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奶奶的离去

对于奶奶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对自己的东西有强烈保护和抗争欲望的人，在我们小时候会觉得有点自私，而我所说的这个自私是针对于外人的，她对我们可是无微不致的关怀，但小时候总觉得弄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总是为些小事与别人争过你死我活，私亳不退步，我们却认为做人需要让步一些，要懂得谦让，不要总是与别人去争，争来争去，很是反感。但到今天，我领悟到，这并不是完全的错误，很大程度上我认为她是对的，并且我会亳不犹豫的去支持她。因为小时候单纯全然不知社会与人心的险恶，只记得老师让我们做好人，做善事，多为社会作奉献，无私的奉献，然而对于社会上的的险恶却教的少之又少。再加上父亲的管教，我们出村在外遇见人就示好，以表示礼貌，有时候你对别人不礼貌或是表现出你的性格而与别人产生冲突时，结果都是你的错，都是责怪于你，然而这样倒是获得了许多表面的虚无赞美，而自己呢，在任何人面前似是谦卑的不敢表达的，时间一长已然发展成了，我对你示好，我对你礼貌是绝对应该的，是不能反抗和言语的，而后不管他在公共场合大发我极为不赞同的言论之时，我还得笑脸相应，以衬托他自我觉得的无与伦比的魅力之感，在我内心深处我觉得他就是很可笑，然而我就得自然而然的去配合他，尽管这会给我带来全身心的不适。从而就越发助长了他的优越感而降低了我的存在感，在心底还仍然麻木的认为世界也是这样的，就像老师和家长所说的那样，你善良，你无私奉献，你向他人示好，礼貌，并且长期让别人从你身上取得优越感，世界也理所当然的馈赠温柔于你，也深爱着你！这些思想在我心底扎根发芽！然而其实是世上的人没有我们想像和老师家长为我们编织的那样理想那样美好，那只是理想主义的生活而已，那是古人到现今都还在追求的大同社会。现实是全世界对你好的人，只有你自己，和你亲人。所以我吃掉世人给我的闭门羹，然后失掉了自己本该拥有特有的性格特有的思考，特有的创造力，到今天才翻然醒悟，才知道只有我会爱自已，什么感化世人，什么以情动人，什么替别人考虑，到头来全不以为然，随意践踏你的尊严，让生着却不如死去，你才知道原来自私反倒成为解救你的良药，自私是人性组成的一部分，你没有必要去为世界当一个好人，你自己都差点丟掉了性命，又何来拯救世界的雄心壮志呢，不如做个俗人，柴米油盐，山水之间岂不快哉！所以我要感谢奶奶！这是奶奶特有的特点，记得那时农村，大家吃水是极为困难的，我们村有一百戶人左右，在当时算比较大的村子了，所以缺水的那段时间，天不亮，那队伍排得像条长长的巨龙，然而我们还在熟睡之际，奶奶早已出了门，在队伍当中她始终是最靠前的，时间一长，闲话就出来了，可对于流言，奶奶是私毫不会畏惧的，她依然激情高涨。哥哥与我每天还在睡梦中就被揪起来很不情愿的去挑水，在很多时候当她把这个艰巨的仼务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大多因为贪玩而让别人插了队，为此被奶奶当着大家的面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她又用自已的巧舌把位置从别人那里给要了回来，对于争位置来说村里人大部分都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从小的年轻的到和她同岁的，没有谁能够是她的对手。母亲曾说:别看你奶奶每天和别人争被别人说，但你们看看咱家吃水何时发个愁，如果不是你奶奶每天这么辛苦的去守水，你们就得到十几里地的地方去挑水，那山路又难走，走到家就剩一半了，还去一次怕一次，要不就是用脚踏三轮车去别的地方拉水，那水又着实难以下咽，做菜也是难以入口。“当时我们想着奶奶很不容易的，之后再没怨言了。自此我给自私做了个定义:在一定程度上它是获取生活从心理上到物质上的一切基础本能。