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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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望

第五章:绝望

第四日的天慢慢的,慢慢的亮了。

大家全都起的很早,或许有人根本没睡着。每个人都知道今天的目标——中间那个山洞,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正当大家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万敏总尴尬的表情。我提了提空空的手提包,走近她,问道:“怎么了万总,垂头丧气的。”

万总苦涩的笑了笑,颇为无奈的打着趣:“即使我们在那个山洞找到了出路,我也不确定剩下的口粮能不能让我们走出这鬼地方……”她抖了抖书包:“瞧,已经快见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家都聚拢过来吧,”秦总指挥着大家:“出发前先点个名,万敏、常添添、苏小小、陈默、邹舟、冯一帆、周璐,恩差不多齐了,噢还有蔡嘉敏,蔡嘉敏呢?”

“秦总,刚才好像看到嘉敏蹲在那得角落里,大概在上厕所”。周璐轻声回答,手指向远方。

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约200米的地方确实隐隐约约一个人影半蹲着,由于天才蒙蒙亮,加上距离实在太远,看不太清。不过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如果昨天晚上是我听错的话。

“蔡嘉敏!蔡嘉敏!快点,出发啦。”万敏总扯开喉咙嘶喊,在盆地般的地形加大了回声,喊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黑影没有动,一动不动。万总又呼喊了两声,仍旧没人回答,我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搞什么呀,大家都等她一个人了,怎么反映也没有。”万敏显得很生气,嘴里骂骂咧咧的。

“算了,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呀,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兴许还在睡觉,反正也就隔了一两百米。”秦总打起圆场,不由分说地领着大伙往回走,我们自然紧紧跟上。

走到快离开30米左右,看清了人影确实是嘉敏,蹲坐在地上,摆出很怪的姿势,像是在方便,又不完全像。越是走近,越是让人毛骨悚然,只见蔡嘉敏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表情。双腿曲坐着,屁股靠着身后的墙壁,一双手摆出了奇怪姿势紧紧捂着自己肚子,肚子这一圈显得特别大,有点不成比例。

一伙人走到她身旁,大家轻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没有回答。邹舟大着胆子轻轻推了一下,蔡嘉敏直直的倒了下去,仍旧保持着怪异的姿势,整个人显得十分僵硬。倒下去的时候头发自然向一边甩去,露出了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咚的以声,一块倒下去的还有没来得及拉起拉链背包,几罐矿泉水瓶从背包里滑落了出来。

我吓坏了,赶紧躲到秦姐身后,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又死了,难道这里真的有其他人?我没敢把昨晚的事情跟大家说,怕这诡异的气氛下更加重大家的压力。转头望了眼陈默,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绝大部分姑娘都同我一样的表情,只有挡在我们身前的秦总跨前了一步,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两瓶水,迎着初升的太阳,对比起来。为什么说对比呢,因为我也发现了其中一品晶莹剔透,应该是还没有开封的矿泉水,而另一瓶还剩一大半,水显得有些混浊发黄,甚至里面还漂浮着一小棵虫卵一般的东西。

“邹舟,我记得之前你好像说过这个小黄点是东方蝾螈的虫卵,被它泡过的水含有河豚毒素,人吃了会怎么样来着?”

“哦,秦总,这东西栖息地的水源如何大量服食,会造成腹部肿胀,剧痛,甚至死亡”。邹舟教科书式机械的回答着。

“可是嘉敏姐包里偷藏了许多矿泉水,为什么她还要喝这些有毒的水,而且她明明知道!”苏小小不解的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可能她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留存太少的水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她把平时的‘节俭’发挥到了极致。”我慢慢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虽然不太合理,一时间确又找不出更好的解释。唯一好的结果就是,在蔡嘉敏的背包中我们发现了不少食物和水,够我们再支撑两天。

万敏总熟练的收拾完了“遗物”,当着所有人问到:“秦总,我觉得这里太邪乎了,要说蔡嘉敏平日里比较节约、缺乏安全感我承认,但总不见得明知有毒还去尝吧,之前被压死的季晓萍也是因为出人意料的我行我素害死了自己,而一向承受家暴的戴琪珺更是把自己逼成了疯子,这里好像会把我们心中的畏惧、缺失的天性扩大再扩大。”

“既然我们搞不清楚就谁也别乱猜了,我们还剩七个人,走,一定要找到出路,大家跟着我朝中间的山洞出发。”秦总挥了挥手,像是指引大家,又像是表达无奈。

诡异的变化、不安的环境,还有那或许存在的陌生人,让我第一次开始怀疑我究竟还能不能走出去。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大家在中间的山洞里缓步前行,这里同昨天走的右边的通道几乎没什么两样,偶尔会有一两只小爬虫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好在我们经过这几天神经已经大了许多,不再像城市里那样看见只蟑螂都得大叫三分钟。

