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卓浔的平静生活

日子像卓浔说的一样，平常无奇的过。平常到让卓浔都以为曾经那个如龙虾一样的丽萨都是自己的幻觉。他也从没被一群人劝说去拯救世界。只是那场幻觉里的姑娘，他不想忘。

又一个卓浔边迈步去门诊，边想文汐的日常。工作日的门诊依旧如5A级景区一样人山人海，卓浔依旧是走在医院主干道上，一如既往的被夸赞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但是，卓浔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他时不时的回头去看，总能看到某个拐角有人影闪躲。

卓浔抬手去看腕表的时间，再不去打卡，就要迟到。他又回头去看拐角，拐角出有两个身影闪动。卓浔还是决定先去打卡坐诊，想必在医院这样公共场所，也没条件让歹徒做点什么。

卓浔抵达诊室，实习生已按顺序将患者的门诊病例排列整齐。在队尾的尽头，卓浔似乎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卓浔心想：“这两个身影，很像刚才一直跟踪自己的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吗？”

卓浔想了下，劲直走向对尾，他问道：“刚才是你们一直跟踪我吗？”

起先，卓浔走向队尾的时候，那两个人还佯装看病历。当卓浔问出刚才话，两人反而显得自若起来。其中一人回答道：

“称不上跟踪，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卓浔。”

“你们是？”

“我们是基蓝保险公司的周言和苏阳，我们怀疑您盗取了我们投保人的物品……”

“黄金面具吗？”卓浔还没等自称基蓝保险公司的人把话说完，就说出了他们自称丢失的参保物品的名字。

卓浔不仅笑了，他心想：这个南卿真是个人物，在他公寓里就编制了一整套骗局，什么不该在现代时空出现的物品，会给人类造成灭顶之灾；什么黄金面具必须送会‘樉海之境’，什么他只查到最初面具出现的地方是在基蓝保险公司等等。现在，又跑来两个自称保险公司的人，来继续这个骗局。看来，南卿并不是真心想让自己离开。

周言和苏阳一听这个卓大盗自己已经‘招供’了，也没什么废话要说了。

周言说道：“卓大盗……”

“什么？！”卓浔愤怒的反问。

“哎，卓大夫！”苏阳连忙接上话，客气的说：“是的，您既然了解‘黄金面具’的下落，您可否给我们点线索？”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面具的线索，不过你们骗人的技术比南卿强。回去告诉南卿，原本我对他和那些青年还有点愧疚，现在你们的出现，让我好过多了。我还要上班，你们回吧。”卓浔说吧扭身去诊室，开始问诊。

周言烦了，连忙拉着苏阳挤进诊室，口中大声的喊到：

“现在是我们保险公司找你问话，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了，别劳烦我们报警，请你去公安局说。”

卓浔听后，头都没太对身边的实习生说：“轰他们出去。”

实习生努力的请周言和苏阳出去。但，奈何实习中的青年学生们身单力薄，根本推不动周言和苏阳。

卓浔见状，紧锁眉头，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拍在桌上，起身来到周言和苏阳面前，说道：

“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再不走，就让保安请你们出去。”

随后卓浔示意学生去叫保安。

周言毫不示弱，举着手机说：“我都录音了，就是你偷了黄金面具，就是你。”

苏阳见如此冲动的周言，无奈的摇摇头，也奋力的拦着周言的腰向诊室外拖，口中还解释道：

“卓大夫，您要见谅，我们找面具吃尽苦头。等你忙完，咱们聊聊。”

“出去！”

卓浔的学生从没见过儒雅的卓医生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个安静的缩入空气，诊室内外的患者不明真相的向内挤，打听着消息看能否正常看病，还有人干脆捏着挂号条扭身去退号，甚至有人似乎被卓浔一吼，有了不看病的想法，真可谓一吼治百病。

诊室外苏阳劝着周言：“咱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是来吵架的吗？是不是来要线索的？”

“我卡！原来不相信塞进来的消息，要不是公司给咱们逼的没路可走，谁会未了一张不知来路的纸条跑这么远。”

“看，说道问题的重点了吧！”苏阳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虽然跑的远，但不冤枉啊。你也听到了，这个卓医生知道面具的线索。”

“可他不承认啊！？”周言大声的吼着，卓浔诊室外的患者纷纷指责他们，生怕再惹怒了诊室内的卓浔，今天这病就看不了。

苏阳一遍给各位患者道歉，一边将周言拉的距离诊室更远的地方，他说：

“你凭什么说卓医生是大盗？人家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情。你还没调查好不好！”

“我录音了，他刚也算承认了，咱们去报警，走司法程序，让有审查权利的人帮助我们调查。”

苏阳乐了！他说：“报警，我们呢！我们也一起进去吗？”

