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战场
列车在高架上疾驰而过，耳边已经陆陆续续能听到远方的爆炸声。
“队长，电脑操控的，到站停车。”
“辛苦了，先休息吧，敌人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劫了轨道站，所以在终点站一定会有所防备。”
林言听从叶羽的建议，在车厢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
“前进路上目视距离以内没有异常，一路畅通。”
车顶的逃生天窗被拉开，戴着护目镜的晴天跳进车厢，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土，又一跃合上了漏风的天窗。
“你也辛苦了，晴天小姐。”叶羽擦拭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制式剑，反手握起一支，将另一把收起来：“东方小姐，我们去巡车，看看除了炸弹还会不会有什么剩余的。”
“好啊，那走。”
一直倚靠在车厢连接处叉着手的东方茗果断答应，话音刚落便迈步转身前往其他车厢。叶羽对晴天做了个“有事联络”的手势就去追东方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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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确认轨道总站发生交战，交战双方为玉龙队与伊戈尔-游洛浦混编分队，系统正在更新实时数据，经确认获胜方为玉龙方灶王神小队。”
“排名更新，现阶段剩余各参赛队伍已向中心城区集结。”
“什么？我们的部队被四个人全歼了？”
“不可能！你舞弊，裁判舞弊！”
老严默不作声地坐在观战席上记笔记，顺带看着原先趾高气扬的外国人破防，把手里的按动笔咔哒咔哒地按着玩。
其实只有两个人啦，各位先生们。观看了这场【新灶王神】初战的老严确实心安了不少，至少叶羽和东方两人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属实是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如果东方代表的是绝对的技巧和力量，叶羽则像是一名巫师。
一个掌握光线魔法的魔术师。
人类主要获取情报的来源就是眼睛，而叶羽能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这样的用法确实超出了装备部对叶羽的设计师能力【棱镜】的评估。
更何况这是被限制住了的【界外者】，如果在他的世界，彻底释放异能的叶羽恐怕无人能够掌控。
“嘟嘟——严司令，总部来电，急电，需要您立刻处理。”
“我马上来。”
老严一合已经有了许多些许的牛皮笔记本，离开了观战席。
再多给我一点惊喜呗，叶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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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用于设施破坏的高性能炸药，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啊。”
叶羽用剑撬开在车厢里码放整齐的众多军用运输箱的其中一个，里面摆放着数不清的宇能炸药，从炸药上面镌刻的西方文字可以看到生产批号和标志。
“是想拿来炸掉铁轨的吧，只要在想要爆破的位置分离这节车厢就可以了，阻止其他人使用这条运输线。”东方随意拿起一块炸药，又大致数了数这节车厢里的炸药数量分析说：“这样数量的宇能炸弹，恐怕能把整座高架桥炸塌。”
东方一脸嫌弃，把炸药放回了箱子里。
“一贯风格而已。”叶羽盖上箱盖，准备和东方继续巡视下一节车厢。
就在两人又要继续回到互相沉默的氛围时，东方率先开口了。
“那个，叶羽——队长，你的能力，就是弹飞子弹，还有交换位置的那个，说实话我当时也被你吓了一跳。”
东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冷漠和尖锐。
“其实很简单，我在你身前立了一面镜子而已，我把你的幻影通过镜子投影到了别处，所以那些子弹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瞄准过你。”叶羽解释道，在手中同时向东方展示了一块六边形的棱镜：“至于换位置，我只是先创造了一片镜像空间然后再把它打碎重组了而已，解释起来就这么简单。”
“真是变态，居然说的这么轻松，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东方吐槽。
“这些只是一些之前的小猜想，不过能从东方小姐听到这些话我姑且算是当作夸奖了。”叶羽注意到车窗外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看来是列车已经驶入铁壁隧道，马上就能抵达终点站了。
突然从车底传来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车身也出现了剧烈的抖动，而且通过隧道里的灯管可以确信整趟列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速。