“秦总,你看前面又有分叉了,该往那边走好?”。冲在最前面的万敏总眼见,经过她指引,我们才发现前方确实出现了两条路。

“这样吧,我带两个人走左边,你带剩下的走右边吧。”秦总微微喘着粗气回答,显然她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累了。

“不行秦总,你年纪大了,我得保护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冲在前面。”万敏说到。我听了差点笑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像万敏自己说的,这里的环境把她的“马屁神功”也放大到了极致。

“难道让这些小孩子自顾自走吗?我不放心。”说着秦姐扫视了一圈,把我看得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这样吧,秦总,我带着邹舟去探个路,说不定一会就是死路了,我们再回来跟您汇报。”

“探路我同意,不过不是邹舟陪你去,我陪你去。”

“秦总,我可以的”,邹舟是个挺有担当的女孩子,关键时刻没有退缩。

“不,这是我的决定,我是老总,你们得听我的,就这么定了,出发吧万总,其他人在这等我们,两个小时后一定回来。”秦姐的脸上抹过一缕决然。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坚定的秦总,虽然与她平时亲切而儒雅不同,但更打动我。最终大家没再有异议,我、邹舟、陈默、添添和小小、还有周璐六个小女孩就这么目送她们走进了一片漆黑。我拿出了背包里儿子的满月照,看着照片又一次感到害怕,怕不能继续活下去,怕不能再见到我的“小羊羔”了。

两个小时就像两天那么长,终于洞窟里传出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原本坐着的一帮女人嗖的站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只有一个人。我又开始紧张起来。

秦姐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秦总,有出路吗?”“秦总,万总人呢?”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

秦姐久久没有说话,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泪水终于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全是死路,万总死了。”

我们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两个消息,虽然这消息在看见妙卿姐独自走出来的那一刻已在脑中预演了好几遍。

“万总怎么也死了?”陈默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添添小小她们也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发呆。

“我没想到这种环境里还会有毒蛇,我们走了大约45分钟的时候,一条红顶的模样怪异的小蛇窜了出来想咬我,万敏总本能的用手挥击,把蛇甩了出去。起初我们并没有意识到,直到继续走了一刻钟,碰到了死路正准备折返的时候,万总才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仔细看她才发现已经双唇发黑,手背上留下了极细的牙印。她为了不让我担心一路都没有提,我居然也没有注意到……是我害死了她。”说到这里,秦总哽咽了,没能继续说下去。

“秦总,这都是天意,你也不要自责了,从今天起我代替万总开路,您继续领着我们6个人走出去吧,不能让万总白白丢了性命。”我脱口而出了安慰的话,看到秦姐难过的样子我心里也滴着血。这次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磨难使人成长,我觉得自己又成熟了许多。

我接过秦总手里装着食物的包,走在第一个。大部队,应该称为剩余的小部队更合,适慢慢的跟上来,向着最后的希望进军。

接下来的这段路远超我们的预计,透过山顶缝隙内的阳光逐渐暗了下来,应该是日落了。远方依旧看不到头,今晚我们已经进退两难,看来不得不在这狭窄的山路内露宿了。

又前进了大约20分钟,终于遇到了一段宽度大概3米左右开阔的区域,这块地方看着就像一个心型,当中的通道把空间分成了左右对称的两个腔室,每间勉强能住下3-4个人,我们一行人倒也正好。我转过头,对走在最后的秦总说到:“秦姐,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大家已经都走不动了。”

“好吧,”可能秦姐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沮丧,这个关头大家需要她的带领,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到:“大家不要泄气,走这条路虽然还没有找到出口,但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并没有遇到死胡同,至少还是有希望的。大家今天就地休息吧,找块干净的地方,但不要分得太开,相互有个照应。一帆,你看下食物还剩多少,稍微分一点给大家,省着吃,补充点能量就好。”

大家各自寻找着住处,我很自然的跟秦姐住在一间,这会让我感觉更有安全感。周璐早早的找好了位置,也在我们这边,依她的性子是决计不肯挪窝的,陈默大概是之前被添添恐吓的劲还没过去,死活不肯跟添添、小小住在右边,好在我们这边面积稍大一点,倒也正好容得下她。邹舟没有因为陈默“抛弃她”而生气,很高兴得跟那两位挤在右边稍小一点的腔室里。

