都要靠后了，首先要等树能够活下来长起来。接下来呢就是整理平地开始育苗了，这个活要比种山地上的要更加精细，既然是育苗，第一步就是种子的选取，针对家乡的土壤环境，父亲主要选取了这几种种子，杉树种子，形状有点像五边形很薄，干燥后灰黄色，刺槐种子，黑色，表面有点光滑，像家里种的豆子椭圆状，还有一种喜树种子果实形状像癸花但又不太像，整体像棱形一样，未熟时颜色是绿色的。种子来的时候，用很大的尼龙口袋装着在家里的黄土地上，那时候家里是没有水泥地的。父亲准备了大缸还有大的那种老式很厚的洗澡盆，一个里面倒一种种子，放满水，将一种红色的颜色极深的一种液体放进去，我问父亲这是什么，他说是消毒用的，这一泡就是一整晚，后来上了中学学化学才知道是高锰酸钾，浓度极深的一种消毒剂和催化剂，而放的比例不能过高，过高会影响树苗木质化从而降树苗低成活率。接着就要整地，育苗对土地营养成的含量要求很高，首先犁地，大规模的育苗，那时候没有现代机器的的支撑，全靠牛犁，和人工来翻地，将土嚷弄细，施肥，以达到育苗的标准，其次就是用锄头来堆箱子，将一片土地拉着皮尺以一定宽度和长度来把四周的土堆高，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土堆，俗称土箱子，四周就形成了水沟，以辟免雨水的对种子的浸泡导致腐烂和烂根。将消毒过后的种子严格均匀的洒在土箱子上，然后又是严格的将细的土粉盖在种子上不能是粗的，粗的幼苗难以长出，也不能盖的过厚，过厚种子无法呼不能进行呼吸作用，二氧化碳难以释放，对种子造成危害，最后施肥浇水，肥料也能过重。也分了很多小队，这时我们已成为正式员，但后勤也是我们干，育苗周期相对于种树的那就短了十万八千里，几乎在半个月左右，你就会看到先是几颗小嫩芽破土而出，接着就是无数的嫩芽争先恐后的像雨后春笋般往外长，再过一个星期左右，你再来看原本黄秃秃的一片黄土地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坪，看着很舒心，然这时候也是育苗的关键环节，施肥的量必须严格椌制，多了就会烧死树苗，一死就死一片，再有就是病虫害的危害，定期打药是必不可少的，这一切的工程量都是巨大的，每天几乎是满山都是人，从早上天黑干到晚上天黑，还有就是天气原因，雨水量过少，和强烈的光照都会影响树苗的长势与成活数量，雨水缺少的问题可以人浇灌，只是多花点钱，而光照问题在当时来说是很难解决，采用遮光育苗，大棚内会更容易让树苗死亡，再其次温室花朵，在突然接受恶劣的外在环境的时候就很容易会夭折。所以全光育苗才是最好的自然法则，能活下去的一定就会活下去，死的那就死了，要剩下来的就行，那段时间有大量的苗子因天气和病害原因死了，父亲和母亲白天忙碌，到晚上还在寻找补救方法，半夜常常听见他们担心苗子问题，还在思考怎么办，父亲早上早早的就去苗圃观察苗子的生长情况，后来也没想到办法解决，损失了大量人工费、物料费，父亲母亲自有些失落，不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再后来父亲总结了经验应该是树苗适应环境的正常生理过程，过了这一时期苗子长大了粗壮了，免疫力也就增强了，就适应环境了，不容易生病，在这其中还有一个环节那就是除草，这个环节是从它露出头的那一刻起一直半随着到出苗时为止，在土箱子上两人一箱从头至尾，将每一根杂草都除掉，到晚上两只脚酸了，低血糖都容易犯晕，苦是苦了一点，但快乐确是真真实实的每天过得很踏实。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达到出苗的标准了，然而出苗也依旧是一个耗费大量人工的活，这时候父亲和母亲就得分工了，母亲在山上负责带领大家对树苗进行出土，捆绑。出土时不能过于用力，我们常常犯这样的错误，毁掉了许多苗子，只能是用你能感觉到的力一点点的顺着苗子的承受力来拔。捆苗，每捆一百颗，不能多也不能少，少了审苗的时候过不了，多了自己吃亏，所以母亲严历的要求每一个人都不能出错，时常检查，每个人的她几乎都要数一遍，接着就用萝筐背着沿着几十里崎岖的山路背到公路上。父亲就负责联系司机押送运苗发货，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有一次回来身上全是泥，和几个同去身上同样是泥也是发货的朋友在家吃饭，看着有点狼狈也有点沮丧，押送树苗的时侯只有他一人去了，上千梱树苗只有他们三个人卸货，那时我看着，眼里第一次为父母亲泛起泪光了，席间大家各自都也喝了点酒，后来不知说了什么，突然父亲就哭了起来，大家各自吐露心声，我想也一定与苗子有关，我猜一定是树苗的价格掉了许多，几个月，耗尽百十号人日日夜夜的努力，大量的物料的输出人力物力全部用尽却换不来一个理想的结果，父亲面对生活艰难时，对我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咱们家虽然现在是苦了点，但没关系，我有你们我现在努力的扶养你们，将来你们出息了，我们再一起努力好日子总会等着我们的，别丧气。他说这话时我看得出来他很有底气，我想这也源自于他对自己的内充满信心，和对我们未来的期盼吧！那天也许是他想到自己的一生吧，再加上酒精的催眠，让他感概起来。从最初到现在他在用尽各种方法追寻生活，也在为我们一家人追寻生活，可到头来也没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我知道他在责怪自已，其实父亲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结，父亲小时候家里穷，其实那时候大家都很穷，中国也很穷，中国人还在为伟大的祖国艰难的寻找强国致富的道路，正处在百废待兴之时，很多机制机理还不够完善，特别是法律机制，所以造成民间还是存在了许多的阴暗面，当时我家在村里是最穷的，穷了就要受欺负，在村里我家家族势力薄弱，只此一姓，而钱家姓氏在村里是大家族，整族都生了一副持强凌弱，欺软怕硬，嫌贫爱富的嘴脸倒有点像鲁迅先生笔下的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可以说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他们在村里可谓是横行霸道，我叔叔在我还未出世时就被他们残忍的把尾骨打断，时时发病，最后离开了我们，生前只有一张照片留了下来，每每谈此，奶奶眼泪就流了下来，对我们说“儿们，好好努力做个人，别再让人欺负。父亲被多次的在家门口与他们火拼被他们用锄头围攻，倒地不起，因此落下了病根，我家的房子多次被砸坏，有时候奶奶都不敢出门，爷爷几乎多次与他们拼掉了性命，从外地赶来的族人多次来到我家一起对抗。村里的人却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听到这些我们每次恨得咬断牙根，我多想为他们血恨，多想杀个片甲不留，只可惜我生在了和平年代，然而我要用知识的力量击败他们！让他们无处遁形！让他们感到休耻！他们更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耻辱，败类，是社会主义道路上的阻碍者，在伟大的中国梦的进程中，他们必将被消灭！也必然被消灭！因为小人怎么能够在社会主义的国度里存活呢？然在这一点上父亲用实力证明一切，从最初的读书，到办私校，外出响应国家政策号召前往广州参与改革开放的经济建设，到后来到以一已之力创造的林业工程，再到后来参与村委工作尽管自己不是党员却依然全身心投入到精准扶贫的伟大事业中，为老百姓谋福利。那一件是那些小人能干的。在我看来从眼界，志向，胸怀，能力来看他是一个大写的人！但在那段时间他有点委屈，有点自责，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人之常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