这条线路叶羽就算闭着眼也知道离终点停靠站还有一段距离，列车的电脑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就启动刹车。
“晴天！林言！怎么回事？为什么车停了？”
叶羽拿出耳麦戴上，呼叫留守前车的两人，等了许久才等到了回应。
“队长，车被逼停了，我们撞到东西了。”
“所有人弃车，往我在的车厢方向移动，动作快！”叶羽心里一颤，立马下了撤退命令，看向东方：
“东方姐，看来我们遇到了力气比你大的家伙。”
“队长，我和林言小哥向你们那里去了。”
“了解，我们来接你们。”叶羽砸开紧急开门按钮拉开车门，和东方一同下了车。
脚刚踏上地面，叶羽就感觉前方隧道深处传来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他感受着越来越靠近的杀气，不由自主地从腰上飒地一声抽出双剑。东方见状也警戒着四周，抽出匕首摆出格斗架势。
“队长！我们到了！”
伴随着脚步声，晴天和林言从隧道的阴影里现身，所幸两人没有受伤。
“你们没事吧！”东方询问两人状况。
林言回答道：“我们没事，副队。这刹车不正常，在减速之前我听到车头有碰撞的声音。”
“碰撞声，看来是外部因素。喂！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就别藏了，出来认识一下啊！”
叶羽右手一转将右手里的制式剑反手握住，双手一上一下手中剑一正一反摆成迎敌起手式，对着前方隧道里喊话。
“OUTSIDER，OUTSIDER，界外者，还有他的手下，果然不是一般人，很好很好。”
黑暗的隧道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和零零碎碎的几声鼓掌，在这种回音环境下就好像深渊里的恶魔正在低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身形高大魁梧，手臂上的肌肉壮硕紧致，眼神犀利凶恶，脸就像浇筑出来的铜人一样四方标致。
此人先前叶羽一行仅仅是在地下室有过一面之缘，单方面的。
游洛浦联合旗下，“斗牛犬”战队战队长，标准的力量型战士——凯尔·道格。
“道格先生，你们联军的目标是击败界外者，我的同伴不应该是你们的目标。”叶羽的迎战架势丝毫不动，淡定地对道格说。
“不，界外者，你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打败界外者只是行为，和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但是要是我一个人打败整支玉龙设计师战队，那么我就能名声大噪，所以你们都是我的猎物。”
道格嘴角上扬，看起来胸有成竹且势在必得。
“构筑-格里尔。”
以凯尔·道格为中心，宇能粒子开始勾勒轮廓，围着道格划出一道又一道线条，而且仍在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不妙啊，小心，看来是个大家伙。”叶羽率先看出不对劲，一般的设计师单单构筑武器是不会描绘如此巨大的设计图和调用如此多的宇能粒子的。
“这个是——”
看到凯尔·道格构筑出来的武器，林言很是惊讶。
那分明就是科幻电影和游戏里面经常出现的战术机甲。
【格里尔】，凯尔·道格构筑的约莫四米高的人形机甲，刚刚就是这台人形机用蛮力逼停了高速运行的列车。
格里尔的胸前装甲板展开，暴露出驾驶舱结构。凯尔·道格坐进驾驶舱，装甲随后合上，只见格里尔头部显示器寒光一闪，扬起手臂欲将众人砸成肉泥。
“嗯？界外者，这也是你的小把戏？”
格里尔抬起手掌，除了砸出一个手掌形的深坑外什么都没有。
“砰砰砰——”
几颗子弹打在机甲背后的外壳上，道格操作格里尔转身，从操作席上看见只有一个玉龙人举着手枪，一颗颗子弹精确地打在了格里尔的头部显示器上。
四周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藏身，道格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身后有一扇检修工专用门。
“你的朋友把你抛下了吗？年轻人。”
“构筑-千锋。”
林言淡定地构筑出六把漆黑的刀片，刀片像是光环一样围着林言旋转几圈之后各自飞到林言手中拼接成一把约一米二长度的弓形双头剑，站在巨人般的格里尔脚下，林言将弓形刃的一头剑尖直直对准格里尔驾驶舱所在的位置。
“我是留下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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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羽、东方还有晴天在通道里一刻不停地跑。
“队长，林言小哥他不会有事的吧。”晴天很担心林言的安危，哪怕这里只是一场游戏一样的比赛。
叶羽眉头紧锁，咬咬牙还是让自己不再去想和林言的对话。
“队长，我留下来拖住他。”
“林言，你独自去对付那种大家伙也太......”
“所以队长，把那个东西给我，就是你上车之前捡起来的——那个起爆器。”
“你要用整整两车箱的宇能炸弹炸毁整个隧道？和他一起埋在这里？”
“这个隧道是铁壁的地基，足够困住他不让他再去妨碍队长。”
“......”
