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岳不群正的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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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痴儿!还不醒来!”

慕然间,一声轻喝贯入耳中,好似洪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直接将令狐冲唤醒,陡然醒转,令狐冲的脸色有些难看,急忙挪开目光,给岳峰行礼:“师傅!弟子惭愧,看到石壁上····石壁上·····”

“哎!”岳峰叹了口气,负手而立:“冲儿,你年岁不小,武功也不弱,但这心性着实差了几分,也怪我和你师娘这些年把你们保护的太好。”

令狐冲一脸惭愧的低下头。

“须知武学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江湖更是险恶,个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艰难险阻,无休无止,我们习武之人,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还需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坚韧心性,更需要拥有迎难而上,一往无前的毅力和决心。”

“石壁之上,那魔教长老留下了破解我五岳剑派剑法是否真能将我派剑法悉数破解还未可知,纵使他们当真将我五岳剑派的剑法都破了,我们这些后辈,难道就不能在原先剑法的基础之上,别出心裁,补全破绽,再创新招吗?”

令狐冲本就天资聪颖,脑子活泛,闻言老脸一红:“弟子惭愧,叫师傅失望了。”

岳峰道:“练武即练心,若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谈什么行侠仗义,斩妖除魔,不如扔了长剑,退出江湖,下山做个躬耕田野的寻常人。”

“你且在这儿好好想想吧!”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下思过崖。”

宁中则知道,这一关得令狐冲自己看破才行,跟着勉励了令狐冲几句,便跟着岳峰出了山洞,径直下了思过崖。

这些时日,二人除了每日练武之外,便是将石壁上的各派剑法和魔教十长老留下的武学悉数记录成册,已然不需要再在这思过崖上闭门苦修了。

“师哥,你说冲儿能看破其中关隘吗?”宁中则有些担心。

岳峰道:“冲儿天资卓绝,聪颖过人,勘破其中关隘只是时间问题,我担心的是他聪慧过头,喜欢胡思乱想,心性不够坚韧,容易被人左右,日后怕是······”

说实在的,令狐冲这人虽然洒脱不羁,可毛病也多,令人诟病的地方更是不少。

宁中则点了点头,令狐冲是她一手养大的,令狐冲什么性情,宁中则自然清楚。

“那其他四派还要通知吗?”宁中则话音一转,忽然问道。

“自然要通知!”岳峰道:“五岳剑派本就是一体,若是得了这密洞之中失传的剑法,各派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均能有不小的提升。”

“师哥就不担心咱们的剑法被人学了去?”

“咱们五岳各派剑法风格迥异,嵩山剑法大开大阖,泰山剑法严谨老辣,南岳衡山剑路迅捷鬼魅,北岳恒山以守待攻,咱们华山剑路则是以奇、险为主,五派剑路各不相同,若是当真有人才情绝世,能够将咱们五派剑法融为一炉,别出心裁,创出一门全新的剑路,那才是咱们五岳剑派的大幸事。”

“到那时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担心。”

“将五岳剑法融为一炉?”

宁中则眼眸微亮,可旋即又化为复杂:“各派剑法都有其独到之处,光是我华山剑法,就足够咱们练一辈子了,想将五岳剑法融为一炉,谈何容易!”

武学一道没有尽头,功力越深,境界越高,就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武学的广博,天地的浩瀚,宇宙的无穷。

如今的宁中则,在神种的加持之下,根骨悟性尽皆发生了蜕变,远超先前,武功更是一日千里,以往的宁中则,她对于武学之道只是知其然,而现在的她,则是开始探寻何为武道之所以然。

岳峰却颇为自信的道:“事在人为。”

“武学一途,最忌讳的就是闭门造车,唯有海纳百川,相互交流,取长补短,集思广益,才有可能摆脱前人樊笼,走出新路,否则咱们就算把剑法练得再精再秒,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难以臻至剑术一道更高的境界。”

……

……

“娘,你的皮肤怎么越来越好了,又白又滑,比我的还嫩。”

