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控的局势
另一边。
苗太之和李军来到一家大型超市，超市里布满各种人为活动的痕迹。
“咳咳…我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李军的状态越来越差，身上的伤痕越来越重。
照这个势头下去，要不了多久，李军就会复苏。
苗太之将其放置在墙边：“休息休息吧，说不定我们的运气好一些，能够等来救援。”
从鬼画在市区爆发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总部肯定会派人处理。
S级灵异事件本身就充满未知性，不尽快处理很大概率会出现某种不为人知的变故。
“希望吧…”李军不停的张合嘴巴，呼吸困难。
苗太之见此只能摇摇头，驭鬼者的结果都是如此，说起来每个驭鬼者都是可怜人，下场都是一样。
忽然。
寂静的超市响起一个声音。
“你们是谁？（英）”
声音来的太过突然，令苗太之紧张不已。
循着声音望去，超市二层那里站着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工具，眼神警惕的瞅着苗太之和李军。
“幸存者？”
苗太之悬着的心放下，回头看了眼李军，眼神透露不解。
意思很明显，不是说超市里没人么，这些人哪来的？
李军微微摇头，表示不清楚。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超市，之前只在外面，没有进来过，有没有人并不知道。
“你们是谁？（英）”苗太之开口询问。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楼上的人没有理会，反而要赶走两人。
苗太之不做言语，默默的扶起李军离开超市。
李军诧异的开口：“你做什么？他们说的什么？”
“他们让我们走，不欢迎我们。”苗太之面无表情。
“走？”李军心里疑惑，驭鬼者会怕普通人？
实际上苗太之并不想去理会那些普通人，生死与他无关，之所以要走，是担心人多会暴露。
与其在这里和那些外国人纠缠，倒不如到附近的其他地方等待。
两人来到超市旁边的店铺，屁股刚一坐下，苗太之看到街头有几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有人来了。”苗太之透过玻璃观察。
待几人走进，苗太之开始描述：“一共五个人，四男一女，为首的是个年轻人，一身休闲装，另外四个人穿着都很普通。”
苗太之回头看李军：“你要看看么？”
总部的驭鬼者苗太之不认识，哪怕真的是总部的人，他也认不出来。
“扶我起来。”李军颤抖的扶着吧台。
苗太之一把拉起。
李军趴在玻璃上看：“是，是李阳和沈林，没错，是他们。”
支援总算来了！
苗太之打开店铺的门，朝着五人挥手：“李军在这里。”
开门的动静引得五人纷纷看去，见到是一个人后还以为是幸存者，没想到对方竟直接说出李军的名字。
李阳第一个跑来：“李军在哪？”
“里面。”苗太之让开位置。
其余四人也缓缓走进店铺。
苗太之安静的坐在门边，听着五人与李军的交谈。
“没想到你会来，总部让你来的？”李军问那个叫沈林的年轻人。
沈林微笑：“我自己来的，刚好在大J市附近处理事情，听到大J市的消息，过来看看。”
“你是在处理方世明的事吧？”
“你的状态很不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沈林避开问题。
“李军队长，你怎么样了？”
李阳和李军共患难过，两人的关系不错，所以对李军格外上心。
两个人都姓李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李军救过李阳。
“死不了。”李军笑笑，只是笑容有些僵。
“他是谁？”沈林瞥了眼门口嗯苗太之。
“一个民间的驭鬼者，是他救了我。”李军回答。
“民间的驭鬼者？”沈林若有所思。
“就你们五个人吗？”李军询问。
“来了九个人，碰到鬼了，死了四个。”李阳叹了口气。
自打进入画中，起初还是一切顺利，李阳凭借着对鬼画世界的熟悉，带人往超市赶。
可好巧不巧，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一只鬼，折了四个人。
“鬼画？”
沈林摇头：“不是鬼画，是其他的鬼，能力很诡异，我们大意了。”
“那只鬼我们看不到，沈队建立了档案，代号鬼打墙，那只鬼和一堵黑色的墙有关，非常危险。”李阳接着补充。
九人的驭鬼者队伍，又有总部的队长带队，加上李阳这个经验老道的人辅助，这个配置可以说是顶级。
