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岳不群正的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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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颠倒黑白,大打出手

秋风萧瑟,山风也多了几分凉意,漫山青翠也变得枯黄,被这萧瑟的秋日凉风卷的漫天打起了璇儿,飘落在嶙峋的山石之间,窄道之上。

令狐冲初接掌门之位,原本一切照着先前的旧例就好,可如今山上多了封不平和成不忧还有丛不弃以及他们在中条山所收的二十几号剑宗弟子,令狐冲这个掌门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首先便是这将近三十号人的安置问题,山上的屋舍虽然不少,可许多因着年久失修皆已破败,如今又已是秋日,天气眼瞅着一天天变冷,这修缮屋舍,砌炕囤积柴火木炭、还有为这三十多号人准备棉服被褥,还有过冬的食物就变成了眼下的头顶大事。

如今劳德诺每日在思过崖上照应其他四派的掌门、长老们和精英弟子们,岳峰和宁中则也即将下山,风清扬又是个素来不理俗务的,令狐冲又没有经验,再加上其他一干俗务,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令狐冲就把头发都薅掉了不少。

华山脚下,华阴县路边一处食肆之中。

袅如白烟的热气自锅灶中升腾而起,两碗煮的恰到好处的裤带面被一披着围裙的中年汉子舀入海碗之中,撒上盐巴、花椒粉、辣椒粉、蒜末、葱花,浇上热油,‘哗啦’一声,顿时香气四溢,白净的面条也染上了油亮的红色。

“油泼面来了!”

伴随着一声高呼,一个中年汉子用托盘端着两碗油泼面送到一张坐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长桌上。

“两位道长慢用!”中年汉子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店家,再来两碗羊汤,再去买几个胡饼,要羊肉馅的。”女冠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小人这就去买胡饼!”中年汉子看着碎银眼睛先是一亮,旋即便笑的合不拢嘴了,这一顿餐食下来,顶多几十文钱,可这位漂亮女侠给的碎银足有两钱,中年汉子自然高兴。

“师妹,这油泼面得趁热吃才好吃!”旁边的中年道士早已急不可耐的拿筷子翻拌起来。

女冠见中年道士这幅急不可耐的模样,不由得掩嘴轻笑着道:“师哥如今这模样可不像个君子。”

道士道:“师妹觉得君子该是什么样?”

“嗯···像师哥以前那样吧?”女冠想了想,有些不大确定。

道士笑着道:“那师妹觉得是以前的我好一些,还是现在的我好一些?”

“这个·······”这一下可把女冠给稳住了,以前的道士,谦逊有礼,人情练达,至少表面上是一位端方君子,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不免有些木讷,而且为人还有些迂腐。

如今的道士,仍旧还是谦逊有礼,人情练达,但却少了几分木讷,好似也没有以前那般迂腐了,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好似开了窍一般。

道士见女冠有些犹豫,便开口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如今我已经快要到知天命的年纪,许多事情跟以前相比,不免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女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道士道:“以前华山上下内外全靠你我二人支撑,我自然要事事小心,处处留意,免得在外头结了仇家,如今华山也渐渐有了兴旺之象,肩上这担子也去了,便如脱了樊笼一般,好不恣意畅快。”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下了华山的岳峰和宁中则,为免麻烦,二人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上了道袍。

“你还说呢!”宁中则斜了岳峰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好端端的,突然就把华山扔给冲儿,自己却在这里躲逍遥。”

岳峰笑着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冲儿着想嘛!冲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浪荡,不够沉稳,过于感情用事,做事不知考虑后果,不知守业之艰,若是一直有我们两个护着,不知何时才能成长,如今让他执掌华山,亲身经历之后,他才能知道个中艰辛,心性才能成长,挑起华山的胆子。”

“再说了,咱们这次下山,可不是游山玩水去的······”说到这儿,岳峰的话音忽然一滞,只因宁中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岳峰话音一转,关切的问道:“师妹放心不下珊儿?”