岳灵珊捉着宁中则光滑细腻的手掌,盯着宁中则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又将宁中则的手拿到眼前,将手掌翻来覆去的打量着,眼中闪过几分讶色。

作为女儿,岳灵珊就是宁中则从小照顾到大的,宁中则原先的手上的肤色可没有现在这么白,而且虎口、掌心因多年练武习剑皆生有一层老茧。

可如今宁中则非但肤色变得更加白皙,皮肤光滑,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许多,就连虎口和掌中的老茧也都不见了。

宁中则笑着道:“我也奇怪,你爹说这是我内功有成,真气精进的的缘故。”

“练内功还有这个效果?”岳灵珊疑惑的问。

宁中则道:“听你爹说,若是将内功心法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但能够延年益寿,还能永葆青春,使容颜不老。”

“真的假的?内功能练到这种程度?”岳灵珊一脸不信,旁边正在练功的曲非烟和刘菁也好奇的竖起耳朵。

宁中则笑着道:“起初我也是不怎么信的,可近日来随着功力渐深,我自己也觉着好像真的年轻了许多。”

岳灵珊一双眉目瞪得滚圆,抓着宁中则的手拿到眼前,一边揉搓一边细细观察。

旁边的曲非烟和刘菁也凑过来:“师傅瞧着好像是年轻了些,皮肤也比以前白了。”

“不只是我,你爹爹瞧着也年轻了不少呢。”宁中则道。

“是吗?”岳灵珊一脸的不敢置信。

宁中则笑着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之所以没察觉,那是你平日里太调皮了,每次见了你爹爹,都跟鹌鹑似的,都不敢正眼看他。”

“娘,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岳灵珊就跟被踩着尾巴的兔子一样,顿时急了,摇着宁中则的手就撒起娇来。

“没有吗?”宁中则瞥了岳灵珊一眼,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天你爹考校武功的时候,被训的头都不敢抬。”

“娘···”岳灵珊连连跺脚,还不忘瞥了一眼旁边的曲非烟和刘菁。

宁中则摇了摇头,对这个唯一的女儿颇有些无奈。

另一边,岳峰正在传授梁发和高根明二人混元功的内功心法,二人练习混元掌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混元功对应的桩功和呼吸之法,却是早已学过,如今练习混元掌半年多,总算是练出了劲力,在岳峰的指点之下,很快便将体内内劲悉数化作混元真气,这让旁边的林平之羡慕不已。

指点完梁发和高根明,打发他二人自去练功,岳峰把林平之叫到跟前,询问了他修炼的进度,可惜林平之如今也不过将将把混元掌练得娴熟一些,还没有练出真气。

“你的入门剑法练得如何了?”

一听岳峰问起此事,林平之便忍不住脸红:“只学会了几招。”

“练来看看。”岳峰也未说什么,只让林平之演练一番,林平之当即深吸一口气,提剑演练起来,剑招虽然都记住了,但法力摧劲的窍门却始终未曾掌握,是以练出来有些不伦不类,只是形似,却无半点神韵。

岳峰捻着下巴陷入沉思,林平之在剑道上的天赋比掌法还要差上一些,剑法以轻灵翔动,机巧多变为主,而林平之恰恰少了几分变通和机巧。

“今日你就不要练剑法了,先练混元掌,明日一早,你来朝阳峰寻我。”

“是,师傅!”林平之虽然疑惑,但还是拱手应是。

翌日清晨,天才刚亮,林平之就爬了起来,洗漱过后,急忙奔着朝阳峰而去,等林平之赶到朝阳峰之时,就见晨光之中,一道身影正在晨光下徐推混元掌。

“来了!”