没想到他们竟然中招了，鬼打墙来的诡异，几人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鬼的灵异之中。
“那只鬼就在附近。”沈林皱了皱眉。
苗太之听到这里，知道沈林等人遇到的鬼打墙正是他和约德尔遇到的那只鬼。
想不到这鬼竟然如此的恐怖，连总部的队长都没有办法处理。
“这次的行动总部怎么说？”李军在意的还是鬼画。
比起鬼画，其他鬼不值一提，再恐怖也不可能有鬼画的威胁大。
“没有明确说明，只说尽力，鬼差也在鬼画里？”沈林问道。
说到鬼差的时候，沈林的表情有明显的变化。
“对，鬼差的确被关在了鬼画里，但我劝你最好别打鬼差的主意。”李军警告。
鬼差是另一件在大J市爆发的灵异事件，总部最开始的打算是处理鬼差，那次行动损失很大，若不是杨间出手，恐怕行动的人都得死在鬼差的鬼域中。
后来总部没办法，将鬼画引了过来，让两件S级的灵异事件发生碰撞，企图坐收渔翁。
最终的结果很糟糕，虽然鬼差被鬼画关押，但鬼差和鬼画都发生了灵异的变化，造成的结果便是鬼画无法解决。
这才有了后面李军李阳等人的关押鬼画行动。
沈林询问鬼差的情况，李军自然要警告，总部的队长们看似是总部的人，实则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
沈林是个老人，属于第一批总部的驭鬼者，负责大夏市，和曾经朋友圈的老大方世明有过交集。
李军担心沈林想打鬼差的主意，故此出言警告。
“放心，鬼画很危险，鬼差同样危险，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沈林耸耸肩。
“这是最好。”李军冷哼，表情不满。
队长计划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好处是每个队长都可以独当一面，独自处理灵异事件，坏处同样如此，总部给了队长们很大的权力，日后可能会不好约束。
几人说话的时候，苗太之边听边观察外面的情况。
李军和沈林在说鬼差的话题时，店铺的门口有了异常，一堵黑色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门口的位置。
“几位，鬼来了。”苗太之开口提醒。
嗯？
李军等六人脸色皆是一变，沈林和李阳来到门口查看，李阳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
“跟过来了？”沈林眯着眼睛。
没想到鬼竟然跟着他们来到书店，明明脱离了鬼打墙的灵异，却还是跟了过来。
“这是你们说的那只鬼吗？”
李军的表情有些痛苦，鬼火的复苏让他痛苦难言，每一刻都在灼烧身体。
“是，小心一些，这只鬼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沈林语气凝重。
能让一个队长认真对待的鬼，必然危险系数很高。
苗太之微微皱眉，约德尔正是在鬼打墙的灵异下失踪，到现在生死不知。
他和约德尔遇到鬼打墙的位置离书店较远，如今鬼打墙却出现在这里，可见鬼打墙的灵异范围很大，或者说影响的范围很广。
“我用鬼火来试试。”李军强行起身。
沈林出声阻止：“李军，你的状态已经不允许你使用鬼火，我可不想再处理鬼火。”
所有人都能看出李军的状态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在使用鬼火，恐怕会立刻复苏，到时候要面对的不止是鬼打墙和鬼画，还要面对鬼火。
鬼火具备鬼域，而且是唯一一个可以压制鬼画鬼域的存在，鬼画里的鬼众多，又有鬼差，要是发生问题，很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连锁反应。
沈林经历过多次灵异事件，也处理过许多比较特殊的灵异事件，绝对不允许潜在的危险发生。
“李队，交给我们来处理吧。”李阳开口劝解。
“尽快处理。”李军点头。
沈林回忆初遇鬼打墙的情况，行动小队那个时候在街上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一堵黑色的墙。
有人胆子大，上前查看且触碰了墙，刚开始还没有异常，九个人没有太过在意，绕过墙继续向前，可在下一个路口又遇到一堵墙，同样的墙两次挡在他们面前。
诡异的是原先后面路口的墙竟然跟了过来，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见此情景，沈林知道他们已经被鬼的灵异影响，不可能轻易的走出去。
“鬼打墙的灵异是似乎是拦路，墙不是杀人规律，只是鬼的媒介，鬼通过墙来到现实之中，如果有人触摸墙，那么便会进入灵异中，鬼打墙的灵异有许多层...”
