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渔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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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修为有惊喜 遇故人被挽留

接下来的话题转到方子墨的修为上。

“你还没修炼出真气?”这是张兆阳问方子墨的话。

“还没有,卡在炼气巅峰很多年了?”

张兆阳不禁皱眉道:“怎么会这样,老九的资质可是很好的!七妹也是!”

方子墨耸耸肩,他也不愿修为就这么卡着。

张兆阳大方的说道:“下一步找人给你看看,吃些辅助灵药!你再不突破到心动期,这辈子希望就不大了!我不是吓唬你!”

作为三合派第一大制药家族的长老,张兆阳在这方面果然大气。

方子墨赶忙表示感谢。

接下来,张兆阳又看向方鱼,问道:“小鱼儿修为如何了?”

方鱼还没说话,方子墨就主动说起方鱼被“冲刷”的事情。

张兆阳皱眉听完,上下打量着方鱼。

“小鱼儿,你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方鱼果断摇头,毕竟之前种种都是想抱上大腿,现在即便有问题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大腿肯定得抽走,更何况实际上他也没问题。

张兆阳不确定的说道:“我看起来,小鱼儿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我不是药师,这方面不专业。回头我安排一个药师给小鱼儿看看吧!”

方子墨大喜,赶忙拉着方鱼道谢。

张兆阳问道:“小鱼儿,你现在的修为在气感后期了?”

方鱼点头道:“回大爷爷的话,是这样的。”

张兆阳又问道:“具体是怎样一个感受?”

方鱼答道:“能感受到内气流动,内气可聚可推动。”

“哦?”张兆阳眉毛一挑,方鱼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在确认方鱼的修为是否真的处在气感后期,现在却得到了一个练气期的答案。

于是,他追问道:“你感受到的内气是成团,还是成束?”

方鱼答道:“主要是成团吧!内气在丹田内成团,在经脉内若驱动自可成束。”方鱼这句话的意思是内气如果静止,聚集成团,如果以意念推动,内气自己可以聚集成束。

张兆阳追问道:“你是如何推动内气的?”

方鱼答道:“就用意念推动啊!”

此话出口,方子墨惊讶的问道:“你管这个叫气感后期?”

方鱼一副天真模样,说道:“是啊,不是说气感后期要感受到内气流动吗?”这明显是方鱼故意为之,想被“大腿”重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资质说的高一些。

方子墨道:“那说的是内气自己流动。”

方鱼道:“可内气自己不动啊,非得用意念推动才行!”

方子墨道:“你们学堂不是每天早晨都带你们一起练习基础凝气诀吗?”

方鱼睁大了眼睛,故做无辜状,“是啊,可是内气不动啊!教习说要感受到内气的运动才行。”

方子墨无奈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修炼,内气的流动当然很缓慢,气感后期的一次体悟一般都要一个时辰以上!”

方鱼点头道:“我也是啊,我每次都体悟到头昏脑涨才停,但是内气太慢了,几乎不动,那样我得多久才能到气感后期!”

方鱼说着还理直气壮起来,方子墨被气的连连摇头,似乎摇头能把他的气愤甩出去一样。

张兆阳在一旁看着好笑,“子墨,你别急,小鱼儿这么修炼没错!呵呵……”

他又转向方鱼,问道:“小鱼儿,你说说你当时是什么感受?说具体一些,我们好帮你判断!”

