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义与否
娄义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再说一遍？”
慕成雪又重复了一遍：“虫族认为自己入侵联邦是一场正义战争。”
“为什么？”娄义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
“三百年前，联邦索拉里少帅率领联邦多个军团进攻虫族，虫族不得已后退，退出现在的第二防线以外，换句话说，这三颗星球以首都是联邦的。”
“而且当年联邦占领后，杀光了上面所有的虫族，甚至将上面的虫卵都送去实验室做实验。虫族女王很嫉怒，趁着这次机会，他们不止要土地，也想杀光上面所有的联邦平民，以牙还牙。虫族忍了百年，对于这次战争。他们有必胜的决心。”
尽管慕成雪声音平静，但娄义听出来他已经有立场偏向了。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命也许都会送在这上面。
“慕成雪”，娄义的声音，没有指责的意味，却让慕成雪一惊。从几句话中，娄义就能意识到他在想什么。
“对不起，队长”，慕成雪脱口而出，“我……”
他想说他之前就是交战区附近平民的孩子，亲眼看着亲人被杀死，后来才被彼岸花中层收养。因此特别能理解虫族为什么要开战。是要为那些已逝去的讨回些什么。
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那些血，那种味道，是他这一辈子的阴影。
娄义却道：“我知道，现在通知蚂蚁小队十分钟之后进行一场全息会议。”
关掉终端。娄义眯了会眼睛，他太累了。一直在猜郑媛的想法和那个组织想做什么，没留意已经接近凌晨了。但这个问题大重要了，一刻都不能拖。
十分钟后，会议开始。
娄义先让慕成雪再说一遍虫族的发现。顿时，那群快睡着的，马上清醒过来了。
霍普先开口：“但是虫族也把人类作为食物。”
慕成雪据理力争：“人类也把虫族当成无意识的野兽。”
“虫族伤害人类，不是野兽是什么？”
“虫族吃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那是人不能吃，而且很多虫族都被人送入了实验室，虫族可没有这么做。”
“那是他们科技不允许。”
听他们吵了一阵，娄义才淡淡道：“联邦和虫族都不辜，追究他们是谁先动手，没有多大意义，尤其是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只需要知道现在，虫族为故土和复仇而战，是一场正义战争。联邦风刃军团为保护平民而战，也是代表正义的。我们要关注的重点在于他们认为自己是正义一方所提升的士气。最好不要有感情偏向。”
“但是……”
说完了，娄义也没有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直接终止了会议。
娄义不知道，在他入睡后，面面相觑的蚂蚁小队又拉了个小群，安迪建的。
安迪先忍不住：你们真不觉得娄义有点专横？
霍普想反驳，却无从反驳，只能道：老大是为了我们好。
慕成雪：不能否认这一点，也不能否认他做的是对的。但他确实没有怎么和我们商量。他好像把这一切当成了他自己的博弈，这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鸣渊试练。
不到五分钟。小群解散了。
是卡洛做的。他毕竟是独属于娄义的 AI，不会允许这种破坏队内团结的行为继续。
但这个时间点，这个操作。让人不怀疑是娄义做的都不行。
蚂蚁小队成员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太恐怖了，也许他们在聊天时，老大就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被窝里的娄义不知道一口大锅从天上飞来，已经被扣了下来。
也许得益于郑媛描述的那个组织有些玄乎，他做了一个噩梦。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娄义决定不想了，先理清活动轨迹。
按照郑媛的说去，她和赵原于七年前搬到这片区域。在一两年前，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不对劲。她去问丈夫，丈夫刚开始不肯说，在她多次逼问下，丈夫才神神秘秘道，他有了一个可以了解真相的渠道。
随后，丈夫陆陆续续向她分享一些讯息，大多是联邦发生的大事式者是联邦对边区的新策略等。这些都是边境听不到的。
娄义根据她所给的时间点一一对应，发现信息给的都是真的，也很客观，违憾的是这几年联邦没干什么好事。尤其是几乎对边区联邦公民的安危放任不管。说得好听，是因为边区势力复杂，联邦无能为力，但实际上边区公民的税收水平和普通公民一样高。
凭什么要为从来没有得到的付钱了走原和她都很忿忿不平。
久而久之，赵愿越来越激进，甚至偷偷进行反联邦演说。
再后来，在众人士气高涨，无比相信联邦时，赵原再也忍不住了。
忍不住跳到众人中央，高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直相，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死时，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
他不知无人愿接受鲜花中的白骨。
郑媛生怕受到牵连，才这么小心，毕竟她曾经亲眼见过“反联邦者”的妻子孩子受到审判，甚至被情绪激动的暴民撕成碎片。
那个组织把告诉他们真相的行为称之为做慈善。
组织的名字是白昼将明。
每次都是白昼将明主动告知赵原，越原无法联系到白昼将明。
归纳了一遍，娄义突然觉得查这个，就算查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重点从不在这里。他转而研究蚂蚁小队其他队员的调查结果。
李时雨的调查除去那些杂七杂八，谁和谁可能有点私情之类的，有用的几乎所剩无几。
娄义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的标题宾夺主：惊！苏晏疑是风刃军团长的私生子。他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阅读下面内容。
下面内容几乎没用，只是一些肤浅的推断。
唯一有用的是一小部分的人相信这个说法。
还有一条是：伯恩和克里不和。克里支持苏晏为少军团长，伯恩不支持。
霍普的调查就是这几年风刃军团的战迹，还挺好的，估摸着十战九胜。但在里面和虫族战斗的次数只有零了几次，大部分时候都是和星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