在进入鬼打墙的灵异以后，众人依靠自身的能力找到了原先的墙，毕竟是九人驭鬼者队伍，又有队长级的驭鬼者沈林，破解鬼打墙的灵异不难。
灵异破解，墙并没有消失，当时沈林推测墙是媒介，于是又触碰了墙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沈林都没想到。
他们没有回到原先的鬼画世界，而是进入了更深层次的灵异之中。
第一次触摸黑墙，他们到达灵异的第一层，第二次触碰，则是进入鬼的第二层灵异。
与一层的灵异不同，二层的灵异显然更加凶险，四堵墙挡在他们的四周，几乎堵死了所有的路，而且，每面墙的后方都有拍打墙面的声音，沈林推测的是鬼在墙后。
就是在这个时候，鬼袭击了他们，在同一时间瞬间杀死四人。
“想要解决鬼打墙，必须进入鬼打墙的灵异，二层灵异的鬼并不是源头，只是灵异变化出来的分身，但分身却很恐怖，而一层的灵异并不恐怖，我们没有收到袭击，可见越深入，越危险，我需要再进去一趟。”沈林分析情况。
“沈队，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李阳明白沈林的意思。
鬼隐藏在深层的灵异里面，想要关押或者处理就必须入侵到深层次的灵异中，不然根本打不到鬼，除非有那种可无视媒介的袭击。
“沈林，这只鬼不是我们的目标，不要惹是生非，只需要将鬼赶走即可，我们的目标是鬼画。”李军忍不住开口。
一直沉默的苗太之在此时开口：“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去轻易的动这只鬼，我的朋友就是因为想要处理这只鬼，最后失踪了。”
沈林看向苗太之：“你的朋友不是失踪，而是被困在鬼的灵异里，这只鬼很特殊，可以困人，一旦进去，再想要出来不是容易的事。”
单看鬼打墙的能力，一层拦路，二层拦路加杀人，这样的能力适合困人，也能杀死一些普通的驭鬼者，想要杀死顶尖驭鬼者不太现实。
沈林对鬼打墙的能力有些兴趣，想要深入进去查看。
“这样，我再进去一次，你们在这里等我如何？”
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当即开门触摸墙面。
就这样，沈林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李军见此骂了出来：“混蛋。”
他和沈林两人的交集不多，或者说总部和沈林有交集的人不多，他听说过沈林的名字，也知道一些沈林的履历，具体的能力和性格等信息一概不知。
队长计划中有些队长是通过评选选出来的，有的队长则是总部内定，沈林便是内定的队长之一，可见总部对沈林的肯定。
前不久的大J市总部会议，沈林并未参加，此次参与到鬼画行动也是在大J市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看看情况。
可以说沈林压根就没打算过问鬼画的事情，表面上看是帮忙，实际上有其他的想法。
队长计划的弊端体现了出来。
“这...我们该怎么办？”唯一的女性驭鬼者看向众人。
“这里不是一个队长，除了沈队还有李队。”
李阳皱眉，同李军一样，对沈林的做法不满。
“墙消失了。”苗太之突然开口。
嗯？
几人来到门口查看，墙果然消失。
“什么情况？”一个戴帽子的驭鬼者懵比。
对于沈林的能力，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哪怕他们第一次被困在鬼打墙，沈林也没用动用太多的能力，众人只知道沈林有把灵异的斧子。
“李军队长，先送你离开吧？”李阳最先反应过来。
当务之急可不是关心墙和沈林，李军的状态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送出鬼画。
“不，我一旦离开，你们再也没有限制鬼画的手段。”李军摇头拒绝。
鬼火克制鬼画，可以烧穿鬼画，李军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除非鬼画得以解决。
“李队，你这个样子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还要分心照顾你。”
“是啊，李队，先让李阳送你出去吧，我们在这里等沈队。”
其余三人连忙开口，都害怕李军在画里复苏。
一个鬼画够难的了，要是再加上鬼火和鬼差，谁都别想活。
“不。”李军依旧拒绝。
苗太之见李阳等人还要劝，主动替李军说话：“不用劝他了，他是军人出身，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无奈。
李阳和其他三人只能放弃劝说。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四个去看看，李队和你留下来等待沈队。”李阳想了想。
都在这里等纯属浪费时间，行动小队的目的是处理鬼画。
现在李军等于残废，这个叫苗太之的民间驭鬼者信不过，李阳决定由他带队去处理鬼画，让苗太之陪同李军等候沈林。
这是个折中的办法。
“我没意见。”苗太之乐的如此。
“你们可以吗？”李军皱起眉头。
仅凭李阳四人，恐怕不是去关押，而是去送死。
“我有鬼门，必要的时候可以撤离。”李阳摸了摸口袋里的门把手。
听到鬼门和撤离，苗太之神色微动：“你有撤离的办法？”
“是，不过我不会轻易的使用，鬼门很危险，用的次数越多越容易失控，短时间内鬼门连续使用两次，我不敢保证第三次会出现什么。”李阳点头。
每次使用鬼门，都需要提防鬼门的失控，门里漆黑一片，连接着未知的鬼域，存在许多厉鬼，如果鬼门失控，那里面的鬼就会跑出来，同样会造成危害。
苗太之很想跟着李阳一起去，最终还是压下这个想法，李阳虽有撤离鬼画的办法，但人家也说了，使用的次数越多就越容易失控，依然充满不确定性。
万一运气不好，碰上失控，那可真是地狱有门我自来，纯属找死。
“好，李阳，拜托你们了。”
李军不希望李阳他们去，没有队长的陪同，成功的几率很小，可若不去的话，说不定都会团灭在这里。