周言听后低下了头，不再叫嚣的说任何激动的话。

是啊！报警吗！报警后是抓卓大盗，还是抓他们呢？

原来，在半个月之前，一天清晨，基蓝保险公司内，苏阳和周言在公司所有职员的注视下醒来。映入他们眼帘的是，被砸的破烂不堪的重建室。苏阳的头有被破口后流出的血迹，而周言昏倒的左手边，是沾满血迹破损的键盘。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在这个早晨之前，周言和苏阳在重建室内有过恶斗，两人不但打伤了对方，还毁掉了重建室。但是，要命的问题是，周言和苏阳清楚的记得，他们使用过重建室后就回家了，并没有发生任何恶斗。

那晚，周言和苏阳经公司程序内审批，允许使用原景重建室。并和客户配合利用重建设备追踪参保物品丢失事件。开头一切都很顺利，客户按计划好的，将重建设备植入头顶的发丝内，并成功登上文森拍卖行的海神号参加拍卖会。但从客户登上海神号后，巨型的船体内就变的空无一人，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一起登船的人，就连海神号的工作人员也不见一人。

当晚，周言和苏阳检查了无数次设备，依然无法获得正常的全景重建镜像，也无联系上登船的客户。后来全景重建出的海神号的内部架构开始变的不稳定。随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重建的镜像彻底消失。那之后，周言和苏阳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公司。可眼下，两人如此状态，并在公司高层调取监控时，还发现，前一晚的所有的监控资料都丢失了。在清理重建室时，重建设备又不翼而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周言和苏阳，这些都是他们干的。

公司很为难，在高层犹豫不决时，又接到司法机构的传唤，原因是公司的客户怀疑基蓝保险公司监守自盗。无奈下，公司选择暂将周言和苏阳交司法机构处理。周言和苏阳不服，在去往司法机构的路上逃跑。后两人东躲西藏，四处寻找证明各自清白的证据。某天，他们潜回公司，在监控室找证据的时候，门缝下塞进来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欲知真相，##医院找卓浔。于是两人立刻出发前来找卓浔，这才出现和卓浔的摩擦。

苏阳继续安抚着周言，他说道：“哥，咱们在人家屋檐下，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咱们还是要好好的和这个卓医生聊聊的。”

周言无奈的点点头，跟随苏阳回到卓浔诊室前，坐在椅子上等卓浔下班。

卓浔专注的问诊，并没有看到诊室外凳子上的两人。临近13：00，卓浔伸了个懒腰，换下白衣向外走。周言连忙安奈着心里的焦急，起身满脸堆笑给卓浔搭话。

“卓医生，刚才是我不对，太着急了。您看，能让我给您端杯赔罪的酒？一起坐坐用餐吧！”

“不敢！”卓浔说完继续快步朝诊室外走。

苏阳，周言连忙加紧脚步跟上去，苏阳也一脸的诚恳，他说：

“卓医生，我们刚才确实错了，给个机会吧，聊两句。”

卓浔长处一口气，调整下自己微怒的心情。他说：“这样讲吧，本人才疏学浅，拯救不了世界，劳烦你们回去和南卿讲明白，我真的不参与。”

周言一听，心里一个激灵，心想：果然有料，原来是团伙作案。

苏阳也更加机敏的试探道：

“卓医生，我们，您也知道，就是个小喽啰，恐怕还要您自己去给南先生说。”

“南先生？！”卓浔停下脚步，看看周言，看看苏阳，说道：“还先生了。南卿知道先生在语里的含义是什么吗？他现在派你们来这样‘围追堵截’的行为，配称一声先生吗？”

卓浔说完就加速冲向职工通道，他在穿过职工通道关卡的同时，对门卫说：“后面的两人，不是和我一起。”

在门卫一脸若有所思的时候，周言和苏阳已赶到关卡，对保安说：

“我们和前面的卓医生一起的。”

说完，就要穿过职工通道的门。门卫伸手拦下了两人，说道：“卓大夫说了，你们和他不是一起的。”

周言和苏阳看看即将消失的卓浔的背影，又看看门卫坚定的表情，说：

“大哥！”

“大哥哥！我们有急事。”

门卫被两个小年轻喊的一身鸡皮疙瘩，口中说道：

“我是面老点，也很年轻。”

“帅哥！”

“帅哥哥！”

门卫打了个冷战，又说道：“叫哥可以，哥哥就算了。你们是新业务员吧？是做耗材的？还是？”

周言和苏阳连忙点头，看来有门！

“其他业务员都喊医生为‘老师’，你们一路喊着‘大夫，大夫’，一看就是生瓜蛋，要是我，也说不是和你们一起的。”

门卫清清嗓子，看了看周言和苏阳，看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就直接说道：

“从地下室传过去，到7号楼下面，然后上到13层，北区就是卓医生所在的科室。”

周言和苏阳听后练练道谢，还说其是位善解人意的老师。

“不用喊我老师，下次你们再来跑业务，记得给我带点你们公司的产品提示物。”门卫说完还不断的眨巴眼睛。

周言和苏阳相识互看，虽然他们不知道门卫具体说的是啥？但也能估计出来，是个什么很不错物品吧。

于是，他们连忙和门卫忽悠着答应，简单道谢后连忙转身按门卫说的奔向7号楼地下室。身后还传来门卫的叮嘱：

“要高端的提示物，高端的。不要水笔，笔记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