“叫我如何放心的下,我们若是不在,山上怕是没人能管的动那丫头了。”宁中则有些担心的道。

岳峰道:“雏鹰总要展翅,若是一直躲在母鹰的翅膀之下,又如何学会飞翔,翱翔天空。”

“珊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有我们宠着,不免有些顽劣,如今我们不在身边,她自然会慢慢褪去青涩和稚嫩,日后华山派终究是要交到她和冲儿手上的,她若能早些成长,冲儿也能轻松些。”

岳峰说完便大口的吃起了面。

见他这狼吞虎咽的模样,宁中则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跟着吃了起来,只是吃相可比岳峰要优雅的多。

店家也一路小跑着将买来的胡饼送到二人桌上,还有两碗多加了肉的羊汤。

吃饱喝足,二人便去了车马行,买了辆马车,又采买了一应生活物资,置了蓑衣、斗笠,这才慢慢悠悠的架车出城,向东而去。

华山玉女峰,思过崖秘洞之中,左冷禅等人正在石壁前一边小心抄录各派剑法,一边演练,利剑破风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伴随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令狐冲领着封不平、成不忧和丛不弃三人进入这座位于玉女峰山腹中央的石室之中。

洞内其他人,骤然听到如此密集的脚步声,也不由得被之吸引,可当看到进来的是令狐冲和三个陌生人时,洞内众人的脸色却各不相同。

“令狐冲见过诸位师伯师叔!”令狐冲先是冲着众人拱手见礼,而后才介绍道:“这三位原是我华山剑宗的师叔,如今重归华山,来此观摩我华山剑法。”

旋即又对着三人解释道:“此地便是师傅发现的秘地,那块石壁之上,便是昔日魔教十长老留下的五岳各派剑法和破解之法。”

“原来是剑宗的师兄!贫尼定闲,添为北岳恒山掌门,这位是我师妹定逸······”

众人纷纷上前自我介绍,轮到左冷禅时,丛不弃却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封不平和成不忧二人也面色微变,眸光连闪。

“在下中岳嵩山左冷禅,见过几位师弟。”左冷禅厚着脸皮冲着几人抱拳道。

“听说现如今咱们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是由左师兄执掌?”丛不弃也是个火爆脾气,当即就阴阳怪气的追问道。

“不错!”左冷禅道:“左某得蒙众师弟师妹推举,暂领五岳盟主一职。”

“左师兄既是五岳盟主,为何却又派人来挑拨我剑宗和气宗之间的关系,难不成左师兄就是想看到我华山剑气二宗自相残杀?”丛不弃还是没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质问起了左冷禅。

“这位是?”左冷禅却神色如常,不疾不徐的问。

“华山剑宗丛不弃!”

“原来是丛师弟!”左冷禅笑着道:“丛师弟怕是误会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左某身为五岳盟主,如今外有魔教虎视眈眈,正是我五岳剑派团结一致,共抗魔教之际,左某又岂会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难道不是你派费彬这厮去中条山找我们,对我们岳不群就是个伪君子,德不配位,华山合该由我们剑宗执掌,你身为五岳盟主,定会全力支持我们。”

“丛师弟何出此言!”费彬一脸无辜站出来的道:“费某从未说过这些话。”

“你·····”丛不弃立即怒目圆瞪,伸手指着费彬道:“这些话分明是你亲口对我们师兄弟三人说的,你还敢狡辩?”

“费师弟,丛师弟此言当真?”左冷禅冷着脸转身看着费彬厉声问道。

费彬却立即转身对着左冷禅,单膝跪地,拱手举过头顶,急声辩解道:“掌门师兄,我冤枉呐!”

“那日我分明是奉掌门师兄之命去中条山寻华山剑宗的师兄弟们,劝他们重归华山,与我等共抗魔教,又何曾说过丛师弟方才说的那些话,掌门师兄明鉴啊!”