奶奶这辈人也苦惯了，到老了还要找事做挣钱，她们永远闲不住的，除非自已动不了，那时候我家背后有个很大的山坡，山坡上种满了许多的龙井茶树，一到春天采茶季节，就大量的招集人采茶，奶奶可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照样天不亮就拿着小桶与遮阳冒就出去了，等到中午时分我们送饭给她吃时她已经采满小桶，连围裙也快满了，采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茶叶分为大茶叶和小茶叶，大茶叶要采中间的像癸花子样心与两小瓣嫩叶，这很考验一个人的奈心，对于小茶叶那就得更有耐心子，它就只能采中间的茶心，而小茶叶却比大茶叶小了许多，我们采一会都会感觉眼花缭乱的，奶奶眼睛不好却还能采这么多，她一天还能挣一百多块钱，但很辛苦，起早贪黑，中午还不能回家吃饭，钱之来处确实不易！我一次与哥哥去山上采，到下午时候，一人两块钱，真是让人害羞！奶奶也是个爱美之人，某天，他突然叫了一个照相的人来到家里，赶紧把自己上次才买的新衣服与新布鞋穿上，然后在妺妹的帮助下打理好头发，奶奶小时候那种小小的黑色的发夹(当地俗称别针)有几时个，她一次就得别十几个，把头发理得高高的再别住，再往后面打一个像带花的小包子一样的发结，很像民国时期有钱人家女人的的打扮，我很好奇，今天什么日子，奶奶打扮这么隆重，我问奶奶，她说:以后你们看不见我了就看看。我就说:你别胡说！还早着呢，你得长命百岁的活着，然后起身夺了相机“后来我又想了想把相机还给了照相师傅，我说“拍吧“我想奶奶是想趁着自已手脚灵活，精神面貌各方面还不错，想把自已最真实，最慈祥，最美好的一面留给我们，她不想给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她自已选了一道小门作为背景图，我说那不行，那太小，应该到正厅的大门口照才最美，当照相师傅按动开关的那一刻奶奶笑了，然而到现在为止保存最完好的也是这张照片。奶奶的离去，很突然，她没有像爷爷那样痛苦，然而她自己所患的病却折磨了她的一生，她所患的病在我们当地民间叫做“阻病““阻″字的读音在我们当地读第四声，在现代医学上叫支气管肺炎，反复的咳嗽，和痰多是其主要症状表现，奶奶是年轻的时候染上这个病的，据她所说是因为当时正在为家里面的火炉加煤，不小心呼吸道一下就被煤气呛着了，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当时又没有及时治疗，肺里就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然后就一直大口喘气，想把喉咙里的那一口气吐出来，然而就是顺不通，时间一长，继而就出现痰多的现像，此时肺的升降功能已经损害，从中医角度来说，肺是气机升降出入的调度者，又主呼吸，所以肺一但出现问题，就一般的外感表症而言会出现感冒的一糸列上呼吸道感染症状。而对于功能性的肺损伤若不及时治疗的话，就可能终身都难以治愈。而奶奶就是这种情况，她的症状会在正傍晚和夜晚，甚至于凌晨时分最为剧烈，因为肺在上属阳，白天阳气正常，肺气充足，肺的功能就表现为正常。有时候她得扶着门或扶着椅子什么的东西，使劲的咳嗽，时间长达一两个小时。而一次咳嗽几乎达2分钟左右，并以此作为基本单位，直到结束为止，常常能看见她咳嗽完以后，双眼流泪并且发红，且带有血丝，由于咳嗽完以后，耗尽了所有力气，他只能步履蹒跚的扶着墙壁，门窗，椅子等物品艰难的回到床上！奶奶的离去对我们而言是猝不及防的，那时我正外于初中升高中的关键时期，每天每夜想的都是怎样才能考上高中，偶尔周末回家的时候，才能和奶奶聊聊天，一次我与她做在火炉旁闲谈，突然间她就谈到生死的这个说法，她说她属蛇，而今年又是刚好是她的本命年，古人说本命年是人最容易发生意外的一年，因此出门在外还是居在家中，都需要格外的小心，奶奶说她最近“阻病“似乎日益严重了，由此她与这个联系在了一起，她当时憔悴，神色有点暗淡，害怕，像即将要与这个世界分离，与我们分离。我当时还只是觉得她过于悲观，然后还安慰她，别瞎想，还早，你还得抱重孙呢，她的的眼角才泛起一丝笑意，掩盖掉了之前的许多伤悲。在那之后我又返回学校了，由于课程紧张往后我就没太关心奶奶，奶奶与父亲母亲在老家居住，但他们却是分开住的，奶奶住在正厅的后面，而父亲母亲住在那正厅外的偏房里面，奶奶在后面任何的情况，在面是听不见的！字数过多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