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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识

“保姆哥,今儿的场面不想给兄弟们念叨念叨?”

“不想。”齿轮靠坐在门口处的摇椅上闭眼回答。

“那你想不想听听我俩的猜测。”H2又说。

“她俩都是想让我给她们看会儿孩子,我说同时给她俩看,她俩又同时不同意,仅此而已。”齿轮不得不告诉两人,防止他俩编造各种不负责任的猜测和不负责任的猜测。

“多衣姐说她的是儿子、清凉姐的是女儿又是什么意思,怎么看着这么贵气的女人,还有那种封建遗毒的思想?”

齿轮一听也知道多衣姐、清凉姐都分别指的是谁,然后他对H2解释道:“你多衣姐是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照看男孩儿合适,照看你清凉姐的女儿不方便。”接着齿轮又看着飞鱼说:“是你多衣姐是先到这儿的,想让我帮忙照看她儿子一下,我们正聊着呢,另一位大神就来了,她来的目的是想让我帮忙照看她的女儿一下。明白了吗?”

“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她俩就各种阴阳怪气起来了,再然后你就也来了,再再然后她俩就走了。”

“就算清凉姐要找人照看女儿,不应该先找坦克吗,既然找的是你,是不是你俩早就‘狼狈’上了?”H2提问时的表情十分的荡漾。

“她是因为坦克那儿都是修车的工具,怕伤着孩子,放我这儿是想让孩子还能看看书。”齿轮解释着缘由。

“她这么跟你说,但不一定是这么想。”

“我倒希望她不是这么想。”

“她肯定不是那么想,就凭她进门时那句‘齿轮~’,她也不可能那么想。”H2说的时候又学了一下清凉姐那少女感的发音。

“多衣姐也找你看孩子,是你业务能力强呀,还是她对你有觊觎的想法?”这次是飞鱼问的。

“是我业务能力强。”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听到你俩靠墙这儿的那会儿,说的那些肉麻的话。”H2立刻将谎言拆穿,接着又向飞鱼提议:“要不还是喝酒去吧,这小子没二斤白酒就没一句实话。”

觉得H2说得在理,飞鱼立即给坦克发语音:“忙吗,不忙来书店,我也在这儿呢,一会儿去喝酒。”

“有点事儿,给人看孩子呢,完事了我再过去。”坦克的语音回复。

“行了,孩子送坦克那儿去了。”

H2也顺势问道:“你之前的交友标准不都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界上吗,这次的尺度怎么跨越这么大。”

“欸,齿轮哥是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女人。”

“不过好歹那次是你的前任与当时的现任的交锋,这次这情况得说是俩准前任了吧。”

“她俩连准现任都不是。”齿轮拿来四瓶饮料放在电脑桌上。

“脚踏两只船的量刑虽然比铁索连舟要轻,可传出去也是要绑在十里八乡的耻辱柱上呀。你虽然渣,可又不傻,明明每一步都可以无缝衔接,为什么还整容易劈叉的这一出呢。”

“二位法官能不能给我一个庭辩的机会。”在H2和飞鱼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齿轮继续说道:“我是先认识的欣祎,她是李嘉欣的欣,鞠婧祎的祎。最开始我真不知道她是坦克的供应商,否则我绝对不会招惹她,万一谈崩了还给坦克添麻烦不是。也许那一阵子犯水逆,撩一个小姑娘跑一个,撩一个跑一个。我当时特别想知道我撩妹技巧是不是过时了,所以在不同年龄段就都尝试一下。”

“结果呢?”

“结果就是面对25岁以上的还好使,年纪越大一些还越好使,22岁以下的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哎,咱们心理学的书籍该进点新货了,得与时俱进。”

“还以为你是对律法产生了敬畏才不去祸害小姑娘了,果然还是高看你了。那你怎么勾搭的人家。”H2每次都喜欢听齿轮讲他与那些女孩儿们从初遇情深到相看两厌,这短暂的过程是怎么一步步发展过来的。

“那是在坦克厂子的门口。当时欣祎……”

“打住,你还是也叫她清凉姐吧,你说欣祎总让我想起柯南来。”

