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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针锋相对

多衣姐:“好漂亮的小姐呀。”

齿轮:“那个,我朋友。”

多衣姐:“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私生活不检点。”

清凉姐:“让你平时别招惹不三不四的人,总把我当成她们同行。”

齿轮:“我没有,我没有。”

多衣姐:“我也有一件类似款式的情趣内衣。”

清凉姐:“那看过的人一定不少吧。”

多衣姐:“肯定不如大街上人多呀。”

清凉姐:“大街上看到吃不到,别的地方看到吃不饱。”

多衣姐:“这位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呀。古人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妹妹倒是很听古人的话。”

飞鱼按下暂停键,问H2:“这句话什么意思?”

“刚开始我也没听懂,我也是联系上下文才猜出个大概。”

飞鱼赶紧将进度条往后退了一下,又重听录音。

多衣姐:“这位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呀。古人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妹妹倒是很听古人的话。”

清凉姐:“这话我倒是知道,好像是项羽说的,项羽力能扛鼎、威震天下是真英雄。不像他的对手是个虚伪狡诈、遮遮掩掩的无耻之徒。”

飞鱼再次按下暂停键,说:“这句也没懂。”

H2解释道:“多衣姐说‘妹妹看的多,知道的也多’是说清凉姐让人看到的多,那种事儿知道的也多。”

“这句我能明白。”

“多衣姐又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时候,是看着清凉姐暴露的事业线说的。清凉姐穿的这既是锦衣又是紧衣,现在是白天,清凉姐锦衣日行,那就是说富贵还乡了。而这个‘乡’应该是指温柔乡,温柔乡又是指女人的胸部,所以‘妹妹很听古人的话,富贵了就还乡’,应该是说清凉姐的胸是花钱隆的。”

“我擦!高呀,富贵还乡暗指花钱隆胸,怎么琢磨出来的。那清凉姐回的又是什么意思?”飞鱼佩服和疑问道。

“清凉姐说话时也看着多衣姐的胸,她说‘项羽是真英雄’,是说自己的胸是真的。又说‘项羽的对手虚伪遮掩’,应该是说多衣姐的胸被衣服盖着呢,看着大实际是靠内衣或者其它东西垫起来的。”

“高,实在是高。”飞鱼叹服着,让录音继续播放。

多衣姐:“妹妹真是好文采呀,牙尖嘴利,字字珠玑,不少人夸过你口齿好吧。这想必琴棋书画,诗词音律也样样精通,定是往日没少下功夫。”

清凉姐:“要说起文采当然是古人好,这诗的名字就取得好——《离骚》,通篇告诉我们要远离卑鄙肮脏之流。”

多衣姐:“说道诗就得提李白,李谪仙的《凤凰曲》,还有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千古第一。”

清凉姐:“姐姐三五句话都离不开衣服,是不是只认衣冠不认人呀。”

飞鱼第三次按下暂停键:“再给翻译翻译。”

“口齿好、精通书画诗词,以你这恶浊劲儿,这都用不着解释吧,‘离骚’也好理解吧。”

“嗯。大致意思都懂,尤其是多衣姐的断句、重音,意境就够深的。可她下一句说的‘云想衣裳花想容’,重音放在‘衣裳’上,还是说清凉姐穿得少吗,感觉这句不如人家清凉姐上一句‘离骚’够味儿呀,她提到的《凤凰曲》有什么特别的说道吗?”

“多衣姐说清凉姐穿得少是其一,她的话还得联系上文的‘富贵还乡’,‘乡’刚才说了是温柔乡,温柔乡的典故来自赵合德,而赵合德是赵飞燕的妹妹。这姐俩相传都有很多男宠,有一个最出名叫燕赤凤她姐俩共用。‘云想衣裳花想容’是李白写给杨贵妃的《清平调》第一首,《清平调》的第二首有一句‘可怜飞燕倚新妆’,这句诗被人解读成李白将杨玉环比喻成了赵飞燕。李白有没有这么想我不知道,但多衣姐肯定是把清凉姐给比喻成赵飞燕和赵合德姐俩了。《凤凰曲》你可以当做是在提燕赤凤这个人,你也可以百度百度原文。”

