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师仪式

“殿下。”大帐里，军师向陆九野行礼。

“军师客气了，您为北瀛做出的贡献如此之多，本王代表北瀛百姓向您道谢。”陆九野低头致意。

“殿下可真是折煞老臣了，为北瀛效力，老臣荣幸之至，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殿下要谢，也应谢王军才是，老臣提供的只是作战的计策，真正作战的，是白将军和王军。”军师连连推脱。

“今夜本王会在军营中设宴，答谢诸位。现在，本王还需全面熟悉西凌城中城外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陆九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是。殿下请看，这里，是出入西凌城的必经之路……”军师一一为陆九野介绍。

…………

“今日多谢白将军了，替小女找到如此合适的住处。小女感激不尽。”程鹤声答谢道。

“程姑娘言重了，既然姑娘是殿下的徒弟，也算是王府的人，末将岂能不敬。”

“靖湮王府规模不算小，殿下住在王府正中，从姑娘的住处向前走就是。天色已晚，末将先行告退。”白辛行礼告退。

程鹤声低头回应，看着白辛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问粟决说：“明日的安排是什么？”

粟决想了想，说：“明日……明日一早在殿中举行拜师仪式，拜师仪式结束后，姑娘就真正成为殿下的徒弟了。”

程鹤声叹了一口气。

粟决问：“姑娘为何叹气？老爷叮嘱奴婢，这场仪式万不可出现意外，姑娘必须成为殿下的徒弟。老爷说了，这是圣旨，皇上的旨意不可违背。”

程鹤声忧郁地说：“我知道，圣命不可违。殿下当日在大殿立誓，终其一生，不娶妻妾，不留子嗣，这是北瀛百姓皆知的事情。在如此节骨眼儿上让殿下收我为徒，意欲何为，昭然若揭，殿下明明可以推脱，却偏偏应下了。我和师父二人，无论哪一方做了出格之事，有心人便会上奏弹劾殿下有反叛之意，凡与我二人有关之人恐怕性命难保。”

粟决一脸迷茫，她不懂。

“天色已晚，不知殿下何时回来。你去备些晚膳来，再做一盅冰糖炖雪梨，等师父回来我给他送去。”程鹤声说。

程鹤声用完晚膳，正欲睡下，陆九野就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程鹤声去小厨房端了汤，就向陆九野的殿中走去。

程鹤声敲敲门，问：“殿下回来了吗？”

陆九野听到门外是程鹤声，打开门，看到她手中的汤，看了她一眼，说：“进来吧。这么晚了，有何事找我？”

程鹤声将汤放在桌上，说：“秋季天气较为干燥，冰糖雪梨水可以有效地预防咳嗽。”

陆九野不自在地点点头，说：“多谢。”

程鹤声试探性地说：“殿下，鹤声有一事不明白，收我为徒这件事，殿下明知有风险，为何还要应下？”

陆九野避开程鹤声的目光，说：“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本王必须听从。”

程鹤声有些急了，说：“可是殿下明明可以……”

“好了。明日举行拜师仪式，程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陆九野打断程鹤声的话。

程鹤声知道陆九野是为了她好，就算是在王府，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隔墙有耳，难免会有军心不齐的家伙。

“是。”程鹤声压下说话的念头，回到了住处。

“姑娘，时值深秋，姑娘出去还是要套件衣服才好，若是染了风寒，便麻烦了。”粟决迎上来，给程鹤声更衣。

“知道了。明日早些叫我，拜师仪式要好好打扮。下去吧。”连续几天的行军，让程鹤声有些疲惫。

“是。”粟决替程鹤声关好房门，回去睡觉了。

“今日莽撞了些，幸好殿下及时提醒，不然还不知出什么事。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了。”程鹤声自言自语道。

第二日，拜师仪式在大堂中举行。

参与的有王军中的众将军和军师，还有西凌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决定收程鹤声为徒，就要昭告天下才是。

程鹤声穿了一身素色衣衫，裙裾飘飘，颇有大家风范。

“从此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徒弟，本王的这一身本领，通通都教给你，而你从今以后就是靖湮王府的人，奸佞小人与你作对，便是与王府作对，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管。”陆九野说。

“谢师父。”程鹤声跪下行礼。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众将士纷纷祝贺。

陆九野很清晰地看到，程鹤声头上的发簪是他送的，他不禁轻笑，程鹤声果然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得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