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
卡卡西脚步匆匆，一步几个台阶的爬着火影大楼的阶梯。
他要以最快速度把身上的信件带给火影。
“唔，卡卡西君！”
卡卡西抬头，一袭白衣的日向日足双手拢在胸口的袖子里，在楼梯口站住。
“日向大人！”卡卡西立刻点头行礼，同时向一旁侧开身子，“您先请！”
日向日足摇头，一板一眼道：“不必！看你的气息，应该是有急事吧，你先走，我没关系的！”
“多谢！”卡卡西也没客气，连忙从日向日足身边快步闪过，向着火影办公室奔去。
日向日足望着他急促的背影，若有所思。
笃笃！
等到屋内传来准许之后，卡卡西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快步入内。
“火影大人！”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穿着一身宽袍便服的老人对着他摆了摆手，卡卡西会意，往房间角落一站，安静了下来。
房间内的其他两人瞟了一眼卡卡西点了下头，随后继续与老人对峙。
“既然已经探查到了宇智波鼬的位置，就应该立刻加派人手追击！仅仅三个小队怎么能保证行动的成功？！”水户门炎的吐沫星子飞溅，对着三代火影拍着桌子，“如此穷凶恶极之人，绝不能让他活着逃出火之国！”
另一边的转寝小春声音虽然不大，但语速极快：“猿飞！现在宇智波鼬的问题已经不是村子的脸面问题了！如果被他叛逃到其他忍村，我们村子的暗哨结界从头到尾都得换一遍血！上一次大蛇丸叛逃，我们重新布置这些才过了多长时间？这可是个大工程！难道又要把村子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砸在里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三代火影的脑袋越吼越低。
转寝小春加重语气：“猿飞！你说句话！”
水户门炎字字恳求：“如果再不下决断，他就要逃出火之国了！”
“唉！”
一声长叹，三代火影站起身来，走到了身后的大落地窗前。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长街上点起了灯火，星星点点。
“团藏会处理的……”最终，三代火影如是说道。
“到底你是火影还是团藏是火影？！猿飞！！你昏了头了？！！”
水户门炎额头青筋暴起，被转寝小春拉住了衣袖，硬生生的拽出了火影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一时陷入了寂静当中。
卡卡西等了一会，这才上前开口：“火影大人，宇智波家又发现了新的幸存者！”
三代火影闻言，立刻转身：“是谁？！”
卡卡西如实道：“宇智波野郎，还有一个自称是宇智波由取的孩子。”
“野郎？”三代火影目光拉长，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慰灵碑前，人人白衣，三代火影独自一人在人群当中穿梭。
一声婴儿的啼哭分外响亮，让三代火影的心肝一颤。
在这个场合，他最怕的就是听到婴儿的哭声。
因为那往往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碎。
‘可怜的孩子！’
‘……父母都死了……’
‘宇智波家的……’
窃窃私语飘入了三代火影的耳朵，老头脸色发白，顺着众人目光看去。
还被包在襁褓当中的婴儿被宇智波富岳抱着，站在两块新立不久的慰灵碑前默立。
老头想逃，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周围的宇智波纷纷为他让开一条路。
‘三代大人。’宇智波富岳眼眶泛红。
老头对着慰灵碑弯腰行礼，随后看向宇智波富岳富岳抱着的孩子轻声问道：‘孩子叫什么？’
宇智波富岳哽咽：‘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老头声音有些期艾：‘孩子有人照顾吗？如果没有亲人……’
话没说完，有人在人群当中低声道：‘我们都是他的亲人！’
‘谁？！’宇智波富岳恶狠狠地转头，却迎上了一对对冷漠的红眼。
‘无妨，富岳！’老头强笑了一声，干瘦的手指抚摸几下孩子粉嫩的脸颊，这才道，‘照顾好这孩子，他是英雄的孩子！’
从讨厌的回忆中挣脱，三代火影打起精神问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卡卡西如实把经过如实说了一遍，随后将卷轴摆在了桌上。
三代火影拉开卷轴，看着上面的血书，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卡卡西能感觉得到三代火影此时的心情，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宇智波野郎有一颗眼睛已经全白，他自己说是得了白内障，但据我观察，很像日向一族的白眼……另外一个叫做宇智波由取的人同样拥有一颗一样的眼睛……”
“……不是白眼。”三代眼睛盯着卷轴，头也不抬道，“是伊邪那岐，宇智波一族的秘术，能够用一颗眼睛换取一次生命……想来他能够活下来，定然是使用了那个秘术，另外一名宇智波族人也应该是用了这种方法活下来的！”
可那分明是白眼啊？
“三代大人！我认为另外一名宇智波身份存疑！”卡卡西急切道，“暗部留有宇智波家所有族人的信息，但我从未见过他，我怀疑……”
三代火影摆了摆手，疲惫的往后一倒，干瘦的小身板陷入到了椅子当中：“到此为止吧！卡卡西！”
“……嗨！”此话一出，事情变已经定性了。
“明天，让野郎来见我一趟吧！”
………………
“团藏！团藏！！！这么大的事，全部交给团藏？！富岳那边沟通了那么多次，本来能和平解决的事情，你看看团藏怎么做的？！整整一族都杀光了！写轮眼一颗不见？！团藏当我们都是傻子？！结果最后就是一个禁闭了事？！猿飞到底在想什么？！”
转寝小春也不搭理水户门炎，一路上若有所思。
终于，水户门炎骂够了，这才转头气冲冲的瞪着转寝小春：“小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有脾气别冲我发。”转寝小春淡淡说了一句，随后有些忧虑道，“宇智波事件上，猿飞的态度不对劲……我有些猜测。”
被转寝小春这么一说，水户门炎也安静了下来，皱眉思索起了近日来猿飞日斩的一系列决策。
“你这么一说……确实！”一时间，水户门炎浑身发冷，“只是猜测？”
转寝小春面无表情：“嗯。”
“……”水户门炎沉默，随后道，“我去调查一下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