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流连还是每天早出晚归,什么都不说。而陈木羽则是每天带着歌璃和张日青四处闲逛,给她们介绍这座城市。云鹤硝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甚至都叫人怀疑他还是不是在临安府。江流连信誓旦旦保证,云鹤硝肯定还在。鹿茗很早就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他一言不发,就自行离去。
从表面来看,仿佛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到不可思议。
可这表面的平静又能持续多久呢?
这一天早上,江流连一反常态,早上并没有出门,而是安稳地坐在窗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江公子?”歌璃面露疑惑之色,“他今日怎么没有出门?”
日青下了楼:“江公子,你早啊!”
“哦?起的好早啊。”
“哪有,我们都是这个时间醒的,只是平时你这个时候就出去了。”
“倒也是,哈哈哈。”江流连的笑脸渐渐消失,“今天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姑娘们,今天做好准备哦。”
日青愣了一下,道:“收网?莫非是?”
江流连站起身,道:“恶人有恶报,善人有善报。上天不会给任何人以任何待遇,那就由人自己来吧。我会公平对待他们所有人的。”
门外有人敲门,江流连笑了起来,“开始了。请尽情欣赏,小爷我布下的棋局!”
仿佛这一句话敲醒了沉睡的临安府,一切都开始运动。
江流连,童梦琴走在前面,日青和歌璃紧紧跟着二人。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先跟着走便是了。”
走过几条小巷,有两人正等在那里。
“这里?”
两人同时点头。江流连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内,鹿茗从房内走出。
江流连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扔了过去,鹿茗抬手接住,直接塞入口中。然后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等会要多依靠你了。你的伤势可还碍事?”
“有劳您挂念!我好得很!”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日青忍不住有些心中有些担心,这样的人真的可靠吗?但她看到江流连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几人再次上路,很快到了一座酒家,鹿茗双手各握小片刀,一脚踢开大门,进去后,他没有半点犹豫,直奔二楼,二楼只有一桌人,坐在主位的正是云鹤硝!
“狗贼!纳命来!”鹿茗挥舞小片刀,直取云鹤硝。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客座的一僧人抬剃刀挡下鹿茗,“咄!何来小人!却是无礼至极!”
“秃驴!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鹿茗后退两步,双刀收回,看着僧人。
“我行不更名,些不改姓,自家铁刀僧曾仑的便是!”
“贼秃!你做什么与那奸人为伍?”
“我倒要问你,你做什么一言不发便要取人性命?”
鹿茗更不搭话,挥舞小片刀,再次迎来,一对小片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带风,直逼的人不得近身。但那曾仑也非等闲之辈,一对剃刀左右开弓,与鹿茗一时不分上下。
而这时,云鹤硝再次斟满美酒,与桌边众人道:“众位且看,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能与曾师傅交手几合败下阵来?”
一白面书生开口道:“依小生看,此人刀法逼人,但锋芒过盛,只有摄人之态,无伤人之力。曾师傅内力深厚,刀法稳健,此人讨不得好。至多二十回合,此人将力竭。”
“此言有理!来,我们敬刘仁兄一杯!”
“干!”
鹿茗一边逼得曾仑连连后退,一边不住看向窗外,他的武功怕是不及这和尚。他自己也明白,但这些都在江流连的预料之中。
他醒后,江流连来了一趟,“鹿兄,这是你的压制药。过两日,你要去给我办一件事。那云鹤硝必定会趁这几日召集帮手。那刺伤你的人除外,必定还会有其他高人出面。到时候,你去先随便与其中一人交手,不论胜负,我们会想办法解决那云鹤硝。”
他现在已经逐渐有些吃力,但曾仑的戒刀仍刀刀有力,鹿茗不用说压制曾仑,现在已经在被动放守了。
“这贼秃好俊的身手!”他大呼一声,刀法突变,改为内敛,开始收缩防守。
“哈!”曾仑大喝一声,手上继续发力,逼的鹿茗喘不过气来。
却不知江流连下一步是什么安排?而鹿茗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