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来

「没死在我手上真的很可惜呢。」荷鲁斯一边用挑衅的语气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白色人偶的头髪。「感觉如何？你看到了甚么？」荷鲁斯的目光停留在少女的眼睛上，心想: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果然还是不合适啊，是打击太大了吗？感觉目光很游离，但身边的戾气倒是减弱了不少。「被救了，还是个小孩。」少女缓缓道来。「小孩啊…真意外啊。」荷鲁斯感叹道。「然后呢，觉得自己太脏了不配活着？」荷鲁斯的这句话直戳少女的心，那正是她所想的，少女沉默了。「要是这样就受不了的话那我劝你离开好了，免得伤了你弱小的心灵。」荷鲁斯用傲慢的语气说道。「净化灵魂的过程本来就很痛苦，更何况你还是个罪人。」「我不!」少女听后愤怒地响应道，但此刻的她仍然很迷惘「语气坚定了啊，是找到活着的理由了吗？」荷鲁斯继续引导着少女。「那我给你个提议吧:努力活着，活成与那份纯洁匹配的样子。」少女听后，思考了片刻，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状态不错，接下来的试炼会更难突破，能不能坚持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荷鲁斯满意地说道。「在你继续踏上旅程前，给你看个东西吧。」荷鲁斯招了招手，示意少女过来。「你就在那看着吧，现在的你还不能碰她。」说罢，荷鲁斯小心翼翼地摘开了白色偶脸上蒙住的纱布。人偶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十分清澈。「恭喜你，找回了『眼』。」人偶的眼睛一转一转地，好奇地观察着这个领域，目光停留在了少女的身上，泪水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冒了出来。「现在她还不能说话。五管能运作的也只有眼睛，需要你一点一点地捡回来。」荷鲁斯对少女说道。「至于补回五官后会出现甚么，我就不透露了。」「时间不早了，带上你的这份坚定，踏上旅程吧，孩子。」没等少女反应过来，荷鲁斯就把她赶出了领域，强迫她开始下一个试炼。「好了，把小麻烦送走了。是时候去算算账了。荷鲁斯无奈地说，接着往那颗参天大树的方向走去。

白鸽在天蓝色的幕下盘旋，水声潺潺，遍地莲花盛开，彷佛一草一木都预料到荷鲁斯的到来并欢迎着她。「真是稀客啊。」男子抚摸着肩上的白鸽，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少来，有能力干涉别人的领域的只有你一人，我的帝释天大人。」荷鲁斯不满地说道。「那个小男孩，不属于她的回忆的吧。给她假希望真的好吗？」荷鲁斯语重心长的说道。「她信了就是真的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帝释天回答道。「她会恨你的。」荷鲁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帝释天。「已经看过了吧，我的未来。」帝释天指了指她手上的「水晶球」。「她值得。」帝释天坚定地说到。「你不也放水了吗？主动把『眼』交了出来。」帝释天轻浮地说道。「仅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荷鲁斯回应道。「这一趟，耗掉了不少法力吧，真不知道你下次会变出个甚么玩意来。」荷鲁斯责备道。「哈哈，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毕竟你也不想那女孩死掉吧。」此时的帝释天已经靠着树瞇起了眼。「第一位遇上我还好，如果是遇上了那位暴躁老哥就难说了，毕竟那家伙一个人就把『鼻』给打走了。」荷鲁斯望向蓝天，缓缓说道。「应该快遇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