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杯盏
每一次放开双手去飞翔，总能看见希望的光芒在前方照耀着，美丽的风景也令人睁不开眼睛。她想和别人感受到不相同的意义，任何人都需要来自梦想的庇护。
“在森林里，我们找到了那些士兵的躯体。”
“还有一具在大海里。”
虽然对于本场比赛而言双方的态度都是抱有遗憾的意思，但是战争给旁观者的感受是血腥而残酷的现实感。陈巍一方的努力将会是造福社会的一个方法，甄薏无从反驳就顺从了他的意见。
“什么时候能发行，专利号是多少？”
“稍后。”
第二项测试——星际特工。
吴彩周联系了王雪琪和她的朋友，让她继续在下午三点钟能准时地抵达测试场地。
“午餐时间到了，我们就不麻烦你啦。”
李梦冉的平淡语气好像在传递和平的讯号，他们在三场飞机大战中获得截然相反的结局。或许不能跟历史上的某一场令人记忆犹新的场面作比较，于是，他们就和陌生人的人心的颤动还是能够说明利与弊的真实存在。
“如果有下次机会，我就再也不会那样做了。我很可怕，原来我比大家想象中的更可怕。”
“可怕的东西不是你的心，而是飞机和子弹。”
甄月似乎想要为陈巍的设计脱罪，也起不到任何明显的效果。这句解释的话停止于空气中，只保留了相当的痕迹。
“游戏是虚假的，在现实中你们根本不会这么做。”
就算飞机大战是虚假的游戏，在游戏中犯下的罪行也是虚伪的行为，那么具有真实性的生活到底在哪里？
“其实能给你们这个机会的人是我，陈巍。”
在进入电梯之前，他依然可以保持缓和的口吻。
“如果没有那台能量吸收器，恐怕我们也不能顺利地做到这样的水准。”
“我们可以去另外一个航空基地。”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透明电梯的门再次开启，他却没留下合适的答案。陈巍也不明白过去和未来交接的时候会发生怎样的事件。于是，他们的行走轨迹就和陌生人的重叠了。
“你们会穿越到未来吗？”
他问的问题，大多数情况下是针对灵界中的人。哪怕是他与甄薏之间的隔阂在产生的过程当中，也不可能被立刻解决。
“可以通过一种介质。”
“可你们并不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
“它是光。”
证明它是光的理由有很多种，它们和穿越到未来的过程都一样不能被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语言所解释。但是在十年间坚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证明光和物理学对他们的意义是相互需要的理论。
“就像你的粉丝在崇拜你，把你当作他们生命中一束明亮的光。”
“我明白啦！”
建筑学设计和物理学之间的距离，好比两束光线之间的隔阂，友情和爱情两种情感之间的隔阂。也好比他们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宇航员，就要成为一名火箭外观设计师，也要做一名被人爱戴的求恩先生。
“下午见！”
陈巍远走高飞了，在甄薏的眼皮底下很难来去自如，这也是金哲不喜欢接近科技大厦的客观原因。他不愿意把大部分的个人情绪都带入普通的生活。
测试房间7804号，请提前就位！
她们能挺过这一周的测试，下一周的生活会好过许多。尽管王雪琪是偷偷在心里为自己加油，也会期待从这个小房间里同时离开的是两个人。
“特工是什么意思，跟第一个测试雷同的救援意义，它被改变了吗？”
“暂时不能泄露机密。”
徐苇婷这几天的生活就像失踪了一般，其实她一直在后台细心观察所有人都动态，东躲西藏的时候就像一个间谍。
“好，我会认真地对待每一场比赛。”
“请进。”
本项测试开始，剩余时间六十分钟。
虽然这副眼镜投影的效果很真实，但是她依然感觉到置身事外的直觉不够准确。李小姐先将它摘下，又细心地替自己穿戴整洁。
“看到这条通道最后一扇门了嘛，废旧的铁门。找到挂在通风隧道的钥匙，试图打开它。”
原来两个场景的内容完全一致，难道这个结果是为了证明谁的动作更加迅速？
“哦，我将要打开蓝色的废旧铁门。”
“我看见的是红褐色的铁门。”
场景中的铁门颜色不一致，可是需要找到打开铁门的钥匙，就要立刻找到攀岩的工具。王雪琪试图打开其余的铁门，找到一把梯子，或者是其他的可用工具。
“我看到了梯子。”
李梦冉没有找到梯子，反而看见了一辆被废弃的小车。她最好能站在车顶上，利用手电筒的余光照亮漆黑的视野，找到正确的钥匙打开锈迹斑斑门锁。
“车上有钥匙，要是还有汽油就好了。”
“汽油在另外一个房间。”
一个来自陈巍的提示。缺少汽油的车辆无法被启动，用手推动它需要很多得力气，她只能放弃了后者，选择前者去试图开启废旧车辆的开关，很快车灯就被点亮。