方鱼挠挠头,说道:“感受?感受还有些模糊啊,我刚进入气感后期。我就是感觉到内气在经脉里不动,教习又说气感后期应该是内气进入丹田,但它们不动,我就用意念推动一下内气,内气就动起来了。”

张兆阳也无语了,这个说法和刚才方子墨问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但面对的是个少年,他只好耐心下来问道:“你把最近修炼情况说一说,我帮你判断一下。”

方鱼想了想,说道:“我最近就是正常修炼,每天早晨跟着教习晨练,然后上课,下课后自己修炼或温习功课。气感中期之后,我的修为一直没什么进境,只能感受到内气,但是内气就是不动。其实也不是不动,就是感觉,好久才微微动一点点。我就着急啊,这不等于卡在气感中期了吗?然后,前几天上课的时候,听先生说,’若能以神御气,则气息可长久’……”

刚说一半,他就主动闭嘴,话不能多说,点到即止。

果然,此时再看张兆阳和方子墨,二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方鱼心中得意,这套词他刚才就编好了,要抱上大腿,自然不能只是个气感后期,要多展现一些实力才行。

方子墨结结巴巴的问道:“所以,你就这么顿悟了?”

“是啊!既然都能以神御气了,那以意念推动一下总可以吧?反正气在体内不外泄,推来推去,不还是我自己的?”方鱼解释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带上一些责怪的意味。

张兆阳眼中发亮,他以拳击掌,刚要说话。

岂料方子墨再次插话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指挥内气了?”

方鱼无奈道:“爹爹,你同一个问题问了好多遍了!”

张兆阳忍不住笑出声来,“小鱼儿,你别怪你爹爹,他是喜不自胜!不过,我也想跟你再一次确认一下这个事情,你确定用意念可以指挥内气?”

方鱼正色道:“指挥不指挥我不清楚,反正推动一下肯定没问题!”

虽然没得到更理想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已经让张兆阳相当满意,他忍不住赞道:“小鱼儿,你这是跨过气感后期,一次顿悟直接到了炼气期啊!”

方子墨惊讶道:“大伯父,小鱼儿现在已经到炼气期?”

张兆阳很肯定的点点头,“能驱动内气,再加上刚才他说的内气成团又成束,这肯定已经到了炼气期,不信你问小鱼儿,在推动内气的时候,它是成团还是成束?”

方子墨看向方鱼,方鱼无奈,只得再一次说道:“成束啊,成团只是在丹田而已!”

张兆阳笑道:“很多刚入练气期的,甚至都不能明确感应到丹田的位置,就更不用说内气到底是什么形状了。”

闻言,方子墨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心在滴血。早知道方鱼有如此领悟力,半年多之前他何苦举债请人为方鱼冲刷经脉呢?

张兆阳盯着方鱼,越看越喜欢,方鱼的脸庞和方立君有几分相似,这又勾起他对结义九弟的想念。他对方立君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二人在一开始的关系的确不错,另一方面他对方立君的天资也嫉妒的很!

方鱼被张兆阳盯的不好意思,就忍不住叫了声“大爷爷!”

张兆阳缓过神来,笑问道:“小鱼儿,你能说说你的内气成团和内气成束之间是怎么转化的吗?”

方鱼想了想说道:“成团就是内气在经脉或丹田中自动聚集,其实不是所有的内气都会成团,也有些内气会散落各处;成束就是以意念推动内气时,成团的内气会聚集成束流动起来,就好像把水从壶中倒出来。”说着,他拿起茶壶来,把方子墨的茶杯填满,说道:“就这样……”

方鱼一番话说完,张兆阳忍不住说道:“这么说,你的内气成团和成束都是自主发生的?”

方鱼点点头,“我可控制不了内气聚集,只能用意念推动它们动起来。”

张兆阳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他忍不住说道:“我大概有两个推断,其一就是小鱼儿神魂相对较强,最少是感知力出众,其二,他内气大概率是趋向一到两种属性,内气属性太多太杂聚集起来可不容易!”