“我去!多衣姐这也太强了吧。这就是文化人说话的方式吗?”飞鱼百度完《凤凰曲》又被震惊到。“那清凉姐说‘只认衣冠不认人’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一句诗,诗名叫《咏针》,就是缝衣服的针,‘只认衣冠不认人’的上一句是‘眼睛长在屁股上’。”

“你一会儿给我整几本古诗词,我带走。”飞鱼是真的被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所折服。

录音再放,就听见“到哪儿了,黄色预警!黄色!我马上就到”,这两句极大的声音是来自H2和飞鱼被放大了的通话。

“什么意思?预警什么?”飞鱼再问,同时暂停了录音。

“清凉姐在说完‘只认衣冠不认人’的时候,缕了一下头发,然后她的左肩带就掉下来了,本来就简单的衣服,就更不起什么作用了。”

“你当时就这么看着?!”

“我特么还过去给她提起来?!”

“你特么应该拍照。”飞鱼瞪大了双眼看着H2,又立即把目光转向了监控画面,想看看清凉姐此时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如H2刚刚描述的模样,可惜他失望了。他气愤的将录音又倒退一点接着播放。

多衣姐:“说道诗就得提李白,李白的《凤凰曲》,还有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千古第一。”

清凉姐:“姐姐三五句话都离不开衣服,是不是只认衣冠不认人呀。”

多衣姐:“衣服毕竟是人与兽畜的显著区别嘛,虽然有人会给家养的小猫小狗也穿上点,可裸着才它们的是天性。”

清凉姐:“是呀,那些猫呀狗呀的多穿一点,有的时候都看不出它们的本来面目,有的把猫扮成老虎,有的给狗安上象牙。还有的穿得光彩夺目,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多衣姐:“说道‘金玉’我倒是还蛮有心得,我正好是一名珠宝首饰的销售。”

然后录音里又是一句“前方高能预警,卧槽,晚了……我们书店是开在东京了……”录音结束。

“这次预警什么来着,东京怎么了?”飞鱼急切地问。

“多衣姐说她是珠宝首饰的销售,说的时候就缓慢、优雅、迷人的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三个扣子,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项链给清凉姐看。”H2说着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样的?”

“黑色蕾丝。”

“你们特么屋里这摄像头干什么用的?!就特么为了抓小偷呀,谁会偷你们几本破盗版书呀?!”飞鱼是真的感到极致的酸心败兴,因为他在后院的监控里又没看见H2形容的画面,而屋内的监控却是对着门口,当时的场景也没拍下来。

“当时她们仨都在电脑这儿呢,我想动动摄像头也不可能呀。”

“一言不合就脱衣服,这好事儿我怎么就没遇上。”平静下来的飞鱼,语气里满是失望。

“多衣姐那么做应该是回应清凉姐说的‘多穿一点,看不出它们的本来面目’,所以让她看看。露出内衣也是对付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意思是说她的文胸并没有钢圈塑形,没有靠填充布料来让自己的胸部看起来大,而是真的大。”

“然后呢?”

“然后齿轮个混蛋就拽着俩人去后院了。”H2也变得的气愤。

“人渣!干特么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我们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那是女儿,我的是儿子,不一样的。”后院此时又传出来声音,看监控是多衣姐傲娇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不一样,齿轮喜欢的就是女儿。”清凉姐的反击依旧不落下风。

“我擦!什么情况?”偷听的两人异口同声,瞪大的四目相对,想确认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孩子,居然有孩子,居然有两个孩子,齿轮居然有两个孩子。

“齿轮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不是他的信条吗,这怎么还让人找上门来了。”飞鱼震惊。

“抛妻弃子来着?!原来他不是大官人,而是陈世美呀,还是double陈世美。”H2进一步的脑补剧情。

“double还不至于,他抛弃的是两妻、一子、一女,应该算是1又1/3陈世美。”

正在两人又开始天马行空、唾沫横飞的胡编乱改齿轮版《回家的诱惑》的时候,一多一少两位美女就同时从后院又回到店内,但没有做任何停留,两人都向书店门口走去。真不愧是美女,虽然看着两人都是一脸的冰冷霜寒,可走起路来依旧绰约多姿、美艳绝伦。

“男保姆,我的最新人设。”在追着两美女出门时,齿轮回头对偷听的两人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以H2和飞鱼的德行,这俩人一定在编排自己。

跟出门口的齿轮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进行挽留,只是单纯地看着她们各自开车离开,然后怅然若失地回到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