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巫术实战
“伊德妮姐姐，你在想什么？”
华丽地马车内。
仰倒在天鹅绒座位中，毫无形象的贵族小姐，向身边眉头微挑的端庄女子问道。
女子微微摇头，“后面似乎出了一点小插曲，不过不关咱们的事。”
说着女子端正神色，看向贵族少女。
“梅娜，最近教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觉得圣恩节前还是不要再外出了，万一……”
贵族小姐听到好友兼长辈的唠叨，顿时揉起了太阳穴，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知道了，今天最后见大姐一次，以后就也不出门了。”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下，贵族小姐看到了大书库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
“潘缇涅雅。”贵族小姐欢快跃下马车，朝着大书库快步走去。
身穿黑白罗裙的慵懒女子，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食指轻轻竖在唇间。
贵族小姐呀了一声，步子收缓，端雅地走到女子身前，冲后者眨了眨眼。
“帕恩丽雅小姐，我们进去谈吧。”
……
“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
昏暗街道上。
卡恩听清身后传来的话语后，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靠！”
这比卡恩预想中的贵族护卫要糟糕一百倍。
至少前者还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为什么不说话？”
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寒意更盛。
“因为一些原因，我只带出了笔记的部分内容，本想等笔记凑齐再去见你，你想看的话，我这就拿出来。”
卡恩强行镇定，随口瞎扯着缓缓转身，看到了街角阴影中隐约显露出的女性身影。
同时，卡恩手指伸进夹克内口袋，伪作拿取纸页，实则是捏住一只玻璃小瓶，轻轻旋开瓶塞。
阴影中沙哑女声再度响起，敌意稍稍褪去。
“一部分内容？那也可以，你现在就拿给我吧。”
“好的，我这就……给你！”
说话间卡恩上前两步，拉进与对方的距离，同时抽出右手，将手中的液体猛地泼向阴影中的身影。
卡恩泼出去的是一瓶低效激素。
在出售药剂时，卡恩将每种药剂都留下了一瓶，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虽然和预想的场景并不太一样。
激素是一种饮下后，能刺激快速分泌肾上腺素的药剂。
据说高效的激素，甚至能在骑士的激烈战斗中决定胜负。
不过相应的，激素的味道和气息，也十分的具有刺激性。
在此刻情况下，相比饮用，用于扰敌是更好的选择。
“你要做什、呕——”
阴影中的女巫察觉到了卡恩动作不对，正要责斥，就被扑面而来的刺激性气味直接噎了回去，干呕出声。
可惜的是，卡恩没料到袭击来得如此突然，不仅没有带上短剑，就连两只可以用来扰敌的老鼠骸骨也没带来。
不过熟读泽布隆笔记的卡恩知道，对付巫师最好的方式还是拉近距离。
特别是在学徒阶段，在对手的施法能力可能会比你强上一分的时候。
哪怕本身同为巫师，只要身体素质更占优，近身情况下便能抢到更大优势。
所以在泼出液体后，卡恩不退反进再度拉近距离，朝着女巫就是一拳。
并且按照这些天里心中做过的战斗预演，同时默诵起最快的施法咒文。
女巫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见卡恩袭来，就地一滚躲过这一拳，脱离满是刺鼻气味的角落，露出披着灰布袍，相对瘦弱的身形。
噌——