方子墨见识有限,听不出张兆阳话中的意思,方鱼却明白张兆阳说到了修士的资质问题。

修士的资质可以分作极品、上上品、上品、中品、一般资质五种,这主要是针对五行资质,一般来说,五行越平均,资质越差。若修士拥有特殊属性真气,则拥有了超品资质。超品资质都是极品资质,超品资质之间按照“天地玄黄”来分。

方鱼前世是“水”、“火”两种属性占比在八成八的上上品资质,只这么一点已经超过九成以上修士,只可惜气运不济,遇人不淑,蹉跎半生,就连上天也看不过去了才让他重生。

这么想着,方鱼心中突然有种畅快的感觉,既然重生那就得混出个样子来。

这时,张兆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我记得当初九弟是上上品资质,真气主要属性是水和火,七妹是上品资质,土属性占不到六成。”

方子墨道:“我没有到心动期,但被人探查过,大概是不到六成的土火两种属性。”

张兆阳点点头,心中对方子墨的资质很是不屑,土火两种属性占了不到六成,那剩下的三种属性占去四成多,这样的话五行属性也太平均了,说是个中品资质已经算是给面子。但方子墨资质如何,可不是他要关心的,以方子墨现在的修为来看,留给他突破到心动期的窗口时间已经不多。

“子墨,小鱼儿娘去亲的内气属性你知道吗?”

“白家应该是水、木两种属性的修士家族,小鱼儿娘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她才炼气初期修为。”

张兆阳缓缓点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又说道:“还是找人来给小鱼儿看看吧!一方面,你说的冲刷问题,找人看看放心,另一方面,我推断小鱼儿真气属性相对集中,这也需要验证一下!”

方子墨连连点头,既然张兆阳说了,那肯定由他来安排。

张兆阳又说道:“其实什么资质并不重要,我更高兴的是小鱼儿的悟性,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悟出自己的修炼方法,从而有所突破,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听到过了……”

方子墨咧嘴傻笑,相对于什么资质之类的,他对悟性倒是明白的紧。毕竟,他一直自认悟性尚可,只是缺了一份机缘才没有突破到心动期。

若能突破到心动期,那他方子墨也能抖擞起来。

张兆阳感慨道:“这小鱼儿,难得啊!九弟后继有人!”

这话一出口,方鱼就知道这位“大爷爷”必然是乏了,见到刚才正堂里围着的人,他也能猜到人家肯定在忙。

今天算是个良好的开头,他成功为未来抱大腿埋下一颗种子,因此适可而止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他悄悄拽了方子墨的衣角。

方子墨被提醒,趁机提出告辞。

或许张兆阳是真的有事儿,又或许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对待方子墨父子,他居然没有挽留,就顺势答应下来。

张兆阳说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这几天我安排一下,到时候找人通知你们来我家。”

方子墨一愣有些没想明白。

张兆阳心中吐槽方子墨这“酸儒”果然反应慢,他解释道:“你带小鱼儿来我家,我找个靠谱的给他看看修为和资质的问题,在你没有实力抵抗外来的侵扰和算计之前,这些事情是需要保密的!”

方子墨恍然大悟,他赶忙拉着方鱼一起行礼道谢,张兆阳提出在家里给方鱼做探查,是个稳妥的选择。

方鱼无所谓,他本就想抱大腿,对此自然来者不拒。

这次张家之行,对他来说算是大大的成功。

临走,张兆阳对方鱼更多了几分热情,“小鱼儿,这次算是和你大爷爷认识了,以后要常来常往啊,别学你爹那样!”

方鱼傻笑着将事情应下,如此表现符合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形象。

三人一同走出小厅,路过正堂时,一位中年人快步上前道:“三长老,正说去找您呢!这是我们刚才拟出来的对联,您看一下?”说着,那人将几张纸递给张兆阳。

张兆阳伸手接过,对方子墨说:“子墨,先等我一下。”

方子墨停下脚步,向那人点头示意,那人也点头回应。

见状,张兆阳为二人做起介绍,“子墨,这是张礼生执事,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礼生,这是方子墨,方家布衣坊的掌柜!”

知道张礼生是张兆阳的身边人,方子墨先一步行礼道:“见过礼生执事!”

张礼生是随意的性子,没方子墨那么多规矩,但初次见面,他还是回礼到:“见过子墨掌柜,我对子墨掌柜是久闻大名了!”

张兆阳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礼生,子墨的父亲和我是结义兄弟!”