大家都安顿的差不多了,我打开万总的包,确实食物已经不多,还好剩下的嘴巴也在减少,应该够我们走出去了,前提是找得到出路的话。分完我们自己这,我又跑到隔壁,每人发了一块压缩饼干,最后递给小小的时候,一张照片从书包里滑落了出来,照片有些发黄,应该有年头了,天色昏暗,我又近视,一下没看出是什么内容。

小小顺手捡起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递了给我,嘴里咕哝着:“这不是秦总吗?年轻时候还真是个大美人呢。怎么秦总的照片会在万敏的书包里。”

接过照片,左上角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容貌清秀,眉宇行间像极了秦总,应该就是她年轻时的照片没错了。顺着往下看,秦总手里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胖嘟嘟的,常人看到都会觉得十分可爱。

不过我并不觉得,相反一阵冷汗从背上冒了出来。

那孩子是我!这不可能,我是进了公司才认识秦总的,为什么会有她抱着我的照片?我父母也从来没有提起我们认识秦总啊。

为什么我会那么肯定,因为我家里有一张残缺的,准确地说是只剩下右下角的1岁婴儿的照片,也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照片。母亲跟我说那是我小时候拍的,还有的部分被火烧没了。当时我并没有感到不妥,直到今天我看到了这张照片,开始对我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产生怀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害怕回到左边的腔室了。

但我并没有地方可去,回到“房间”后,秦少卿的脸并没有变化,依然那么和蔼,不过我看着却浑身发冷。

“一帆啊,食物都发完了,赶快睡吧,多休息明天好赶路。”

“噢,嗯……,好的,我就睡了。”

天完全暗了下来,可能是真累着了,陈默开始打起呼噜,我的身体不断提醒着我,但脑子却怎么也不肯入睡。夜太长了,有些事情想不通。

大约已经是凌晨两点,隔壁也悉悉索索的响个不停,难道还有人和我一样吗。

天慢慢亮了,这一晚几乎是睁着眼睛熬过去的。

“一帆、周璐、陈默”,早点起来吧,天亮了,前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少,能早点出发就出发吧。

“好的,秦总”,她们两个先后回答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作声。

“啊——!”传来一声尖叫,是隔壁添添的声音。

大家都顾不上身边的东西,秦总、周璐、陈默和我立即冲了过去,走到右边的腔体,只见常添添愣愣的盯着左边得地上,顺着她的眼光望去,邹舟趴在苏小小的身上,就像睡姿不好的一对小闺密,不过经过常添添的一声大叫以及我们大声地跑过来的声音,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肯定不是“睡相不好”这么简单。

秦总跑上前,用力翻过了压在上边邹舟的身体,邹舟心脏的位置插着把水果刀,是那种木柄带刀套的直柄刀,具备一定的杀伤力。虽然我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邹舟圆睁着的双眼仍旧吓得大家倒退了一步。随后目光转向身下的苏小小,小小身上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过脖子上深深的刀痕很是晃眼,两道刀印两头血流滴滴嗒嗒的,由于地形的关系都顺着颈部流到了小小脖后,血没有散开来,也之所以这样我们刚到时才感觉只是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小小,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啊”,常添添扑倒苏小小的尸体上,两个小女孩平时就关系最好,这打击确实不小。哭了一会,添添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也意识到同处一室的她嫌疑最大,哽咽着自辩到:“昨晚我睡得很死,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这个样子,吓得大叫起来,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看到那张照片让我对秦妙卿产生了怀疑,不过昨天晚上,我基本一夜未睡,确定秦少卿在我们这边踏实的睡了一宿,应该不是她。而添添哭的真切,与地上的两人也内忧深仇大恨,要说是凶手并不能让人信服。虽然这两天陆续有人死去,不过都是事出有因的天灾,而这次确是人祸,给我们带来的不安要远远大于以往。既然我们这没有凶手,那就证明这里还有其他“坏人”。想到这我回忆起那天晚上听到的奇怪声音。思虑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我顿了顿,没等大家回答,继续说到:“前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其他人?应该不会吧,这里鸟无人烟,怎么可能还有生人,你不会听错吧?”