看到卡恩再次追来，女巫从腰间拔出匕首以作防卫，同时双唇微动，念诵起巫术咒文。
就在这时，正在沟通元素的女巫，忽然感到附近元素集体失控。
一阵剧烈的精神恐慌感，沿着精神力袭入女巫脑海。
后者念诵到一半的咒文被迫中断，精神力骤然回涌，刺激得女巫脑袋剧烈胀痛。
“是恐吓术？！”
女巫后退几步，强行稳定逸散的精神力，警惕中又有些骇然地看向再次靠近的卡恩。
“你、你居然会施放巫术？你之前都是装的？不、不对！你根本不是卡恩！”
看得出，这个女巫同样只是名巫师学徒。
卡恩突然展现出的施法能力，让女巫瞬间没有了以往面对凡夫俗子的从容。
“看来这家伙确实不知道我开始修行的事。”
卡恩看着不断后退的女巫，一边拉近距离，一边开口分散对方注意力。
“我就是卡恩啊，你让我偷笔记换取成为巫师的机会，这就是巫师笔记带给我的变化。”
女巫明显看出卡恩的意图，一边后退，一边施放巫术反击。
几次投掷出的元素飞弹险些让卡恩躲闪不及。
卡恩也尝试过用汲取之手反击，但相较于元素飞弹这种投掷巫术，汲取之手这中需要精神力锁定的巫术，在追逐战中的效果并不好。
而且卡恩也是第一次遭遇真正的巫术战斗，缺乏经验。
难得几次锁定目标，还没吸几口生命力，就被对方投掷的元素飞弹干扰了锁定。
不过卡恩很快也学聪明了。
他想起前世早年间玩过的某款网游，放弃了在追逐战中用攻击巫术反击。
转为不断诵念释放，影响范围比较广的恐吓术。
恐吓术本身并没有实际伤害，只会造成短暂的剧烈恐慌，魔力消耗也不大。
但如果目标的精神力正处于沟通元素的施法中，那恐吓术就能造成成吨精神伤害。
就像刚才卡恩第一次恐吓成功时那样。
当然，经验丰富的巫师对此肯定有相应的应对手段。
不过明显不包括同为巫师学徒，此时被恐吓术多次打断施法，只能狼狈拉开距离的女巫。
这时卡恩的体力优势也显现出来，很快在一条死巷胡同，成功堵住了女巫的去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无路可退，女巫气喘吁吁的转过身，看向逐渐靠近的卡恩。
“我就是卡恩啊，你不信的话可以用我们约定的那些信息与我对质啊。”
卡恩此时也有些气喘，但闻言还是露出无辜的神情，并试图套话并分散对方注意力。
女巫当即冷笑一声。
“不可能，卡恩根本就没有巫师天赋，也不会有人浪费资源去改变这种废物的天赋。”
女巫似乎已经认定面前的卡恩不是“卡恩”，言语中毫不掩饰对后者的轻蔑。
不过话音一转，女巫语气不再强硬。
“更何况那本笔记根本不是魔法书籍，并会对接触者造成改变，只有其中记载的地图信息才我们需要的。”
地图？
卡恩注意到对方话中透露的信息，不禁心生疑惑。
他不记得笔记中有类似的信息啊，难道对方要的不是泽布隆笔记？
女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冷哼一声。
“阁下，我就有话直说了，只有一本泽布隆笔记是没用的。”
顿了顿女巫继续道。
“当然如果你愿意分享笔记，我们将会给！予——！”
忽然间，女巫说话语气逐渐激烈，最后更是尖锐怒吼。
同时女巫隐藏在布袍下的左手，猛地朝着卡恩推出。
顿时，卡恩周身刮起一道阴冷之风。
不好！
卡恩奋力朝前扑去，尽量躲开阴冷之风的范围。
但双腿及下半身还是出现剧烈寒意，腿部肌肉也变得僵硬。
但卡恩环顾周围，却发现并没有凝结寒霜，刚刚的寒意似乎只是错觉。
蓦地，卡恩想到汲取之手的效果，那道阴冷之风攻击的明显是自己的生命活力。
“对方施展的也是死灵巫术！”
虽然大家都是巫师学徒，但巫术与巫术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比起笔记中记载的寥寥几种，被泽布隆后来放弃的死灵巫术，此时女巫施展的才是能真正致死的死灵巫术。
而且女巫在开口说话同时还能默诵咒文，施法技巧也要比卡恩精熟得多。
女巫在看到卡恩飞身扑躲的同时，就挥起匕首袭向卡恩。
卡恩想振作双腿躲避，却一时难以动弹，只能抬臂架住下落的匕首。
但由于难以借力，只能看着眼前匕首一点点刺向自己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