“可以啊，油箱剩下一丝微光。”
“开车啊！”
“王雪琪是想让对方比自己快一步，顺便解救关在铁门内的自己。”
徐苇婷的猜测应该没有出错，王雪琪的所处位置是一个铁门内的小房间。
“奇怪，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天花板也是白色，还在掉漆呢。”
“你想想办法先出来吧，我已经站在车顶了，说不定还能找到两个房间的钥匙。”
恍然大悟。
她试图找到角落里散开的塑料袋，这副场景让吴彩周想起了三个月以前，那个狭窄而阴冷的地下室。
“你们此时的位置在地下室。”
又忍不住去提示他们，楼上被歹徒挟持的人质正在低头认错。吴小姐已经这项游戏产生免疫，在吴舍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她自己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哔！
汽车被卡在铁门和墙壁的交接处，只有一个小角露出门外。李梦冉正站在车尾用力扒住通风隧道的边缘，她尽力地保护了自己的手掌不被划破。
“流血，我好像体力不支，还有什么好办法嘛？”
“拆车的零件，利用方向盘的面积找钥匙！”
王雪琪苦恼已久，在这个场景中她只有利用自身的体重撞开铁门，避开楼梯间的监控登上三楼那个房间救出人质。
砰，砰！
“我的肩膀受伤啦！”
“我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很大的塑料箱。它的盖子丢了，箱子里面有一根木棍。”
这不就好办了！
她再蹬上后备箱的顶部，一只脚搭在小门上。用右手卡住铁门和后备箱之间的空隙，用力跳到通风隧道里。接着利用木棍的边缘抵住墙顶，寻找钥匙的下落。
“你找到钥匙利吗，我应该没有力气打开第二扇门了。”
“就你这么柔弱，还能踹开铁门，也算一个奇迹啦。”
“加油。”
她从塑料袋中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最后选择了一把螺丝刀。将它放在铁门的把手，或者用尽力气将门锁撬开。
“这扇门坏了，原因是我用力过度。”
“继续撬锁，让它掉下来。”
铁门内传来几声惨叫，看来王小姐的处境是真的体力不够了。
“啊，快开门。”
叮！
好像是钥匙掉在地面的声音，从通风隧道跳下来可能会受伤或骨折。
“我找到钥匙了，你再找一个称手的工具，等会儿还要跟歹徒作战。”
“我找找。”
一个比较大的塑料袋内，装着没有电的手电筒和小刀。合理地利用这几个工具应该可以撬开门锁，作为防身的用具以防坏人的攻击。
“你千万别推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打架的力气都全靠你啦！”
“好吧，先别想太多。”
废弃车辆逐渐向前滑动着，她的右脚来不及够到后备箱的小门，依赖惯性跃至车顶，可以减少受伤的程度。
“好疼吧！”
李梦冉迅速地分辨出来木屑和钥匙，打开了最后一扇大门，距离人质被杀和炸弹爆炸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这局实景操纵的游戏剩余时间不够了，是否使用穿越功能？
“不，我们选择直接上三楼。”
“不，我们还是选择和歹徒谈判，我打不过他们。现在去送死，不如选择一个聪明的办法救人。”
分开行动。
王雪琪瘫倒在地上，为了撬门，她用尽了全部的体力，现在只好吃过期面包充饥，增加体力值。
“唉，只要能吃。”
随后一个电梯出现在铁门前面，她甚至听见了玻璃窗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和陈巍的笑。
“耍我嘛！”
果然还是她更快地到达了三楼，歹徒朝电梯这儿走来。
“完啦，我时刻准备牺牲。”
李小姐挡在她走出电梯之前，利用废旧小刀和一个歹徒搏斗。
“你会受伤的，我来帮你。”
她看见了地上的花瓶，就利用它的重力击打歹徒的面部和后脑勺。
“已死亡。还有三个人，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利用跆拳道击倒。”
花瓶的碎渣，可以用以逃避歹徒刺伤人质，避免受伤的最大可能性。
“你不觉得我们此时的处境就是人质吗？”
李小姐的几句警世名言，未必非要此刻兑现不可。
“啊，是他！”
几分钟的混乱以后，她们总算让其余三名歹徒分别受了重伤，人质在最后十五分钟被解救出来，从对面的楼梯逃离了爆炸现场。
“废旧大楼里，总是在发生爆炸事件。”
“我们已经来不及救歹徒啦！”
废旧楼层传出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