“徒儿拜见师父。”林平之急忙上前见礼。

“看看,喜不喜欢!”岳峰收掌而立,看向崖边,只见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插在崖边石缝之中。

林平之信步上前,将其拔出,这才看清这兵刃的全貌,长约三尺六七寸左右,形似长剑,刃身笔直,却只单面开刃,宽不过二指,侧面有两道血槽。

“此乃横刀,乃是多年前一位魔教长老的兵刃,材质上乘,砍铜剁铁不在话下,你在剑法之上天资稍欠,我华山也并非只有剑法传承,你若愿学,为师定当倾囊相授。”

林平之咬着下唇,神色纠结,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家传的武功便是剑法,而华山派乃是五岳之一,若轻易改弦更张……

岳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平之,其实你的资质并不差,只是不适合练剑,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寒暑,精力有限,能够花在练武上的时间就更少了,若是路走对了,则事半功倍,若是路走岔了,则事倍功半。”

“你若是还坚持练剑的话,为师同样不会藏私,仍旧会传授你华山剑法,怎么选择,你自己做决定。”

“师傅,弟子愿意练刀。”林平之说着,双手捧起那把横刀,跪在岳峰面前:“请师傅教我。”

岳峰抓过刀柄,道:“起来吧!”

“兵刃乃是手足之延伸,其实不论用刀还是用剑,目的都是杀伤敌人。世间剑法,多以轻灵翔动为主,而刀法,则以厚重狠辣为先,但横刀并非重刀,又略有不同,但同样不离快、准、狠这刀中三味。”

岳峰并未传授林平之什么精妙的刀招要诀,只传了他几式基础刀法,嘱咐他每日练习,又让林平之在手腕脚踝和身上都绑上沙袋,每日上山下山一趟,然后到朝阳峰顶练习拳脚刀法,这样的强度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过了,但林平之自幼习武,筋骨强健,到时也能承受,只是每日这么折腾下来,浑身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头几日林平之也曾怀疑过人生,自己这么练当真有效吗,也曾心生过退意,可思来想去,又觉得要是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家中父母会失望,又担心将来还有似余沧海那般恶人来寻自家麻烦,而且自己武功不济,如何保护父母,想到此处,林平之心中退意尽去,只把心一横,每日咬牙坚持。

时间如流水,转瞬便是一个夏天。

中秋将至,华山上下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蜿蜒曲折的山道之上,一个皮肤黝黑,模样却十分俊俏,眉宇间还透着几分英气的少年正背着一大框石头正在一步步登上,框中石头少说也有百来斤,而且少年手腕和脚踝上还绑有沙袋,上山的道路又险峻陡峭,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跌下山去,身死道消。

可少年却仍旧一步一步十分稳健的踏在每一级石阶上,一呼一吸之间,始终保持着眸中频率,遇上实在险峻陡峭的地方,便手脚并用,向上攀登,少年身前不远,是个两个同样负重的青年,他们背后的筐更大,手脚上的沙袋也更粗。

两个时辰后,朝阳峰顶,少年终于登顶,只见烈日之下,两个青年正坐在一颗青松之下,笑看着他,少年解下背后,快步走了过去,在二人身侧坐下,取出腰间竹筒,喝了一大口水。

“林师弟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还是比不上两位师兄。”林平之看着二人道。

高根明笑着道:“林师弟练功时间尚短,不日定能追上我们。”

三人吃过东西,便开始站桩,练习混元掌。

另一边,一群女尼在守山弟子的带领之下,徐徐登山,来到门派驻地。

劳德诺得了通禀,急忙前去迎接:“劳德诺见过二位师伯,诸位师妹。”

见是劳德诺出来迎接,定逸眉头微皱,定闲却神色如常,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劳师侄。”

“二位师伯莫要见怪,师傅师娘于三日前闭关,至今未出,我大师兄也在思过崖上闭关修炼,未曾下来,稍后弟子便让人去通知师傅师娘。”

“你师父闭关了?”定逸皱起眉头:“不是他写信请我们来的吗?怎么他反倒是闭起关来了?”

劳德诺解释道:“如今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七八日,师傅师娘也没想到二位师伯和诸位师妹来的这么快,二位师伯莫要担心,一应住所师傅早已命弟子收拾妥当,二位师伯和诸位师妹可安心住下。”

“那就辛苦劳师侄了。”定闲却仍旧一脸平静,定逸见定闲没说什么,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