李阳不是刚入圈的人，算得上是老人，有对付鬼画的经验，又有鬼门在身，真到危险的时刻，完全可以通过鬼门撤离，去试试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队拜托你了。”李阳冲着苗太之点点头，开门离去，其他三人跟在身后。
总部能让这些人参加关押鬼画的行动，说明这些人有实力，不然总部不可能让他们参加。
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没入死寂的城市之中。
苗太之坐在位子上，困在画中已经很久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下去。
“呃...”李军闷哼，痛苦的蜷缩在角落。
半个小时后。
离开书店的李阳带队朝着一栋西方风格的建筑走去，画中的鬼就在楼里。
等四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西方风格的建筑，而是一口黑色的棺材。
“你没带错路吧？”戴帽子的驭鬼者询问。
李阳表情凝重的摇头：“不会错，我来这里已经四次了，绝对不会出错。”
“黑色的棺材...鬼差？”女人不确定的开口。
鬼差？
听到女人的话，李阳等三个男人皆是脸色大变。
李阳没有见过鬼差，更没有参加关押鬼差的行动，他加入总部是在李军等人处理鬼差之后，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过。
某种程度上说比起鬼画，总部更惧怕鬼差。
这是一只更加无解的厉鬼，鬼域无解，能力无解，可以无脑压制厉鬼，驭鬼者若是落单，没有生还的可能。
“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阳的脸色愈发难看。
“我们撤吧，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两件S级灵异事件，谁来都是送死。”戴眼镜的驭鬼者心里恐惧。
驭鬼者的寿命本来就短，所以人人都很爱惜生命，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们才不会参加总部的行动。
李阳此刻也有退意，鬼画没见到，见到了鬼差，任务不可能继续进行。
“走。”
犹豫数秒，李阳转身就走，其他三人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回赶。
距离书店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四个人停了下来。
书店的方向燃烧着绿色的火焰，那一片的楼全都被点燃。
“那是鬼火，李军队长复苏了？”李阳顿时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
鬼火没有目的性的燃烧，速度极快的向四周扩散，这种无差别的燃烧绝对不是人为。
李军复苏了！
“李阳！”
苗太之从左手边街道冲了出来。
“李军队长呢？”李阳不安的询问。
“复苏了。”苗太之摇了摇头。
李阳等人走后，苗太之安静的坐在门口，时刻注意李军的状态，同时等待沈林的回归，没想到沈林没等到，等到的却是李军的复苏。
李军最终还是没能抗住，在复苏之前，李军大声提醒苗太之逃跑，跑的越远越好。
苗太之来不及多想，慌张的逃出书店，朝着远处狂奔，跑出三个路口，书店那里早已是一片绿色的火海。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一个队长说没就没了。
总部为了处理鬼差和鬼画，当真是损失惨重，处理鬼差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处理鬼画的时候又死了不少人，还赔进去一个队长。
“李阳，我们撤离吧，已经失控了，我们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女人拍了拍李阳的肩膀。
李阳清楚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鬼门，直接放在旁边的墙上。
几乎是瞬间，一道黑色的门呈现在几人眼前，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与此同时。
鬼画城市另一端的某条街道，四个人正朝着鬼火燃烧的方向赶去。
四人中有一个孩子，正是先前曹延华点名的熊文文，其余三人分别叫阿红、陈义和柳三。
他们是另一队行动小队，在沈林等九人小队出发半个小时后才进入鬼画。
柳三与李军、沈林同为总部的队长，参与此前的鬼差和前几次鬼画行动，每次都死了，但每次又都存活。
阿红与陈义同样如此，之前活了下来，这次再被派来参加行动。
“那是李军的鬼火，不会有错，难不成李军复苏了？”陈义的脸色不断变化。
“李军如果真的复苏，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李阳撤离。”
熊文文边跑边骂：“你大爷的曹延华，连李军都复苏了，让我来纯属害我，我还不想死啊！”
他们这一队进入画中几乎没遇到危险，既没遭到鬼画袭击，也没碰上其他的鬼，总体来说运气不错。
鬼火烧的太旺，在城市里特别醒目。
——
驭鬼者总部。
曹延华与一位满脸褶子的老人站在鬼门前。
就在前不久，鬼门有了异动，曹延华知道是李阳那边开门了，所以带着老人过来接他们。
“酒店那里的灵异还没有结束，看来沈林他们失败了。”曹延华无奈的摇头。
行动再次失败，这是第三次失败，可以说总部已经彻底没有办法，而且，总部也不允许继续派人处理鬼画，再头铁进去，以后总部的驭鬼者就死绝了。
老人只是盯着鬼门，没有接话。
忽然。
砰——！
门突然响动。
老人立刻打开鬼门，阴冷的气息瞬间倾泻而出。
曹延华忍不住后退：“一分钟的时间，如果出不来，只能...”
