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谁在支持岩种？
艾德还记得，鲁温师傅曾经跟他提起过，铁群岛君王港汇集了铁群岛最好的铁匠，君王港铁匠打造的铠甲和兵器在七大王国可谓天下无双，艾德曾经让席恩写信给巴隆要铁匠，巴隆送来的铁匠学徒。
斯卡格斯岛的岩种跟北方的山地氏族，艾林谷的高山氏族，塞外的野人一样，分为很多部落，这些部落为了领地和食物，女人，常年彼此攻杀，在那片食人诅咒的岛屿上，玩着穷人版的权力的游戏。
也正是因为如此，岩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很难威胁到北境。
如今，岩种部落居然完成了统一，内患没了下一步顺理成章开始对外扩张，怪不得岩种海盗如此猖獗。
不过，艾德最担心的还是铁民。铁群岛的铁舰队，唯有君临的王家舰队和青亭岛的雷德温舰队可以抗衡，铁民又是整个维斯特洛，最擅长海战和水战的民族。
如果铁种和岩种真的隔着千山万水，勾结在一起，那对于缺乏海上力量的北境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巴隆·葛雷乔伊素来野心勃勃，他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当年他带着铁群岛，高举叛旗，挑战君临七大王国的劳勃，叛乱虽然被镇压，但是事情才过去了六年，铁民不可能忘记那场惨败的耻辱，而北境更是为镇压铁群岛叛乱拼尽全力。
艾德开始后悔投资临冬城外避冬市镇的扩建工程了。如果没有心急避冬市镇的扩建，他就可以在白港或自由贸易城邦雇船，带着北境的战士，穿过海豹湾去跟岩种较量。
最近艾德把马厩，锻造厂，军营，大市场等工程，全都交给了唐斯·艾林负责，这些工程都已经打好了地基，还在一点一点慢慢堆砌，临冬城的钱已经快见底了，只能靠盐屯，蜂房的收益勉强支撑。
大琼恩看了席恩一眼，对艾德说道：“艾德大人，其实我挺喜欢席恩这孩子，但是对于铁民，我实在是深恶痛绝，看来铁群岛不光劫掠西海岸，还勾结岩种进攻东海岸。”
艾德沉吟半晌，“铁民的确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铁民的铠甲，兵器和长船，也会通过贸易流出，有没有可能，岩种通过海上贸易，得到了这些物资？”
鲁温学士说道：“艾德大人，我认为可能性很低。岩种连自己的货币都没有，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只会以物换物。”
艾德说道：“鲁温师傅，这又是根据那些古老的资料得出的结论？我认为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资料里从未出现如此装备精良的岩种，他们还不是出现了？”
鲁温点头同意，“是啊，学城关于岩种和斯卡格斯岛的资料，都是几百年前的，是有些过时了。没办法，毕竟斯卡格斯岛名义上是北境的一部分，但是他们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财政顾问克拉尔耸耸肩，“反正我走遍七大王国和自由贸易城邦的各大港口，一个岩种都没遇到过，别说岩种的商船了。除非铁民刻意绕这么远航海到斯卡格斯岛，否则岩种不可能得到铁群岛的铠甲和兵器。”
从铁群岛走海路到斯卡格斯岛，需要顺着落日之海南下，经过西境的兰尼斯港，河湾地的旧镇，穿越雷德温海峡，绕过漫长荒凉的多恩海岸，进入狭海，穿越石阶列岛海盗肆虐的海域，进入风暴地风暴频仍的破船湾，经过王领，艾林谷后，再沿着漫长的北境东海岸，抵达斯卡格斯岛。
假如铁民真的把兵器，铠甲，长船，走这条漫长的航线送到一个贫瘠的岛屿，唯一的解释就是铁群岛与岩种结盟了。
席恩有些急了，“我们铁群岛跟斯卡格斯岛隔着千山万水，距离遥远....”
卢斯·波顿浅笑道：“可是铁民北境就有，眼前北境公爵旁边大名鼎鼎的席恩·葛雷乔伊不就是一个？”
席恩气得浑身发抖。
大琼恩粗声道：“没错，别忘了还有东海望的守夜人指挥官卡特·派克。这是铁群岛的私生子。”
派克是铁群岛私生子特有的姓氏，跟北境的雪诺，河间地的河文，河湾地的佛花一样。
大琼恩继续道：“老子每年都会给守夜人送粮食，送钱，资助他们保卫长城。当岩种入侵我的领地时，我亲自到东海望，请求卡特·派克派出舰队，协助我们对抗岩种，你们知道这铁民杂种怎么说么？”
“‘我们守夜人的使命是守卫长城，对抗长城以北的威胁，守夜人绝不参与七大王国内部的纷争，斯卡格斯岛名义上是北境的一部分，守夜人绝不参与’。这是什么屁话？我怀疑岩种的兵器铠甲，就是通过东海望的船，送过去的。”
安柏家的部众，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带来的卡史塔克家族的部众，卢斯·波顿伯爵带来的恐怖堡部众，全都出声附和，大厅里吵成一片。
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握紧手中长剑，愠怒道：“艾德大人，现在除了咱们北境人，谁还会鸟守夜人军团呢？没有我们的粮食财物支援，守夜人早饿死了。守夜人说是守护七大王国，野人掠袭者每年在北方山地，在增地，在海豹湾出现，甚至狼林里都有。”
“野人掠袭者经常划着小船偷渡，绕过东海望，偷渡到安柏家和我的领地，谁知道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是不是把野人的势力渗透进了斯卡格斯岛？反正野人和岩种都是他妈的野蛮人，抢夺我们的财物，掳走我们的孩子和女人。”
卢斯·波顿轻声道：“艾德大人，你的弟弟班扬·史塔克，是守夜人首席游骑兵，何不通过班扬，让守夜人军团总司令莫尔蒙调查卡特·派克呢？我分析是巴隆勾结了卡特·派克，他们联手，勾结岩种，袭击北境的海岸。”
艾德双手放在冰原狼王座上，淡然道：“你们对卡特·派克的指控毫无证据，他披上黑衣的那一刻起，就宣誓绝不参与七大王国内部的纷争，守夜人是不偏不倚的。难道我们指望卡特·派克，带着东海望的舰队，直接进攻岩种海盗？”
“卡特·派克说的没错，斯卡格斯岛是北境的一部分，岩种是北境的叛徒。除非能证实斯卡格斯岛的岩种勾结了野人曼斯·雷德，否则熊老莫尔蒙不可能派出守夜人军团对抗岩种。”
况且如果岩种大规模配备了铁群岛长船，铠甲和兵器，指望东海望守夜人的破烂舰队去跟岩种海盗在海上交锋，艾德是看不出有什么胜算。
艾德起身，环顾大厅里的众人。
“我们不需要守夜人军团的协助，北境自己可以剿灭岩种，岩种似乎忘了，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是他们的封君。对于岩种的背叛与杀戮，我决定坚决还击，是时候让他们再次屈膝臣服了。用钢铁与鲜血！”
临冬城古老的冬境之王大厅沸腾了，大琼恩·安柏用粗大的拳头捶着胸口，卢斯·波顿轻声细语地赞同，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长剑出鞘，北方人发出了战斗的怒吼。
“铁与血！”