张礼生也笑道:“知道,知道!七曜城的张家商行原来叫君山阁,最初就是子墨父母开的,我住的跨院是当年子墨父母住过的!呵呵!”

他随意一句话,引来张兆阳不满的目光。

方子墨听到有自己父母当年的足迹,心中早已生出向往,其它方面倒是没多想。

方鱼心中一动,因为他在不经意间看到张礼生咧嘴的动作。

“早就听说,方家布衣坊的小方裁缝,手艺是青山城一流的,呵呵……”张礼生转移话题吹捧起方子墨来。

只是,还不等方子墨谦虚两句,旁边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方子墨,是子墨吗?子墨,好久没见你了!”

方子墨扭头,也惊喜道:“孟维兄!咱们的确好久不见了!”

这说话的人叫张孟维,是方子墨在学堂时的同窗,当年颇为谈得来的好友。

张孟维道:“最近还好吗?听说你现在是方家布衣坊的二掌柜了!”

“还好,就是太忙!”

“忙些好,证明方掌柜的生意好啊!”

“什么掌柜啊,我就是个小裁缝罢了!孟维兄,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没什么变化,就是个混日子的米虫而已!”张孟维耸耸肩,自嘲一笑。

他虽是张家嫡系,可本身修为不高,也没有过硬的后台。

方子墨知道一些张孟维的情况,他安慰道:“孟维兄写得一手好文章,当年我们同窗都羡慕不已,怎能自称米虫!”

听方子墨提到他引以为傲的文章,张孟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叹道:“当年就是总把精力放在诗词文章上面,这才耽误了修炼,现在后悔啊!”

方子墨也感慨道:“我也是如此,彼此彼此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病相怜的他们似乎又找到当年的默契。

张孟维道:“咱们同窗聚会过好多次了,每次都见不到你!”

方子墨无奈道:“太忙了,实在不凑巧。”

这明显是借口,实际情况是方子墨落入旁系,就主动回避和这些嫡系来往。

这时,一旁的张兆阳已经看完纸上内容,他有些不满的说道:“看着一般,没什么新意!”

张礼生有些挠头道:“这是我们和族老那边讨论十天的结果!”

张兆阳皱眉道:“那就找学堂的先生来帮帮忙!”

张礼生道:“这已经是咱们学堂的先生帮着想出来的了!”说着,他回头看向长桌边几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

“那就请外面的人,别怕花钱,老祖大寿是家族大事儿,关系到体面,七曜宗都会有人来!”

七曜宗是三合派的上级宗门,三合派对张家已经是巨无霸一样的势力。

张礼生没答话,估计心里在盘算着要请哪些人。

在一旁的方子墨问张孟维道:“你们这是在给张家老祖寿辰写寿联?”

张孟维道:“是啊,我家老祖的二百岁寿辰要到了!”

方子墨道:“家里要全换成寿联吗?”

张孟维道:“想法如此,就是数量有些多,要将近一百五十副,想凑出来有些难度。”

方子墨连连点头,这的确是个大工程。

这时,张兆阳交代完事情,就要带方子墨和方鱼往外走。

方子墨赶忙与张孟维道别。

张孟维对这次与方子墨的重逢意犹未尽,他说道:“子墨兄,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不如留下帮着一起参详一下,如何?”

不等方子墨答话,他就转向张兆阳说道:“三长老,子墨兄当初以诗词见长,他的文才没少受到道山先生的表扬!能否将子墨兄留下帮忙呢?”

听闻张孟维提到“道山先生”,张兆阳有些动容,“道山先生吗?他当初还教过我呢!”

张孟维很肯定的点点头,而后又强调道:“道山先生很看中子墨的文才!”

方子墨忙道:“老先生厚爱,子墨不敢当啊!”

张兆阳挑挑眉,露出笑容,“要不子墨留下来一起吧!我看礼生他们也是为难!对了,你下午有事情吗?要不要我派人给方家那边打个招呼?”