“不错!”左冷禅点头道:“自衡山派的刘师弟舍弃我等,甘愿与那魔头曲洋共赴黄泉走后,左某便接到消息,说是黑木崖那边最近有大批人手调动,左某担心魔教会有大动作,又想起前些时候打听到的华山剑宗的几位师弟在中条山隐居的消息,便差了费师弟往中条山去,叫他劝说剑宗的师弟们,晓以利弊,叫剑宗的师弟们放下昔日旧怨,同岳师弟夫妇二人一同守护华山,免遭魔教毒手。”

说着说着,左冷禅便一脸痛心疾首的看向丛不弃:“左某实不知丛师弟为何一上来就对左某口出恶言,还如此污蔑左某······”

“难道丛师弟也如那刘正风一样,受魔教妖人蛊惑,背叛了五岳剑派?”费彬立时一脸惊骇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丛不弃。

左冷禅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丁勉、陆柏二人更是直接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剑宗三人。

“你们····你们·····”丛不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左冷禅等人,气得脸色铁青,腮帮子也高高鼓起,显然牙关已然被死死咬住。

“颠倒黑白!”

丛不弃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便拔剑出鞘,一剑刺向左冷禅。

“左师兄小心!”费彬连忙出声提醒,话才刚出口,丛不弃刺出的长剑已被左冷禅抓在手中,须臾之间,便见鲜血渗出。

“丛师弟当真投了魔教?”只见左冷禅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丛不弃。

“师弟!”

“师弟!”

封不平和成不忧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欲要拉开丛不弃,却见左冷禅那染血抓剑的右手就这么一折一拉,便将丛不弃整个人拉了过去,旋即便是一掌击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十分突兀的剑光跳入二人之间,剑光十分凌厉,左冷禅虽然内功有成,但却还是血肉之躯,面对如此凌厉的剑光,只能暂避锋芒,连退数步。

只见令狐冲不知何时已然站到了二人中间,才刚站定,两把长剑已自左冷禅左右辞了出去,令狐冲眸光微凝,独孤九剑最不惧的就是群战,当即便挥剑回击,与那两把长剑斗在一处。

费彬和左冷禅见状也立时拔剑杀向令狐冲,封不平和成不器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同样拔剑杀了上去。

不过瞬息之间,七八人便斗在了一处,就见人影腾挪,剑光纵横,刹那之间,石室之内便满布杀机。

“住手!”

“住手!”

天门道人眼见两帮人马一言不合便厮杀起来,急忙高声大喊,希望能够叫停众人,可左冷禅等人本就是有意发难,又岂会真的停手。

“令狐冲,你气宗难道也和剑宗一样,同魔教有了勾结?”

“左盟主好大的帽子,令狐冲可不敢戴!”令狐冲嘴上虽有余力,可神色却尤为凝重,左冷禅是他出道以来遇上的最强对手,一身真气雄浑磅礴,剑法大开大合,犹如长枪大戟,已深得嵩山剑法三味,又在这石室之中待了多日,不但一身嵩山剑法又有进境,对其他四派的剑法也更加了解,尤其是华山剑法。

令狐冲纵有独孤九剑在手,号称能够破尽天下剑法,但令狐冲不过初学乍练,尚未能够将其融会贯通,一时之间,也不过凭着独孤九剑的神异,在左冷禅手下勉力支撑。

定闲和定逸二人对视一眼,正欲拔剑杀入场中,制止双方,旁边的莫大也已拔出了胡琴之中所藏细剑,却在这时,数道破风之声骤然响起。

嗖嗖嗖嗖嗖!

只见场中正在厮杀的封不平、成不忧和费彬、陆柏以及丁勉等人手中兵刃纷纷被打落,唯有左冷禅和令狐冲,二人在那‘暗器’射来的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反应,令狐冲是闪身避开,而左冷禅却是一剑将其打落,可他自己也被剑上所附着的真气打的一个踉跄,脸色瞬间生变。

众人目光朝着狭长的甬道汇聚而去,伴随着一阵几不可查的轻盈脚步声,一个须发银白、一身青袍的老者自甬道内徐徐走出。

令狐冲当即拱手躬身行礼:“弟子拜见风太师叔!”

封不平三人也纷纷行礼参拜:“风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