“没有时间了，队长，对不起了。”
林言像是变戏法一样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起爆器，不等叶羽察看那个是不是自己手上的那一个，镜像空间的换位已经开始，林言独自留在了门外。
向死而生。
叶羽不再去想，他只是希望不用听到从地下传来的爆炸声，现在他必须带着剩下的人前进，所有的付出必须是有意义的。
叶羽看不见，他的眼中此时悄然升起一团火苗，叶羽的眼中充满了决意。
但东方看见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其实她对这个队长的态度也已经发生了改变，至少现在他很可靠很果断。
即使没有那些强大的异能，他也是一名很强大的人类设计师。
“这扇门出去，就是地面了。”东方查阅了地图之后说。
“我来开吧，晴天，你们后退一些。”叶羽走到最前面，一剑劈开门锁，常年尘封的铁门呜咽着滑开，室外的阳光照进了常年只有日光灯点亮的通道。
“看来我们不用费心去找我们最后的对手了，队长。”
晴天把弩炮“喀拉”一声上膛。
遍地都是失去行动能力的设计师，清一色的西方面孔，身形轮廓已经变成了红色，代表他们已经失去比赛资格即将淘汰。
站在众多“尸体”之间的是一男一女两位东方人样貌的设计师，男的手中此时还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把自己插入对方腹中的短刀拔出来，全然不在意手中的性命。
身材相对娇小的女设计师手里握着双枪，掀起射击眼镜看见了从地道里出来的叶羽三人，兴奋地拍了拍身边的男人。那男人也丢下手中猎物，收刀入鞘，对着叶羽他们鞠了一躬。
“玉龙的诸位，请允许我表达谢意，感谢你们为我们拖住了格里尔这个大麻烦。”
“我们才能借机一举歼灭伊戈尔-游洛浦联军，请接受我们的敬意和谢意。”
叶羽认得他们，他们是“平安末”的成员，也就是五十岚宫羽的手下，西方联军除了正在和林言鏖战的【格里尔】凯尔·道格已经全灭，按照老严的推测樱滨的部队应该也是会接受联军管辖的，但是这两人就像割草一样把自己的上司全都消灭了。
先前在楼顶与五十岚宫羽对峙已经确定她有自己的私人目的，但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大胆，直接让手下歼灭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你么们是五十岚宫羽的手下？”叶羽果断抽出双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就是班长口中的‘少爷’？界外者，我们班长似乎很在意你，哦对了，小女姓神旗名姬，是小队副队长和武器专家，代号声波。”
神旗不知道把手枪收在了哪里，对着叶羽做了个自我介绍，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叶羽感到有些压力。
“小爷名唤怨都明日，是樱滨第一门派二道流的亲传大弟子，”怨都取下背负的刀鞘，取出长短刀，将长刀插在地上，锃亮的刀身将刺眼的阳光直接反射在叶羽的脸上：“班长指名，要直接和你交手。”
“直接和......叶羽？”东方表示疑惑，但是叶羽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就在那个夜晚，五十岚宫羽暴露出来的思维叶羽一清二楚。
“所以她本人现在在哪里？”叶羽暂且收起锋芒，问道。
“少爷，我就知道你能来的。”
狂风席卷过众人的头顶，一只蓝色的蝴蝶几乎是贴着头顶飞过去，闪蝶收起翅膀直直降落在人群中央。
“五十岚小姐。”
“你好，少爷。”
五十岚宫羽摘下面具，恭敬地向叶羽行了个礼。
“你到底是受谁所托，值得让你这样得罪伊戈尔。”叶羽这样质问。
“抱歉，少爷，我无可奉告。这只是一场正常的比试而已，请少爷拿出您的全力。”
宫羽没有回答叶羽的问题，重新戴上面具，冰冷的命令从她的面具下说出：
“我要和界外者单独待一会儿，声波、浪人，将无关人等，清除。”
“了解！”
怨都抽刀上前，对准东方就是一个下劈。东方并不慌乱，取出长枪格挡住攻击，两人一上一下陷入胶着。
“二道剑法，怨都明日，请赐教。”
“真是客气。”
两人隔着兵刃，相互凝视着，誓要一分高下。
完美的对手！
两人心里几乎同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怨都前蹬东方的铳枪借力将自己抛到半空，在空中取出短刀，反握在手里伺机而动。
“东方姐，我来帮你！”
晴天将弩炮瞄准在空中无从发力的怨都，扣下扳机的前一瞬——
“赤目大人，你的对手是我哦。”
晴天枪口一转，看见声波-神旗姬正用一把手弩对准了自己。
晴天依靠肌肉记忆迅速换上烟雾弹头，上膛激发。神旗惊讶于晴天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旋即发射弩箭击中了飞行中的弹头，霎时间神旗的视野没白色的烟雾铺满。