方子墨忙道:“不用,不用!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留下来学习一下吧!”

张兆阳哈哈一笑,将方子墨安排给张礼生,便离开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方子墨让人叫来两位裁缝师傅,将布料、绣花底样和记录着今天测量尺寸的本子交给二人,带回去给白娴凤。

方鱼见没了张兆阳,本也想离去,不曾想他却被方子墨留下,美其名曰长见识。

张孟维果断接下照顾方子墨的任务,张礼生也乐得清闲,却依然守在这间正堂。

当张孟维要拉方子墨上桌时,方子墨提醒道:“孟维,先净手!”

张孟维笑道:“你还记得当年的规矩?”

方子墨露出缅怀神色,“是啊,怎敢忘怀,当年道山先生的教诲,还总出现在我脑中!”

张孟维也追忆道:“我也是历历在目啊!”

方子墨想起往事,笑道:“也忘不了被他打板子的事儿吧!呵呵!”

张孟维也笑道:“大家谁没挨过他的板子啊!哈哈!”

方子墨道:“是啊,作诗前要净手净面的规矩,就是道山先生给咱们立的!那是因为当年诗词课总排在武科课程之后。结果养成习惯了,不净手,灵感就来不了!”

张孟维道:“还记得那年中秋诗会,方子衡兄想不出诗词,一个晚上洗了六遍手……”

追忆往事,不是哭就是笑,俩人虽然在笑,但落寞之意相当明显。

方子墨和方鱼被人带去净手,方鱼趁机问道:“爹爹,那位道山先生已经修出浩然之气了吗?”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方鱼前世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方子墨意外的看了方鱼一眼,“你怎么想到这里?这位老先生当年的确还没有修出浩然之气。但被称为最有可能修出浩然之气的人!”

方鱼道:“我就是听你们说他那么爱干净,猜的!”

方子墨道:“那你猜的挺准的,浩然之气在修成之前是有一段时间特别注重这些仪式!”

方鱼点头道:“如果到了注重仪式的阶段,说明他对浩然之气已经有想法了!”

方子墨道:“挺有见识的嘛!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那位学堂先生?”

方鱼道:“学堂先生说了一些,还有一些是我猜的!”

方子墨道:“这位学堂先生也是了不起的人啊!”

方鱼道:“是啊,今天早晨先生还跟我们说进三合派学堂,只考文科也是可以的!”

方子墨道:“的确是可以的,但这条路太难了!以道山先生当年的修为也没成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成功了!”

方鱼问道:“道山先生现在还在中级学堂吗?”

方子墨道:“早就不在了,三合派这个地方毕竟太小了!”

方鱼惋惜道:“我还想有机会去拜访他一下呢!浩然之气啊!”

方子墨道:“你还是专心修炼吧!别瞎琢磨什么浩然之气,这太难了!”

方鱼道:“就是感兴趣而已,不会去学的,我随你,没这个天赋!”

方子墨哼了一声,说道:“我当年可屡次被道山先生夸奖的!你要是随了我,一会儿想出几副对子来看看!”

方鱼嘿嘿笑着,也不回答。

方子墨无奈道:“我再次提醒你啊!专心修炼,别瞎想什么有的没的,文科这条路不好走,路上人太多,更没什么发展!要是因此耽误了修炼,就太不值得了!”

方鱼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的!我是真没这个天赋!”

方子墨一脸古怪的看着方鱼,今天方鱼的表现已经屡次出乎他的意料,就连这挖苦人的碎嘴也让他没想到。

回到正堂,张孟维将方子墨带上桌,引荐给在坐众人。

对生意人“方掌柜”,在坐之人颇有些不屑的意味,方子墨表现的满不在乎,反而认真听大家讨论着。

这让方鱼对方子墨刮目相看,原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武之人都是要争一争的,不曾想,方子墨居然这么有涵养。

方鱼忍不住想到,若方子墨将这涵养用在修炼上,即便他资质不好,怎么也能突破到心动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