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蝼蚁可撼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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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琐碎

试炼官一声一声吹着哨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喘气声逐渐响起,这已经是第二十二圈了吧。

大家看试炼官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

不过自然不包括娄义,他正在读一本书。

“娄哥娄哥”,李时雨顶不住了∶“别读了,帮我们买瓶水。”

娄义很体贴∶“好,几瓶?”

李时雨想说,发现自己跑远了,就让后面的人传话∶“四瓶。”

“啥?十瓶?”背景的脚步声有些纷乱,后面的人没听清。

“四瓶!”

“十瓶?”

“四瓶!四瓶!四瓶!”

“十四瓶还是四十瓶?”

李时雨诡异沉默片刻,想再对后面耳朵不好的兄弟重复一遍,发现他已经再次路过了娄义。

“娄哥,四瓶,谢了。”

“好,你们等着。”娄义随手将书放在原地。

这下绕着跑圈的都知道他在看什么书了——一本还挺厚的《基础虫族语》。

娄义提着一兜水回来时,终于解散了,李时雨接过水,随口道∶“娄哥学虫族语言干嘛?”

“我对外交方面有兴趣。”娄义懒得瞒。

李时雨一言难尽∶“但是星际绝大多数都说通用语,而且不是还有同声传译器吗?”

他的兄弟霍普喝了口水,接了句∶“况且以人的声带发不出一部分虫族语的音。”

娄义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发不出的音还有手语,觉得还是挺靠谱的。

不过,正常虫族学手语的吗?

娄义又翻了几遍,惊悚地发现这个手语还有人类版和虫族版,毕竟人类可不像虫族那样有八条腿。虫族版当然是虫族发不出的人类的音。他仔细看,发现这本《基础虫族语》已经可以改名为《基础虫族手语》了,毕竟其实只有约五分之一是真正的语言。

娄义∶“……”

“娄哥,你学会多少了?”有人好奇道。

“只学了几个单词。”

“来一个。”众人起哄道。

娄义起初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发音很奇怪,但他做了个深呼吸,镇定下来,清晰地吐出一个词∶“frvjopy gmpxfs”

“通用语释义为彼岸花。”

大家都愣住了,本以为娄义不会说或者是开玩笑,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霍普自从上次娄义点醒FDX后,虽然表面上还没机会找娄义道歉,但是单方面,他已经是娄义的迷弟了。

他首先热烈鼓掌:“娄哥牛逼!”李时雨反应过来加入,后来他们那一圈人都鼓掌。

试炼官路德挥手,让娄义过去,一波人陪着他,警惕道∶“我们鼓掌都不行了吗?”

都是检讨事件害的。

本来以为字数多也就算了,没想到,戴伦不止看了娄义的检讨,还把其他人的检讨交给他的下属审核,写得不认真,重复啰嗦,字迹潦草,与其他盘人检讨有百分之三十相似的,都被打回去重写了。重写期间还需要正常训练。

作为戴伦下属的路德是崩溃的。

写检讨的更崩溃。

写了不止一份检讨的快疯了。

……

不过,很多高层都知道,戴伦的恶趣味肯定不会简单,有了这一遭,他们就开始请代写了。

安迪是诺克斯唯一的侄子,诺克斯知道时,安迪已经写哭了,诺克斯不忍心让他写下去,请代写也来不及,于是……

不知过程如何,反正第二天彼岸花正常会议,诺克斯的眼圈都黑了。

路德只是想传达戴伦大人的意思∶没有必要学的就别学。

比如林立买的《基础虫族语》。

娄义自然没有意见。

但是他多问了几句,戴伦是怎么知道的。

得知试炼官有三分之一都是戴伦的直系下属时他沉默了。

压力山大。

戴伦知道路德告诉他后,给娄义发了条消息安慰∶放心,我本就没对你抱太大希望。

娄义∶“……”

下一场试炼和第一场差不多,笔试。

至于有没有答案,娄义没有去问,毕竟也没有考得多好。

但是,李时雨一群人,犹如疯了般找能获取答案的渠道。

娄义这才知道,原来,第一场嫡系内定已经被泄露了。

娄义有些无聊,准确地说是很无聊,于是按照彼岸花的党派关系和刚刚研究完的《阴谋论》推断是谁故意泄露的。

轰轰荡荡举了三个可能性,然后以学习结果的方式发给了戴伦。

戴伦当即就后悔让他乱学了,幸好没反悔。

最后,查出来,结果与娄义第三个猜测相符,但,娄义同时提出第三个猜测应该是最不可能的。

林立满心纠结,这到底算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他想,要不要为娄义取代自己的位置做准备,提前找一条后路。

于是娄义又收到了一本新书——《论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副官》。

娄义∶“……”

训练营的答案风越来越疯狂,多种不知道真假的答案出现。

李时雨苦着张脸∶“娄哥,你觉得我们该信谁?”

娄义思索片刻,递给他一枚硬币,是古星币,“信它。”

李时雨先是凌乱,然后竟觉得这很有道理,接过了硬币。

于是在一大堆背答案的人中,有了一股清流∶抛硬币的。

直到,当天,试炼者们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但是卷子不会因此而改变。它没有选择题,也没有判断题,全部是策论。

考完后,李时雨带着他小弟,把爬雪山的东西都买了,以备不惑峰淘汰。

娄义不解道∶“你们是怎么确定不会换个地方的?”

李时雨张口结舌,觉得自己像极了智障。

娄义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下一次被人问,我就说,自己觉得鸣渊试炼不是扶贫,怎么可能为淘汰者花太多心思?”

李时雨给他了一个大拇指∶“娄哥不愧是娄哥。”

娄义笑而不语。随之后知后觉这其实不是什么好话。

“对了,娄哥,你考得怎么样?”

“可能个人色彩比较浓厚。”

李时雨∶“???”

娄义语气有点飘,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我毕业于联邦紫荆花军校战略指挥系。”

“哇,名校!你这次一定考得很好。”

娄义其实不是很想说∶“不一定。这也同时会带来一种惯性。”

李时雨∶“什么意思?”

“我是以联邦军人的立场写的。所以应该考得不好。”娄义上学时写的太多了,下意识按照所学写,写完才发现不对劲,已经没用了。

李时雨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连三道题都没写完。”

“对了,霍普想托我向你道歉。”

“我还以为他不懂我说的意思。”

“有人给他解释清楚了。”

娄义顺口问了一句∶“谁?”

李时雨介绍人一般很详细,还带着自己的主观看法。

但这次不一样,他只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慕成雪。”

说明这人不好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