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没有
乔雪没来由地心虚，她慌乱地抓住刘冬霖的手臂，想要去夺手机。但两个人身高落差那么多，而且刘冬霖有意不给她拿到，她做这些都是徒劳。
乔雪便有些生气，涨红了脸说：“刘冬霖，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刘冬霖反手抓住乔雪的手腕，他大概用了十分的力气，令乔雪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脸部表情十分狰狞，压低了嗓子质问乔雪：“荣震岳是谁？他为什么给那么多钱给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一个朋友，我和他没什么。”
“没什么会深更半夜不睡觉捧着手机和他聊骚？没关系会平白无故地给你这么多钱？乔雪，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
只是刘冬霖压根就不听解释，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硬生生地把乔雪往卧室里拖，乔雪被重重地推倒在床上。
刘冬霖欺身上来，十分粗暴地对她。
当他进入的时候，刘冬霖骂骂咧咧地：“说，有多少男人占有过你？现在还和多少男人维持不正当关系？说不说？”
乔雪一开始还反抗，可是哪里抵得过他的凶残暴戾。
卧室的梳妆台上有一块小镜子，角度正好对着床的位置。乔雪在那面镜子里看到了瞪着大眼睛，像一个死不瞑目的人，毫无反抗、知觉地被刘冬霖索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刘冬霖终于舒畅了，倒在她的身边，赤条条地就这样躺着。
乔雪一动没动，这会儿只觉得身体火辣辣的刺痛。
不一会儿身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乔雪这才起身去浴室冲洗。
她是没有办法和刘冬霖共处一室。凌晨两点，乔雪拿着手机下了楼。
她走在街头，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打谁的电话。街上很少人，偶尔有几辆车子快速的驶过。还有穿着黄颜色衣服的快递小哥骑着电动车疾驰。
终于她看到一个烧烤店还开着门，外面坐着不少撸串喝酒的人。
乔雪走到了那家店门口，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了下来。
刚落座乔雪听到旁边小桌的人对话。
“你少喝点啤酒，要是你长成将军肚，我可不要你。”
“来，吃这个。这个鸡脆骨特别的好吃。”
“我不要。留着你自己吃吧。我知道你就想我穿不进那件婚纱，故意想养肥我。”
男人笑：“这串羊肉好吃，特别香，不辣，你尝一口啊。”
“都说了不吃了。那我们几时去登记？这个月还是下个月？”
“吃烧烤的时候，我没有力气想那么严肃的问题。”
“这哪里严肃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结婚？我就知道……”
女人开始声音哽咽。
男人哄道：“谁说我不想结了？我只是觉得别浪费这美味，来来来，我喂你吃一口烤茄子。入口极化，香味扑鼻，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茄子。你张嘴啊……是不是要我喂你？”
“好吃吧？”
乔雪竟然坐不下去了，冲那女孩喊道：“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不想结婚。况且结婚有什么好？即便他看起来很好，一但结婚也有可能变成魔鬼，你何必自讨苦吃，何必呢？”
顿时四周一片静寂。
过了几秒钟，旁边桌的男人牵着那女人的手站了起来，指着乔雪骂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还跑出来吓人。你婚姻不幸，还好意思来这里教训人，还真是病得不轻。”
其他的顾客也看着热闹，老板娘过来，可怜兮兮地说：“这位女士，我这是小本生意，你这一闹你看客人都吓跑了，这我伤不起啊。还请你高抬贵手离开吧。谢谢啦，谢谢啦。”
乔雪站起来，要回走的时候，看到站在烧烤店一米处的刘冬霖。
不过是一米的距离，乔雪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她没有半分跨过去的勇气。
老板娘再次催促她，乔雪忽然反应过来，发了疯一样往公寓方向跑。她什么都不管不顾，穿过马路时，差点被汽车撞到，司机下了车窗，指着她破口大骂：“你想死啊，神经病。大晚上的跑来害人。”
乔雪当作没听见，仍是继续往回跑。
只是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甩掉的人，并没有甩掉。在公寓电梯口，乔雪刚进电梯，刘冬霖就跟着进来了。
深夜里，电梯也像是午夜凶铃里的场景，只有乔雪和刘冬霖像两个鬼魂一样一声不吭地站在电梯里。
乔雪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地面，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何刚才跑不快了，她竟然穿的是家里的拖鞋。
脚趾头因为她太过用力踩在地上，有些发白。哦，她贫血的，她记得有一个男人说女人长期贫血女人老得快，给她曾煲过好喝的汤……
脚边的地上一滴两滴眼泪落下来，下一秒乔雪落入一个怀抱。她像一只惊弓之鸟，反应特别强烈地推开刘冬霖，歇斯底里地冲他喊道：“你别碰我，你再碰我，我死给你看！”
刘冬霖向后腿了一步，双手举在胸前做了一个STOP的动作：“好好好，我不碰你。乔乔……”
乔雪闭上眼，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于是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电梯到了19楼，刘冬霖按着电梯门，柔声喊道：“乔乔，我们到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好吗？我送你回到家就走。”
乔雪这才缓缓地睁开眼，拖着脚步往公寓走。
到公寓门口时，乔雪没有开门，背对着刘冬霖说：“你走吧，我今天真的很累，我不想和你吵。我不想看到你。”
“乔乔，今晚是我不好。我也是气疯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沟通清楚就好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这样了好么？”
保证？谁又能保证什么？
乔雪仍是说：“你走吧，现在就走。如果你真在乎我，请现在就离开。”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远。乔雪这才开了门，像在躲闭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快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房间的门是打开的，她看一眼房间都觉得浑身在发抖，乔雪只得哆哆嗦嗦地抱着双臂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