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起汉南（三）

“复合体的具体危害是什么？”陆九霄问。

“我们进行了初步测试，发现该复合体可以通过网络进行自我学习，一夜之间可以迭代并掌握海量的知识——类似于alpha zero。”白若琛说。

“alpha zero？”陆九霄和周闻达同时惊呼。

“我想……”陆九霄本来想说，你们有可能搞错了，但想到这是H.U.C的结论，改口说，“我们自认没有编制这种程序的能力。”

“你们不要谦虚……”白若琛说。

陆九霄和周闻达对望了一眼，心想：这种事情谦虚什么？

“这款重点防控的国外蠕虫病毒叫做Stuxnet。我们已经证实了二位编制的程序与Stuxnet可以完美嵌合，继续无限制的进化。”白若琛的语气很肯定，“我们来此询问一方面是进一步了解实情。另外——也是想请二位能对我们公开LGSS系统所有源代码。便于我们布控和查杀。”

陆九霄和周闻达并没有想到H.U.C会找他们要源代码，印象中以红客联盟的水平，破解源代码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们此次主动找上门来，甚至提出用源代码方便布控和查杀，显然是这个复合体的危害已经急迫和严重到一定程度……

“可以！”陆九霄冲着周闻达点点头，两人已经达成一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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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掩体纪元229年

地点：杰森凯利实验室。

一个身穿黑色太空服的男子一挥手，面前成排的感控开关全部开启。

“终于成功了！”他桀然一笑，仿佛一个巫师。

透明的实验舱打开，两个人形的影子走了出来。

“报告希里亚将军，咱们可以收复DX3906星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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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若溪看着已经转移到家中鱼缸里正在酣睡的祖祖，百无聊赖，顺手点开了《风起陇西》副本。

“怎么回事？故事还在继续？”她有些诧异的仔细看了看，发现“亢龙侯”陈恭与翟悦隐居之后又迁居到了玉泉山。

山中有一名远游而来的僧人普净，曾经在关羽被杀后显灵玉泉山之际劝阻过他。所以后来玉泉山就成了武圣关羽显灵护佑乡民的场所。

翟悦陪着陈恭正在山谷“武圣庙”处散步。

“驰驱时，无忘赤帝；隐微处，不愧青天。”陈恭看着庙里的楹联说，“关二爷能做到，你我……能做到吗？”

翟悦笑了笑：“可是当年关二爷显圣的时候，经过普净极力劝阻，还是要了吕蒙的性命……”

“这就跟我们遇到的灵异事件一样，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鬼魂军比活人军队还厉害？如果当年屈死、冤死的外线游枭，都能借尸还魂，我涿汉帝国一统中原，定能早上十年八年……”陈恭看着翟悦微微隆起的腹部，翟悦显然是有了身孕。

“你说为什么一切都源于诸葛丞相的那件锦囊？倘若丞相懂得借尸还魂的法门，为什么不早点施展？那样一来，‘兴复汉室’岂不是易如反掌？”翟悦说。

陈恭摇摇头：“可能丞相有自己的考虑……也可能……”

“也可能什么？”翟悦问。

“哦……没什么。”陈恭说。

“快说嘛！”翟悦说。

“也可能……丞相……啊，卫国公的锦囊妙计，原意并不是指‘迎春’的鬼魂。”陈恭说。

“那是指什么？”翟悦问。

“后来我想明白了，锦囊里的‘迎春’，是指‘玄帝’。”陈恭说。

“玄帝？哪里又出来个玄帝？”翟悦问。

“赤白青玄，是蜀汉四大谍探。玄帝一直被人误称为‘黑帝’，身份极为隐秘，我听说关傕见黄预时手持的符文，就是玄帝从曹孟德那里弄来的。”陈恭说。

“那她在乱军之中被蜀军所杀……”翟悦惊讶的说。

“不是误杀。是诸葛丞……卫国公保全你我的方法。”陈恭说。

“你说什么？”翟悦说。

“我猜那时烛龙已经知道了你我的身份，说不定给黄预送了信。不过卫国公留了‘玄帝’这步棋，应该是符合烛龙的情报内容，比如‘暗桩是女子’。”陈恭看着她说。

“你说……丞相，啊，卫国公给我找好了替身？”翟悦问。

陈恭点点头。

“用‘玄帝’换我这个外勤下线……代价也太大了吧？！”翟悦说。

“如果……她不是人呢？”陈恭说。

陈恭的眼神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但这才让翟悦觉得尤为可怕。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翟悦说。

“我不敢凭空乱猜。但我的的确确见过超越自己以前所有认知的存在。”陈恭说。

“这……是卫国公在第一个锦囊中描述过自己得到无字天书和遇见金甲神人的遭遇，让你觉得——金甲神人又再次出现了？”翟悦并不肯定。

“我在魏国时曾跟郭淮见过一位异人，这件事的具体情形我起誓绝不告诉第三个人，所以我不能详细说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当世之中，不乏近似鬼神的人物存在。其实这些人也未必真正理解自己的奇遇，或许……”陈恭望着远方。

“或许什么？”翟悦问。

“或许‘无字天书’，只是我们的叫法。”陈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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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若溪听着游戏中人物的对话，心中愕然。

“怎么几天不玩，这游戏一直在自行推进，还在讨论本就存在的剧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