神旗戴上自己的射击眼镜，把手里的手弩拆成零件，腰间的收纳带上依据神旗的意识飞出更多奇形怪状的零件。神旗姬动动手指，那些散落的零件纷纷依序组合，拼出两把自动步枪。
“构筑-火力倾泻。”
外表温和的樱滨少女微笑着，将枪口对准了迷雾中央。
“早就想要和赤目大人一决高下了，这真是作为武器专家的荣幸！”
神旗姬双手同时扣动扳机，在迷雾里疯狂扫射，想要将晴天逼出来。
怨都和东方双刀对战铳枪，两人一招一式互相试探，目前仍不分伯仲。
所以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对吧。
叶羽握紧双剑，一正一反摆出招架态势，紧盯着五十岚宫羽的一举一动。
五十岚宫羽从固定在手臂上的收纳格里抽出一柄樱滨剑，摆出了专业的剑道姿势。
“少爷，失礼了。”
宫羽率先挥刀连续突刺，叶羽只得提剑防守，五十岚宫羽攻势凶猛，一刀接着一刀从不同的角度挥来，叶羽手中两把制式剑一刻不敢停歇，稍有松懈就会被宫羽抓住破绽。
叶羽一步一步慢慢后退避其锋芒，双剑左右开弓挡下宫羽一次又一次的斩击，叶羽惊讶于宫羽的力量，她不只是一只灵巧的蝴蝶，更是一条迅猛的毒蛇，面具遮住了五十岚宫羽的脸，这使她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凌冽，带给人一种直击灵魂的颤抖。
五十岚宫羽作为五十岚家的千金，精通武道，一把武士刀在她的手里有了生命，她与刀剑共舞，犹如杀戮天使降临战场。
叶羽并不打算和五十岚宫羽硬拼，他必须找到机会使出断流剑招，才能一招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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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A2通道闯入未授权人员。警报，A2通道闯入未授权人员。”
“站住！不要再向前了！最后一次警告，立刻投降！”
全副武装的玉龙士兵直直地将枪口对准了入侵者，一个身穿白色兜帽长袍和战术背心，全身挂满武器还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神秘人抬起头，灯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所有人都看见他的面具上有一个很像国际象棋“战车”的标志，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间歇性规律地闪着紫光的圆筒形物品。
“先生们，只要让我进去，给我五分钟找到我要找的那台发电机，然后用我手里这枚炸弹把它炸掉我就会离开了，你看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战车张开双臂顺带展示了手里的那个圆筒形炸弹，漫不经心地耍着活宝。
“警告无效！开火！”
“避开他手里的爆破物，直接打头！”
守护发电机组入口的玉龙士兵齐刷刷地同时开枪，一瞬间弹雨倾泻在战车的身上。
但是全都被一种无形的立场给挡了下来，失去动能的弹头纷纷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战车就站在弹雨里一动不动表达对敌人的蔑视。
“根本伤不到他！他也有设计师的立场吗？他也是设计师吗？”
“我们需要宇能武器或者是有设计师在场！”
“哎，何必呢，一旦遇到比你们更强大的力量你们也是凡人罢了。”战车无奈地摆摆手，背过身去：“收割者，首席要等不及了，我们必须在熵就位之后停掉体育馆的电力！”
“知道了。”
一个紫色的身影从上发动突袭，直接落在人群之中，紫色的翅膀一震，气浪将玉龙士兵尽数掀翻，不等重新站起，手里流光汇聚，转动着紫色的长镰，凭借着高速的移动将在地上呻吟的士兵们一个一个全部消灭。
“唔，你是界......”一名还有意识的中尉看见了收割者的脸，想努力说出这张脸的主人的名字。
紫眼叶羽歪着头掐起这名幸存者的脖子，恶狠狠地贴着中尉的耳朵说：
“很遗憾，我不是，而且你把我们弄混这件事让我很不爽，所以我现在很想给你找一个不那么舒服的死法。”
“你要怎么玩都行，我要进去了，守好门口。”战车用抢来的钥匙卡刷开防护门，进了发电机室，留下“叶羽”在外面。
“叶羽”没有理会战车，他从身后的紫色翅膀里摘下一根羽毛，用这根尖锐的羽毛在可怜中尉脸上划出一条细细的伤口，然后歪嘴笑着将羽毛的尖头对准了俘虏的右眼。
“我、不会屈服的——”
“随便你，我也不需要你屈服，不如说这样才最好。”
锋利的羽毛摇摇晃晃地戳向人类全身最脆弱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