齿轮斜了H2一眼,继续说:“我那天是在坦克厂子的门口抽烟,瞥了一眼停在厂门口的一辆车,就看到副驾驶上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似乎被糖葫芦给噎到了。那这事儿我得管呀,我立即就冲过去打开车门,把小女孩儿抱出来,想给她拍拍后背。我用左胳膊抱着小女孩儿的腰刚要拍,后脑就被欣祎,就是被她用包狠狠地一拍。然后那包让她用的跟流星锤似的,在我身上这一顿招呼。我既得躲着她,又得护着那个小女孩儿,所以我当时除了‘唉、唉、唉、唉……’别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我挨了一分多钟的打,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前女友想要报复我一下。整个过程中她都没给我机会说话,也没给自己机会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追着我打。直到厂子里的一个员工冲出来,才帮我们把误会解开了,那个小女孩儿也并没有被噎到。后来她从坦克那儿要的我的联系方式,说要向我赔礼道歉,误会我要偷小孩儿了。因为那阵子水逆,好不容易有主动送上门来的,我肯定是不能错过呀,于是我把我所有的撩妹技巧,全都在她身上演示了一遍。按理说我们之间顺理成章的应该会产生超乎友谊的发展,然而并没有,所以我也就放弃了。”

“那小女孩儿是谁的?”飞鱼问的是小女孩儿的父亲是谁。

“我哪儿知道呀,当时那小女孩叫她小姨,今儿她又告诉我说她是那小女孩儿的妈。”

“那另一位你咋认识的。”H2确实不知道齿轮的“鱼塘里”最近出现了这么一位多衣姐。

“上个月一个大雨天的下午,我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公园的方砖上跳来跳去,我心想这是玩儿心多大,能一个人淋着大雨搁那儿跳房子。我怕那小孩儿感冒,赶紧过去给他打伞,那孩子不但不领情,反而一下把我给推开了。这时那小孩儿他妈,也就是你们多衣姐立即过来了,之前她是在旁边的树下边躲雨边看着那孩子呢,我呢一开始是没注意到她。

当时你们多衣姐也被淋的浑身湿透了,她告诉我那孩子是利用方砖在做数独题,不解出来是不会离开的。你们多衣姐说完就给我震得一惊,当时我从她焦急的神情里,能看得出来她也是想让孩子早点离开这儿。然后我说题呢,我看看。你们多衣姐说在还没下雨的时候,公园里有一个人拿着一本书,书的封面上画着一道数独题,那孩子看到题后就不再逛公园,开始在这儿解。你们多衣姐只看到了书的封面,书名好像是大学奥数,封面上画的是一道数独的题,但她没记住数独题的具体内容。

接着我把伞给了你们多衣姐,看着那孩子跳,我发现他是在横9块竖9块的方砖上来回跳,每跳一次就说一个数字,但有十几个空格他一次也没跳过。我猜那是一道9*9的数独题,那孩子跳的方砖就是给出数字的方格,他没跳的就是需要写答案的地方。于是我赶紧拿出笔和乐谱纸,画出了那道数独题,然后跟在那孩子后面跳。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跳,又停下来思考的时候,我把剩余的12个格都跳了出来,边跳边说那些格子里该填的数字。等我把81块方砖跳满,我看到了那个孩子欣喜崇拜又夹杂着困惑、挑战的目光。”

“你会解大学奥数级别的数独?!”H2被齿轮说的结尾给惊到,“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你们数学老师说教鱼丸粗面也好过教你,这事儿都传我们班去了。”

“我特么百度出来的呗。”

“然后呢?”飞鱼问。

“然后你们多衣姐开车送我回来,我又挑了店里几本小孩儿看的故事书送给了她儿子。第二天她又来店里找我,问她儿子那个年纪的孩子看点什么书好。在交谈中她告诉我,那个孩子叫小海,三四岁的时候就极其聪明,最强大脑。他爸就想利用小海这个本事赚钱,在小海5岁时就被逼着学数学、做各种习题。这么一个极其聪明的孩子逐渐就变得乖僻了。

后来小海他爸出意外没了,小海才算脱离了苦海,多衣姐为了给他一个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带他搬来了这里。可这孩子还是和其他小孩儿不太一样,偏执、恐惧,看到数学题解不出来就害怕得不吃不喝不睡觉。

听到这儿我就把咱们店里所有的小人书全给你们多衣姐了,有时间就去公园给小海讲讲那些故事,教他画个画,带他钓钓鱼,这一个月下来他比以往活泼开朗了很多,我这纯属好人好事。”

“如果不是多衣姐内衣用料比别的女人多,你会一直这么好心?”H2对齿轮的解释充满了质疑。

“我数学不好,她是大是小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