十多秒后，一只只惨白的手自黑暗中出现，抓在门框的周围，似乎想要逃离。
老人的脸上始终没有变化，目不转睛的盯着门里的黑暗。
终于。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黑暗里传出。
曹延华心里一紧，老人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的轮廓在黑暗里呈现，那人奔跑的速度很快，直直的冲了出来。
“你是谁？”曹延华警惕的看着出来的人。
第一个出来的人是苗太之。
“后面还有人...”苗太之累的气喘吁吁。
话音落下。
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响起。
第二个出来的是李阳，他的身后有许多鬼在跟着。
“李阳，快！”曹延华忍不住大喊。
距离越来越近，门周边的手越来越多。
就在李阳即将越过门的那一刻，数只手死死的抓住李阳的身体，企图想要拉他进去。
老人见此重重的冷哼，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那些手全部松开，李阳得以逃出。
老人没有犹豫，迅速关上木门。
“副部长，后面还有人...”李阳指着门。
曹延华叹息：“时间到了，有人也没办法了。”
鬼门开启的时间有限，如果超出限制，引起的后果谁都无法承担，当初总部为了关押鬼门，死了不少人，鬼门比起S级的厉鬼也差不到哪去。
曹延华扶起李阳：“情况怎么样，怎么只有你？”
“失控了，李军队长复苏，沈林队长失踪，阿红和熊文文被困在了里面，至于其他人...都死了！”李阳痛苦的低下了头。
李军复苏以后，李阳知道不能待下去了，当即使用鬼门准备撤离，门开以后，李阳告知苗太之几人如何找到出路，还没等进去，鬼画便来了。
是的。
鬼画世界的主人来了。
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鬼差！
两大S级厉鬼齐聚一堂。
距离门最远的那个女性驭鬼者第一个受到袭击，李阳连忙催促其他人进门。
苗太之来不及听李阳解释，率先冲进鬼门，其他两人紧随其后，李阳准备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从其他地方过来的阿红等人。
双方的距离太远，阿红他们根本过不来，李阳顾不得其他，只能进门。
关门的瞬间，李阳看到熊文文等人被鬼差和鬼画同时袭击。
曹延华表情僵住，整个人差点跌倒，幸好李阳眼疾手快，不然曹延华真就栽倒在地上。
没办法。
冲击太大。
李军复苏，沈林失踪，熊文文与阿红被困，陈义和柳三生死不知，其余七人全部死亡。
这样的结果曹延华无法接受，总部更不可能接受。
局势彻底的失控了...
“我来吧。”旁边的老人缓缓开口。
“秦老，你...”曹延华满脸震惊。
苗太之和李阳都是不解的看着老人。
秦老？
秦老微微摇头：“如果再不处理的话，后面没人能解决，鬼差和鬼画的碰撞产生了其他的变化，你们的做法错了。”
“你的身体状况...”曹延华担心。
“没有太大的事情。”
秦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
“副部长，他是...？”李阳小声询问。
“秦老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有秦老出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对了，他是谁？”曹延华指着苗太之。
“一个民间驭鬼者，被鬼画事件影响，误入画中，救了李军队长。”李阳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加入总部？”曹延华眼前一亮，直接拉拢。
误入鬼画，还救了李军，不简单呐，总部现在正值用人之际。
“不了，我喜欢独来独往。”苗太之尴尬的笑笑。
加入总部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他还是黑天堂俱乐部的人，哪怕不是俱乐部的人，也不可能加入总部。
看看总部的效率吧，鬼差和鬼画没有解决不说，竟然还想出让两只S级厉鬼碰撞的办法，再加上之前大昌市的饿死鬼事件，这样的水平去了就是送死。
“算了，既然不想加入总部，我们也不强迫你，我让人送你离开。”
曹延华想想还是算了，此人来路不明，需要调查一下。
“多谢，李阳，谢了。”苗太之先后向两人道谢，在职工的带领下离开总部。
这边刚出总部的大门，电话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