周璐蔑视的看了我一眼,怀疑的反驳到。

我没有理会她的无理,继续说到:“虽然我也不太相信这里会有别人,不过我确实真真切切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非常肯定不属于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而且……”

而且什么,不要吊胃口。

“而且那个人在和陈默对话,”我指了指蜷缩在角落早已被吓得处于崩溃边缘的陈默:“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了。”

其实陈默每次这种场合她总是吓得这样,当我指向她的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其实我从没想过隐瞒大家什么,只是这件事事关邹舟的一个秘密,全公司原本只有我知道,因为怕影响她的工作,所以没有说出来。不过今天既然她已经死了,我想说出来也没关系了”

陈默很伤感得看了一眼地上的邹舟,友奇怪的瞄向常添添,一字一顿的说到:“她有双重人格。虽然第二个人格很少出现,但一旦出现了除了长相,属于邹舟的所有东西都会改变,包括声音。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认识了第二个邹舟,准确地说应该是钱鸣,那是她告诉我的名字,有意思的是邹舟的两个人格都把我认作好朋友。那天和我聊天的就是钱鸣。”

“也就是说邹舟的第二人格钱鸣不知什么原因与苏小小爆发了冲突,最终同归与尽了。”我不自主地说出了我的想法,同时转向秦总,问到:“秦总,你怎么看,或者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故意问到,希望看看她的反映。

“目前可能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了。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这个关头切忌相互猜疑。我们的队伍一路走来,发生了很多意外,不过哪怕只剩两个人,我也要带着大家走出去。”

秦妙卿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不妥,算了,或许一切只是一连串巧合。

收拾好行李,我们五人回头望了一眼死相略显恐怖的两人,已经连第一天掩埋季姐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家只能继续前行。只有常添添拔出了邹舟胸口的匕首,说了声“或许有用”。看来大家都没了安全感。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便不是12个人,而是13个,不是钱鸣,而是死神。死神一直混迹在队伍中,除此之外,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究竟为什么我们一直走着霉运——除了接连的死亡之外我们再一次走到尽头了。队伍仅仅又走了半个小时,等待我们的是一堵墙。大家几乎怀着绝望的沿墙仔细搜索着,试图找到那些“盗墓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机关暗道,不过十多分钟的努力终于证明了现实终究是现实——那只不过是一堵超级厚的土墙而已。

峡谷里静得死一般可怕,五个人沉默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对我来说简直长过一年,从始至终其实我强迫自己抱着乐观态度,哪怕同伴们一个个死去都要坚信那只是意外,死亡不属于我。直到现在我终于真真正正感到了恐惧,来自地狱的恐惧。

正当我想着从书包里拿出女儿的照片时,秦总打破了沉默。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妙卿姐还是那个妙卿姐,稳重、亲切,实在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甚至在我内心深处期盼着一种狗血情节——或许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由于种种原因不能与我相认,最终通过招进公司以解母亲对女儿的相思之苦。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挺好。

“没有亲自查验过那第三条路,我不会承认我们已经进入死局。周璐,你确定你跟王队长真的没有走遗漏吗?”

“他们两个人,在最好的状态寻遍了那条通道,也没有找到出路,还会有什么希望。呜……呜!都是你这个老女人,带我们来什么戈壁徒步,把我们都害死了,呜……我只有二十多岁,我还不想死,呜……”。常添添已经失去了理智,面前的这堵土墙成了压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或许,那条路真的可能是出口,我是说或许,”周璐呢喃着,缓缓地下了头。

“你说什么!”大家异口同声地叫道,常添添更是从地上一下跃起,抓住了周璐的领口,双目圆睁:“你不是说你们俩都走遍了吗,现在为什么又推翻。”

周璐被吓了一条,一改平时高傲的态度,哆哆嗦嗦的回答:“我们其实那天只走了一小段,并没有探完所有的路。”

我觉得很奇怪:“周璐,我记得当天是你主动提出来要陪王大力探路的呀,怎么会只走了一小段。”

“我们就是,就是觉得累了,呀那个谁,总之你们也别问了,还是一起去走走看吧,或许那里真的是出口也说不定。”周璐避开了我的问题。

虽然我们都很好奇,不过照顾面子,最终大家谁也没有异议,收拾起行装,准备往回赶,奔向最后的希望。

一路上再没有倒霉的事发生,只是走过摆放着邹舟和小小尸体的房间时,大家全部闭口不语,谁都不愿谈论他们或者看上一眼。怕那就是自己的结局。

回到那宽阔的广场时,天早已黑了。环境真能磨炼人,这一晚我们也没有刻意找适合睡觉的地方,几乎都是凑近了随意一躺便睡下了。如果在这里生活一年,大概我也能像一个野人一般存活下去。

一夜无话,天亮了。

“一帆、陈默、添添、周璐,都起来吧,出发,最左边的那条,一定是出路”,秦总就像老师早点名一样挨个叫着我们。

就这样,第六天,剩下五个人,匆匆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